即便仍是如此。如果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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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绝对占有相对自由】
两人这么搂着说小话,直到Room service送到,龚俊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套上一件浴袍去应门。回过身把小餐车推进来时,张哲瀚正站在窗边打电话,房间隐秘性好,他也懒得费事套衣服,仍是不着寸缕,肩线结实,腰线紧窄,臀线饱满,却又和谐丝滑地连结在一起。
美色美食,一时间龚俊都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吃好。但听着张哲瀚对电话那头的称呼,又一瞬间严肃了神色,只是从背后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又往下滑了点,捏了捏他饱满的上臂肌肉。
张哲瀚回头冲他一笑,一生好强的性子又上来了,紧了紧手臂任他捏,倒也没耽误应着电话那头的人,“听着不错,就这么办吧Pat。我信你。”说着他抬眼看看龚俊,后者吃了豆腐当前菜,正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一和他接上目光,又露出一个乖巧笑容。“见面吗?得下周了。我还在凯恩斯。”
“嗯,他跟我一起呢。”他边说边看看龚俊,挑了挑眉有些调侃地一笑。“黏人得很。”这话小狗倒也爱听,反应挺快地起身,往他身后一搂一贴,当真和他又黏到一处去了,惹得张哲瀚左右躲着,最后又应了几句,商量着回去再联系她谈见面的时间。
收了线,他勉强在龚俊的怀里打了个转,“下周再去和Pat见一面。”虽然战线绵长,但总算看到一线明朗。最新的论据主打校方缺乏详细的咨询,不是基于透明全面的数据和信息,而是单面虚构的指控,达成了解雇这一看似必然实则全无必要的结果,程序上有失公允。电话里Pat俨然在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和他讨论讨论新搜罗来的判决先例和证言。
看他眉飞色舞的样子,龚俊也绽出一笑,又低头亲亲张哲瀚的嘴。唔,方才吃得有些凶,他的两瓣唇也有些肿了,愈发樱红诱人。“饿了吗?”说着身下又去蹭他,放任半勃的性器左右碾着,弄得张哲瀚两颊绯红,“你吃完它才能吃。快开动吧。”
张哲瀚忙也加上一件睡袍护体,两人就这么在小阳台上对坐着,就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和水鸟归巢的咕咕叫声,吃起了晚餐。意面和鱼薯,谈不上豪华,却很好地满足了体力劳动后的辘辘饥肠。张哲瀚卷着意面,忽地又噗嗤一笑,“这居然是我这几天吃的最好的一餐。”他把意面往嘴里一送,塞得满满当当地活像只小松鼠,圆溜溜的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当然还是没有你做的好吃。”
龚俊看着他颇有些孩子气的样子,心肠早就软了大半,腿间的家伙却眼见着更硬了,风卷残云地扫光了最后几根薯条,两手捏拳在腿上来回蹭蹭,看始作俑者还是慢条斯理的好吃相,只好蹭地站起来,“我……我去洗澡,你慢慢吃吧。”边往浴室走,还不忘叮嘱,“吃完放着,我出来收拾。”
张哲瀚像没发现他的狼狈似地闷头吃着,含糊应了一声,没一会却也挤进了浴室,被龚俊特意调得有些凉的水激地嘶了一声,“搞什么,这么冷?”他把热水调得更猛,又环上龚俊的脖颈,也学着他左右扭胯在那撩火,“灭火啊?”
龚俊把脸上的水一抹,再开口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了,“别找事。”他抬手在张哲瀚使着坏的腰侧一掐,“看你累的,今晚放过你。”
张哲瀚先是一愣,又哈哈笑起来,手在龚俊后颈捏捏,微微垫脚胸紧贴着龚俊的蹭了上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接着便含住了那圆润的耳垂轻轻一咬。
龚俊都没等到让他回床上,在浴室就把人往墙上一顶,一条腿架高直接就杀了进去,才刚开拓过的后穴毫无反抗意愿,浴室这个环境又天然行了方便,温顺又湿润地把那凶器越纳越深。
“‘很耐操’,是吧?”他边狠狠顶着,边抓住了张哲瀚也是翘高了的那根贴着手心往上一滑,“瀚瀚——”龚俊语气里的轻松和无辜掩不住和他身下一样怒张的欲望,“哥哥……你可别哭啊。”
说荤话的风险这么大,是张哲瀚没想到的。说到底还是他的执拗性子作祟,从他到这那天起,就没有一次在浴室的时候不曾想起那天在自己耳后的喘息,被人摁着操到失禁的难堪,和如心底刺般时时发作的酸涩。他偏偏要用暴露疗法去去这个邪,所以才有了被压在浴室墙上干得哼喘连连的一出。被扶高了的腿隐隐发作,像是要抽筋,另一只脚也只是将将踩着地,只好扶着龚俊的肩膀,边借着力稳住自己,边贴紧了让龚俊求饶,“呃啊……要……要抽筋了,慢……慢点……”
他话一出,龚俊又浅浅戳了两下,就缓缓撤了出来,扶他站稳了,“还好吗?”张哲瀚失笑,自己果然无法抗拒他这极尽温柔的裙下臣,不,裤下臣模样,干脆一拍水阀,一回身又和龚俊的小兄弟一握手, “快出去吧,”他上下套弄了两下,“要不它该不好了。”
张哲瀚正抬膝往床中间蹭,却被身后大手一把搂住细腰,往后一带,在腰窝上一摁就把他压成趴跪的姿势,动作挺猛,“晚上还要睡呢。”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床边跪好。”
张哲瀚方才略表关怀的那根硬烫也全不受影响地贴上他的股缝,却没急着往里探。反倒是龚俊的手指先在他穴周围打着转,把那小口扒开露出一圈艳红媚肉,搭配上和骤然收紧的腰线不成比例的肉臀,淫靡情色至极,直让身后那人热血上头。
龚俊喉头一滚,却耐着性子把臀瓣拢到一起,紧紧夹着自己,缓缓动着腰,“舒服吗?”这隔靴搔痒的感觉仿佛是正吃着大餐就被人收了盘子,张哲瀚不明就里,回头瞭了那张不显情绪的俊脸,尾音带上了点不自觉的娇哼,“进来啊……”
龚俊却仍是不疾不徐地俯下身从身后裹住他,左手也十指交扣地包住张哲瀚撑在床上的左手,并不圆润的戒指硌着张哲瀚空荡荡的手指。龚俊收紧了手,又往下压了一些,“张老师,你……能不能对我主动点啊?”他偏偏头,和张哲瀚有几分讶异又有一丝闪躲的目光对上,“我是说,你放进去好不好?”
最后也确实是张哲瀚扶着他的大家伙送进去的,才进了一个头,龚俊就不留情面地抽插起来,仿佛方才他要求的便真的只是让张哲瀚给他搭把手。
张哲瀚尽力在身后不断累积的情潮中分出一丝清明,去咂摸方才龚俊那一刹表情里的落寞和自己心头一落的了然,却在没来得及过多解释之前,就被龚俊越来越凶的顶弄打断了思绪,沉沦个中美妙滋味,再无暇分神。
他最后紧着小腹高潮时,龚俊的手顺着他被捏得发肿的前胸攀上颈侧,扣住他的下颌,将他拧过来接吻,又轻轻吻去他脸上不自主的泪水。
“真哭啦?”龚俊看着既满足又得意,仿佛刚才在他身体里逞凶斗狠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一样。他站在床边,本就好使力,却仍嫌不够似的,将人越压越低,生生要将胯骨一字打开的架势。身下硬物也越送越深、越顶越重,干脆单脚踩上床,发了狠地刺激着敏感而脆弱的腺体。
张哲瀚被磨得前端也湿答答的,不停溢着腺液,有一两下的力度之强,甚至顶得张哲瀚人直往前躲,又爽又痛,在理智和疯狂边缘徘徊,终于在龚俊又一次用指甲扣捏他的乳头时,颤着射出了一线浓白,接着断断续续地泄出一小股稀薄的液体——又着了坏狗的道。
偏偏这狗还能摆出无辜的样子,把张哲瀚翻了个面,让他仰躺着, “我说什么来着,” 他在穴口蹭着,还要继续未完的坏事,“要不今晚没地方睡了。”
张哲瀚声音仍是抖的,手却不知从那攒出些力气把他脸一推, “下去!” 他是有些动气了,“你这样还用我主动?”
龚俊听了一怔,深深地打量了他好一会,看他的怒气和无辜不似作伪,终于没什么笑意地弯弯嘴角,在他唇上一吻,又往他颈窝钻,带点鼻音地哼唧着,“你真主动的话……我就不会这样了。”他在张哲瀚身上又黏糊了一会,一把撑坐了起来,侧头看着仍倒在床上、呼吸却稍稍平复了的那人。
我他妈就是很爱他。龚俊把玩着张哲瀚的手,又侧眼瞟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小盒子。
即便仍是如此。如果一直如此。
张哲瀚第二天早上醒了也没急着起床,昨天大腿内侧打得过开,人又被玩得有点过,现在还有些发酸发软。他干脆侧过身躺着,盯着那小盒子看。
昨晚两人囫囵洗过,他便一头栽进被子,生着闷气也懒得理臭狗怎么解决的,却在腰侧搭上一只温热大手时一下放松了绷紧的背,意识也蓦地散了,睡了这个礼拜第一个整觉。
他就这么发了好一会呆,总算犹犹豫豫地朝那小盒子伸出手,还没摸上边就听见门口有响动。
龚俊进屋见着的便是这幅美人晨起图,当然美人头发有点乱,表情也有点……凶。他给了张哲瀚一个仿佛还带着清晨海风气息的吻, “早啊。这个天气锻炼一下真不错。”说着从兜里摸出一管润滑往被子上一扔,对上小猫圆瞪的眼睛又是一乐,扣紧了脖子低头再亲了一下,“顺便去买了这个。苦谁不能苦老婆,对吧?”他冲黑着脸的张哲瀚一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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