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发现家里总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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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太阳正毒,晒的树上的叶子都有些蜷缩,小巷子里一丝风都没有,楼下坐着扇风的老爷爷也免不了一身汗。
江年在屋里开着空调趴在床上打游戏打的上头,卫生间窗台上摆着的一盆多肉已经干的枯萎,光秃秃的盆里只剩两支花还在倔强地开着。
下午的时候江年玩累了,手机里还放着游戏的音效就睡着了。
他刚睡着,马桶旁边倏然出现一道身影,那人穿着破破烂烂的浅绿色衣服,衣服上不知为何还有深褐色的污迹,他皮肤干燥,嘴唇也干裂地像要出血一般。
他拖着一条半残的腿单腿蹦到洗手池边谨慎地往四周观察了一圈,确定没人了之后伸长了胳膊双手紧挨在一起形成一个小涡,目光热切地在洗手池里接水,手心里刚聚集一点水他就迫不及待地低头猛喝起来。
这人看着哗哗大流的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蠢,于是两手扒着洗手台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态弯下腰,嘴巴对着水龙头直接喝起来。
很快,他身上的褐色渐渐变淡,绿衣的颜色更加鲜亮。
洗手间里动静太大,江年被水流的声音吵醒了,他以为是自己忘了关水了,于是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向卫生间。
恍惚中他看到一个身影弯着腰不知道在干什么,刚站到卫生间门口清醒点就看到那人忽然转过身来凶狠地扑向自己,之后,他就再也没了意识。
等他再醒的时候,他是躺在地上的,反应过来之后他立马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发现没丢东西才放松下来,这时候他才察觉到脸和胳膊有点疼。
去卫生间一照,脸上已经肿起一块,胳膊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流血了。
江年皱眉低咒一声:“操,这什么狗玩意儿,爬到爷家里打老子。”
他只顾处理伤口,没注意到窗户边的多肉动了两下,开出的小茬上满是水滴。
自那天开始,他下班回来总能发现家里少了点东西,但都是吃的喝的,洗手池里也经常蓄满水,非常奇怪,有时候睡觉起来胳膊上会再多几个伤口。
过了半个月,他实在受不了了,买了个监控器安在卧室,在公司摸鱼的时候打开一看,那个绿色的身影在他床上滚了几圈然后起来在屋里乱转着扒拉东西。
后来那人又跑出去找来几袋零食坐在床上大摇大摆地吃,把食物残渣都扔在床上不管。
“领导来了!”
办公室里的人小声喊了一嗓子,江年赶紧把手机关上装作认真办公的样子。
待到快回家的时候他又打开手机,正好看到那人进了厕所一瞬间就不见了,他吓了一跳,下班之后火速回家跑到厕所看,什么痕迹都没有,只有那盆多肉开的鲜艳。
床上也干干净净的,那人还把他床收拾了!
江年怕的不行,站在厕所吼了两嗓子。
“谁在那?出来!小偷偷到爷头上了?!”
一直没人出来,江年抹了把并没有汗的额头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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