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脑了一个炼器大佬女修攻和女装剑修受的片段。
旧纲,搬过来咳咳
-----正文-----
突然,脑了一个炼器大佬女修攻和女装剑修受的片段。
住在某山脉深处花庐里的大佬一直把附近的秘境当自家后花园,有一天她一进去一个秘境就发现里面有人,这可太明显了。
那个人就侧身躺在秘境入口的寒潭边上,下半身大半截在水里,黑色长衫破破烂烂,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中衣。头上的发冠早就不见踪影,墨色长发沾了水,露着冰渣子散乱在地上,他只是闭着眼,怀里抱着剑。
大佬撩开帷帽,试探的向前走了几步,于是男人睁开了眼,只是稍微看了看,不知道是知道了她是谁,信任还是有恃无恐,他的确是又闭上了眼睛。
她歪了歪头,看他现在这样子还挺像孤本古书里记载的鲛人,虽然修真界应该没有这玩意,鱼精倒是有。视线不自觉的往那浸在寒潭的下半身,黑色的衣角正在水中沉浮。“可是真的好像鲛人啊,想看”她一脸正经的想着。
不过她倒是看清了这男人怀里抱的剑是她很多年前的得意之作了,后来被她留在一处险地,看看有没有有缘人,看来他与自己也是有因果的。到底救还是不救?
于是她试探性的又忘前走了几步。“前辈是要救我吗?”刚刚还闭着眼睛的男人却开始说话了,随即又叹气:“我可能动不了了”偏偏还笑着,像是瞬间染上了温情,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你于我有缘”她盯了盯他手里的剑。她不再犹豫,上前把人横抱了起来,怀里的人还抱着剑,于是那双桃花眼里的神情几乎还是懵的,甚至整个人缩了缩,怕压着前辈,可是他整个人都在别人怀里。
无奈,他只好温温柔柔的再她怀里说着:“前辈,只要给我一些疗伤用的丹药,晚辈可自行恢复的。”
啊?难道要告诉他,她抱他起来其实是想看看鱼尾巴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告诉晚辈?她瞥了怀里人一眼,可惜,并没有鱼尾巴。
帷帽早就被她收到戒指里了,男人比她高一截,那混这冰渣子的发丝就贴在她身上了,意念一动,怀里的人就温暖起来,连带着长发也从她身上滑落。
“认识我?”
他松了松手指,怀里的剑开始乱动了,带着他的心也开始躁动。
“认识的,您是四方大陆最年轻的元婴期炼器宗师。”怎么可能不认识,当初意外认主这把剑的时候,明明不过是一个传承意识的影像,他偏偏鬼迷心窍对那段影像里的主人一见钟情。还好他悟性记忆好,传承也没落下,是一段配合剑法的身法,曾经救过他好几次。
手里的剑一瞬间冲了出来,开始围着两个人转。
不是,这剑怎么变的跟狗一样了?她皱了皱眉,看了眼怀里的人,于是他乖乖的松了手,那剑鞘就飞上去收回了剑。
“闭眼,一会儿就到了。”
“多谢前辈。”他应了一声,终于放心的晕睡过去。
回到花庐,向更深处走去,那是她炼器的地方,将人放在客房,用神识草草检查了一下,外伤恢复的很快,只是内伤,他现在晕了过去,她也不好为别人检查,想着,就把人放床上,喂了些疗伤的丹药便退了出去。
“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金丹期修为,虽然境界才刚刚稳定,但是他同时还是好称同阶无敌的剑修啊!何况还认主了我的剑,应该不会默默无闻。能不能拐一下?”说着就打开了以前友人送的星云榜名人录,这个目录每十年自动更新一次,记载这四方大陆年轻天才们,还有各种排行榜。
她翻到风云金丹榜,这个榜单专门记录各个金丹期天才的大体实力。看到第一位,只有称号,名“剑狂”剑修,年龄三十六,金丹初期,六十九战六十九胜。这说明他向这榜单上六十九位强者挑战过,皆胜,登顶。
“嘶,这小孩看着温温柔柔的,真的会是这个剑狂?”她看了看几段剑狂的战斗留影,虽然隔绝了面部信息,但是从身形上的确很像他。
又翻了翻这个人的信息,发现有段批注:疑似爱穿红装。她开始产生动摇,这孩子还喜欢女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此地灵气充足,是个修炼的好地方。
他擦了擦汗,他真的见到她了,一开始他睁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是她了,他在传影里描绘过她很多次,只是每次见到的“她”不过存在于他的幻想中罢了,他以为这次也是这样。
于是他回应了她,大着胆子,朝着她笑着妄图勾引她,他知道自己怎么笑才会让女子倾心。直到被那人抱在怀里,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也许老天爷眷顾他,让他晕了过去,才没让他更失态。
“可是传闻中前辈并不亲近男色。”他有些苦恼,在戒指里找了好久,才翻出了自己最好看的那套裙装。“如果我穿女装见她的话,前辈会不会多亲近我一点,甚至是夸我好看?”他笑弯了眉眼,才开始认真收拾起来。
坐在院子里无聊的拿着钓竿逗着虎妖崽子的某炼器师并不知道接下来她会面对什么,也许只是有着平平无奇的脑回路的剑修罢了。
“多谢前辈搭救,若有晚辈效劳的地方,晚辈一定竭尽所能。”
她抬头,看了看,于是钓竿掉了,成功的被虎崽子抢跑。
眼前的人一袭淡青色裙装,未施粉黛,长发用发钗轻轻挽起,明明是贵公子的模样却偏偏穿着女儿家的装束,可他从容淡定的行着礼,这衣服对他来说的确只是一件漂亮衣服了。
回了回神,她才应道:“身体恢复了吗?”
“好多了,谢谢前辈关心!”他顿了顿“前辈觉得我好看吗?”他甚至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圈。
她盯着他,发现他居然连昨天的那种紧张也没了,笑的更好看的。只是……她又看了看他的脚,他没有穿鞋,她后知后觉的领悟到,这人在勾引自己吗?
“很好看”
看着他笑着拿出了一套茶具,都开始准备给她煮茶了。哦,也许别人露脚不是为了勾引她?她怎么能这样想?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喜欢别人脚这种癖好。
但是视线还是向那露出半截的脚看了看,的确很美,骨和肉像天生知道怎么长的一样,每一寸都符合她的审美。
视线又转会他的脸上,俊美温柔,因为这身装扮又显得有些矜持乖巧。她向来是想什么说什么的。
“你的鞋?”话没问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行动没有因为她的话出现滞缓,他抬头笑了笑,又像是很苦恼:“没有配套的鞋。”像是跟她解释又加了一句:“可是裙摆很长的。”
但是你刚刚明明转圈圈了!她狐疑的看了看他,他的表情无懈可击。
她接了他送过来的灵茶,直接向后就躺在身后那张躺椅上。啧,手艺的确很强,虽然茶还差点味道。
“好喝!”眯着杏眼像是很老道。
然后她发现他又盯着她笑了,糟糕,有点忍不住想欺负人了。她确定这孩子是喜欢她的。
“听过我不近男色的传闻?”她喝了一口茶,然后往他身上一转。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也不近女色?”好的,成功的看到对面男人愣了一下,很有趣。
“现在知道了。”他又笑了起来,也许我就是前辈第一个亲近的人,他现在很开心。
“那……其实我把这山上毛茸茸的妖兽崽都挼了一个遍!”完了,她越活越回去了。
然后她成功看到了一个和刚刚开始一样面无表情的男人,逗过了,不过为什么这孩子连妖兽的醋都要吃?
她倒是确定她自己的一些心意,的确是对这个剑修有好感,只是没想到自己对可能成为另外一半的态度这么幼稚吗?毕竟单身一百多年了,她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放下了茶,她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对面那个好像连笑都变的很勉强的男人。
“过来点。”她向他招了招手。
虽然疑惑,但是还是乖乖过来了。“什么?”
“头低下来一点,对,再低一点。”看着他脸开始变红,太近了,越来越近了。
她强势的勾着他的后颈,却只是吻了吻他的眉眼。另外一手勾上了他软了一半的腰,顺势将人带到了躺椅上。
“你怎么这么软?以后被欺负了怎么办?”她望着男人红了的脸调笑道。
“只是因为你而已。”他小小声为自己辩解着,慌乱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她,发现她只 是调笑,又赶紧闭了眼。于是耳边又响起了她的笑声。
“闭眼,是要我吻你吗?”
他还来不及辩解就被唇上的温热夺走了注意力,他还能呼吸吗?
许久,她离开他的唇,在他鼻尖唇角流连着,慢慢的等他缓过来。
“你只是休息了几个时辰,身体还好吗?等一下我给你看看,你再睡会儿。”她揉了揉他的后颈,替他取下发钗,将散落的长发别在耳后,捏了捏他发红的耳尖。
像是缓过气来,无意识舔了舔唇,才慢慢理解她话里的意思。替他疗伤吗?他体内的确有旧伤,说严重他自己倒不觉得,只是她会因为他的伤,为他难过吗?
他告诉自己,她吻了他,她是喜欢他的。
“嗯。”他闭上了眼睛又说:“我喜欢你前辈!”
“好的,睡吧,睡吧,我也喜欢你啊!”她拍了拍他的腰。
旁边的古树伸展着枝丫,为他们遮挡了些刺眼的日光。那可能是他入梦以来最温暖最安静的日子吧。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趴伏在床上的男人,光裸的脊背在凹陷处没入薄被中。
“呵呵,果然不愧是炼器宗师啊,神识魂魄果然大陆顶尖,爽吗?”从角落处传出了男人的声音,没有听到床上人的回答他便走了出来,赫然同床上的人是同一张脸。
“怎么?被那个女人操弄的神志不清了?没想到啊!当初因为大仇未报,整天求死的人,现在都下贱到在女人身下敞着腿求欢吗?”
剑修像是终于听到他的声音,便起身坐了起来,随手拿出一件外套,最后再腰间用衣带草草系着,那便布痕迹的胸膛腹肌好像并不介意被别人看到。反手将衣领里的长发撩到身前,他抬头看了看,蓦然一笑,指着胸前的小巧的牙印问:“好看吗?你是在嫉妒吗?”
他没打算等到回复,因为长剑已经斩下心魔的头颅,灰飞烟灭。他收起在自己身边转圈圈的长剑,眼神温柔。
“我以前求死的时候你不能迷惑我,更可况已经遇到她的我?”那是他的心魔,他当然知道怎么产生的,对报仇的无望,还有……对她的执念。
他遇到她后,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很多,当初自己出身名门望族,却因为一条私藏宝物的谣言被中州一个大家族嫡系纨绔子弟带人灭门,的确毫无根据,不过一个小地方的家族就悄无声息的没了,他是被族人拼死送出去的。
在流浪的时候遇到了筑基期剑修师父,他寿期将到,才收了他做徒弟,将自己年轻时得到的剑修传承送给了他,可惜,也没陪他几年,后来他就一直在游历了,因为打听到仇人家有结丹期老祖坐镇,所以这些年来都这么拼命。
好不容易到了结丹,去了一趟中州,结果发现仇人家族已经被灭了,那时候才真正觉得,修仙路上人命如同草芥,也不知道这些年因为想要报仇才努力活到现在又算什么?
他的确想死,有不想这么容易就死,他到处挑战,可惜都赢了。后来被人围追堵截,到了绝境,以为终于要死了,偏偏又碰到她留下的长剑。
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啊!的确想要活着,才对她在影像里那潇洒自在的身影一见钟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每思念她一次自己又多想活一次。
可惜她已经二十几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了,他可能也没机会找到她,于是又开始找死,进入最绝境的地方才不会寂寞吧?
掉进暗河,最后不知道漂流到那个地方,被送到一处寒潭边上,他的确不想动了,随便吧,看我这么弱小的样子,随便来个人杀了我吧,就这样陷入沉睡也不错,他心里想着,抱紧了怀里的长剑。
只是没想到遇见了她。
睁开眼,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中衣,灯影绰绰,那人身着中衣坐在案牍边,好像在写什么东西,喟叹一声,她还在。
“前辈!”他起身叫了一声她,结果腿一软便要倒下去,只是下一秒就被扶着了。
“抱歉,神魂离体过于频繁,且交缠激烈的确对肉身有一定影响的。”她硬着头皮稍微解释了一下。
他笑了笑,并不在意,胸前的疼痛还提醒他之前多么激烈,虽然修真者恢复能力很强,但是他还是私心的让那些印子留久一点,她多么可爱啊,每寸都要自己标记痕迹,像小兽一样。被她占有他才觉得以前的痛都变的不真实,只有她给的痛才存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确被他吸引了,将人扶到床边,看着他衣领里隐约露出的痕迹,又想到了半月前。
和他在这山间已过去了一年有余,他练练剑,她回庐闭关炼炼器,时间也一晃而过。的确是舒服的,像是没有距离,只是视线交缠间又默契的转头。
直到那天,他带了灵酒来找她,她也许没喝醉,但是听到他说“前辈,您要我吗?”她就喝醉了一样,望着这人微醺泛红的眼角入了魔。
她用唇齿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用神识触角将他紧紧缠绕,让他在自己的神魄灵府中无力沉浮。
时间竟过去了半个月,她无奈扶额,还好剑修坚持住。
“你突破了吗?我为你梳理一下力量。”她回过神,刚刚就见他有突破迹象,就离远了些,为他护法。
“好的,谢谢前辈。”他顿了顿,又犹豫的开口:“那我们……”
“是道侣!”她捧起他的脸认真的对他说。 本来修真者不需要睡觉,但是像他们这样相拥着躺着也好。
这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她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恃才傲物,只在乎输赢;他说自己桀骜不驯,挑遍强者,不死不服;她说她孤苦无丁,全靠师门照拂;他说他无家可归,幸得一师教自己人事百态,千奇剑法……
更多的苦难和欢乐他们都将在后来相伴中与对方分享。修仙路漫漫,长生望可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