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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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他乡的日子倒没有白徽棠想象的那样难熬,到了昆明才发现蒋钰也在--邵昔归早几星期就让他来打点一切,也正因了蒋钰的帮衬,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
他们住的是带院子的平房,后院开拓出地来,一半种菜一半种花。白徽棠向当地人要了些海棠花栽种在后院,等邵昔归来了就能看到小半个院子的海棠花了。
房子就在联大附近,孟惠荣心里一直对能念书的学生很喜爱,遂在家门口支起一个小桌,其上摆些茶水和糕点之类,供给路过没吃饭的老师学生垫垫肚子。
“仔细算算,都来了快两个月了。”白徽棠说,正巧三两个联大的学生路过,各自讨了杯茶喝,道过谢后离开。
白徽棠叹道,“是啊,我们才走不久,上海就沦陷了,如今也不知怎样了。”
“我倒不去想那些,我在想要是我们徽槐大了,也能去联大念书就好了。”孟惠荣点点头,对一旁的白徽棠说。
“您说什么呢,等徽槐大了,大概就和平了,要去就去北京大学。”白徽棠拿起一块糕点吃,吃完一块又去摸另一种糕点。
孟惠荣一把摁住他的手,“你最近怎么这样能吃?不止能吃还异常能睡,水土不服也不像你这样。”
“大概是有身子了吧。”邵亭月提着暖壶走出来,给茶壶里有添了些水,见母子二人都看着她,双手一摊,“我说的是真的,徽棠肯定能怀,我弟弟也不是不能人道的人,一定是……”
白徽棠听着邵亭月哔哔啵啵地说着,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该摆在明面上说的,忙将她拉走。
但邵亭月笃定了白徽棠是怀了的,去隔壁街请了个郎中来给白徽棠把脉。
郎中走后,邵亭月抱着胳膊,没忍住在白徽棠脸上掐了一把,“有身子了自己都不知道,昨天还吃凉的,闹起来肚子小心把孩子拉出来。”
“我昨天又不知道……”白徽棠顶着脸上一块红印回嘴,被邵亭月摁着那块红印揉了揉。
“现在知道了就上点心。”邵亭月挺开心,对着白徽棠的肚子说,“小崽你快点长,快些出来与阿拉肃生一起玩。”说完便开开心心出门找电报机给邵昔归发电报。
或许是因为体内有了邵昔归的骨肉,这天晚上白徽棠在睡梦中,难耐地梦到了邵昔归。
梦到他们在亲吻,白徽棠半眯着眼睛,将邵昔归装进他的视野中。他看到邵昔归长而微挑睫毛上下轻颤,柔和挺立的光润鼻端微见汗泽,鼻翼开合,与他唇齿交缠。
大抵因为是在梦里,自己也主动得多,在邵昔归的唇后退时,自己更进一步地吸吮卷住他的舌,唇舌纠结、缠绵不休。
梦里自己浑身泛起粉红色,白腿被邵昔归分架着,身上的男人在自己的下身插入又抽出,那根性器塞满自己柔软的幽径嫩壁,插得自己浑身舒爽。
邵昔归的抽送恰倒好处,数浅一深的节奏,自己的腿用力一勾,扭着腰迎合邵昔归的动作,两个人的配合使得性器插入得更深,刺得自己感觉下身的蜜壶酸痒酥麻,不禁呻吟出声。
说是呻吟,更像鼓励,在梦中他听不得自己说些什么,却从唇形看得出自己说的是“用力”和“好爽。”
边呻吟还边扭动腰,勾得邵昔归眼睛都红了,插得更深。
这梦越做越离谱,体内灼热的巨棒快速地抽动着,强烈的摩擦使白徽棠娇嫩的花房玉壁一阵阵的扩张、收缩,而后随着呻吟声,春水荡漾,尽数溢出。
白徽棠睁开眼,抹了一把眼睛,不知是羞的还是思念作祟,细长的手指上裹着一层晶莹的水光。
真的是,好想邵昔归啊……
不止心里想,身上也想,白徽棠没与旁人说的是,与邵昔归分开的这段日子,时常想起两人胡天胡地的纵情时分,从破了身后就时常被情欲滋养,邵昔归一泡泡阳精灌进来,他亦被浇灌地难以满足。
如是想着,白徽棠咬着下唇将手探进衣襟,两根手指轻轻捏住自己的乳头,脑中回想着与邵昔归欢好时的所感所知,一面揉摸着自己的胸乳,一面拎起乳头轻轻摇晃。
白徽棠乳房上原本小小的乳头,逐渐的从乳晕上凸了起来,将衣服都顶着撑了起来。
再顺着自己的胸脯向下摸,摸至两腿之间,分敞开两腿,摸上自己的阴茎。
“嗯……昔归……”白徽棠咬着牙,两条腿轻轻地颤抖,下身止不住地缩紧,分明羞得不行,但又觉得身上心上依旧难耐不已,揉搓着性器却不得其法,便将手指伸进了女穴。
“啊嗯……”穿着裤子到底不方便,腿张了却张不大,遂忸怩褪下裤子,两指在女穴内插得更深,双腿夹拧紧,另一手手伸进上衣揉捏胸口。
上下都受着刺激,自己虽不得自慰法,却清楚知晓自己的敏感点,每碰到一处都恰好在敏感点上揉搓,在逐渐袭来的快感中,白徽棠抿紧嘴,生怕自己呻吟声过大被别人听去。
如若他与别人一道睡,他一定不敢这样放荡地为所欲为,但此刻房中就他一个人,思念、寂寞、孤独,重重刺激让他丢弃羞耻,更放心大胆地为所欲为。
随着手指的抽插,花房内就分泌出鲜美的蜜汁,流出蜜壶,滋润了整个花谷,甚至浇湿了腿根。
“嗯……怎,怎么……”白徽棠觉察搓捏乳头的手有些湿润,遂抽出手查看,奈何房内太黑,他便将手指放在嘴旁,伸出舌头舔了舔那片湿润。
是乳汁。
“嗯唔……有奶了……嗯……”白徽棠愈觉得兴奋,一时间更不觉得羞,脑中回想起邵昔归埋在他胸前大力吮吸的场景,又联想到日后他们的孩子生出来,一脸乖顺地趴在自己胸脯吃奶的模样。
下身越缩越紧,白徽棠仍觉不足,径直抽出手指,从床头柜取出红得暧昧的锦盒,将其打开,里面是那颗肉粉的跳蛋——临行前邵昔归一脸暧昧地塞给他,眼中的戏谑不言自明。
他一直嫌羞,放在行李的最下层,到了昆明收拾行李才放进床头柜,平日里压根不碰,今天实在难耐得很,才掏出这颗跳蛋。
想着邵昔归教过他的,放在嘴边舔舐,湿润过后才顶在穴口,开启开关,长指一顶便送了进去。
“嗯啊……嗯……”白徽棠咬着唇爬起身,将被子卷成筒状,分开腿跨了上去。
“好深嗯……嗯唔……”跪姿加之下体骑着被子,体内的那颗跳蛋越抖越深,白徽棠彻底解开衣裳,袒露双乳胡乱抓揉着,臀也模仿着欢好时的节奏一前一后地摇晃。
如若此刻有人破门而入,定会为看到的淫靡场景惊讶:一个男人,裸身骑在被子上,下体淫浪地被子上扭动,鼓胀的乳随着扭动的动作上下甩动,嫩红的乳头处有乳珠溢出,还有些奶水被甩出,洒在被褥上;下身的玉茎直直挺立,这男子时不时地伸手抚摸套弄一下,红缎的被面摩擦在他的下体,接触私密之处被水液浸湿。
若是凑近了闻,定能闻到些石楠花般的腥甜气。
明明春寒料峭,白徽棠一点不觉得冷,裸着身子难耐地在被子上扭动,“嗯啊啊啊……啊……我……”白徽棠又忍不住流泪,眼中流着泪,穴中流着水,玉茎喷洒着精液,上下皆是湿漉漉地泄了身。
高潮过后,白徽棠软了身子趴在被子上,流着泪将跳蛋拽出体内,手指不住地攥紧床单,一面流泪一面呢喃,“邵昔归,你怎么还不来……”
“我好想你啊……”
思念即是粗糠也是发芽的种子,不止磨砺得他浑身疼痛,亦在心里抽条发芽,愈长愈大。
第二日天亮,邵亭月才哄着两个男孩子去洗漱后吃早饭,嘱咐他们动作轻些慢些,不要出了声音吵到白徽棠。
有了身子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休息好。
却不曾想白徽棠脸色粉红地抱着床单走进院子里,雾着脸拉过一个盆开始接水准备洗床单。
“这是做什么?”邵亭月将白徽棠手中的床单夺过来,“你现在可金贵,哪能让你干活,要让昔归知道了呀,肯定要怪我的。”
白徽棠清楚知道床单上是些什么,昨夜里自己忍受不了,高潮了一次次,也射了一次次,舒坦过了才发觉自己将床单弄得邋遢一片,这才今早敛起来清洗。
于是拒绝了邵亭月,拿过床单还是打算自己洗。
“这水这么凉,你怎么洗?”邵亭月毕竟是女人,力气比不过白徽棠,只能叉着腰数落他。
“阿姊你别那样紧张,我是男人,没事的。”白徽棠搬过一旁的小木凳坐下,将床单泡进水里,仰头看向邵亭月,“阿姊,帮我拿着胰子来好不好。”
哪有不好的道理,邵亭月去拿了胰子来,蹲在一边看白徽棠洗床单,一面看一面提醒他动作轻点慢点,不要惊着肚子里的孩子。
“阿姊,我真的没事。”白徽棠无奈道,“不必这样紧张。”
“我是管不得你,看昔归怎么收拾你。”邵亭月吓唬他。
白徽棠不语,垂着眸搓床单,过了会儿抿了抿嘴,“要是他能来,怎样收拾我我都愿意。”
他们日日都说邵昔归来了怎样怎样,可邵昔归就是迟迟未曾出现,老人们常说说什么来什么,可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灵了呢?
邵昔归要再不来,他的一颗心都要因为思念疼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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