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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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烫炙热的吻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脸庞和唇角,少年人赤裸坚实的躯体将在欧鲁麦特身上不大的空间牢固地锁在既定的范围之内,他们的距离让彼此的呼吸互相缠绕,再随着空气中过久不消散的信息素吸进两人的肺泡中,化学反应成意味不明的淫靡情绪令人脸红心跳的温度烫的他浑身发颤。
“绿谷少年…”
轻轻地低呼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两人的耳旁这声叹息的声音听得绿谷出久内心怦然,身体的某个部位越发不受控制地膨胀,而包裹着那个部位的是某处温暖潮湿的甬道。
“……唔…………”
手掌下搂着精瘦的肩膀,胸腹部还能似有似无地磨蹭到那处巨大的伤疤,平日里温凉的皮肤此时也已经滚烫的即将炸裂——这并不是一次舒服的性爱,两个并不深谙此道的人一路摸索才勉强地交合。
年龄上更吃些暗亏的年轻Alpha总算找到为数不多的实践机会,蓬勃的性器找准时机戳弄着年长者的软肉,他像个寻宝的勇士,滋滋水声泡着魂,若即若离的吻腐蚀未来顶尖英雄的脊椎。
“欧鲁麦特…”绿谷出久的吻再次落在俊欧鲁麦特的唇边,他的信息素在唇齿间对身下贫瘠的土地至高临下,蕴含太阳,又揉了青草的奇妙味道在欧鲁麦特的大脑里横冲直撞…和少年人在他体内深埋的性器一样,顶得他有些难受。
咬在嘴里的呻吟迟迟发不出,欧鲁麦特也不晓得自己矜持的是哪门子的尊严,当他看向绿谷出久已经沉黑的见不到底的眼,那些舒服又难受的音节被他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砸的肠道不断痉挛——他不回避也不抗拒这场性爱,逐渐长大的男孩对自己喷涌而出的爱意何尝不是烫得他手足无措。
如果这样就能回应绿谷出久,如果这样就能切断所有,如果这样就能让绿谷出久心灰意冷。欧鲁麦特觉得其实很值,他又不是女性,身体和身体之间的契合也不过另一种意义上的托付未来罢了。
绿谷出久只觉得自己抱着一团碳火,又冷又温——没有做过任何润滑的性器只靠着一往无前的探索精神在甬道中前进,柔软的肠肉包裹着坚硬,欧鲁麦特半褪到腰部的西装裤隐忍地冒出些凹褶。少年人地不断进退着实磨得中年人心痒难耐,躺在床上的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腰隐隐的酸,可以酸涩伴随着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小腿一路攀升到大脑。
细长的双腿架在出久的肩膀上,得天独厚的身体优势在绿谷出久看来色情而任他摆布,殷虹的后穴紧紧吸着性器,不时的张合还能带出些晶莹的体液,他舔舔上唇,又将自己那根粗大往更深的地方前进。
“呃啊——恩……”清晰的声音冲击着绿谷出久的耳膜,他强迫欧鲁麦特和自己十指相扣,利用拉扯的力量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技能尽数倾泻。听得见肉体和肉体的碰撞,听得见欧鲁麦特喉咙中堵塞的呻吟,听得见自己紧握的躯体下蕴含着何等的光辉。
金色的额发被瘫在床面上,跟着那些凹陷融进去,春雨润无声的阶段被首次发情的未来英雄直接略过,毫不顾虑却满嘴温柔地进行到疾风骤雨,活塞动作根本不留任何情面,受损的脏器被过头的力量挤在一起,双腿彻底失去了力量,两根面条似的耷拉在绿谷出久的臂膀中。
“绿谷少年……”欧鲁麦特低声呼喊,宝石绿的眼瞳中认真的情欲刀口似的撕开沉默而痛苦的伤疤,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夹杂着信息素味道的浑浊空气无法起到任何缓解作用,他和绿谷出久十指相扣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掌心中唯一的安全感,“……求你了……”
求你不要爱上我。
失去OFA还不到一年时间,八木俊典每个月都会去医院检查身体,一方面是需要相当数量的止痛剂,一方面是需要观察不明原因导致的腺体退化。
到这个年岁,对于性生活和伴侣已然没有年轻时候的期待和渴望,八木俊典也曾是Alpha,也曾是可以随便拥有各种各样伴侣的顶尖男性…但,这是人为的。OFA的另一个未知的作用就是能够改变继承人的性别直到被下一代继任,随后前代就会慢慢恢复到拥有力量之前的性别。
八木俊典没有,他退化到Beta以后仍然在极为缓慢的速度往更糟糕的境地演变,他月复一月目无表情地看着检查表上的体检结果直至三个月前从医生手上接过的第一支抑制剂。
纵然作为Omega,八木俊典并不合格,他不会怀孕,甚至连发情期都会短而平淡。陷在黑色眼窝里的蓝色瞳孔里表达出的情感,应该说是开心或者应该称为无奈——如果可以,作为普通人的八木俊典也希望自己能够生儿育女…和相爱之人共度一生。
可惜,身为“英雄”,注定比他人失去的要多得多。
难以描述的信息素味道在房间中弥散,混杂着男性独有的麝香,欧鲁麦特有些精神恍惚,他没有力气推开锁死自己的年轻雄性,他感受着后穴中饱满的浪潮,口中却无法发出任何代表舒畅的呻吟,然而他却开始有种莫名的生理反应,被填满的后穴不再干涩,身体也在逐渐地习惯年轻人粗暴地乱来。
他无法为绿谷出久生儿育女,也没有资格站在如今的绿谷出久身边,他只是个腺体退化的中年人,拖着一身伤痛准备静静地死去。
“欧鲁麦特,”绿谷出久的性器在进一步涨大,接下来就是成结,然而欧鲁麦特无法被长期标记,他是一个不完全的Omega,“求你,求你…………”
少年人充满情欲的呼喊在欧鲁麦特耳边沉默,他碰到了想要进一步的渴求,即便脑海一片混沌,即便残存的理智告诉这不应该发生,即便心中的落差在雪上有盖了一层薄霜。
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细瘦的双臂搂上年轻的肩膀,肯定让绿谷出久的冲刺更加猛烈,淫靡的肉体交合的声响根本来不及让两个人面红耳赤,他们此刻在享受欢愉,享受命运给予的不多的肉体相亲。欧鲁麦特的性器蹭在绿谷出久的小腹,白色的浊液在中年人竭尽全力地压迫声音中喷溅出来。
或许绿谷出久并没有猜到欧鲁麦特并不是Omega的完全体,或许绿谷出久并不是因为那一小缕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才发情,或许绿谷出久自己才清楚自己为何发情。
十六岁的少年,热血上头的少年,住在满屋子都是自己偶像手办海报里的少年,看到自己那些扭曲而怪异的梦中出现的男人真实地躺在自己身下的少年,他露出白色的尖牙,距离刺破那一层过度浅薄的皮肤只剩下短短的一个舌尖的距离。
成结的性器堵在欧鲁麦特发育不完全的入口,一收一缩的穴肉没有表达出任何拒绝的含义,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向情迷意乱的绿谷出久招手。
“咬下去,咬下去他就属于你了。“
欧鲁麦特等待绿谷出久的标记等的有点久,他侧过头透过汗湿的发丝看着自己年轻的继承者,脸上明明还长着雀斑有些未曾褪去的婴儿肥,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它们直直地回望中年人的注视,镜面似得颜色看不出刚才疯狂的情欲。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喷吐而出:“咬啊,我不会拒绝。”欧鲁麦特的自嘲辛辣又苦涩,活像是绿谷出久自己在家第一次做饭时候的失败产品,而少年人并不接招,他狡黠地笑,狼崽子的滑头在这个时候表露得一览无余。
“你爱我吗,欧鲁麦特。”
狼崽子开口了,他性器的结在逐渐变小,但仍然恶质地往更深的地方捅了捅。
“你爱我吗,欧鲁麦特。”
天蓝色的双眼怔怔地凝视天花板,直到左肩上传来的刺痛才把神游的大脑拉了回来。欧鲁麦特看着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又看了看一洗先前狡猾模样的绿谷出久——少年人红着脸想要把自己软下的性器从后穴里退出来,没经验地左扭右扭,却不要脸地又硬了。
绿谷出久闻得见自己鼻腔中充盈的Omega信息素,但他不说,他也不想说,作为欧鲁麦特的粉丝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老师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体状态,他只是想抱他,想让过于匮乏的肌肉散发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美丽颜色。
“欧鲁麦特,”绿谷出久鼓着一张圆脸,泪眼汪汪地看向半坐起身的年长者,语气中的委屈和祈求根本就是一只讨要奖励的小狗,“那个……我……”欧鲁麦特也不着急,他使起坏心眼,故意等少年人自己说完祈求的内容。
“我想抱你!”
电闪雷鸣的词汇淹没在亲吻中,唇齿的信息素融合甚至要比标记来的更让人食之入髓,绿谷出久比上一次显得更娴熟一些,他这次甚至知道要照顾身下人同样需要照料的性器。
遍布粗糙伤痕的狼爪子以及极为充沛的少年人精神硬是让欧鲁麦特这个从未饱尝性爱的男人知道了什么叫后生可畏。
不知道是第几次高潮以后,欧鲁麦特怀里搂着睡着的小小少年,后穴的一塌糊涂根本想都不敢想,黏糊糊的精液就这么粘在股沟里,两条大腿早就被抽筋去力,头晕目眩地中年人用手轻轻捏了捏绿谷出久手感极好的脸蛋。
八木俊典忽然觉得,随他去吧。
十八岁的绿谷出久坐在沙发上,健壮成熟的男性怀里抱着身量不小的恋人,许久不见的亲密让两个人也顾不得是白天还是黑夜,是客厅还是会客室,亲亲咬咬地随时都有可能要来一发。
一吻方休,欧鲁麦特喘着气用手堵住还想索求更多的狼犬,用手撬开成年男性的嘴,两根反射着白光的尖锐牙齿豁然出现在视线里——这是Alpha的象征,这是他们的性征,是他们作为社会金字塔最顶尖的标志。
“其实你可以拥有更好的Omega,”欧鲁麦特认真而小心翼翼地说,“我这种大叔还是……唔?”后半段的毒舌被塞回他的胃里,绿色的瞳孔只看得见他想要注视的那个人。
绿谷出久搂着欧鲁麦特,昨天才去剪短的头发刺刺拉拉地磨蹭着皮肤,欧鲁麦特咬了咬年轻恋人的耳朵,忽然发现他的耳朵根后面多了一个从前未曾见过的图案,像是一行字,又像是什么更加熟悉的东西。
“你纹身了?”欧鲁麦特问,绿谷出久懒洋洋大咧咧地靠在恋人箭头,嗯嗯啊啊地就当是回答了,“你这小子,别的不学搞这个……”
做什么。
扒拉开那个还有些稚嫩的耳朵,青黑的熟悉签名漂亮的镶嵌在皮肤上,如同标记。
“All Might”
所有的可能。
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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