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带刺的人，和一个生性暴躁的人之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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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范二

OOC/微虐/狗血/HE

恋兄嘉设定，略M倾向嘉和抖S暴躁范出没。

一个浑身带刺的人和一个生性暴躁的人之间的故事……

文 / 森森

正文

#我们生而孤独。

王嘉尔又一身伤的回家了。

他又和他所谓的“朋友”打架了。

王嘉尔擦擦嘴角，脸上尽是倔强。

回了家，他把破破烂烂的书包甩在一边，坐在地上。

王家哥哥这个时候就会冲过来检查他的伤势，然后去找医药箱。

“嘎嘎，说了多少次，不要和人打架。”

“哥……不是说朋友是互相帮助的吗，他们却不把我当成朋友！”

王家哥哥叹息，蹲下来抚摸他的头，“嘎嘎，你要相信，你总会遇上真心待你的人的。”

王嘉尔懵懂的点头，他觉得他哥哥的话都是对的。

看着王嘉尔乖巧的样子，王家哥哥非常心疼，“今天我给你做了芝士布丁喔，想吃吗？”

王嘉尔瞬间笑逐颜开，“要！！哥哥做的最好吃！”

王嘉尔从小就黏他哥黏的不行。

无论是什么事儿都会跟他哥哥说，他哥哥说什么他都能好好的听进去。

直到他哥交了女朋友。

王嘉尔渐渐的，和他哥拉远了距离。

甚至之后一声不响的报了韩国的艺术大学。

王家哥哥是后来才从王妈妈那里知道，他只身一人去了韩国。

最开始的几个月，王嘉尔一直处在一种自我孤立的氛围中。

同班的同学都觉得他是一个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外国人。

后来他认识了段宜恩。

他们相熟起来也是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他们是主动孤立了群众的孩子。

他们可以说相同的语言，有着相似的处境。

=

时值春节前夕。

王嘉尔坐在操场边的篮球架下，拿着一罐啤酒，感受着四面八方袭来春的寒意。

他等了段宜恩半个小时，还没来。

王嘉尔有点恼火，把手中的罐子往远方狠狠一丢。

“草。”

他似乎不慎砸中了一个人。

那人低啐，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看他。

细长的眉眼冷漠的表情，为他整个人平添三分气魄。

“不道歉？”

被砸中的人走过来，竟生生高他一截，靠近俯视他，“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王嘉尔皱着眉，道歉的话被这个人带冲的语气堵在喉咙里。

那人看他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抬手揪他的衣领，“想打架？”

王嘉尔想起刚才接到的电话 ，有点自暴自弃，“要打别打脸，我过几天要回家的。”

林在范听了觉得莫名其妙。

整个A大没几个人敢惹他的，这个人显然不认识他。

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很……无所谓？

要换做平常，他早就把人揍一顿或者漠不关心的离开了。

可是，眼前这个人……

他放下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你……”

“你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王嘉尔整了整乱糟糟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

刚才王妈妈打电话来，王家哥哥订婚了，让他春节回去见嫂子。

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连着呼吸也困难了起来。

=

王嘉尔收到段宜恩有事来不了的短信，便转向进了一家酒吧。

店里清一色的男性，这是个GBar。

他走向吧台，熟门熟路的找酒保要了一杯鸡尾酒。

“有谦，bluray whisky。”

“又点这个？Jackson哥，最近心情一直不好？”

“嗯。”

“那……要来带劲儿一点的吗？BLUE Blues，最新配方，后劲十足，包你忘掉烦恼。”

“来。”

金有谦自信的勾起一抹笑，开始调配。

“那个……Jackson哥”，金有谦似乎有点儿紧张，咬了咬嘴唇，“之前问你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王嘉尔答应的心不在焉。

“就是……和我试试…的事。”

“试什么试？别闹了，金有谦，想玩儿找别人去。”

“哥，我是认真的。”金有谦感到委屈，声调猛地升高。

“那就找个符合年纪的去，我不想跟小孩子玩儿游戏。”

“才不是玩……”

金有谦小声反驳道，气呼呼的转身过去使劲擦高脚杯。

林在范是尾随着王嘉尔进来的。

他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他们甚至是同班同学，只不过王嘉尔是常年隐身的那一个，而他则是大家都不敢惹的那一个。

进酒吧的前一刻他还在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跟来，后一刻他就后悔进来。

一进门，好多束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带着审视的目光，他站在那儿就感觉已经给人扒光了。

真是……

他尽力无视那些让他倍感反感的目光和暗示，抬眼看到王嘉尔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酒。

“你……”

他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王嘉尔有点惊讶的看着来人，“怎么……是你？后悔了？哈，追着过来要打我吗？”

林在范一下子被堵住了，“不是……”

“没事就滚。”

王嘉尔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何曾有人这样和林在范说过话？

他又被激怒，“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嗯？”

“那你想怎么样？”

林在范自己也不知道。

王嘉尔像是想起了什么，言辞刻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恩？林同学？还是说……你也是？同学一年多了，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和我是一类人？”

王嘉尔这句话说的特别冲，还带着一丝自辱的味道。

也许是暧昧的照明的错，也许是王嘉尔过于鲜红的嘴唇，也许是别的什么让他变得奇怪……他一时间放弃了思考，冲动地拎起王嘉尔的领子，粗暴的把他往门外面带。

金有谦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想要开口阻拦，却被林在范的一个凶狠的眼神定在原地，

“金有谦，你少管。”

林在范把王嘉尔狠狠的按在店外的墙上。

这个人有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

但他眉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眸子里似乎有个黑洞，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拒绝了一切，就好像谁也走进不了他的世界。

他油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能把他生吞活剥就好了。

这样好看的王嘉尔，这样带着挑衅眼神的王嘉尔，这样眼尾飞红还出言不逊的王嘉尔，简直又可恶……又诱人。

林在范把人塞进出租车带回了家。

他把路都走不稳的王嘉尔丢在床上，从床头柜拿出保险套。

性烈的鸡尾酒的后劲儿上来了，王嘉尔费力的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

过了半晌，又是一句让他火冒三丈的话，“……怎么是你。”

林在范气笑了。

少有人能让他如此咬牙切齿，应该说他从不曾给别人那个机会。

——不把他好好整治一番他就不姓林。

他用牙咬开包装，然后粗鲁的扒王嘉尔的衣服。

林在范捏着王嘉尔的脸狠狠的转过来对着他，“你看清楚了，Jackson Wang，我是谁。”

“……”

王嘉尔对此刻的状况反映有些迟钝，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哥(ge)？”

他从未听过这种发音，林在范皱眉，觉得他说的可能是他的母语。

但这软软糯糯的一声和平常全身带刺的王嘉尔太不相同，他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更何况这个人是如此欠教训。

林在范挤进他双腿之间，毫不怜惜的长驱直入。

“啊？啊！……”

王嘉尔迷蒙的神志瞬间转醒，他磁性的嗓音陡然拔高，染上痛苦的味道。

“你……啊！”

王嘉尔想说点什么，却在林在范粗鲁的动作之下被生生扼制，只能堪堪发出一些痛苦的呻吟。

林在范看着王嘉尔眼角带泪的模样，稍微解了心头的气，然后开始放慢了步调。

渐渐的王嘉尔的呻吟也变了味道。

‌‎‌‎‍高‍‍‌‎潮‎‍‎‌‌前，王嘉尔又一次喊了那个单音节，让林在范加深了心中的疑惑。

=

王嘉尔醒了。

昨天是混沌不堪的一夜。

他没想到林在范真的会这样做。

他烦躁的揉头发，想起个身都难。

林在范也醒了，他看着王嘉尔紧紧抿着的唇和眉头解不开的结，挑眉，似是询问。

王嘉尔闭了闭眼睛，“你的技术……真的糟透了。”

草。

他就知道王嘉尔嘴里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可他……

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有些食髓知味了。

王嘉尔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嘲讽，“麻烦你以后对第一次的人温柔些，好歹做点润滑，毕竟是个男人，先天条件不足。”

林在范从中得到了不得了的信息，还在消化一时间没有怼回去。

王嘉尔自言自语，“不过，这样也好……各取所需罢了，就此别过吧。”

王嘉尔的意思是两人就此装作没发生，各走各路？

还真他妈潇洒。

听及此，他刚刚温和了一点的表情又冰冷起来，“温柔？温柔不是对你用的。”

说完，林在范拧着眉头又补上一句，“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见你一次，操你一次。”

你最好祈祷不要碰到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王嘉尔艰难的站起来，捡起掉落一地的衣服，慢慢的穿。

林在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越看越火大，转身甩门离开了。

王嘉尔莫名其妙，林在范发什么脾气？

归根结底他也不是吃亏的那一方吧，而且，这里不是他林在范的家吗？

=

王嘉尔回到了宿舍。

段宜恩坐在上铺看手机 ，见他回来了，连忙跳下来，“嘎嘎，你昨天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一个，朋友家？”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之前他们连熟人都算不上，现在……估计就是路人了。

“那也要和我说一声啊。”段宜恩仔细的看他，觉得王嘉尔有些不对劲儿。

“嘎嘎，你……”

“好了，马克，我先去洗个澡啦。”

“……嗯。”段宜恩见王嘉尔不想提，只好做罢。

“嘎嘎，今天有考试，别忘了。”

“嗯，好，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

王嘉尔在宿舍里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

那几天他只要一走路难受得紧，于是便和老师请了假。

马上就要放春假了。

越临近放假他心里越烦躁，想到一回去他就要看着他哥和他嫂子，他还要强颜欢笑，可是……他真的好想他哥，那个他童年里无处不在的人，那个儿时的自己一直追逐的人。

哥哥……

林在范再看到王嘉尔就是这么一副情景。

王嘉尔独自坐在篮球场的观众席，双手撑在塑料制的板凳上望着天，忧郁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破碎的星光。

林在范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一会儿，然后走到他面前。

“我说过什么？嗯？王嘉尔？”

王嘉尔被强行扯回了思绪，将目光移到面前的人然后又转开，言语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不记得。”

感受到他的刻意忽略，林在范眯起眼睛，这个王嘉尔，总能轻易让他生气，他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乖乖当缩头乌龟不好吗，干嘛还出现在我眼前？找艹？”

王嘉尔微微挣扎了一下，又放弃。

林在范以为他妥协了，拖着人就准备往他家走。

王嘉尔趁着林在范转身松懈的刹那，抡起拳头照着他脸上招呼。

林在范反应很快，但还是没能完全躲开那一下。

林在范用手背擦擦被打破皮的嘴角，笑了。

他舔了舔流血的地方，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王嘉尔，眼神阴鸷。

这是在给他暴力执法的机会，不是吗。

=

王嘉尔最终还是被他强迫性的拎回了家。

期间王嘉尔那些可笑的反抗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他说过的话，王嘉尔不当一回事，那就只能他自己倒霉。

王嘉尔被按在床上，衣服被粗鲁的拉扯着。

“林在范，你真是个混蛋。”

林在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更加粗暴了起来。

他没有再做徒劳的反抗，而是选择用言语去讽刺林在范。

他知道这样会让林在范更生气，会让他更粗暴的对待自己，但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身体上的疼痛，可以让他暂时的忘掉烦恼，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他要想要脱离这片苦海。

他说服自己，这样，没什么不好。

林在范从不需要温柔，也没有人…需要他温柔。

他粗鲁的顶进王嘉尔的身体里，果不其然听见他的痛吟，音调不似往日的低沉，是尖锐而又有质感的，挠的他心痒。

这个人平常嘴这么硬，现在倒是能发出一点让他有性致的声音。

“哥……”

又是这个单音节……

林在范很恼火，一只手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后仰，并附到他耳边，“你他妈在喊谁？”

王嘉尔虚弱的笑了一声，不回答他。

这声笑在林在范听来却像讽刺，他恶狠狠的顶了王嘉尔一下，“说不说？”

每次他用力用得狠了，王嘉尔就会哼出让他欲罢不能软软糯糯的鼻音，他感到乐此不疲。

林在范毫不温柔，他当然很疼，疼得眼泪都被逼出了眼角，眼角一片嫣红，他努力吸了吸鼻子，却还是沉默。

林在范扯出一点笑意，不再问，专注于性事之中。

=

林在范又睡到下午才醒。

他看着窗外马上就要落山的夕阳，拿了一件皮衣披在身上，出门了。

按着记忆里的路线，他走到了上次来过的那家Gaybar。

“金有谦。”

林在范坐到吧台上的位置上，随意点了一杯酒。

“干……干嘛？”

金有谦摇晃着手里的调酒器，被他突然的点名吓到了。

“我问你，你跟王嘉尔很熟？”

“还行……比较熟。”

“他经常来这儿？”

“那倒不是……他一般不开心才来喝两杯，对了……在范哥，你上次没揍他吧。”

林在范闻言勾起嘴角，凑近他，“当然没有。”

说罢，他又问道，“你知道【GE】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中国话吗？”金有谦皱着眉想了想，“……他醉了的时候好像是喊过的，听马克哥提起过，应该是哥哥的意思吧，他好像有个亲哥哥，感情好像特别好来着。”

亲哥哥……？

林在范瞬间就懂了，拿起吧台上的鸡尾酒仰头干了。

联想到他之前说的那些话，联想到他为何总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浑身带着刺，刺伤别人也刺痛自己。

哈哈哈，王嘉尔。

你真他妈可以。

他把酒杯重重砸在吧台上，然后离开了。

#这是一个不可妄断的世界

这周的大考完了，他们就开始放寒假。

王嘉尔他找金有谦问清了林在范行动的时间，然后错开时间去找班导进行考前咨询。

以王嘉尔的成绩来说，过考试完全是没问题的。

王嘉尔拿着班导写好的复习建议单，约了段宜恩去图书馆。

两个人看书看到下午，然后出去吃了点路边摊。

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们俩早早的洗漱完然后上床躺好，明天下午有一场考试。

连着四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

王嘉尔订好了回家的机票。

他长舒一口气，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即使难过，但他更希望看到他哥幸福的样子。

段宜恩已经回美国了，他现在一个人待着宿舍里，感觉有些清冷。

出去走走吧。

他穿上一件棉袄，走到学校附近的甜品店，买了个芝士蛋糕。

吃完之后，他搓了搓手，走出店外，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皮衣的人，王嘉尔先是一惊，然后下意识的拔腿就跑。

那个人本来没有看到他，但王嘉尔动静太大，他抬头就看到王嘉尔匆匆逃开的背影。

林在范眉毛竖了起来，他立刻就追上去。

林在范的速度明显要快一点，他追上王嘉尔，捏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转过身，冲着他的肚子就是一下。

棉衣减轻了他的力道，王嘉尔想要扒开他的手，却又被林在范恶狠狠地补了几下。

伤害胃部是最能让人瞬间失力的，而林在范拳拳打到胃上，王嘉尔捂着胃向后倒下去。

林在范接住他，把人架起来。

“我说过什么？王嘉尔？”

“咳咳……”

他捂着被打的剧痛的地方，咳嗽不止。

“哼。”

林在范挤出一个鼻音。

又是这个熟悉的地方，林在范的家。

林在范把人丢在冰凉的地板上，俯视他。

“装死？”

“去你妈的。”王嘉尔还没有缓过劲来，但嘴上却不肯服输。

“哈哈哈。”

林在范大笑，然后又蓦地收回，“王嘉尔，我记得你是明天的飞机？”

“你……怎么知道？”

“呵。”林在范嗤笑，语气又陡然变得凶狠，“我不仅知道，还知道你他妈在床上喊你哥的名字！！”

王嘉尔的脸刷的就白了，他嘴唇颤抖着，“你……你在说什么？你、你胡说……”

“我胡说？王嘉尔，你真恶心。”林在范刻意对着他一字一句，像刀子一般刺在他心里，让他深感绝望。

恶心……

恶心吗？

王嘉尔突然感觉很冷，他颤抖着，在冰凉的地面上抱成一团。

哥哥……

怎么才能无条件的相信别人呢，除了你以外的人，我做不到啊……

他们会用你的弱点伤害你，没有理由的攻击你，让你难受让你绝望。

哥哥，你告诉过我要相信会遇到好的人，可是为什么呢……

哥哥。

我好累。

林在范看着这样的王嘉尔，他总是把自己关在一个自己打造的空间里，隔绝着自己和他人，他甚至从未想过要打开过那道门。

“王嘉尔，你还要在你的自己创造的世界里自艾自怜多久？”

他大吼着，跪下去伏在王嘉尔缩成一团的身体上方，看上去像是保护，又像是束缚。

林在范摇晃着王嘉尔缩成一团的身体，“王嘉尔，你他妈看着我，我是谁？”

“王嘉尔，你别想逃。我不会让你走的。”

林在范的声音好像被什么隔绝了，只有一点回音在他脑海里回响。

直到林在范又开始扒他的衣服，他才稍稍缓过神来。

“你……你滚开。”

王嘉尔无力的去推他，林在范却已经把他的裤子完全的扯了下来。

“林在范，我明天……要回去，你……今天不能。”

王嘉尔费力的捂着自己的上衣，不想让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要是明天回去了，被家人看到……

王嘉尔不愿再想下去，他必须让这一切都停止。

“林在范！我说不要了！！”

王嘉尔的声音带上一点哭腔，听得林在范浑身像过了电一样。

“有用吗？王嘉尔，当初你就不该惹我。”

王嘉尔眼中带着泪，咬着牙，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错了，你放开我！”

“这个时候求饶……”

王嘉尔，你对你的哥哥真真的情真意切，真到让人作呕。

林在范把王嘉尔的双手定在头顶，封锁他的反抗，然后缓缓的褪去他的衣服。

“王嘉尔，不要想不可能的事了。”

喜欢你哥哥也是，妄想从我这里跑走也是。

林在范一边咬着他的脖子，一边蛮横的插了进来。

他好像是刻意让王嘉尔认清现实一般，慢慢的、一寸一寸的进入。

王嘉尔痛得弓起了身体，林在范俯身去用牙齿研磨着送到眼前的粉色乳尖。

王嘉尔低声痛吟，眼泪流成了一片。

“林…啊！林在范，你…停下。”

“放开我…唔…”

“算我…算我求你……”

“不要……”

林在范不想听，他低下头去，啃咬着王嘉尔的下唇，然后用嘴唇堵住他的话。

“唔……”

他加快了速度，顶的又狠又深，王嘉尔此刻觉得快要窒息，他拼命转头脱离那个绵长的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林在范脸上的沁出来的汗滴到王嘉尔脖子上，让他一阵战栗，他无法适应林在范此刻的节奏，求饶的声音变了调，只让人觉得分外‎‍‎‌‌色‍‍‎情‍‌‎。

“…慢，慢点……”

林在范竟然真的就放慢了步调，“王嘉尔，爽不爽？”

他邪邪的笑，然后照着王嘉尔的敏感点猛烈的攻击。

“啊！”

王嘉尔整个人猛地弹了一下，呻吟也猛地拔高。

“不……我不要这样，林在范……啊！！”

王嘉尔感觉到身体内部像在燃烧着，有什么他从未体验过的甜蜜的快感汹涌而来，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王嘉尔最终没能赶上飞机。

凌晨，他在林在范的视线下哆哆嗦嗦的穿好衣服，刚要开门离开，又被林在范拉了回来。

“王嘉尔，我说了什么？”

林在范把手伸进他皱巴巴的衬衣内，像爱护情人那般轻柔的抚摸着。

“我……我不记得了。”

王嘉尔害怕他又兴致来了，站着不敢动，也不敢用言语刺激他。

“呵。”

林在范扭过他的脑袋，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嘴唇，然后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动作竟是说不出的温柔。

王嘉尔怔了一下，惊讶的看着他。

林在范冲他挤出一点笑，有些不自然，“你，你懂我意思吗？”

“你的意思……？”

他抬眼看他。

林在范光着上身，下身套了一条松松垮垮的运动裤，凌乱的黑发都被他用手抹到脑后，他用他细长的眼睛盯着他，眼中带着些晦涩不明的光。

“王嘉尔……我、我喜欢你。”

“你放屁。”王嘉尔第一次如此气急败坏，“林在范，这样有意思吗？！”

他没有办法相信，他不敢去相信，这几个字怎么会从林在范的口中说出来……

“王嘉尔！！”表白不被相信自然气急攻心，他额头上的青筋崩着，想要说点什么，却又缺乏词语。

林在范揪着他王嘉尔的衣领，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

“王嘉尔……我没有开玩笑。”

“你没有开玩笑……哈哈哈”王嘉尔大笑，“我们这样算什么……你凭什么在这样对待我之后，还能说喜欢？林在范，你简直就是个狗屎一样的混蛋！”

林在范捏紧王嘉尔衣领的手顿住，片刻后带着点绝望的松开，“对，我是混蛋……你……走吧。”

王嘉尔捂着脸，“……我他妈也真是没救了。”

看到林在范这个模样，他竟然会心疼。

王嘉尔僵硬的整了整凌乱的衣服，披上落在门口的棉袄，打开了门。

他呆呆的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久久，才发现原来下雪了。

他抬起手，几片雪花就这么落到手上，然后又融化在手心。

冬季总是这么的冷，冷得人似乎连人的心都要一起冻结起来才够……

=

王嘉尔终归是回了趟家。

他再次回到学校是半个月后。

首尔的冬天比香港要冷，他裹着棉袄，还在外面绕了一圈厚厚的围巾，从机场打车到学校。

到了宿舍门口发现门是开的，他走进去一看，金有谦和段宜恩正在说着什么，两个人看到王嘉尔的出现，先是惊讶然后瞬间沉默了。

王嘉尔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却装作没有发现。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金有谦马上接话，“我是三天前，马克哥好像是昨天。”

王嘉尔点点头，把行李放在一边文段宜恩，“吃了饭没？”

“没，出去一起吃吧。”

“好。”

金有谦用叉子叉盘子里的牛肉，却迟迟不吃，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Jackson哥，最近还好吗？”

王嘉尔愣了一下，点头，“很好。”

段宜恩一直在吃自己的，没怎么说话。

金有谦咬着嘴唇，下定决心一般，“Jackson哥，你……你能不能去看看在范哥，他过的太糟糕了！”

听到这个名字，王嘉尔的手里的勺子不小心掉落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对着周围的顾客道了声歉。

金有谦懊恼的扶着额头。

王嘉尔转过头来，“他……怎么了。”

“早出晚归，疯狂的酗酒。我好怕他哪一天猝死在街头。”

“为什么找我。”

“Jackson哥……”金有谦非常难过，他其实很在乎他的那个哥哥，“在范哥……你知道他的。”

王嘉尔深呼一口气，闭上双眼。

“我会看着办的。”

“哥，谢谢你……”

王嘉尔从没想过自己会主动来到这个地方。

他拿着金有谦给他的钥匙，在林在范家门口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

那个自我主义的人竟然会有自暴自弃的一天……

自我主义……其实之前的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露出一点苦笑，把钥匙‍‌插‎‍‌‎进‎‍‌门里。

铺天盖地的酒气。

地上到处都是空啤酒罐子和垃圾袋。

王嘉尔还没走进去就能感受到屋主的颓废堕落。

他深深的叹气，在沙发下面找到了林在范。

他瘦了好多……

头发也长长了。

脸上的胡茬还没刮。

睡在地上还穿的这么单薄。

王嘉尔蹲下去想把他弄到床上，地上的人半睁开眼，迷蒙的眼神昭示着他还被酒精麻痹着神智，他看到王嘉尔，却紧紧地把眼前的人箍住，好像生怕他离开了一样，嘴里碎碎的念着“别走……”

王嘉尔被他这么一闹，整个人都随着他的重量倒下去，他试图扒开林在范环住他脖子的手，却发现醉酒的人竟然力气也能这么大。

他无奈的放弃挣扎，和林在范一起躺在地上。

想起之前他也曾这样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他很佩服自己竟还能笑出来。

回家了一趟，他看清了自己，也他看清自己对哥哥的感情，而这之后，一切好像都变的风轻云淡起来。

林在范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不然他为什么能看到王嘉尔面含笑意的凝视着他。

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

“林在范，睡的舒服吗？”

王嘉尔特有的磁性的嗓音，言语间带着点调侃。

“不舒服……”他本能地回答道，在冰凉的地板上睡怎么会舒服？

可在看到了自己无意间环住王嘉尔的手，他磕磕巴巴的，“舒、舒服。”

王嘉尔扒开他的手。

林在范表情瞬间就失落了。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王嘉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他累的慌，“我是来嘲笑你、奚落你、顺便再骂一骂你的。”

林在范站起来，看着他笑，“好。”

“好什么好？我看你过的越不好我越开心，你越难受我越高兴，你如果死在外面了那是最好的了。”

林在范抱紧絮絮叨叨的王嘉尔，在这冰天雪地的季节里，心底热的发烫，“怎么样都好，你来了就好，你不走，就好。”

林在范狭长的眼睛里，是掩盖不住的似水的温柔。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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