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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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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结束。

-----正文-----

捕梦

·迟到圣诞贺

·砂糖向 割腥啖肉

·欧欧西 触雷就别看了

0.0

这位名叫金光瑶的病人在平安夜这天清晨去世了。

天实在是冻得人发抖。南方阴冷的风中数双尖利的巫婆爪子撕开刚结痂的创口,血迅速洇出来,冬天承载伤痕累累的该年尾声。

蓝曦臣没吃早饭就赶去病房,他还是晚了一步。这位病人在尽力和病魔斗争的三年后,宣告了战败——或者换一种说法——死亡化简了一切。

病痛折磨和希冀愿景交织的复杂式子终于不再困扰这位病人,他安然睡去了,他手头被抛下的顺理成章就消弭干净了。

蓝曦臣觉得自己也是被他抛下的一部分。

病患的亲属苏先生过来时,病房都重新收拾好了,金光瑶早不躺在上头了。

“蓝医生,他……走之前说过什么吗?”苏先生红着眼睛,艰难地开口。

蓝曦臣听见他自己镇静地回答:“抱歉,我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我不知道。”

苏先生低声哭了起来,蓝曦臣想安慰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蓝曦臣拍拍苏先生的肩膀,“我带你去看看他吧。”

0.1

入夜之后灯火通明,城市好像没有真正的黑夜。平安夜的街市熠耀灿然,风“呜呜”吹动明暖的光亮,将灯火冷侵。四处是温差带出来的白雾,人语纷杂,蓝曦臣路过不属于他的热闹。

他把手‍‌插‍‌‍进‎‍‎‌风衣口袋,从墨绿围巾里抬头,看见人正往广场上聚集。

烟雾缭绕的,蓝曦臣皱了皱眉,仍好声好气地说:“这里是医院,请您不要吸烟。”

楼梯口那边红色的光亮隐灭,蓝曦臣见到微微消散的烟中那个人笑笑,“抱歉医生”,那人朝他点头,“我忘记了。”

蓝曦臣也朝他致意。他看见这个人清癯身形,略带些不健康的苍白皮肤,五官秀丽,语态亲善,心中不快顿减几分。

正当蓝曦臣走去,欲开始病房巡查时,他听见那人温和的声音响起来,“医生,你相信圣诞老人吗?”

蓝曦臣愣了愣,便如实答他:“不信。”他转头朝那人笑道,“我可没收到过他送的圣诞礼物。”

那人也笑了。“你总会收到的。”

蓝曦臣感受着冰冷的空气,怔怔站在路旁。他突然被一个胖乎乎的球状物撞了一下,转头看时才见是个打扮成圣诞老人的家伙。

“你好!平安夜快乐。”这个“圣诞老公公”朝他笑了。

蓝曦臣从记忆里抽离出来,“你也是。”

那人显然没有想让他走的意思,蓝曦臣有这样的预感:老头要开始推销圣诞商品了。

“嗯……我和我的伙伴走散了。你们这儿太大了,人又很多。我想,也许你收到过我的礼物吗?在你小时候。”胖老头用手比了一个比较小的间距,象征着小时候的蓝曦臣,就像把他当成一根热狗一样。

他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蓝曦臣礼貌笑了笑,出于个人修养,他没有像老人之前遇到的其他行人一样古怪地瞥他一眼就顶风而去。“没有。不过要是您迷了路,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那老公公揉了揉他红彤彤的酒糟鼻,豆子一样的圆眼睛转了转,“哈,你和他们不太一样。孩子,好孩子,作为对你小时候没收到过我的礼物的补偿,你可以许个愿。”他扬了扬欢快翘起的白胡子,“你知道的,中文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所以有很多年我没办法了解你们想要什么。嗯……如果孩子们用方言许愿,那就更可怕了。好啦,天真是冷,快许愿吧。”

蓝曦臣扶了扶眼镜,看向坐在他面前的人,发觉其实自己见过这人一面。

“又见面了。”他是在医院违反禁烟规定并执着于圣诞老人的家伙。

蓝曦臣轻笑着点了点头。

他叫金光瑶。后来这个人成了他的病人。

以前蓝曦臣认为,在生与死间的江上,他是引渡的。他的乘客往哪岸靠去倚仗他手中这支孤棹;后来,人经历多了生死便学会了处之泰然,他已经知道有时无论他怎么划,最后船靠哪岸都不由他。起一阵长风,之前的一切作了无用功。但没有人放弃。

他是医生。

既然生死有命,那么剩下来有意义的,是陪伴吧。

结果都是后话,大家各自奋力一搏。

他陪过的渡客,吟过江侵岸,吟过月近城。

金光瑶春光一样的笑容绽在脸上。那一刻,蓝曦臣觉得自己的心脏搏动的是彩色的血液:我要治好他。

我一定要将他医好。

“蓝医生,昨天是我的生日。”金光瑶穿着水蓝色衬衣,看上去挺有生机,“那天我许的愿是来看病能遇到个漂亮的医生姐姐。”

金光瑶眨眨眼睛,“你要满足我的愿望,你变给我看吧。”

???

蓝曦臣没料到遇见了一个心性这样的,只能说,“金先生,我变不成医生姐姐,只能给你看医生哥哥了。”

“那好吧,医生哥哥。今年我怕是不能实现生日愿望了。算了,反正还有圣诞节,到时候再许个愿。”金光瑶显出有些失落的样子。“你会好好照顾我的吧?我是说,如果你能多来几趟……以前我的病房总是很空。当然如果你很忙不能来看我也没事的,反正……”

“我会的。”蓝曦臣笑着打断他,“会陪着你。”

“我的愿望是……”蓝曦臣轻声说。

“不,不用说出来,心里想着就好啦,好孩子。”老头说。他一面把手贴近蓝曦臣的心脏,“啊,红红的,温暖的。你确实和他们不一样,我可是见过很多黑得吓人。”

“怦、怦……”蓝曦臣闭上眼睛,他心中默默说,“我希望他能回来。我希望金光瑶能回来。请还给我一个健康的阿瑶。”

0.2

那老头看着一个灰色的身影逐渐远去,他微微笑了笑,然后突然凝固了,“糟糕,快十二点了!”他转了个圈儿。人都集中到了广场上的大钟下面,刚好没人看他。

于是这个老头轻快地吹了声口哨,霎时銮铃作响,闪耀的光彩宛若游龙从远处天际飞过来,转眼就到了老头面前。老头摸了摸为首驯鹿的脑袋,“好伙计,咱们要快些喽。”

说罢他爬上雪橇车,健壮的驯鹿列队应“丁零当啷”声而起,“呜呼呼呼——”,白胡子老头成为深蓝天空中逐渐黯淡的星。

本国人认同这样的说法:“一个僧人走在夕阳里,突然就化作彩云了;而一条明澈的溪水,是一个幽怨少女的灵魂化成的。山川草木和人,生死转换,难解难分。”

所以,也许金光瑶侥幸变成了天上一颗恒久光亮的星,或者他运气差点,恰巧在圣诞节变成了一只火鸡也说不准。谁知道呢。要是金光瑶碰巧住进了蓝曦臣的围巾,蓝曦臣也是不会知道的,他顶多觉得更暖和了。

蓝曦臣把围巾摘下来,衣帽间同他今日出门时一样,又不太一天。今天他走的时候,金光瑶还没有离开。

蓝曦臣一阵心酸,他嘲笑了刚才一本正经许愿的自己,却又不敢全然否定。因为他记得金光瑶总是做许愿这种天真得叫人舍不得说穿的事情。

“你说我的愿望会不会实现啊?”金光瑶穿着病号服,缩在被子里,嘟嘟囔囔的。

蓝曦臣刚给他做完例行检查,手头正记录着,“不是已经实现了?温情医生和秦愫护士,哪一个不满足你心中对‘漂亮’的定义了?”

“我可没说这个愿望。我还许了个新的呢,明天就是平安夜了。”金光瑶用嘴接过蓝曦臣喂过来的糖。

蓝曦臣有心要帮帮这个傻瓜,于是他说,“你要是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也许就能实现了。”

谁知金病患低下了头,十指交叉,支支吾吾,“这不太好意思说吧……”

这就很令蓝曦臣惊讶了。

自三年前金光瑶入院以来,就自己住一个病房。这是苏先生特地给他安排的,是怕他被吵到影响治疗和恢复。但金光瑶好像不是个特别安分的病人。

他刚开始还挺乖巧的,后来就开始往皮的方向发展,并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比如说他曾逼着一个实习生美甲,不然他就不吃药了。这个小伙子性格一向是很温和的,这会儿快被金光瑶折腾哭了。当然了,这件事有一个圆满的结局,金光瑶终于还是在蓝曦臣和善的注视下吃了药。

再后来,金姓病号开始扬言自己会算命。于是陆续有小护士慕名而来找他看手相,金光瑶状若不经意地点破了该小姑娘暗恋蓝曦臣这件事,惹得那位护士面上飞红,逃出病房。

总之,金光瑶三年来基本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时候,他真正做到了把医院当自己的家,平时走过道上,俨然一副本院大家长的派头,就差了那么一句“同志们辛苦了”。

“那阿瑶偷偷跟我说,不告诉别人。”

蓝曦臣揉揉他被子里的脑袋。

半晌,金光瑶探出了一颗乱毛缠着的头,“你过来,过来我告诉你。”

蓝曦臣依言倾耳贴近他,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温热附上了脸颊。

这个吻之后,两人都愣住了。

然后蓝曦臣迅速把金光瑶拉进怀里按着亲。他仔细品尝了小家伙香香软软的唇舌,一阵骨酥筋麻情迷意乱后,才放开金光瑶。

金光瑶羞得整个人窝在蓝曦臣胸口,不愿意抬起头。他这可是初吻啊,金光瑶暗暗想。

没有素日那样乖觉自若的金光瑶也特别可爱。蓝曦臣把他的小脸从自己怀中勾出来,哑声道:“到底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不过可以告诉你一个别的。”他黑润的眼神闪烁着明彩,有些期待,亦有怯态,“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蓝曦臣把金光瑶抱起来转了个圈儿,照他白净的颈脖亲了一口,“早就喜欢上了。”

蓝曦臣想着,他眼睛潮起一圈红色。只是这一吻过后金光瑶就消失了,甚至吝啬一个告别。

“蓝医生,你哭什么呢?”

0.3

“有人欺负你啦?好可怜哦。”金光瑶笑眯眯的。

蓝曦臣愣了一秒,拔起脚便去抱住金光瑶。

金光瑶有些抱歉地笑了,“不要哭了吧,我都不哭呢。我以前可以为蓝医生是个铁骨铮铮好郎君,怎么哭得像只兔子。”

蓝曦臣抱了金光瑶半天,开口说了重逢后的第一句话:“阿瑶药吃了吗?”

“……”

金光瑶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没吃。你阿瑶身体健康茁壮成长,不用吃药。”

“那饿吗?”蓝曦臣紧紧搂着金光瑶。

“不饿,不过可能要被蓝医生勒死了。”

蓝曦臣赶紧把怀里的人放开,“我只是怕你又要走。我不想你……”

“我也是。”金光瑶却笑了,“我也不想离开蓝医生,但是陪伴有期限。和话剧门票啦赏味期限啦一样,好的东西多不长久,所以才好。”

蓝曦臣被他一说,心顿时揪了起来,眉头又是不展,眼神又是闪烁。金光瑶见状赶紧说:“不过要是足够喜欢,加上一点小运气,或者魔法之类的随便什么,说不定能和永恒打个平手。”

蓝曦臣像个孩子似的问了一句,“你不会离开我了,对吗?”

幼儿园时期的蓝曦臣刚学到了一个新名词“死亡”,他拉着母亲的手,抬头问她,“妈妈,你会一直陪着宝宝吗?”

他从金光瑶那儿得到的答案和母亲的是一样的,只不过用了不同的说法,母亲说:“妈妈当然会一直在宝宝身边啊。”

蓝曦臣的母亲早早离开了他。

金光瑶说:“我也想啊。可是我们也要遵守些什么,我也不能说清楚。不过蓝医生这么聪明,一定能很快猜出来。”他笑笑,环住不明就里的蓝曦臣的脖子。

蓝曦臣笑了笑,他不太能明白,但只要金光瑶在身边,他就很开心了。不过更开心的还在后边,金光瑶提出了想和蓝曦臣一起洗个澡的想法。

0.4

蓝曦臣医生是一个单身很久的新世纪青年。这些年来他一心一意投入学习和工作,兢兢业业救死扶伤。因此,在突如其来的,嗯,姑且称之为性生活面前,他有些恍惚。

金光瑶同志明显一点也不害羞,他早就脱干净钻进泡泡里了。相对于蓝曦臣,小金同志有些太自然了,对此他进行了一番解释:“我以前设想过很多次和蓝医生一起洗澡了,没事,我不紧张。”

蓝曦臣闭了闭眼,心想你不紧张我紧张,“你是说,你以前在医院里成天就想这些?”

“也不是。”金光瑶顿了顿,“有时候也会琢磨琢磨蓝医生的技术。”金光瑶看着呆住的蓝曦臣,朝他善意地笑了,“我是说医术。”

蓝曦臣深深看了眼讲得煞有介事的小金同志,心一横就踏入浴池。他在金光瑶解释是“医术”之前,心中冒出过“今晚就让你知道”这种句子,然而蓝医生可不是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他顶多暗下决心。

“蓝医生,你脸红了。”

“……”

仅在片刻寂静之后,小金同志被捞了起来,热气涌上来,让他晕晕乎乎的,眼前突然一黑。

我昏了过去?

好像没啊……

“蓝曦臣,你把眼罩拿开。”

“你不是,特别调皮吗?”蓝曦臣露出了一个仍然礼貌但是不太友善的笑。

“那我错了,行吗?蓝医生、好蓝涣,好哥哥,阿瑶错了。你快把我的手松开,再把眼罩拿开,行吗?”

蓝曦臣本来就在那啥的边缘,被金光瑶撒娇一样甜腻的声儿一激,登时就崩断了那根弦。他从金光瑶的脖子啃起,不顾被按在墙上的人“嘤嘤呜呜”的求饶声,非常恶劣地处处留下点青青紫紫,一时间舔亲啃吮的“滋滋”水声淫靡,让金光瑶脸皮红了。

他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道歉:“蓝医生,原谅你的不懂事的阿瑶吧……他错了,好歹让他明儿能出去见人吧……”

“哪儿也不准去,除了我谁也不能看你。”蓝曦臣轻轻拍了拍金光瑶的脸,柔声笑道。

金光瑶完全想不到平时温善可亲的蓝医生在这方面占有欲这么强,不经悔不当初。他有看不见和滑倒的心慌,本能地抱住蓝曦臣,进而稳定自己,也制止蓝曦臣想继续下去的动作。“医生哥哥欺负病人了,明天我去告诉你们院长。”

面对金光瑶的威胁,蓝曦臣没有理会,只是含住金光瑶的乳首,绕着细细舔了几圈,再用牙轻轻摩挲那两颗红肿,津液沾得金光瑶胸口全是,两点殷红被蓝曦臣玩弄得可怜兮兮的。

金光瑶被舔得身上软了,再也撑不住身体,只将自己歪在蓝曦臣臂弯里轻声嘤。

“明天我带着阿瑶去找院长,阿瑶仔仔细细告诉他你今晚是怎么被你的蓝医生操哭的,好吗?”蓝曦臣满含关切和柔情。

既然已经开始竞赛脸皮厚度了,金光瑶决计不甘处于劣势。

视觉被剥夺让他的其他感官特别灵敏,比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愈来愈烫,他能听见自己发出湿软缠腻的呻吟,酸麻一阵阵冲上来,让金光瑶的声儿被‎‎‍‍‌情‎‍‌‎‍欲‌‍熏染得愈发‌‍‎‌淫‌‎荡‎‎‍‍‌。

“好啊,嗯…嗯啊…那你不如架一台摄像机对着拍,一会儿发到你们院儿微信群里,反正我是不怕出名的,大不了到时候说你给我下了药…啊啊,轻点儿……”

蓝曦臣给他说得下身又硬了几分,顾不上膨胀的欲望便反唇相讥,“拿着你的良心说,金光瑶,是不是你勾引的我?”蓝曦臣认为‍‍‌‎性‎‍欲‌‎‍完全控制了自己,他已经说够了平时绝不启齿的荤话。

金光瑶感到身上的人正在用手指搓揉他的左乳,右边被吮吸了半天红得刺目。“我的良心,不是被蓝医生的手捏着呢?还不松开!”金光瑶气鼓鼓的,而且带着点哭腔,好像受了委屈似的。

蓝曦臣不由笑了出来,“这是阿瑶的良心?”他说着轻轻一捏,金光瑶“嗯啊”叫出来,分辨不清是快感还是羞耻。

“阿瑶的良心,挺好吃的。”蓝曦臣笑说。

金光瑶气得开始抽泣,倒把蓝曦臣唬住了,“怎么了?弄痛了吗?”

“还好吧。要我说你真该试试那边被一个天天拿手术刀的捏来捏去。”金光瑶哭道。

“我看阿瑶很开心呢。”

“是啊”,金光瑶叹了口气,“谁叫我都想上蓝医生这么久了,终于如愿以偿,疼点我也忍了。”

蓝曦臣不大高兴地用手捏揉他的屁股,把那桃心型的白嫩嫩的地方掐出红印来,掐得金光瑶一阵腿软,差点叫出来。

“蓝曦臣?”

“好好说,到底谁上谁?”

“互相的还不行吗……小气鬼!亏人家都夸你蓝曦臣医生,温良恭俭让全你占了,现在这么欺负病患,我算是看走了眼!”金光瑶佯装伤心。

蓝曦臣当了真,他叹了口气,转身抱住他,“阿瑶,是我不好,不哭了,我们洗好了就去睡觉吧。”说罢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不做了?”

“嗯。”蓝曦臣抱抱他。

金光瑶立刻哭了出来,这次是真哭了,“我裤子都脱了蓝曦臣你就这么对我?”说着去蹭蓝曦臣下面,“蓝医生,你软了吧?要不要我纡尊降贵给你舔舔?”

蓝曦臣只是好笑,“没软,还能把你捅哭。”蓝曦臣疼爱地揉揉小金同志的头发。

黑暗中金光瑶有些慌张,扑在蓝曦臣怀里乱动,脚底下一滑就要摔了,蓝曦臣赶紧扶他,没想到也给撞了,金光瑶一头摔在小蓝曦臣上面。

金光瑶委屈地嘟囔着,一边摸索出这个套的纹路有些花头,一想到蓝曦臣一会儿要怎么操自己,金光瑶双股打起颤。

金光瑶撅着屁股。这个姿势很利于蓝曦臣给他润滑,这倒把金光瑶冰了一个激灵,双手挤到了小蓝曦臣。

大蓝曦臣旋即吸了口气,哑声道:“安分一点。”说着示威性地拍了拍金光瑶手感弹软的屁股。

金光瑶也委屈,心道我哪里是故意的?想着有点气闷,决定戏弄戏弄他身上的人。于是他朝着小蓝曦臣舔了上去,觉得还行,就直接含了进去。

上边的蓝曦臣没料到突如其来的巨大刺激,登时头皮发麻,不由自主把手指‍‌插‍‌‍进‎‍‎‌金光瑶‌‌‍‎‍后‌‎‎‍庭‌‎‌‍。“呜——”金光瑶想叫出来,奈何小蓝曦臣把他嘴堵住了。

等到能放进蓝曦臣两根手指,金光瑶已经半软在他怀里哼哼了。蓝曦臣工作的手指有薄薄的茧,一点一点进出,刺激着柔嫩的肠壁。

蓝曦臣好是耐得住,云淡风轻地用两根手指里里外外翻搅着,金光瑶舒服得眼睛都红了,又“嗯嗯啊啊”喘起来,‌‌‍‎‍后‌‎‎‍庭‌‎‌‍食髓知味地绞着蓝曦臣的手指,期待爱人的玩弄,就像不知餍足的小嘴紧紧吸着,带出粉粉艳艳水光淋漓。

一种奇异美妙的快感升腾起来,金光瑶感到全身欲念燃烧,眼泪不自主流了下来。再想到他被蓝曦臣两根手指就操哭了,面上一阵阵羞臊,给驯服、被支配的意识窜上来,金光瑶一阵迷离,就‌‎‍‌‍射‍‍‎‌‌了‌‍出来。

两人都愣了一下。金光瑶最是羞赧,脸深深埋进蓝曦臣怀里,一点都不愿意露出来。他闷声催促蓝曦臣:“快点,蓝医生。”

蓝曦臣见他这样,再没戏弄他几句的意思了。他把金光瑶抱起,让金光瑶自己坐下去。小金同志颤着双股往蓝曦臣又粗长又硬挺的欲望落下身去。他的‍‌‎后‌‌‍穴‌‎被小蓝曦臣一点点撑开,直到全根没入。金光瑶感到自己的屁股被耻毛蹭得发痒,从脚趾处传来的酸软让金光瑶无力支撑。他身子一抖,一坐到底。

“啊——”金光瑶哭叫出来。

他又是痛又是愉快地被蓝曦臣占有身体,肉灵合二为一的快乐让他忍不住拥抱蓝曦臣。

蓝曦臣卖力挺动起来,一边搓揉金光瑶被玩弄发红的屁股,每一下都要操到最深处,金光瑶吸了一口凉气,身体却愈发往蓝曦臣贴。

每一次的挺动,小蓝曦臣都尽力去刮擦金光瑶的前列腺,“呜——”金光瑶登时欲仙欲死,脚趾痉挛,‍‌‎后‌‌‍穴‌‎一阵收缩。红艳艳的软肉恋恋缠上蓝曦臣的欲望,随着他的顶弄‍‍‎抽‍‎‍‌插‍‍翻着淫靡‎‍‌色‌‍情‍‎‍‌的“叽咕叽咕”的水声。这便吸绞得蓝曦臣又硬上几分。

“蓝、蓝医生,别顶那边,我不行……”回应他的是蓝曦臣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插‍‍。金光瑶一口牙快要咬碎,后也忍不住张口翘出粉红的舌,甚至翻出了眼白。

蓝曦臣温言哄他:“不是很舒服吗?”他看金光瑶的腰忍不住随着他的揉插扭得欢,激起他心里一层一层漫上来的淫欲。

办性事的时候的蓝曦臣和素日不太一样,金光瑶有些害怕了。他不知道自己要被如何处置,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慌乱。“蓝医生,阿瑶知道您这方面特别优秀了,你快射出来吧。”小金同志软软地撒娇。

“所以阿瑶喜欢把人撩起来让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旁人了?”蓝曦臣直挺挺操上那块软肉,舒坦地吸了口气。金光瑶已经合不上嘴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意识糊成一团。他双颊潮红,俨然是被玩弄狠了的痴态。

“姓蓝的——”金光瑶含含糊糊想放两句狠话挽回自己无法挽回的尊严,却被蓝曦臣掐了一把大腿,登时气焰骤灭,呆呆地呜呜抽泣。他白嫩的大腿内侧皆是粉红色的掐痕吻痕,‌‍‎‌淫‌‎荡‎‎‍‍‌不堪。

蓝曦臣和那紧紧绞着他不松口的小嘴玩儿得火热,捏着金光瑶的腰,贴着他的耳际柔声问:“我是阿瑶什么人?”

“自己的不清楚的吗?你——”金光瑶声音都变了调,“哎呦——”蓝曦臣咬牙往里面操干,把金光瑶的屁股揉得不成形状。

“您是救死扶伤蓝曦臣,顶优秀的蓝医生……”金光瑶泪眼朦胧,忍辱负重。

“须再软些说。”蓝曦臣拨开金光瑶额间贴着的漆色湿发,盯着他黑润的眼睛,后边也不停下操他。

“你是……老公——劳烦您老对我好些,行了吧?”金光瑶哭道,心里万分委屈了。

蓝曦臣这才笑着拍了拍金光瑶的脸:“你乖乖的,老公一定好好疼你。”

单纯天真的小金同志此刻还不清楚,他越哭越能激起他老公的施虐欲望,越可怜越要被蓝曦臣发狠地操。

蓝曦臣心情大好,抱起金光瑶,把他放到自己臂弯里边走边抱着操干,金光瑶紧紧吊着蓝曦臣随着一阵阵快感在欲海浮浮沉沉,口中“嗯嗯啊啊”‌‎‎‍‍浪‍‎叫‎‍‍‌声在蓝曦臣耳中尤是鼓舞,这个姿势让小蓝曦臣又进了一个深度。

下身被人横冲直撞操了一通,金光瑶头皮发麻通身酥软。从浴室到卧室这段路上,金光瑶冷得往蓝曦臣怀里缩,就让‌‌‍‎‍后‌‎‎‍庭‌‎‌‍‌‎被‌‎‍‌插‎‍‌‌得更深。甜蜜赤裸的‎‎‍‍‌情‎‍‌‎‍欲‌‍与寒冷刺激金光瑶的‎‍‍乳‌‍‌头‍‎‎‍‌挺立起来,被蓝曦臣稍带恶意地拿手指刮擦几下。

约莫到了半夜,金光瑶才终于能休息。

小金同志是个从善如流的好孩子,听闻乖一点就能得到他蓝哥哥的疼宠,半句怨言没有就乖乖地吃干净了蓝曦臣射出来的两次浊液,还特别讨好地趴跪在蓝曦臣胯下舔干净了他性器上的浊液,末了眼睛亮晶晶盯着蓝曦臣:“老公——甜。”蜜意四窜,蓝曦臣忍不住把他抱在怀中亲了几回。

他把自己和金光瑶弄干净了,放下了小金,自己去收拾一团糟的浴室。

回来时,蓝曦臣看见了铺了一床的玩具。

当然了,是那种,玩具。

“……”蓝曦臣叹了口气。

金光瑶好像发现了巨大秘密:“蓝医生,你买这么多这种东西干嘛?”莫非对本人早有非分之想?金光瑶想着就笑起来。

蓝曦臣脸色不太好看,尽力维持他的温和:“快递送错了,打了电话也没人来领。”

“那你刚才的套和润滑呢?也是快递的锅?”金光瑶微笑。

“今年生日弟弟男朋友送的。”蓝曦臣把那些性玩具收起来。

“……弟媳想的倒周到,必然是同您一样栋梁之材。”

蓝曦臣脑海中浮现栋梁之材魏无羡的脸来,不觉一声长叹。

搂着金光瑶睡去前,蓝曦臣兴致很好地发了条朋友圈:

今日种种恍如梦中。祝你圣诞快乐。

蓝曦臣照例用手机app调了30min雨声出来助眠,金光瑶早已睡着了。蓝曦臣轻轻抱住他,让他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他手环着金光瑶,温柔地在他红色柔软的唇上落下一吻。

晚安。

蓝曦臣在雨声鸟鸣中沉沉入梦。那是他小时候在苏州城的生活,故乡的冬季潮湿阴冷,但很快就会过年,很快就会迎来春天。深春时节雨打残红,鸟鸣喈喈,迢递而来。在那一年,蓝曦臣的母亲离开了他和弟弟,童年结束了。

睁眼时,蓝曦臣的怀中空无一物。

他立即整个房子找了一遍,没有金光瑶。

失去太折磨,拥有过的失去尤其折磨。深沉的恐慌中,一切都消失了。

蓝曦臣机械地走进医院。

几个小护士躲着议论,“喂,你们看见昨晚蓝医生发的朋友圈没?好像是有主了。”

“是呀,有个姑娘心都碎了呢。”

蓝曦臣一路走来似是踏着一条望不尽的深巷,科里主任和他打招呼,蓝曦臣没有看见。

按照金光瑶说的,难道昨晚触犯到什么禁忌了吗?蓝曦臣尽力去思考。难道不能做那种事吗?一阵懊恼涌上来,蓝曦臣不敢细想触犯规则的后果。

他那双医生的、多年来稳操手术刀的手在打开办公室门时颤了起来。

原来不曾拥有是好过得而复失的。

蓝曦臣小时候一直想坐一次旋转木马,和爸爸妈妈弟弟一起去。后来妈妈过世,父亲也在后来的变故中离开。蓝曦臣把这种念想往深处的更深处藏。

他曾经在游乐场站了好久,看着旋转木马迎送一批批的小客人,他幻想其中也有小时候的他和弟弟,还有父母。最终,他没有勇气去坐一次。

蓝曦臣选择成为医生,本来是想避免更多人的离别,却没想到见证了更多的生死离别,他有时想嘲笑自己,人是不能带着太大的执念活的。那样过得太辛苦了。

孩子的圣诞老人是父母。他是没有那种好运气的,但一切也不太坏。天地为炉,众生煎熬,谁也没比谁轻松多少,但看一个心境了。

心是霁月,自然雾散云开。

蓝曦臣一直以来,希望自己能保持内心真正的平静和宽容。对于内在的平静,对于每个人的温柔,对付出的慷慨,对世界的宽容。

没有人不会说,“啊,蓝医生,他是个顶好的人。”蓝曦臣关怀别人,不是为了索取回报,但谁会不想受到同样温柔的对待呢?

我们痛苦,所以不愿别人痛苦;我们爱,也希望被爱;我们待人温柔,也想被人温柔以待。清寒孤苦当中,人必须学会拥抱。

后来蓝曦臣认识了金光瑶,一切变得叫他惊奇。

为什么有人单单笑一笑,就能让蓝曦臣自己仿佛醉入姑苏五月的熏风?为什么他即便皱皱眉,也是毛茸茸圆滚滚一个绒线团般可爱?

又是为什么,我之所爱,最终都离开?

0.5

蓝曦臣红着眼眶推门而入,抬眼。

金光瑶盘腿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仗着暖气开得很足正在大口啖冰激凌。今天的小金同志只穿了一件病号服,连一件大衣都没披。

“早上好。”金光瑶见他来,笑道。

蓝曦臣顾不上答应,上去夺下他的大盒冰激凌,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金光瑶裹上,又给他围上自己的红褐色、亚麻色织一块儿的围巾。金光瑶嘴都给捂住了。

“呜呜……”金光瑶的嘴巴挣扎着出来了,“我的冰激凌——”他说着伸手去拿。

“这是做什么?仔细你的胃。”蓝曦臣知道金光瑶够不着,并不制止他来抢。

“蓝医生我身体健康,你忘了吗?”金光瑶笑道。

金光瑶死于胃癌,他癌痛的时候可以说是肝胆俱碎的程度,“我好不容易好了,你不让我吃东西。”

蓝曦臣知道金光瑶很久没吃过这种东西了,叹了口气,迟疑着:“可现在毕竟是冬天。”

“对,冬天,还是圣诞节呢。”金光瑶从椅子上站起来,蓝曦臣怕他摔倒,赶紧伸手去扶他。

“那么,蓝医生,圣诞节快乐。”金光瑶向他递过去一个旋转木马音乐盒,“送这个是蛮土气的嘛,但是……我知道你喜欢。”金光瑶一个甜甜wink甩过去。

蓝曦臣把他抱起来,“我很喜欢,阿瑶。”

“我想回我病房呆着——不影响你工作了。那儿现在还没人吧?”金光瑶双腿夹住蓝曦臣的腰。

蓝曦臣朝他笑,“没有。不过和我多呆一会儿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万一有人相信圣诞老人,我是会被发现的。”

0.6

咒语,咒语怎么说来着?

对了——重生,该咒语有三条说明。

1.违背指定所不可为,魔法失效一次,三次上限,即彻底失效;

2.咒语未完全生效阶段,仅有施咒者可见魔法的暂时作用;

3.完成指定操作获得咒语的完全生效,即永久性、广泛性作用。

备注:不许被施咒者偷偷摸摸泄露谜底!

很遗憾,蓝医生仅仅猜到了无关紧要的一些东西。而未完全生效的咒语会随着施咒者魔力消失而消失,圣诞节快过去了,留给蓝曦臣选手的时间不多了。

蓝曦臣拉着金光瑶去吃午饭,两个人思量再三决定去喝粥养生。

从场合就十分不浪漫的第一次约会开始了。

“蓝医生,照咱们这个发展态势,一会儿不会是去中老年活动中心休闲娱乐吧?”金光瑶吹了口粥,“晚点再去养老保健院报个到,说不定还有双人套餐。”

蓝曦臣拍了拍他帽子下面的小脑袋,“少贫。”

金光瑶吃的时候蓝曦臣另给他盛了一小碗吹温了,“好久没敢多吃点了吧?”

“对。蓝医生,我想说——和您谈恋爱是我的荣幸。”金光瑶乌润的眼睛盯着他看。

蓝曦臣笑了:“光说有什么用,写一面锦旗送到我们医院。”

“表彰你上了病患?”

“表彰我带大山里来的孩子——金光瑶小朋友去游乐园玩儿。”蓝曦臣手撑着脑袋,看着金光瑶。

金光瑶不被允许午餐过后吃冰激凌,因看上去气鼓鼓的。他被蓝曦臣拉着手进了园区,蓝曦臣在旋转木马面前停了几秒,准备拉着金光瑶去别处,却没拉动。

“你想坐就去坐嘛,和我一起。”金光瑶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难过。

那是莫名其妙的难过,像白色的焰火,像风雪的尽头。

一定程度上,小金同志的人生经历决定了他深刻掩藏的自卑心理会长久盘桓。这是很少表现出来的,只在给予爱和接受爱的时候偶尔出现刹那的迟疑——这一停顿明确地告诉他其实在自己心中,不确定感从来没有消失。夸张与取消,骄矜与低落,快乐时常预兆一场大雪祁寒,这不是别的,而仅仅想要宣告:空寂必然长久取代短暂的甜蜜。

就像科幻小说家说,所谓温暖,不过是宇宙诞生后一阵短暂的痉挛所产生的同样短暂的效应,它将像日落后的暮光一样转瞬即逝。

金光瑶认为,蓝曦臣是因为没有全然认可他,所以不愿意和他一起坐旋转木马。这让他很失落,总之他现在不想吃冰激凌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完全走进别人的生命很困难,是连圣诞老人都无法实现的愿望。

摩天轮在远处叹了一口气,过山车“呼啦啦”一阵翻飞以示安慰。

然后金光瑶收获了蓝曦臣的拥抱,他终于感受到蓝曦臣鲜少外露的依恋,“我们一起吧。”

中午的旋转木马灯都亮着,却不显得非常亮,仅有光明的样子。蓝曦臣和金光瑶选了一辆南瓜车。

“阿瑶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蓝曦臣笑问。

“你手机壁纸就是啊……舍弃我的照片当屏保而选择了这个东西,我都懂,我是不如它了。”金光瑶佯装伤心。

蓝曦臣掏出手机给他看。

这是一张金光瑶露着软软的肚皮睡大觉的偷拍,画面里的人明显不知情,从其口水微微从嘴角溢出来了一点就可得知。

“你怎么忍心把我拍成这样……”金光瑶愣愣地说。

“拍得不好吗?我觉得很可爱。”蓝曦臣搂紧他,“我好运气,能遇见你。”

0.7

好运气的蓝曦臣医生投身工作,小金同志不知道在病房干了什么。

今天有个小男孩,发了烧去打吊针,哭得肝肠寸断,金光瑶见了就去安慰小朋友,好不容易让人孩子破涕为笑,却把孩子妈吓得花容失色,“宝宝,你在和谁说话呢?医生——我儿子烧糊涂了!!”

金光瑶得意洋洋拂袖走人,钻回了他的病房。

蓝曦臣今天不算忙,傍晚就去看金光瑶了。

隔着房门,他就感到里头不同寻常。单是零星的喘息声,就让他心跳漏了半拍。

蓝医生稳操手术刀的手在一天之内第二次颤抖起来,病房里面的桃色画面果然不堪入目。

小金同志屁股下面垫着一个枕头,‌‌‍‎‍后‌‎‎‍庭‌‎‌‍插着一根“嗡嗡”作响的粉红色假‎‌‍阴‎‍‎‌‍茎‎‌‍‍,蓝白的病号服半遮不遮,白雪肩膀袒露一半,香汗点点;胸前两粒不知是被蓝曦臣昨晚玩弄过分还是他刚刚自己揉的,总之红肿诱人,很招惹人上去啃咬一口。

金光瑶粉唇开开合合,念的不是别的,只“蓝曦臣……蓝医生,嗯啊,蓝哥哥”一阵乱叫,又是委屈又是撒娇的蜜意,一声声痴语中俨然是勾引。

蓝曦臣血气方刚的年纪,没见过这架势,当场就硬了。

他闭了闭眼,让自己平复几分,哑声道:“阿瑶,注意场合。”

金光瑶见他来了,愈发不收敛这副‎‍‍‌‎浪‎‍‍‎‌荡‎‌‎‌‍样子,他望着蓝曦臣,舔舔嘴唇,腰却折得更厉害了,只把后面那些艳肉绞着‍‌‌‎按‌‍‎‎摩‍‍‌棒‌‍‌‎露出来给蓝曦臣看。确实是一片水光,窗子外边暗淡天光洒落进来,成一袭绮罗缎袍松垮披在金光瑶身上,他口齿不清地邀请蓝曦臣侵犯自己:“蓝医生……你叫我好等,嗯啊,来抱抱阿瑶。”

蓝曦臣在他柔软甜腻的声音里酥麻了骨头,下身一阵阵鼓胀,全是血液沸腾出七彩的泡沫。

他又想起了咒语中规定的大约是不可行这事,再是想也忍住了。蓝曦臣自认意志坚定,便踱到金光瑶面前,没成想被一把拉上床。

小金同志不知道哪里攒的力气,又攀上了蓝曦臣的身体要解他的衣服,说:“不脱你的白褂子,我以前总想你穿着这个上我。”说着闷闷笑了两声,“蓝哥哥,你也忍不住了吧?你也不看看你下面——”

没说完他就被蓝曦臣挣开了去,“不行,阿瑶,我们不能……”相对于金光瑶的离开,蓝曦臣愿意接受性生活的缺失。

“阿瑶听话好不好?不许这样子。”看着金光瑶‍‌‎后‌‌‍穴‌‎被除了他的以外的东西操弄,蓝曦臣多少有些酸意,便要给金光瑶‎‍‎‍‌拔‌‎‍‌出‍‎来‍‎‎‌‍;小金以为终于等来了蓝哥哥的疼爱了,高高兴兴挺过去身子,一个不慎,那粉色柱状物反而进得更深,根部都快没入了,又正好狠狠撞了那敏感处。

金光瑶浑身一阵痉挛,软在蓝曦臣身上抽泣。又想到是他的蓝曦臣害的,顿时心旌荡漾,一股股快感如潮水侵袭,金光瑶被刺激得手指无力地抓挠蓝曦臣的肩膀。此时又是泪光点点,娇喘嘤咛,蓝曦臣看他眼睛都红了。

“蓝医生好狠的心……”金光瑶可怜兮兮地哭道。

蓝曦臣突然觉得自己的推论应是错了。

他一面抱着金光瑶,一面作势去吻他,果不其然,金光瑶有些不自然地躲开了。

蓝曦臣笑了笑,心下明了,便无可顾忌的了。

他拍了拍金光瑶的屁股,把他放在床上,自己站床边,把皮带解下来。他用它把金光瑶的双手绑在身后,令他跪在自己面前。

“阿瑶乖,一会儿让你见见更狠的。”蓝曦臣俯身贴在金光瑶耳际:“来,阿瑶帮我解开好吗?”

双手都被绑住了,金光瑶被这样似凌虐的姿势刺激得又想哭了,浑身也发着烫。他的屁股翘起,‍‌‎后‌‌‍穴‌‎猛地收缩,‍‌‌‎按‌‍‎‎摩‍‍‌棒‌‍‌‎就愈发把他操弄得姿态‌‍‎‌淫‌‎荡‎‎‍‍‌。

金光瑶听话地用嘴去给蓝曦臣解裤子拉链,百般努力,终于成功了。蓝曦臣那件大宝贝硬鼓鼓地在金光瑶脸上扑打了一下,他的鼻尖蹭着小蓝曦臣。金光瑶一阵羞臊。

“舔湿。”蓝曦臣是命令的语态,柔和的声调,倘若忽略了他话中的内容,那他就还是那个和善可亲的蓝医生。

金光瑶特别顺从,从囊袋到铃口,就如同舔一根拐杖糖一般的情状。金光瑶的乖巧中带着稍许羞耻,屁股高高翘起的姿势和前面对着蓝医生的‎‌‍阴‎‍‎‌‍茎‎‌‍‍,构成了极淫靡的画面,那“叽咕”的水声与‌‌‍‎‍后‌‎‎‍庭‌‎‌‍磨人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金光瑶雪白的脸映衬蓝曦臣和气外表下狰狞的欲望,一时让他极度迷恋这样的蓝曦臣,迷恋他的支配、玩弄、疼爱。

蓝曦臣很后悔用错了词,他应该说“含住”这样的词语使金光瑶不至于舔得他浑身麻痒而不得纾解。

蓝曦臣显然是高估了金光瑶对性事的领悟能力。

他也发现了自己无意间的言行带有羞辱性质,他素日是温润之人,不知道此刻的严厉有没有招致金光瑶的不适,虽然欢爱时的言语羞辱常常是催情剂,但他多少是不安的。

蓝曦臣安慰似的爱抚金光瑶的头发,告诉他的小病人他很爱他。

“阿瑶,会不喜欢这样吗?”蓝曦臣为他撩起碎发。

金光瑶停下来,稍愣便羞红了脸:“蓝医生这样……也很好。”

蓝曦臣把手‍‌插‍‌‍进‎‍‎‌他的头发,心中溶漾着柔情蜜意,疼宠这个小家伙的念头愈发攀援上来。

他把金光瑶抱起来,好半天才把他‌‌‍‎‍后‌‎‎‍庭‌‎‌‍里的东西‎‍‎‍‌拔‌‎‍‌出‍‎来‍‎‎‌‍,体液黏粘,好不‎‍‌色‌‍情‍‎‍‌。蓝曦臣略带醋意地把那东西扔在床上,再把自己的大宝贝‍‌插‍‌‍进‎‍‎‌去,引得金光瑶“嗯啊”叫出声。

“你哪里来的那个?”蓝曦臣一面进出,一边啃咬金光瑶的脖颈。

“不就是快递送错了那个嘛,昨晚……嗯,啊,轻点,轻点……”金光瑶突然感到蓝曦臣的力道比刚才大了很多,粉色肉壁迷恋地缠绞着蓝曦臣的大宝贝,随着有节奏的‍‍‎抽‍‎‍‌插‍‍每下都能顶到最深处的隐秘。

蓝曦臣既已决定恣意一次,自是放开了的:“阿瑶吸我吸好紧,这么喜欢哥哥操你吗?”

金光瑶又羞又受用,痴痴地说,“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蓝曦臣高兴了,便循着那里狠狠操干金光瑶的敏感处,顶得金光瑶腰酸腿软,一刻不停地娇叫。因双手被缚住,陡然生出几分兴奋‍‌‎‎淫‌‎‎浪‌‎‍‌‎。

蓝曦臣把他抱起来,边走边插,到了浴室,要让金光瑶对着镜子看清自己是怎么玩弄他的‌‌‍‎‍后‌‎‎‍庭‌‎‌‍。

“阿瑶昨天不是说要和我们院长告状?那你看仔细了,一会儿我带你去找老先生。你一点一点告诉他我是怎么‍‌插‍‌‍进‎‍‎‌去的。”蓝曦臣柔声道,“看清楚了吗?你下面的小嘴可喜欢我了,咬着一刻不肯放的。喏,你这副求着我欺负你的样子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说着恶劣地顶进去,又亲不自禁亲吻金光瑶的指尖。

金光瑶看着自己双腿大开,浑身是亲吻啃咬的痕迹,那大腿根部更是粉红一片,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的。

他羞于说话,只是呻吟和哭叫,快感接连翻涌,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他像个孩子似的被蓝曦臣抱着,欢爱后绵长的深吻、爱语、清理,无一不是被蓝曦臣紧紧搂自己怀里。

直到金光瑶终于缓过来,蓝曦臣才愿意把他放下来。

“阿瑶,夜了,我们回家吧。”蓝曦臣任由金光瑶环着自己的脖颈。

0.8

金光瑶因为出生不好,从小给人家欺负。

人间不堪,世道艰难,他仍然咬着牙爬了上来——即便手段不算干净。

有一段时间,他像被浸泡在所有肮脏感受的福尔马林里,在这样冰冷促狭的装盛液体的容器里,他体会到了一个蜷缩着的死婴应有的、转瞬即逝而刻骨铭心的疼痛。

他笑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笑,他想,他一定是站在一条行将沉没的船的甲板上。

没过颈了。

他对自己说,然后笑了。

当他以为千帆过尽时,不堪重负的身体终于开始无礼报偿其主人一直以来待它的刻薄。

可说来残酷,因为这个病,他认识了此生唯二重要的人——另一个是他的母亲,早已去世了。

金光瑶恨也恨过,为何快要死时,才遇见那个让世界变得稍稍可亲的人呢?

究竟是神的赏赐,还是惩罚?

但是——我们都知道,爱它毕竟是个神奇的东西。倘它没有使人孤勇、仁慈、释然的力量,它怎么配称为爱?

金光瑶一点也不后悔认识蓝曦臣。因为他,他见到了这个世界最好的模样。

深夜和被褥像母亲的子宫。当他尚活在一个潮湿而温暖的狭小空间时,是否——他想,是否他无论朝哪个方向走,都会变成现在的自己?

然而这不重要了。

那天晚上,在一切痛苦和轻柔甜蜜里,他找到了平静。他是疼醒了,癌痛是这样难耐,可是此刻金光瑶很平静。从身体,到魂灵。他眼前一片漆黑,却好像什么都能看清,他的耳边传来细密如雨的嗡嗡声,如同黑夜隐忍痛苦的呻吟。大地呼吸吐纳,清晨即将来临。

他有了倦意。

——但,还应该再许一个圣诞愿望。

——我最大的愿望。

这个算不上好人,也不全是个坏人的傻瓜、不幸却又是大幸者,他睡着了。

黎明再也不会黏稠而凝滞。

金光瑶终于和生命达成和解。

城市的夜实在夜不下来。灯火霓虹,酒气寒香,冷锁一窗清梦。

金光瑶与蓝曦臣执手走在广场边缘,大钟即将报时,冷不丁零点已至。

圣诞节要过去啦。

金光瑶让蓝曦臣停下来。

“蓝医生,我们说会儿话。”金光瑶笑。

“好。”蓝曦臣低头揉了揉金光瑶的毛。

“冬天养只猫好。”

“明天就去吧。”

“要是我早些遇见你就好了。但你说,世上哪里来的万事如意?我偏是没有福气的人。”金光瑶呼出一口白气,冷风吹得他面上红扑扑的。

蓝曦臣温声道:“什么时候都不算晚,遇见就是至深的福缘。”

“蓝医生,圣诞节要过去了。”金光瑶笑得有些抱歉。

此刻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得透明,先是从腿开始,像一阵青烟,幻化成风。

蓝曦臣拥住他,已然含泪:“还会有下一个的。”

“蓝医生一天被我看见三次红了眼睛,好像个小孩子哦。我不会走的,我一直都在啊。”金光瑶倾身上去,拂却蓝曦臣的泪水,半身已隐去了。

“现在猜猜,我许的什么圣诞愿望,猜对了有奖励呢。”金光瑶微笑。

蓝曦臣愣了愣,只觉得喉头发紧,仍然勉强开口。“我希望……”

金光瑶躺在病床上,反复的痛楚使他神智涣散,因而反而觉得平静了。那张小床上,他努力集中生命最后一丝神智,双手抱拳,放在心口。

他是圣诞老人最虔诚的信徒。

“我希望,希望即便没有我,傻瓜蓝涣也要幸福地生活。”

到底谁是傻瓜呢?

风捎起枯尽夜色的的落叶,斜斜劙开时间一个表示分段的虚线。

“猜对了哦。”金光瑶笑得比往常的弧度要小一些,却是好快乐的样子。

钟声荡过来,“叮——咚——”

零点到了。

圣诞节过去了。

0.9

重生咒。

该咒语有三条说明。

1.指定接吻不可为,触犯则魔法失效一次,三次上限,即彻底失效;

2.咒语未完全生效阶段,仅有圣诞老人及其信徒可见魔法的暂时作用;

3.猜出被施咒者的圣诞愿望则咒语完全生效,即永久性、广泛性作用。

“阿瑶还会走吗?”蓝曦臣看着对面那人的眼睛。

“你亲一下就知道了。”金光瑶踮起脚,吻上去。

好了,好了,如你所见。古怪的咒语终于完全生效了。童话故事里多半是真爱之吻破解恶毒诅咒,然而咒语方终于战胜了真爱之吻,咒语队加十分!

那么——无论如何,应该要表扬一下圣诞老人吧?

反正,蓝曦臣为小金同志缝了一个大大的袜子,打算明年挂在床头。为了防止老头在我国迷路,让金光瑶失望,他已经预备着要买一大堆礼物防患于未然。

在之后与苏先生私下交流这个话题时,感觉自己的功率越来越大的苏先生没好气地瞪了蓝曦臣一眼,说:“你买一袜子的避孕套搁在里边,圣诞节你俩灌他十几个水球抛着玩儿岂不美哉?”

金光瑶此刻从厨房溜出来,探出小脑袋:“您二位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没什么,只是苏先生要请王道士开一剂方子吃了。”

金光瑶乐得扶着门框笑。他们养的猫咪咕噜咕噜滚了过来,“喵。”

蓝曦臣左手抱起猫,右手牵住金光瑶:“两个乖宝跟我去吃饭了。”

南疆在这个时节罕见地飘下了第一片仁慈的雪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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