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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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机缘巧合,我侥幸从民国时代回到了现在的时间线。刚从那个诡异的山洞爬出来,我就给胖子打电话问闷油瓶的情况。胖子说小哥已经醒了,奇怪的是他对眼前的状况很困惑,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胖子的话听得我云里雾里的,小哥到底怎么了?我心里打着鼓,带着道士匆匆地往医院赶,想第一时间见到闷油瓶。
我到了医院,在病房的门口向里面望,只见闷油瓶一脸陌生地打量着周围,盯着门口的我们瞧了一会,竟然没有任何认识我们的反应。后来胖子先给我看了他录的一段视频,然后结合视频内容,我才认出了和我一起穿越来的小闷油瓶。
当时我看的时候,感到最奇怪的不是里面闷油瓶各种不寻常的举动,而是录制视频本身这个行为。为什么胖子会选择录下来呢?难道是胖子同志与时俱进,也开始玩直播啦?后来回到了雨村,空闲的时候我问胖子怎么想起来录这个,还录得这么及时,胖子说因为有前车之鉴,才有这种准备。
他跟我描述了我不在的时候,闷油瓶身上发生的几次怪异的事情。因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就拍了几张照片,怪事再次发生才想着拍成视频,等我回来一起参详。
我纳闷医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照片。这样问着,胖子就把他的手机递给我。
我先看到了几张照片,只看了一眼就触目惊心。
照片里的闷油瓶脸色苍白、满头虚汗,他的病号服被解开,露着胸腹,半裸的身体上竟然全都是一道道血痕,狰狞的伤口外翻着,流出的血把病服和床单都染成了刺眼的鲜红。
“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功夫细想,第一时间指着照片惊讶地问道。看着闷油瓶受伤真是让人心疼,可是好好地在医院里躺着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胖子挠挠头,说他也不知道。
胖子是绝对不会虐待闷油瓶的,那这究竟是谁干的?
“关键是没人对他怎么样。”胖子解释,并开始跟我描述当天晚上的情况,现在回忆起来胖子的脸色还有点苍白。
那晚胖子将闷油瓶安顿好之后开始在旁边打盹,昏睡的闷油瓶还算好伺候,平时胖子也能安心睡个好觉。只是今天就有点奇怪,他一闭上眼睛就恶梦连连,醒了之后也记不清到底梦见了什么,坐起来喝了口水,再躺下却睡不着了。既然一时不困,胖子就起来踱步活动活动筋骨。房间里很安静,门外的护士正在查房,推着车子在走廊轻轻走过。
胖子像往常一样看了一眼闷油瓶的输液是不是快点完了,却被闷油瓶异常的呼吸引起了注意。
闷油瓶闭着眼睛,看样子对周围并没有知觉,但是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小哥难道是发烧了?”胖子有点紧张地上前摸了摸闷油瓶的额头,发现体温貌似正常,不过出了很多冷汗,脖子和胸口的纹身也浮出来了。
“莫非小哥也做恶梦了,情绪激动?”胖子对闷油瓶纹身出现的状况也是很了解的,就掀开被子,并稍微拉开领口,想让他透透气。
没想到这一拉,就看见了闷油瓶的身上竟然凭白出现了血淋淋的伤口,把胖子吓了一跳,再一看,闷油瓶的病服、被子和床单也被染红了。胖子急忙解开闷油瓶的衣服查看情况,胸前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横着两道长长的狰狞的血痕,两道伤口很长很深,交叉重叠着,有血往外流。就在胖子惊讶的当口,又一道狭长的伤口莫名划破了皮肤,和之前的交错在一起,让状况更加糟糕。
“卧槽!护士!快来!”胖子马上拉开门,呼叫走廊查房的两个护士。
“怎么了?”两个护士听到呼救马上进了闷油瓶的病房。
当她们看见闷油瓶身上的伤势都十分惊讶,下一刻就继而转头怒视胖子,显然认为是胖子在虐待病人。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病人?这是严重伤害!我们要报警!”其中一位盘发护士边查看伤势,边厉声指责胖子,并让另外一位齐发护士赶紧去通知主任和警卫。
“唉唉,”胖子忙拉住要走的那位护士,“护士姐姐,听我解释,这和我没关系,他是莫名其妙就成这样的。再说胖爷我虽然手劲不小,但也不能赤手空拳把人弄成这样啊。”
齐发小护士听了微微点点头,查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凶器和带血的可疑物品,就严肃地问道:“那你说,他怎么会这样?”
“胖爷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刚才想给他透透气,结果就发现这样了。”胖子又转过头去看闷油瓶。
“真奇怪!”盘发护士惊讶了一声,“眼睁睁看着多了一道伤口,竟然是自己裂开的。这些像是鞭痕,而且,下手的人使了很大的劲……”身为护士自然对各种伤了如指掌。
“……这也太严重了吧……”齐发小护士有些疑惑,因为普通的鞭伤没这么深,鞭痕只有几道,伤势却很重。
护士把闷油瓶的上衣都打开,发现进门的时候只有三道伤痕,而现在鞭痕竟然凭空多了起来,甚至蔓延到了腰部和腹部,不一会,连大腿位置的裤子上都有了血。这些伤痕纵横交错,重叠的地方甚至外翻,不时向外流着鲜血,惨不忍睹。
由于情况太过诡异,胖子情急之下对着闷油瓶的伤势拍了张照,等危机过去之后也好细细研究究竟怎么回事。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两个护士陷入了困惑。闷油瓶伤势太重,只能先联系主任。
主任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见了这伤势也很惊怒,两个护士解释这位胖子先生并非凶手,主任也跟着陷入了懵逼状态,这件事很诡异,怕传出去影响病人休息,主任决定暂时将事情压下来。几个人把闷油瓶推进了手术室,忙了一晚上才把闷油瓶的伤口处理好,也幸好伤口没有继续增加。
听完之后,我继续仔细看着那张照片,觉得这伤痕很眼熟,再回想了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了。
“天真,你说,小哥昏迷不醒的时候,是不是魂儿被妖怪勾走迫害了?”胖子呼了口气,实在是想不出其它的理由,只能进行大胆假设了。
“你还真有点说对了。”我皱了皱眉,有点不忍再看那张照片,因为我想起这伤痕的情况和小闷油瓶被教习打出的伤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伤口按照他身体的比例被放大了。伤痕出现的先后顺序、每道鞭痕的位置、深浅与那段经历里发生的分毫不差,我不仅曾眼睁睁看着那根鞭子打在小闷油瓶身上,还亲手清洗过每个骇人的豁口,有些地方甚至需要缝合。
胖子让我赶紧解释,我就把那段小闷油瓶被打的事情向胖子讲了一遍,大瓶子和小瓶子在不同时空,身体却有这样奇妙的关联,也是我先前没想到的。我不禁后怕,如果小闷油瓶在那段时空发生了什么不测死去,是不是大闷油瓶也会是同样的下场,而周围人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想到这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没想到小哥过去发生的事情还会影响到现在,这么说,还是那个倒霉镜子把小哥的魂给照了去的缘故?”胖子感叹道。
我点点头,这件事目前只能这么解释。
胖子沉吟道:“小哥多能忍啊,即使是身受重伤,他也不带皱一下眉的。可你说的当时他才八九岁的年纪,一个孩子怎么受得了。看那情形,再来几鞭子估计就活不成了。”
沉默感慨了一阵,胖子说道:“那么第二个视频里的状况就能解释了。”接着指着下面的让我点开,也把我从那段愤怒悲痛的记忆中拉了回来。
我看了一下影像时间,是闷油瓶苏醒的前一天。
视频的开头就是状况一片乱,胖子在里面大叫:“他娘的,又是这种情况!”
“王盟,你拿着这个,情况不对,留着给你当家的看!”胖子把手机塞到王盟手里,王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拍,但眼前这状况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听吩咐举着手机对着眼前记录。
原来是胖子再次发现了闷油瓶的呼吸状态不对,这次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哪知过了一会,呼吸和心跳竟然都停止了。
接着就是医生护士在旁边忙着做抢救,CPR和电击除颤交替着来,又打了肾上腺素,做了半天闷油瓶没有丝毫反应。胖子在旁边急得团团转,王盟拿手机的手也不太稳了。
好好的一个人躺在这,莫名其妙就停止呼吸了,任谁都无法接受。
最后医生不得不停止了抢救,对着胖子摇摇头,看了一下表,宣布了死亡时间。
“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变。”医生满脸遗憾地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然后收拾器械准备离开。
胖子看着闷油瓶灰白的唇色,心痛又很不甘,扯着医生大喊:“先别走!你们不知道,我这兄弟可牛逼了,他肯定还有救,别因为现在没啥反应就放弃!”
医生再次强调他们已经尽力了,胖子显然听不进去,手一甩就关上了门,不让医生出去。
“胖爷告诉各位,今天我兄弟醒不过来,谁都别想出这个门!请各位接着抢救!”胖子怒吼,显然不接受闷油瓶就这么死了。
“胖爷,这……”王盟本想上前去劝,只是开不了口,他也想不通怎么传说中那么牛逼的小哥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了呼吸心跳。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酸酸的,当初我面对着刚刚被捞起来的小闷油瓶,见他没了呼吸,也是这样的心情。
医生和护士显然是被医闹给整怕了,见胖子情急下满身的江湖气,保不齐一个情绪激动就把他们打出个好歹,满身冷汗地呆在原地,进退两难。他们基本上都认为,这个病人已经没有抢救价值了,但如果不做点什么,病人家属不会放过他们。
医护人员忌惮胖子会乱来,犹豫着要不要回床边再抢救一次,至少装装样子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咳咳……”病床上响起的几声轻微的咳嗽声打破了僵局,众人齐刷刷地转向病床的方向,王盟手上的手机也立刻照了过去。刚刚被宣布死亡的闷油瓶竟然又有了呼吸。
“小哥!”胖子急忙推开挡在眼前的人,跑去查看闷油瓶。
“小哥!”胖子摇晃着闷油瓶,过了这么多天,床上的人终于出了一点动静,胖子以为他会马上醒过来。但是他等了半天,闷油瓶只是渐渐安静地平复呼吸,重新陷入了沉睡。
医生和护士见闷油瓶死而复生,都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一般抢救20分钟没有恢复心跳人就基本没救了,他们本来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只能说医学奇迹总是会零星地出现吧,医生认为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相似的事情历史上也发生过。只不过这个病人是自己恢复了呼吸,虽说他们之前的工作也功不可没,但在宣布死亡之后患者却自行复活,总归有点被打脸的尴尬。
“我早说过吧!小哥怎么能和凡夫俗子相提并论!”胖子见闷油瓶总算有了呼吸,也不太计较他暂时还不醒了,仔细盯着闷油瓶的脸,只希望他能好好睡着。
医生接下来又给闷油瓶检查了一下,说肺部有一点损伤,但问题不大,各项指标也没有什么异常。至于大脑会不会因为短暂的缺氧有影响,只能看患者苏醒之后的状态了。
记录这一切的王盟也松了口气,他跟着忙了一阵,过了两个小时就回去歇息了。
“小哥怎么会无缘无故停止呼吸?是不是你那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胖子见视频到头,问了我一句,对发生的这一切十分感慨。
“嗯,”我点点头,早就将情形对上号了,“因为我和小哥在那边碰见大boss了。小哥和那人扭打跌进泥水里,我把他捞上来的时候就像这样没了体征,我做了半天人工呼吸,他就是不醒,当时我都快绝望了,谁知后来他竟然自个醒了过来!”
“这事还真是悬!”胖子感叹着,“照这么说,因为灵魂相连,要是在小哥在过去发生了危急的事情,也会影响这边的身体。”
“看样子确实如此。”我想幸好闷油瓶的命够硬,才能够安然无恙。
我看着手机,发现下面竟然还有一条视频,忍不住说:“胖子你到底录了多少视频啊,是不是偷窥小哥上瘾了?”
“嘿嘿,”胖子竟然揶揄地看着我笑了,“你猜这是什么情况?”
我想那段经历里惊险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哪知道这对应的是哪一段,让他别卖关子赶紧说。
“有了之前莫名受伤的事情,我本来是打算要记录异常状况的,可是没想到……”胖子猥琐的笑容让我觉得这里面的内容肯定大有问题。
“你笑得真恶心!”我白了胖子一眼,不明所以地打开了最后的视频。
“我靠!小哥!”视频里的胖子听见闷油瓶的呼吸又不对劲了,紧张地查看他身上会不会又出现什么伤痕。
“小哥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上回被妖怪打了一顿鞭子,这才刚痊愈没几天,妖怪又要玩字母吗?”胖子嘟嘟囔囔地检查了一圈,然而并没有发现异常。
虽说没有什么异状,闷油瓶急促的呼吸和发红的脸颊显然在说明事情不同寻常,他身上的纹身也开始冒了出来。
胖子正边纳闷边检查,突然发现了什么,呆了呆,一下子把被子给盖了回去,还特地往上堆了堆,让被子蓬松堆高一点。
“小哥……我不是有意打扰你好事,”胖子窃笑着离闷油瓶稍微远了些,“……那妖怪的手法变得很温柔嘛!”
小哥的情况和胖子的表现却让我如在云雾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妖怪长妖怪短的!
护士这个时候来查房,胖子忙打发护士出去。护士抗议胖子妨碍她工作,显然不会听他的。
护士见闷油瓶呼吸凌乱,想起了上次他满身鞭痕的事情了,紧张地查看他是不是又出了什么状况,但却什么都没发现。
“大妹子,我说了没事你怎么就不信呢?”胖子有点猥琐地调笑道,“我家小哥毕竟是个男人嘛,大妹子也见过男人做春梦吧?”
小护士呆了呆,看着闷油瓶呼吸急促、脸色微红,被子还被胖子堆得那么高,终于明白了。本来见惯了光屁股男人的小护士却红了脸,对胖子说了一句“讨厌”就跑了出去。
胖子看着小护士的背影,一脸趣味的笑容。
“不过,最近小哥身上的怪事还真多,小哥啥时候做过春梦呢?果然还是被妖怪摄魂玩字母了?”胖子看着病床的位置,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晃着头大惑不解。
视频结束了,我却看得脸上发烧,这一定和出发去泗州古城之前的那一晚有关系,闷油瓶灵魂的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影响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的身体。
“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结合了之前对于鞭痕和溺水的解释,胖子显然猜到了什么。
“我……”虽然之前对胖子透露过,我还是有点心虚,开了口却不知道是该诚实地肯定还是害臊地否定。
“嘿嘿嘿,小哥那时候只有八九岁,你还真下得去手!”胖子表情邪恶道。
“……一言难尽啊,可能当时他有什么预感,好像在过最后一天似的。你说,要是小哥向我提出什么要求,我能拒绝吗?何况我也不是不愿意。”想起那晚,那种青涩又让人心颤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小哥说几句话,你的定力就变负数了。”胖子调侃。
“唉……”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怪不得……”胖子小声说了半句,我不知他在指什么。
“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吗?”胖子继续卖关子,我茫然地摇摇头。
“后来,有个大几岁的护士拉着刚才的小护士一块又进来了,小哥那时候已经恢复正常了。大护士却说要给小哥擦身,说着就往下扒小哥的衣服,小护士脸红地在一边帮忙。我想说不是昨天刚擦过吗,又一想男人做了春梦之后下面肯定一塌糊涂,是该收拾一下,就闭嘴没拦着。我在旁边提醒她们动作轻点,擦得太频繁该破皮了。”胖子一脸邀功的得意神情。
我扶额道:“敢情你那天想对小小哥开车说什么擦破皮,指的就是这件事?护士给擦个身你别那么猥琐好不好!”
“你不知道,两妹子的表情简直如狼似虎!说是擦身护理,那架势简直想要把小哥吃了。不过,当时我想,要是我和小哥的位置换一换就好了。”胖子呵呵笑着。
“要是躺在床上的是你,估计烂了也没人管。”我嘲讽道,胖子则不服气,说他风流倜傥倒贴的妹子多的是。
我心说这也没啥奇怪的,胖子刚才说怪不得指的究竟是什么。倒是听说插着管很难受的,还好闷油瓶当时昏睡着感觉不到。
胖子接着说道:“那两护士完事都一脸纳闷的表情,什么也不说就出门了。我心说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好歹给换条裤子吧……”
“现在看,小时候的小哥……”胖子还没说完。
“在做什么?”闷油瓶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他走路没声音,我和胖子都没有注意。他锻炼完回来,见我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拿着手机盯着看,便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我随口否认道,马上把手机扔给了胖子。
胖子也没料到闷油瓶这时候回来,见我转手就把手机扔给他也不圆场,无声地控诉我不太仗义。
“天真,你都有小哥了,还看什么小黄片。看就看呗,拿你自己手机不行吗?”胖子在一旁坏笑。
“去你的!刚才是谁挤着看得那么来劲?”我抗议道,又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太对。
“和我小时候有什么关系?”闷油瓶淡淡的,语气平常得就好像不知道小黄片是什么意思一样。他听见了胖子刚才的最后一句,明显我俩在说关于他的事。
“你别听胖子瞎说!哪有什么小黄片!”我急忙辩白道。
“你不是说那时候小哥太小,憋得很辛苦嘛!听胖爷的忠告,憋得再辛苦,这种东西也不能看太多。我先给你删了啊!”说着胖子就麻利地把那几个关于闷油瓶的视频都删掉了。为了把闷油瓶的注意力从手机上转移出去,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胖子删掉了视频,又说我看小黄片,这下我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虽说看闷油瓶也根本不care的样子,我心里还是有种滑稽式的尴尬,何况就算真看了我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继而想了想,好像和女人很容易开车放飞不一样,男人即使心里很龌龊,也很少会在口头上承认的,大都喜欢努力装成正人君子的样子。一项什么调查结果显示,不看片的男人只有10%,而能承认自己看的也只占剩下的10%,也就是说,承认的只有总数的9%,比纯洁不看的还少!不得不说这结果还挺有意思的。
闷油瓶看了我俩一眼,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是很感兴趣,大概是觉得我们两个太无聊,转身上了楼,留我和胖子在楼下互相挤兑。
楼上的浴室响起了一阵水声,应该是闷油瓶在冲澡。虽说他的本职是个倒斗的,还真是爱干净,不愧是小时候被当成神捧大的孩子,虽然之后的命运很悲催。
不一会,闷油瓶洗完了,顶着半干的头发站在楼梯口对着我说:“上来一下。”
我停止了和胖子之间的闲扯淡,立刻应声上楼。
我不知道闷油瓶叫我上来干什么,就问他:“小哥,什么事?”
闷油瓶坐在床上,注视着我,他不开口我当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闷油瓶见我站在那边一脸迟钝疑惑的样子,索性把上衣脱了,又看了看我。
我擦,这难道是在邀请我来一发?闷油瓶做到这份上我要是还不懂,那就不是迟钝,而是智障了。我马上扑过去,把他按倒在床上。他乌黑的眼睛淡淡地看着我,安然地接受着我的抚摸。
今天闷油瓶咋这么热情?我亲了亲他,手边向下移动边轻摸,突然的碰触让他轻喘了一下,听得人心里一软。
但他的身体并没提前进入状态,那为啥这家伙会对我暗示?莫非,是对胖子刚才调侃的话当真了?以为我真的憋得太辛苦,所以洗完澡在等我和他啪啪啪?
闷油瓶这么容易就被忽悠了,这方面还真是单纯得可爱。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笑着朝闷油瓶的脖子又亲又啃,闷油瓶闭着眼睛沉迷在我细密的亲吻中……
闷油瓶一如既往地很安静,然而床脚随着我们规律晃动的声音还是没法掩饰的,胖子显然早就知道我们在干嘛,期间偶尔会听见他在楼下抱怨我们动不动就开车,给他这个单身动物喂狗粮。我和闷油瓶躺在床上歇息懒得理他。
我趴在闷油瓶光滑的背上,上面有剧烈运动过后产生的薄汗,我在上面舔了舔,闷油瓶敏感的身体不禁激灵地一抖,肩膀也忍不住一缩。
闷油瓶纯粹是为了刚才的谎言才殷勤了一把,他实在太可爱了,我微笑地在他的耳边说:“小哥,你真好。”
刚刚不可描述的过程中闷油瓶一直很淡定,听了我的话却愣了一会,眼神瞬间有点不自在地往旁边瞟,我纳闷他怎么听得心不在焉呢,却看眼前的一对耳朵正在发烧。
闷油瓶是害羞了么?还真是不禁夸啊,从前夸他身手牛逼怎么就没这个反应呢。
“小哥,你刚练功回来,想必挺累的,今后不用那么顾及我,别勉强自己。”我亲了亲闷油瓶发烫的耳朵,他的脖子敏感地扭动了一下。
过了一会,闷油瓶耳朵上的红晕终于退了,他转过来看着我,问了我一句:“我看得出来你那时并不想,为什么最后又答应了?”
我知道闷油瓶是在问我民国那个晚上的事,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孩,我确实挺纠结的,想了想,我回答说:“因为是你的要求,我不能不答应。”
“那要是我更小的时候呢?”闷油瓶又问了一句。
“呃……”我心说更小是多小?我看着闷油瓶等待我回答的眼神,最后说道:“只要是你,不管什么要求,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我都会答应。”
闷油瓶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也像我亲他那样,亲了亲我的耳朵,等我从耳朵上被亲吻的产生的酥麻中反应过来,再一转头,就见他开始抓起衣服穿起来。
突然间,我好像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我叫他不用顾及我勉强自己,他则问我是不是什么情况他有要求我都会答应。我回答是,那么同样的,他也是这样,不论我什么样的欲求他都会想办法满足我。想到这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暖洋洋的幸福。
闷油瓶在楼梯口向我招了招手,让我跟着下楼。他这次练功出去转了很远,在路上顺便采了很多野果,装在包里背了回来。我帮忙洗好之后,装了满满一大盆放在桌上。
“小哥一定是属仓鼠的,这么爱往家里搬东西。”胖子调侃了一句。
闷油瓶还把家里刚买的核桃拿了出来,特地多捏了几个放到胖子面前。不知是可怜胖子刚刚被喂了狗粮,还是在感谢他一个月以来的照顾。
胖子还在为差点被闷油瓶发现乱拍视频的事情而心虚,忙说小哥太客气了。
我们三个坐在竹椅上,啃着甜甜的果子,看着下午明媚的阳光撒在门外,偶尔有过堂风吹过,在皮肤上留下丝丝清凉。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拍照的按钮,把这天夏末美好的午后时光永远印在了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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