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架空
常胜常胜,常胜这个代号意味着,冲田总悟至今从未失手。
冲田不知是谁给他安上这样平平无奇
-----正文-----
*时间线架空
常胜常胜,常胜这个代号意味着,冲田总悟至今从未失手。
冲田不知是谁给他安上这样平平无奇的称号,这种毫无特色的叫法无法表现他在追捕犯人时果断无畏的正义身影,无法体现他收集整理线索时敏锐精准的判断力,甚至连他帅气的长相也透露不出一二。
还不如叫“江户gai上最靓的仔”。
冲田躺在河堤旁的草上,嘴里衔着狗尾巴草,枕着双手闭目养神。
真是安静平和的一天。冲田心想,又能无所事事混一天俸禄。
但这世间,老天最擅长的便是往“笃定”里搅和些意外,旁观他人鸡飞狗跳地过日子才算有趣。
冲田在心里感叹完没多久,熙熙攘攘的堤坝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东西被翻得七零八落的噪音,期间夹杂摊贩问候对方老祖宗的不堪入耳的市井之语,安静祥和的一天宣告结束。
虽然不情愿,冲田拔下嘴里的草,拍拍屁股,单手撑在围在堤坝旁半人高的石块上利落翻身,追着那闹事的两人跑去。
闹事两人,一男一女,起因不详,但看那女孩拼了命也要追上对方的势头,仿佛那男人是屠她满门的凶手。
冲田掏出怀里的哨子,吹响示警。“前面的快停下。”他嚷了一句,但没有人听他的。
那两人应该追逐有一段时间了,胸腔急促起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不比养精蓄锐歇了好长时间的冲田。他擒住跑在后头的女孩,手下用力把她拉回来。“你们在街上大吵大闹的做什么呢?”
“哎呀你松手!”那姑娘旋身,反手拨开冲田的桎梏,跟条泥鳅似的,三两步又跑了。
冲田看着掌心出神,愣了一会儿又很快清醒过来。他余光扫到停靠在岸边的渔船,身体比大脑反应要快,果断捞起篙竿想将那女孩拦下。
女孩后脑跟长了眼睛似的,拉过一旁挂着形形色色的油纸伞,两人你来我往就这样打了起来。
“你不要妨碍我做正事!”被拦下来的姑娘气得跺脚,她弯腰一式扫堂腿想把冲田掀翻在地,但冲田灵活往后退了几步,把篙竿抵在手肘,往来人的周身大穴点去。
卖伞的不敢上前打断他们讨公道,推着自己的摊位往后躲,打算及时止损,免得其他伞也遭毒手。周围做生意的也聪明,纷纷避让,硬是给两人在旺市的大街上腾出了打斗的空间。
“你有什么正事非得打扰别人做生意?”冲田见篙竿干扰不了对方,反倒是她手里的伞轻便,比篙竿好使,便扔了篙竿,赤手空拳上阵。
那女孩明显就不是江户人,她说话的口音怪异,身上穿着奇异的服饰不说,拳脚功夫也是冲田不曾见过的招式。“那人偷东西,还冒着别人的名号,该抓。”她倒也爽快,见冲田扔了武器,也不占便宜,一个抛物线就把伞丢到那卖伞的怀里。“你们官府的人不抓他,我就知道自己动手了。”
“谁说我们不抓了?”冲田握着那来势汹汹的拳头往身侧推,不料那拳头是晃招,紧接着力道十足的一脚才是真架势。他惊险避过,拂了拂被那脚带起的风吹起的鬓发,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女。
她有一头顺滑的橙色长发,简单分作上下两股,前面的两股梳在耳边挽着双髻,显得她娇俏又可爱;耳后的另外一股随意散着,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会发光。她的上衣只到肚脐,露出漂亮的腰线,裙子也很短,没有大动作时才到膝盖,像此刻两人缠在一起打斗,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大腿。
“呵。”少女冷笑,拧着他的手往外拐。“他随便弄了个印章,你们这群傻子倒好,想也不想直接把案子归在夜兔头上。”她躲过冲田一拳,继续控诉。“我要是相信你,跟你们有什么区别?”
这光明正大拐弯骂他们又蠢又傻呢。冲田不怒反笑,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反剪在身前。“怎么如此愤愤不平?难道你就是鼎鼎有名的通缉犯江洋大盗‘夜兔’?”
神乐抿了抿嘴,呵斥他胡说八道。
“没关系,日后证据会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冲田弯腰,暗中用力将她按下。“你的通行证呢?异邦人到江户来,按律要到衙门登记,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号人?”
在冲田看不到的地方,神乐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嘴上嚷着疼。“我本来就是要去登记的,只是看不过眼才出手,你们江户人原来这么喜欢冤枉好人。”她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把通行证给你看,那也得你先松手。”
冲田将信将疑,没放手但松了力道,不料被她抓准了这个时机,一肘子撞上了他的胸口。
他胸口闷疼,差点吐血——不是被撞的,是被她气的。
她趁机挣脱,朝他吐舌头,笑嘻嘻逃开。
“常胜将军也不过如此。”她三两步越上了树梢,转眼消失在冲田视野里。
逃跑之前还非要挑衅他,很好。冲田揉着发闷的胸膛,死死盯着那少女消失的方向,慢慢收紧了拳头。
耳边是路人愈来愈大的惊诧议论声,“常胜”这个冲田一点儿也不看重的名号,在今日终于被他重视起来。
他摊开手心,里面静静躺着一只莹润的玉坠。玉被打磨得光滑,看上去有些年月了。
他要找到那个该死的异族少女,把她捆在城门上吊起来,告诉她,担得起“常胜将军”这一名号的人到底有多“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