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猫草的一个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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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过我的。”
黑发少年抬起小巧的下巴,语气不善地强调。他只穿了一件宽大的棉质白T恤——明显是属于一位锻炼得相当好的成年男性——下身不着寸缕,匀称白皙的手臂抱在胸前,隔着被褥居高临下地骑在显然还没怎么睡醒的金发男人身上。白日的天光透入男人不怎么整齐的卧室里,被浅色窗帘滤得格外柔和,三十岁的漩涡鸣人揉了揉眼,颇有些无奈地微笑道:“这么心急吗,年轻人?”
他挺身坐起,熟练地将来势汹汹的少年揽进怀中,温柔地揉了揉少年毛刺刺的后脑勺:“说实话我有点惊喜……不过今天不是该给我惊喜的日子我说。”
“生日快乐,佐助。”
十八岁的宇智波佐助顺从地伏在他年长的恋人胸口,嘴里仍旧不依不挠:“十八岁生日,鸣人,你答应过我的。”
“喂喂,你不会是想现在——”漩涡鸣人一如既往地陷入“我们家小男生为什么这么难搞”的困惑,“现在可是白天哦。”
年轻人总是很大胆,尤其在面对向来纵容自己的恋人时,宇智波佐助趴在金发男人线条流畅的肩头,闷声说:“都怪你啊超级大白痴。”
“怎么就怪我了我说。”鸣人偏了偏头,轻轻在佐助露出来的一小半侧脸上啾了一口。
佐助一时语塞,心里暗骂鸣人装得一手好大尾巴狼,自居年长者身份说着要好好照顾他,做爱前后都摆出一张纯情得不行的脸,从来不肯动他最敏感最想要男人进入的地方。“会怀孕的啊,”鸣人总这样解释,“和佐助做爱已经很不对了我说,如果让你未成年就有了我的孩子,我真的没脸去见你父母了哦。”实际上谁会信啊,这个男人在性爱里不经意流露出的控制欲仿佛领地意识极强的野兽,深海般的蓝眼睛藏着暴风雨,不过是怕吓着珍爱的恋人,在狂风骤雨之外布置了一片晴空。
佐助从来都很了解,却未曾点破,不如说,他很享受。这段恋爱关系隔着十余年的年龄差,好像跨过深不见底的海沟亲吻爱人,一不留神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少年渴求着被占有,被支配,这仿佛是一种无声的确认。
只是从第一次和鸣人做爱开始,他从来没有完全地满足过,每一次性爱既是欲望抒发,也是积累,一点一点堆满了他本就渴望着鸣人的身体。鸣人纵容他已经到了毫无原则的程度,但在这一点上却是从不让步——与其说是为了安全,不如说是在等待玫瑰最美的盛放。在步入十八岁的那天,虽然是暑假,佐助仍然很早就醒过来,他还没有从酣睡中完全清醒,却在“成年了”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时,身体便不自觉地颤栗起来,那大约是攒了许久许久的欲求不满,在成年的第一天终于爆发出来。
“我等不了了,鸣人,给我生日礼物。”平日里端丽肃整的优等生少年连说话的语调都变得诱人,他像是即将盛放的玫瑰,等待被恋人采撷。
佐助一把扯开鸣人身上搭着的凉被,赤裸的下体隔着青灰色的男士内裤毫无保留地贴紧了鸣人鼓鼓囊囊的性器。“你答应过我的。”他第三次强调。
男人闷闷地笑道:“我记得的哦,我只是没想到……我不知道小佐助有这么——着急地想成为大人啊。”
“看来真的是很急,”男人挠了挠一头乱糟糟的漂亮金发,促狭地挑逗怀里的少年,“佐助那里流出来的东西,把我的内裤都打湿了我说。”
佐助恨恨地在他肩头轻咬了一口,叉开一双修长有力的腿,自暴自弃般将自己的私密处展示给年长的恋人,他抿了抿唇,白皙细嫩的手指探向下体,剥开两片肥厚的花唇,露出那处从未艳红的、泛着水光的女性穴口:“……早就湿了。”
少年抬起一双湿漉漉的墨水池般的眼催促地望着正愣神的金发男人,尚存羞耻心让他说不出更多的勾引的话,空虚与不满正蚕食着他的理智,佐助想,要是鸣人再不动手,他不知道自己会以怎样不知廉耻的动作骑在鸣人腰跨上,让男人粗硬火热的阴茎贯穿他的身体。
“可是我计划好了白天和佐助约会的。”鸣人状似苦恼地说,“这样的话,佐助等会儿还有力气出门吗?”
佐助愤怒地瞪了过去,他知道鸣人根本不是纯良的替他着想的绅士,这人根本就在恶劣地拖延他不多的耐心,逼迫他露出更窘迫的面目。
金发的成年男性呵呵笑了两声,语调变得低沉:“好啦,佐助既然这样邀请我了……”
“做好准备接招哦,从今天开始,我也不会再忍耐了我说。”
男人的手指节分明,不容拒绝地覆住少年的手背,带着比他更纤细的属于年轻人的手指轻柔地撩拨那处从未被造访过的处女地。仅仅是被一个指节插入,少年皱着眉忍耐从下体泛至全身的快乐与不满足,头一次被这样对待的阴穴敏感又淫荡,饥渴地吮吸着浅浅嵌入的手指,佐助半是羞耻半是急躁,想要将手抽出来,回避自己被情欲催生得熟透的身体。“放开我……唔……”少年往日清冽的声音沾染了欲望,尾音含混了些许没压抑住的呻吟。
“那佐助自己摸摸这里?”鸣人带着他触碰到穴口上方的小红豆,“这里你很熟悉的吧。”
的确很熟悉,刚一碰到一阵强烈的快感过电般流窜到他周身,佐助瞬间软了腰,双腿毫无自觉地大张着任人鱼肉,受到刺激的小肉蒂充血挺立,连带着下面的小口都溢出来些许包裹不住的欲液。
“不要这个……”少年含混不清地拒绝,“不要……已经够了……呜……”
“别急,佐助。”鸣人低声安抚,他并不像少年想象的那样游刃有余,如此可口的恋人乖巧地躺在身下,漂亮的黑眼睛水汽氤氲,渴求着他的进入,他下身早就硬得发疼,但这心情就像打开一坛在地底埋藏了经年日久的美酒佳酿,他既急切,又期待,还想要更多的欣赏一点好酒饮下前美丽的色彩。
他浅浅抠挖那处已经湿淋淋的穴口,另一手掀起佐助身上宽松柔软的棉质T恤,将将步入成年的身体骨肉匀亭,小腹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格外诱人,白生生的胸口挺立着粉嫩的两点。鸣人凑近了些,咬住了在晨光中微微颤动的一侧胸乳。身下那人突兀地抽搐了一下,仿佛极其不适地扭过了头,鸣人能够想到此时的佐助一定咬紧了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可闷在喉咙里的呜咽更加诱人。明明是男孩子平坦的胸部,却早早地就被调教得敏感极了,鸣人舔吮着口中的小肉粒,插在佐助前穴中的手指很快被情动的欲液浸润,那里温软湿热,瑟缩着夹紧了他。
鸣人突然很想亲吻他的少年,他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扳过佐助的脸,那张脸现在红霞漫天,乌黑的刘海凌乱散落在颊边。佐助紧闭着双眼,眉头皱起,好像这样就可以避开被隔靴搔痒般的触碰引出的令自己害怕的欲望。
佐助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怎样糟糕的模样,他快要被情欲的浪潮吞噬,他想要像以前每一次撒娇一样让鸣人吸一吸另一边没被照顾到的乳尖,再把手指拿出去,用更粗更火热的硬物填满他,又担心甫一出声,要求的话还没讲,一连串令人赧然的呻吟便泄露出来。神思恍惚中,有温热的触感轻轻地落在他的眼皮上——是鸣人的唇,带着些晨起的干燥粗糙,从眼一路吻至下颌。另一种情愫悄然升起,他抱住脸前毛茸茸的后脑勺,强硬地止住了鸣人的动作。
那双漂亮的眼睁开了,细密的眼睫仿若蝴蝶展翅,那一瞬间,佐助产生了一种跌入蔚蓝深海的错觉,鸣人正专注地望着他,沉沉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渴求与占有欲,还有从未改变过的温柔与爱情。他想自己应该也是一样,少年收紧手臂,像猫咪舔舐木天蓼般一口一口地舔湿了恋人干燥的唇,尔后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粘腻的吻。
断续的水渍声溢满了房间,佐助沉醉于唇舌交缠,不经意间,在他下体作乱的手指已经撤掉,换做某个粗热的硬物抵在湿滑的穴口,鸣人扶着硬的发疼的火热性器试探般浅浅地插入被扩张得很好的肉穴里。
“快一点……”佐助的声音几乎被情欲浸透,每个字眼都像是湿淋淋的能挤出水来,“快……嗯……进来、啊啊——”
硬如烙铁的阴茎缓慢地深入紧致的穴道,遭遇到那层代表贞洁的黏膜阻碍时,鸣人顿了一顿,男人难免都有点处女情结,虽然佐助完完全全是被鸣人引导开发,但触碰到恋人身体里特殊的地方,鸣人仍不可抑制地兴致昂扬。
那一瞬间他仿佛被甜蜜的回忆倒灌,每一帧与佐助在一起的画面都像是铺上了七月清晨的阳光,他看着他的少年逐渐长大,时不时会懊恼为什么不能再年轻十二年,他本打算将满是爱意的心事埋藏到不为人知的心底,那名冷静而早慧的少年却傲慢粗暴地拦住转身离去的他,笃定地向他告白。
自那时起,漩涡鸣人便无比确信,他再也没有可能放手。
“我爱你,佐助。”
低声呢喃的爱语仿佛打开魔盒的钥匙,鸣人握住了身下人劲瘦的侧腰,一个挺身长驱直入。
“呃嗯、痛——”
佐助眼前一片五彩斑斓的光晕,长久的欲望瞬间被满足的巨大快感充斥着他的心神,他头晕目眩,不知今夕何夕,那柄粗大炽热的利刃深深插入进被鸣人保护了很久的处子阴穴,身体深处被完全涨满,撕裂的痛楚让佐助更加兴奋,好似灵魂都亲密相贴。恍惚间他听见耳边告白的话,低沉的声音像是压垮他残存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佐助牢牢攀住鸣人肌肉饱满的脊背,两腿夹紧了成年男人有力的腰腹,再也压抑不住的甜美呻吟从唇边倾泻而出。几乎就在被侵入的一瞬间,灭顶的快感吞没了他,高高翘起的前茎颤颤地射出粘稠的白液,弄脏了干净的小腹。
鸣人闷哼一声,佐助高潮时肉穴也痉挛般咬紧了他的性器,穴心喷出大股欲液让他感觉像泡在温水里,差点就逼得他缴了械。“插进去就高潮了,小佐助好厉害啊我说。”男人低声调笑,握住了挂在腰侧的两条大长腿,“接下来……给我更可爱的反应吧。”
佐助还没从绝顶的高潮中醒过神来,在他身体里彰显着存在感的粗大性器突兀地抽出,佐助几乎是下意识地缩紧了花穴挽留带给他快乐的东西,下一秒,鸣人重重地一挺腰,勃发的肉刃冲进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佐助不自觉地瞪大了漂亮的眼,他感觉身体的所有都被鸣人填满,狂风骤雨般的侵袭激得他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像一只风雨中颠簸的小舟,随着鸣人的动作哼出短促媚人的哀鸣。“啊、不……等等……鸣人——”佐助浑身瘫软,所有知觉都像聚集到了被狠狠侵犯的地方,火热的硬物毫无保留地碾过紧致花穴的每一寸敏感皮肉,带着十足的占有欲重重地贯穿他,顶住了身体深处的另一个入口。
太深了……
佐助仰躺在鸣人身下,所有心神都被那名撕开了纯良外皮、浑身散发着危险兽性的金发男人占据。无上的快乐在他视网膜上泛起彩色光斑,他愣愣地透过水汽与鸣人灼热的视线相逢,素来温和的蓝眼睛此时正起风雨,深沉的欲望在眼底翻涌,男人握着少年线条优美的小腿,坚定地、凶狠地顶开了子宫口。
“哈,进到最里面了……”鸣人喟叹一声,专注地看着模样糟糕的恋人,像是要把这天所有的第一次都刻印在心里,“佐助身体里、好紧,好舒服我说……”
“唔……”那危险又刺激的快乐让佐助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喘不上气一般张开小巧的嘴一口一口呼吸,艳红的舌尖微微探出来,像是在引诱人与他接吻。
鸣人确实这样做了,他俯下身去,轻轻地勾住恋人可爱的小舌头,与他辗转缠绵,下身结合处却不似那般温柔,成年男人有力的腰跨拍在少年嫩生生的私处,粗硬的毛发将白皙的皮肉蹭得发红。大约是已经被肏到失神,每一次顶弄都会带出佐助小猫似的甜软呻吟,他搂着鸣人的脖子,仿若皮肤饥渴症患者,整个人都要黏上去了。
“鸣人……呜、鸣人……”他一声声地唤着恋人的名字,似乎这样就能一解被点燃的、正愈烧愈旺的欲火,细瘦的腰肢不自觉地扭动,像是想要把鸣人的东西吃得更深。他的恋人一边轻柔地亲吻他,一边凶狠地肏进他的子宫里,佐助朦胧地看到那个金色的影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细密的汗滴从乱糟糟的漂亮金发里顺着男人帅气的脸庞滑下,看上去性感极了。佐助微张着唇,几乎用气音任性地宣告说:“是我的……你是我的、呃嗯——”
含糊的音节被唇舌交缠吞没,鸣人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佐助揉进怀里骨血相融般,他拥吻着怀里的珍宝,深深释放在年轻恋人的身体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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