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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孩子吗?”

高大的剑士听见身边的领主提出这样突兀的话题,大脑有片刻的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好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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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孩子吗?”

高大的剑士听见身边的领主提出这样突兀的话题,大脑有片刻的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好在他曾经也是君王,对于臣民向来是宽厚仁慈的,不论是成年人还是幼童,一视同仁都是必要的素质。

所以,剑士点了点头。

今天的哈姆雷特算是个好天气,一向压抑的空气没有往日那样的令人窒息,高密度的水分在经历了两日的晴天后终于能嗅出一丝干燥的氛围。领主仍旧穿着那身黑色天鹅绒的袍子,瘦削的身体畏寒,所以临出门前又在外面加了件深红色的外褂,但即便是这样,剑士还是觉得这人永远像是一具失了灵魂的孤魂野鬼。

领主在前头慢慢走着,经过这些年的治理,这片土地上已然不再像是曾经那般了无生机,来来往往的冒险者,吆喝叫卖的商贩,甚至还有在街头布道的神父,俨然一个正常普通的城镇。

真可惜,这里依然是混沌和死亡之地,剑士安静的想,所有矗立在这里的,都是以生命为代价。高大的男人手持断剑走在领主身后,他目睹了那些摊贩和冒险者们在见到土地拥有者经过时都会冲那人打招呼,从来不多说废话浪费力气的领主也不回答,至多是用点头回应。

“到了。”

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样语气的简短词语宣誓了他们“旅途”的终点,领主背着手,面前是一圈低矮的院墙,里面不断地传出孩童的嬉戏玩闹的声音,落在耳朵里的快乐仿佛在瞬息之间就能减轻所有人的痛苦和压力。

身材高大带着面具的男人快步走上前,用身高优势越过矮墙看见了那些正在和修女们玩耍的孩子,年龄有大有小的孩童穿着清一色的灰色布衣,有男孩儿也有女孩儿,有健全的也有残疾的,但无一例外,他们都很开心。

没有想到领主会做到这一点的剑士转过头,背后的人还是背着手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单单用那双浑浊的双眼安静回应剑士的注视。

“之前那个孩子,也在这里,”剑士的声音很平静,君主的身份让他能够在这样的惊喜中保持镇定,“您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孩子?”

领主走上前站在剑士的身边,低哑的声音像是从肺泡里挤出的回答:“战争从不缺孤儿,更何况我需要更多的劳动力。”平板叙直的阐述事实,剑士没有反驳这人,他听着那些孩子嬉闹的欢乐,某种柔软的情绪在心里缓慢的上涌。

“之前你带来的那个孩子,我会教她读书写字,以后就让她在我跟前做事。”

话音刚落,领主便转身准备离开,这人做事从不和别人商量,向来都是思量好最佳方案后直接实施,甚至连告知其他人的余地都不曾留过。

对于领主的这一点,曾经身为君王的剑士并不赞同,这种独断专行——剑士低下头,那群原本还在玩闹的孩童们注意到了他的存在,纷纷跑过来围在矮墙下抬头看向这个身材高大却并没有威胁性的叔叔。

领主没有阻止剑士离开自己去和孩子们玩耍,仍然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抱起一个肢体残缺的男孩,不曾见他露出笑容的脸上缓慢勾勒出轻松的神情。

自己确实需要更多的劳动力,领主寂静的酝酿脑海中无法动摇的理性,等到这片土地深藏的黑暗混沌解决殆尽后…这里需要更多的生机。

“领主,”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女孩儿,怀里还抱着两个孩子的剑士走到矮墙边,他知道眼前没怎么移动过的人视力不太好,所以竭力离得更近了些,“谢谢。”

听见这样感恩致谢的话语,明显没有预料到这样突兀的情节的发生,枯瘦的人瞪着那双迷蒙的双眼呆滞地楞在原地。剑士心情愉悦,他从未想到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居然能够让对方露出如此脆弱不堪的表情,怀抱里的孩子距离领主的脸不算太远,她伸长了双臂触摸到那张没有温度的脸颊。

失态的领主被柔软温柔的触碰拉回了思绪,垂下眼帘盖住自己颇有些吓人的瞳孔,放任那双稚嫩的小手在脸上不断地摸索——剑士看着领主,他比这人高出太多,但却从未见过这人还会有如此……平凡的一面——细嫩的孩童收回自己的无礼,她对于领主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血腥气滔天的夜晚里,那个冷漠死寂的人。

小女孩儿是剑士在任务中救回来的幸存者,她们一家为了躲避战争途经哈姆雷特时遭到了强盗的袭击,母亲死在刺鼻的火药味儿中,而父亲早已身首分离——哭得喊不出声音的幼小生命努力从母亲的尸体下爬了出来,站在她面前的便是此时抱着她的金色面具。

“…我这里没有更多的资源来抚养这种无法成为劳动力的人,”领主背着手站在书架前,黑夜里的双眼成为了负担,看不清浑身还滴答着血液的剑士,“你要是想继续做你的君王拯救你的臣民,那还是请你离开这里。”

如同哈姆雷特镇此夜无声的狂风,剑士对于领主难得的愤怒表示了理解,他清楚现在的情况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容乐观,这片本就混乱不堪的土地没有更多的粮食去抚养一个还没有自立能力的幼小孩童。

站在城堡长廊中的剑士怀里的女孩儿已经睡熟,稀稀拉拉的雨水终于从阴暗的云层中被挤了出来,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落满被雨水砸碎的花瓣,他看着它们,认真的考虑着离开这里的可能性。

这种傲慢的思想没有持续太久就被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打断,剑士转过头,领主披了一身暗蓝色的披风,苍白的脸上无法露出死寂以外的波动,站在寒风潮水中的人手里拿着两样东西:一把钥匙和一袋金币。

“…”

领主的手上还有没洗干净的墨汁,配合着那层皮肤下根茎分明的血管,昭示着失去生命力的前兆。

“如果我选择金币,你会怎么做?”

“只是失去了一柄武器。”

“可你还是留下了余地。”

君主的观察力太过敏锐,领主的眉毛皱成了一团,这人似乎经历过非常纠结的思想挣扎,那袋鼓鼓囊囊的羊皮袋子配合着雨声发出落败的响动,于是这位像是随时会消散在风雨中的土地拥有者转身离去。

剑士低下头,怀里的女孩儿不知何时清醒过来,天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暗沉的金色:“你会离开这里吗?”

高大的男人摇了摇头。

长廊外的雨声变得更加喧嚣。

“那把钥匙究竟是什么?”

“修道院后门的钥匙。”

敏锐的剑士听见这个回答后一瞬间就明白了眼前人话语里深藏的温柔,他没有挑明,迈开腿快步追上领主与这人并肩前行。

“你喜欢孩子吗?”

话音未落,听见问题的人没有给出答案,毕竟领主自己都不知道对于那些还不能成为劳动力的孩童究竟是什么看法,理性至上的做人信条导致自身对谁都是作用大于情感,甚至是对于身边这位早已意义不明的剑士也始终执拗的认为对方不过是一柄锋锐的武器。

“我活的够长了,”剑士的断刃大剑竖着‍‎‌‍插‍‌‎‎‌进‌‌‎‎干燥的泥土中,停住脚步的瘦削人影止住脚步,微微透着蓝色光芒的混浊瞳孔无神的看向声音的来源,“但我是否活的有意义?”

掷地有声的诘问被领主沉默的接下,这位并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主儿,甚至在这一刻中,剑士希望着能从眼前人嘴中得到某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沉默的土地继承者,肩负着拯救世界重任的救世主,一直背在背后的双手放了下来,修长苍白的手指缠在一起,每一根骨头悉数化为根根戳破皮肤努力生存的白色骨花。

问题的答案在两个人之间变成了一场没有声音的僵持,即便剑士君王的身份成为了过去,但这并不妨碍他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气势。慈爱也好,仁善也罢,压力过大时陷入的负面情绪似乎从未真正影响到领主本人的思想,这人永远都是这样,永远无法成为一个短暂的情感生物。

“…意义不是我来赋予的。”

剑士拔出断剑时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但只要留在这,我会给你时间寻找意义。”

逐渐放大的嘶哑语句在剑士身前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停住,领主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对方的手掌,却因为匮乏的勇气想要选择放弃。

悬而未决的苍白右手被剑士紧紧的攒在掌心中,他记得这双手冰冷的温度,直至现在仍旧未曾改变,不管多少次从‍‌‎‎‌性‌‎‍‎爱‌‍‎‎‌中醒来,也不管多少次他试图去温暖这双手的主人,它们似乎从不回应这份无力的渴求。

大抵是不习惯被这样柔情对待,有些无所适从的领主捏了捏剑士的手掌,示意他放开自己。高大的剑士照做了,他拔起地上的断剑,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人早已走远。

回到城堡,领主将自己扔进书房里那张柔软的床铺中,天生怕冷的体质在厚软的被窝里滚出一个滚圆的凸起,只露出那张苍白的分不清性别的脸来,而此时站在门外的侍女和仆从遵循着主人的意愿替剑士换下甲胄,任由他露出缠着绷带的健壮身躯,随后又有人手捧着药膏和用以替换的绷带恭恭敬敬的走进这间被新点上熏香的房间中等待着窝在床榻上的主人的发号施令。

“换药的时间到了,My lord,”领主的声音里揉杂着一丝开玩笑的调侃,这人极少这样,但表现出来后便能体会到今日还不错的心情,“需要我亲自为您来做吗?”

领主的瞳孔是浑浊的灰白色晶体,剑士自己的视力也算不得顶好,久病缠身使他的视力极速下降,上一次检查中瘟疫医生也如实告知了自己的右眼快要失明的事实。

曾为君王的剑士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他知道眼前的领主不可能为自己更衣换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的他被一群仆从簇拥着来到隔壁——领主专门为他准备的换药换衣的房间——等候多时的医师站在水池边,全副武装的等待着工作。

领主披着羊绒的大衣站在换药室的门外,对于药理颇为精通的自己曾经和瘟疫医生讨论过关于剑士的病情,确实在不断地寻找着是否能将这个疾病治愈的办法——然而,剑士本身对于治疗的抵触就足够让每个人为之感到担忧。

墙壁上的油灯火花炸裂了个星点,领主伸手推开门,医师对领主颔首,简单回礼以后这人便走到剑士身边,看着精神了不少的对方,便将系在要上的羊皮袋子递给站在身后的医师手上。

医师拿了薪酬跟随着仆从离开了房间,剑士坐在房间里准备好的软榻上休息,正准备将手边的面具重新戴上时,那只只能拿得动笔和金币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臂,传递而来的力量大的吓人,甚至还在微微发抖。剑士猛的抬起头,领主仍然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动摇,依旧是那副无可救药的自我摈弃。

“你是一国之君,”领主的声音沉稳坚定,纵使还残存着年轻时未曾褪去的嘶哑,但不难听出这人在挣扎些什么,“你的病,是不是…”话没有说完,两个人之间对于没有说出的语句心知肚明,这并不是个难猜的问题,以领主的敏锐,察觉到真相也只是早晚问题。

剑士低头看了看握住自己手臂的细瘦手掌,温度依旧是冷的,渗出的汗水也是冷的,明明是如此剑拔弩张的瞬间,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却是一个毫无关联的胡思乱想。

握着手臂的力量陡然加大,瘦得几乎脱了形状的人竟硬生生的将对面这个更高大更强壮的剑士按倒在柔软的床榻之中,僵硬的表情无法观察出这人是否陷入了暴怒——剑士没有戴上面具的脸是丑陋的,被病症吞噬殆尽的英俊容貌变成了记忆中模糊不清的过去——领主看着他,居高临下,一如既往。

“你可真是傲慢,”冰冷的吻落了下来,唇齿间弥漫的苦涩令两人皱眉,“背负着一整个国家的前途命运,渴望用死亡带来平静,却无法抵挡对国家的深爱。”

独具特色的音调一字一句的将埋藏在剑士内心深处的腐朽一点一点的用力扯出,鲜血淋漓的囊肿连带着心脏倾泻出作呕的脓水。领主的吻从嘴唇顺着脸颊一直下落,直至剑士的胸口在缓慢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着白色晶体的瞳孔里攀升出无数呼啸风雪。

软榻上的枕头都是用特制的草药泡过,哪怕是刚刚处理过剑士身上的脓疮,也不会有丝毫影响。领主的身子被人扶住,片刻后的翻滚来的有些突然,没能反应过来便被人压在了身下,还染着药草酸涩清苦味道的身体紧紧的贴在领主的胯部,紧实的臀部触感依旧美妙。

日益混浊的瞳孔看不清剑士被疾病吞噬扭曲的脸庞,这人不像旁人,似乎天生无法被后天外来的病痛缠身,哪怕是避之不及的麻风病,也无法撼动这副瘦弱躯体里的某种铜墙铁壁。

剑士缠着绷带纱布的手碰到了领主的双眼,对方并不排斥这样温柔的抚摸,甚至轻轻的半阖上眼睑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这个瞬间,剑士有些动容,被自己控制在身下的瘦削之人缓慢的褪去平日里与血‍‎‍‌‌肉‍‎‌‍‎缝‍‍‎合在一起的钢铁面具,

“您的眼睛,是天生的吗?”

“是,母亲生下我就说自己的孩子是被魔鬼附身了。”

药草粘滑的香气令人昏昏欲睡,领主没有继续说出自己的过去,并不想提及,也没有必要再去回忆。成为这片土地的继承者也不过是意外之中的…惊吓,原本是抱着并不想负责任的心情来到这里,没想到还能遇到眼前这位“去世”很久的君王。身上的人缓缓的挪动着下半身,身下的人则伸出双手捧住那张满目疮痍的脸庞,并不介怀那些渗出血液和脓液的裂口,凉冰冰的温度让体温略高于人的剑士放松下来。

“我看不清你的脸,”说话的语调平静认真,太过沉稳的态度让剑士认为眼前的人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事实,“从踏入这片土地开始,我就察觉到它对我做了什么——你还远不止于此。”

年轻的脸庞凝固着死寂的雪原,朦胧的双眼里看不清任何恐惧的神情,恍然间,剑士仿佛看见了多年前自己征战沙场时看到的那张躺在滚烫沙漠中冰冷的士兵的面容:年轻、英俊和无畏,充满了无上的荣光期待着死后的世界里被神明庇佑。

领主并不信神,却也不否定“神”的存在。

这人总是坐在这座偌大的城堡的其中一个房间里,要么是安静地看书写字,要么就是在那一堆堆叮当作响的金币中清算每一次任务的回馈。没有信仰,也没有娱乐活动,甚至没有丝毫想要从这里逃离的打算,剑士褪下自己腰部以下的绷带,它们缠上去不久,刚刚用药水浸泡过的躯体看起来要比以往赏心悦目得多。

剑士的‎‍‎‌后‍‎穴‎‍‎是湿润的,得益于今天的药物,早已适应领主性器的入口一张一缩的渴望着深入,然而被渴望的人并不着急,温度微弱的手指掠过一道道病痛折磨下变得不堪入目的疤痕和破损,冰凉的指尖总也无法被那些神明降罪的诅咒所感染——被抚摸的人细不可闻的倒吸一口凉气,领主的手场面握笔,几乎没见过这人拿过比书本纸张和笔杆更加沉重的物品,现在却握着自己半勃的性器,轻微的上下撸动着,并不急躁,也绝非冷淡。

不大的房间里荡漾着药草的苦香以及剑士压抑在唇齿之间的黏腻呻吟,高大的男人一只手扶着软榻的边沿,另一只手搂着领主瘦弱的肩膀,宽大的胸怀几乎将本就算得上是小巧的领主彻底淹没。照顾着性器的手顺着涨大的肉柱有规律的上下滑动着,如果不去注意那上面的损伤,这根规模和形状都算得上是极佳的‎‍‌阴‌‌‍‎茎‍‎‍,可它的主人并不这么认为。

“恩…………呃…”

破碎的喘息声夹杂着君王的矜持,他并不喜欢自己这样的一面展露在领主面前,作为这一位手下的其中之一,他所要表现出的应该是强大、冷静和疏远——领主的吻融合了潮湿温热的气流,被弥漫在鼻翼之间的男性气味冲得头晕脑胀,头顶沉重的喘息声有些悦耳,某些地方无意识拉长的尾音像是把锋锐的小刀,一点点割开身上的钢铁面具。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敏感的顶部,冒出液体的马眼还在不断地向外涌出更多的黏糊糊的物质,它们粘在领主的手上,衣服上,还有软榻的枕头上。剑士混乱的头脑被越发熟练的技巧蛊惑的越发头晕目眩,反而这个正在服务自己的人身上散发出的凉意正是他需要的。

“给我生一个孩子吧,”领主的声音平静中揉压着‍‍‌‌‎情‌‎‍‌欲‎‌,“让你背负的痛苦再更多一点…”

再为我变得更多一点。

剑士喘着粗气倒在软榻中,他没有听清领主说了什么,性器上不断加快的手速让自己意识混乱,甚至眼前还不断地闪过从前的记忆,不管是患上麻风,还是自我放逐,他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作为一国之主必须背负的苦难…

男人手掌下是一双似乎一捏就碎的肩骨,但它们并没有如同期望中那样濒临破碎,反而如同一把把上佳的铁剑,除了会割伤触碰的人之外,还在向外散发着恐吓的警告——领主俯下身,张嘴含住了那根颇为壮观的‎‍‌阴‌‌‍‎茎‍‎‍头部,没有办法将整根吞下,自己还没有能力做到——腥苦的浊液在嘴里喷射,没有人可以做到自己的老二不会射在这么一张湿热的口腔里,更何况,那条舌头还剐蹭了剑士的冠状沟。

“…………”剑士的气息还没有喘匀,他本就一直处在高热的体温刚才如同燃烧起来一样,领主冰冷的躯体极大的缓解了这种与生俱来的苦楚,只不过嘴里含着数量颇多浊液的人看起来并不好受。

领主没有咽下去,他做不到,于是将那些液体吐在软榻边的便桶里,这才缓解了不适。剑士勉强直起腰,刚刚射过一回的他身体内部还在抽搐,双手尽量保持平稳,带着些许颤抖的意味一颗一颗的解开领主绣着金色暗纹的黑色长袍的扣子。

惨白的瘦削躯体上遍布着各种各样奇怪的伤痕,它们都很丑陋,大多数都像是地牢中那些蠕动的怪虫似的盘根错节在这具似乎马上就会四分五裂的肉体上。

“后背又增加了一道,”剑士搂过领主,缠着绷带的手指裹挟着炙烫的温度,“既然我能活这么久,那…你也可以。”

领主搂过剑士的脖子,一年四季用一身黑色长袍打扮自己的目的并非单纯的是喜欢黑色,更重要的是为了遮盖住这些骇人的伤痕。它们并不是人为,是自从来到这片领土后来源于某种来自于更加神秘力量的惩罚,每当这里变得更加繁华,这具本不应该承担责任的身躯上就会更加遍布疮痍。

剑士的脖颈被咬住,并不锋锐的犬齿磨蹭在他的颈动脉上,湿润的舌头小心翼翼的舔过那些吸附着仁厚气味的绷带和纱布,领主感受着舌尖传过来的皮肤下涌动的生命力,忽然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旋即抬起头安然的开口:“我马上就会先你一步见到真正的终点。”

并不柔软的手指抚摸着剑士的脸庞,铜‎‍‌黄‎‌色‍‎‎‌的面具在微弱的光亮中氤氲起迷蒙的光芒,领主慢慢地将面具戴在剑士的脸上,盖住那张被病痛折磨数十年的脸庞,盖住自己心里最后一点点割舍不下的温柔——剑士并不怀疑领主话语里的真实性,他知道眼前这人从不说谎,不管是让自己更加恐惧死亡还是逐渐在这颗濒临毁灭的灵魂中植入那一点点遥不——这人总是说到做到。

双腿被领主捏在手里抬了起来,剑士的‌‌‍穴‎‍‍口‎‌‍‌被异物含住,他大口呼吸着房间里充盈着莫名悲伤的空气,尽量的放松自己让那根性器可以更好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他并不是领主唯一的床伴,却是这一位最在意的那一个,已经习惯这根性器尺寸的‎‍‎‌后‍‎穴‎‍‎毫无阻碍的将其含了个满满当当。

沉重的呼吸从剑士的口中喷吐而出,遍布着狰狞伤疤的瘦削人类很快找到了他的敏感点,尺寸适中的性情缓慢地碾过凸起,原本就有些偏硬的肉块逐渐在向着‌‍高‎‌‍‍潮‎‌‎的界限进发。最开始领主的动作很难,他恶意的拉长彼此之间的战线,模棱两可的顶弄着剑士的甬道深处,与此同时,这人甚至还抚摸起身下人的‎‍‌阴‌‌‍‎茎‍‎‍,先前射过一次的性器变得有些软,可怜兮兮的躺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中,深红的皮肤和惨白的颜色搭配起来着实有些过于冲击。

“恩…呃………”

领主不再手下留情,发起闪电战的人抓紧剑士紧实结实的大腿,抽送的速度和力道越来越快,那双被恶魔诅咒了的眼睛被微微低垂的眼帘遮盖了大半,沉杂着哈姆雷特阴郁天气的黑色发梢晃荡在剑士的视线之中。剑士抬起手,不断涌上的快感使他无法保持冷静,身体上的疼痛冗杂着细雨似的快乐不断地洗刷心中的苦难,终归,另一只手与他的十指相扣。

“死亡,很可怕…”领主夹杂着气喘的声音听起来不再死寂,‍‍‌‌‎情‌‎‍‌欲‎‌中的人脸上染着一丝潮红,那张表情死掉的脸在这时看起来还有了些活人的气息,“…活下去,为我,为我。”

剑士没有回答,他抓紧自己身下柔软的靠垫,只觉得自己的‎‍‎‌后‍‎穴‎‍‎仿佛被领主顶穿,那根跳动的性器每一次都尽力戳弄到最深的地方,并且每一次都精准的将自己最受不了的地方事无巨细的照顾周全——领主低下头,亲吻巨剑的脖颈,隔着纱布绷带将自己最后一点点柔软的情感传达给意义非凡的人。

领主并不是一个‍‎‌‌性‎‍欲‌‌‎‍‎很强的人,准确的说大多时候都是冒险者们找这位讨要渴望。这人从不拒绝,也不问缘由,大多数时候彼此之间都是做完以后第二天仍旧如同往常那样克制矜持。每个人都说领主不在乎冒险者,不在乎每一个曾经想要表达温柔的人,每一个来到哈姆雷特的人都是领主的武器。

确实如此。领主捏着剑士的手腕,眼前模糊的人形在不断的变得更加稀碎,耳边传来的低沉呻吟逐渐化为更加真实的低语。插入的力道变得温柔不再,领主的力气不算小,一点点的拔出换来的就是更加用力的插入,这人似乎根本不在乎眼前被‍‍‌‌‎情‌‎‍‌欲‎‌控制的人是否久病缠身,宽厚结实的躯体在震颤中迎来了第二次‌‍高‎‌‍‍潮‎‌‎。

“呃呃呃………噫…嗯………”

肉红色的性器在‎‎‍‌抽‎‎‌插‎‍‌‌‎中上下起伏,剑士口中无意识发出停不下来的呜咽。他的声音低沉,欲望翻腾的时候更是加深了声调,那些呻吟如同雄狮沉浸在交配中才会发出的低吼——白色浊液混合着浅‎‍‌黄‎‌色‍‎‎‌的尿液,‎‌‍射‎‎‌精‌‎‌‎‍后下腹部还在微微的抽搐,然而领主没有停下动作,两只手握住剑士无处安放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顶撞中不断摩擦过的凸起在经历过一次‌‍高‎‌‍‍潮‎‌‎后没有变软变小的迹象,感知着一切的人咧开嘴笑了起来,此时的领主脸色不再是往日毫无生气的惨白,欲望将血色推上脸庞,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僵硬,眉眼不再僵硬刻板,所有的五官都变得栩栩如生,甚至现在脸上的这份浅淡的笑容都不再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My King…”领主揉搓着剑士的指节,语气极度的轻缓,“My King……”听到身上人这么叫他,剑士侧过的,戴着面具的脸陡然转了回来,鲜活起来的人唇齿间夹杂着纷乱的呼吸和一声声咒术般的低吟,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过有人这么叫自己,惊恐滚进翻滚的‍‍‌‌‎情‌‎‍‌欲‎‌中,酥麻的快感甚至没让理智挤出一丝空余就将其吞噬的一干二净,他来不及问领主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被狠狠磨蹭过的肠道在一阵火烧火燎中反馈给大脑不得了的刺激——张开的嘴终归失去了目的。

两具身体交合的声音散发出淫靡,肉体碰撞的水声在不断地升温变质,吞含着领主性器的甬道入口周围遍布着狰狞的血泡和刚刚清理过的创口,但这仍不阻碍欲求的升腾。剑士的脊柱在一次次的顶撞中逐渐发麻,空出一只手拦住他的腰的领主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些骨头在皮肤下过电似的打着颤。

苍白的、遍布着无数狰狞怪异的痕迹的瘦削人类,低下头,蹭了蹭剑士脸上替代了王冠的枷锁——一方土地的拥有者不会冒着去雇佣一个不知底细的外乡人的风险任凭这群人在自己手底下做事,但知道的越多,痛苦加深便愈发明显——于是,双眼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极限来临,本就含着浅笑的领主笑意加深,一张死板木讷的脸更加柔和起来,那双充斥着哈姆雷特所有黑暗秘密的双眼里倒映着后仰着头的剑士。性器被‌‌‍穴‎‍‍口‎‌‍‌紧紧裹住,年龄不算小的前任君主细弱的喘息声在不大的房间里混进药物的香气当中,而他身上同样进入‌‍高‎‌‍‍潮‎‌‎的领主看起来仍然冷静异常,哪怕是‍‌‎‎‌性‌‎‍‎爱‌‍‎‎‌中都会刻意的保持一些稀薄的距离感,用以观察在身下呻吟的冒险者们。

“等下侍女们会进来为你清理,”领主缓缓地退出自己的分身,疲软的‎‍‌阴‌‌‍‎茎‍‎‍呈现出水亮的嫩红色,落在剑士眼里才恍然发觉眼前恢复到平日状态的人也不过是个年轻人,“要是想休息就在这里休息吧,等一下赏金猎人他们就要回来了,我需要清点物资。”

天鹅细绒的长袍讲那些狰狞尽数包裹,剑士还有些没从余韵中恢复过来,他吃力地依靠着软榻的斜度直起上半身,在那人离开之前问出了口:“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吗?”

剑士沉厚的语调里包裹着一丝领主察觉出的悲哀,被提问的人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我不可以把它提前吗?”

那张依然年轻的脸长相并不算差,只是被动地承受了所有这片土地下侵染的黑暗和不可言说。剑士没有再说出口,他平静地看着领主系好衣扣走出房门,随之进入的侍女们乖顺的向他低下了美丽的头颅。

两个星期以后,刚从探索中回到镇子上的剑士没有在城堡中找到领主。这人并不是一个喜好出门的性格,像是传说中惧怕阳光的黑暗生物似的排斥着所有出门的机会,唯独长时间待在领主身边的剑士知道,将所有时间泡在那座死寂巨大城堡中的领主避免出门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不让那双眼睛吓到城镇中的普通居民。

侍女随从都不知道领主去了哪里,剑士甚至来不及换下还粘着血肉的衣物,短短的数十分钟他将整个城堡找了个遍,最后还是来到城堡书房借阅书籍的神父告知了他领主的去向。

同样身穿得体黑色长袍的中年神父手里抱着几本书皮泛黄的古旧书籍,神情温柔地对剑士说:“领主大人在墓地,请不用着急,大人不会有事。”

果不其然,剑士在林立的墓碑中找到了背着手不知道在做什么的领主。几日没见,原本就经不起风吹的身形更加形销骨立,哪怕是一件熊皮制成的外袍,罩在这人身上尽数变成一种负担,潜藏在布料下的骨头却越发的升腾起一股铮铮的不服。

“领主,”剑士开口,“…………”

墓碑上写着一串姓名,字母下方篆刻着一串数字,稍加思考便发现这块坟地中葬着的不是年迈的老人,而是一个不过七岁的孩子。领主站在黑石刻成的记忆前,哈姆雷特下雪了,细密的雪花在两个人平静的呼吸间落了他们一整个肩头。

“我很抱歉,”领主的声音毫无歉意,“我没有来得及……没有来得及阻止死神带走她。”

听闻此话,剑士终于在凝固的脑海里记起,石头上那串姓名的主人正是他在任务中救回来的女孩子,有着纯真的笑容,天蓝色的瞳孔……领主如同一根深黑色的旗帜,直愣愣地矗立在风雪中,一双积攒着混沌的双眼里叫人看不清情绪。

“她发病的很快,嬷嬷来通知我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领主背对着剑士,白色的雪花仿佛有千斤重,“我才教给她第一篇习文,她说想要成为医生,我很抱歉。”

领主一向沉默寡言,这一串像是自言自语的谴责伴随着口中呼出的热气消失在干冷的空气中。剑士没有开口,做为往日的君王,他对于突如其来的死亡早已习以为常,年轻时带领着士兵走上战场,漫天的黄沙和血肉的气味令人恐惧——死亡从不突然降临,它们早有安排。

卷裹着人类体温的温度随之而来,剑士从背后抱住领主,过于骨瘦如柴的躯体单薄的仿佛一捏就碎,内里又潜藏着旁人无法想象的忍耐和执着。怀中的人用手扶在剑士的胳膊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紧接着那些像是呢喃的话语再度夹杂在两个人逼仄的缝隙中响起。

“死神没有带走你。”

“它无法接近你。”

脱离了剑士怀抱的领主身影有些浅淡,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似乎能看出一些思考的摇摆不定,那些代表着阴暗力量的惩罚的狰狞已然从衣领下伸出了触手,凹陷的皮肤凝滞在耳根,年轻的继承者不再言语,他们身前的墓碑被大雪覆盖了印记,残留下半截深黑的苦痛和安宁。

领主转身,拉起剑士的手,冻得发红的脸颊让这人看起来有了些活气,坚定深沉的瞳孔里倒映着剑士铜‎‍‌黄‎‌色‍‎‎‌的面具以及半张千疮百孔的脸庞。

“它也无法带走我。”

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的话语在哈姆雷特残破的废墟上消散,剑士抱着短剑,肩膀上停留着一只青蓝色的小鸟,漂亮柔软的羽毛在这灰褐色的背景中格格不入,它毫不惧怕身材高大的男人衣服上还残留着些许难闻的血腥气,柔软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

“我从未离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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