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绵没让任何人知道,他在离婚和消除永久标记之前,和王沉敏上了次床。
王沉敏站在床边,美艳冷傲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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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绵没让任何人知道,他在离婚和消除永久标记之前,和王沉敏上了次床。
王沉敏站在床边,美艳冷傲的面容上难得有了一点笑,但是这笑是带着钩子的,钩得薄云绵的心脏鲜血淋漓。
“你自己脱吧。”王沉敏说着,然后伸手脱掉了自己的军装外套,仅着黑色工装背心和军裤坐到了床上。
薄云绵坐在床边,安静地温吞地脱掉了短袖和长裤。他没有脱掉内裤,因为他知道王沉敏会想要亲手脱掉。
薄云绵平躺在床上,王沉敏解开自己束发的发圈,薄云绵侧过头去看,在灯光下看到她披散开的浓密的黑发,像是流淌的夜色,就跟30年前一样,薄云绵微不足道的小心思就隐匿在这个alpha的散开的发里了。
薄云绵温温柔柔地笑起来:“阿敏。”
王沉敏一言不发,压到他身上,没有任何亲吻和抚弄,径自在他胸前捏了一把,啃咬起来。薄云绵淡笑,好像早就习惯了alpha的粗暴,伸手环住王沉敏的肩膀,轻轻地揉着王沉敏因为军部工作僵硬的肩背肌肉。
王沉敏咬够了,在他胸口落下一串红印,经历过哺乳的微微肿大的红色乳头上已经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薄云绵还是笑着,可是不知怎么的,声音有点哑了,温柔得如同和一个顽劣的孩子说话:“轻一些,你这样,omega会不舒服的。”
王沉敏以为薄云绵是在控诉她对自己的粗暴,深邃的灰色瞳孔里任性地流露出不满,扯下他的内裤挂在细白脚踝上,分开他的双腿,熟练地盘在自己的腰上,手指往薄云绵的穴口摊进去,粗暴地捅了一下,竟然发现穴里已经绵软湿润。
“你自己弄过了?”王沉敏沉着脸。她不喜欢薄云绵擅自抚慰自己的身体。
薄云绵撒娇似的说:“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王沉敏心里不满,但是又想起他在这次政变计划中受的苦,一时也有几分怜悯不忍,原谅了他,冷声说:“屁股抬高一点。”
薄云绵抬高臀部,王沉敏粗大的性器已经昂首,稍微抚弄一下,熟门熟路地插进小而湿润的臀眼,像是巨轮回港一样理所当然。
然后就是蛮横地撞和顶弄。
薄云绵被死死掐着腰,交合的性器湿漉漉一片,发出啧啧水声,暧昧极了。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一点红晕,好像快活,可是眼神又是空的,说是难过,可是唇角又带着笑。
薄云绵的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阿敏......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唔......”
王沉敏美艳的面孔神色冷俊,但是又有沉浸在欲望里的红,看起来性感极了。
“早忘了。”
王沉敏其实记得。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四十五岁的年纪了,该忘记的早已忘记,改铭记的也逐渐褪色。
可是十七岁那年见到薄云绵的场景好像还历历在目。
那天她训练回来,拿了第一名,被批准早早回林地修整,正解开头发洗头,湿冷的水淋在头皮上,冻得人牙齿打颤。
她听到林地里的脚步声,神经条件反射地紧绷:“谁?”
她捏住湿发,抬起头,水珠滚落在她的长睫毛上,露出一张湿漉漉的漂亮冷艳面孔。
眼前站着个清瘦苍白的omega,抱着个暖壶。他太瘦了,最小的军装衬衫都撑不起来,显得瘦骨嶙峋。
他秀丽的面孔上先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又有些紧张地问:“你要加点热水吗?”
王沉敏的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她不记得自己回答了什么,也不记得之后薄云绵是如何反应。她只记得清瘦苍白的抱着个暖壶的薄云绵。
想到这里,王沉敏动作温柔了几分,低下头舔弄起薄云绵的脖颈,压下的腰一下子入得更深,弄得薄云绵激烈喘息起来。
王沉敏喜欢薄云绵这样。
她不喜欢薄云绵,但是她还蛮喜欢薄云绵在她身下这样可怜又满足地喘息。
王沉敏低声说:“不许跟我闹脾气。”
薄云绵喘着,答非所问:“对不起......阿敏......对不起......三十年对不起......”
王沉敏专心地干他,也没理他,“对不起说了那么多遍,没意思了。”
薄云绵淡笑一声,眼睛里的光彻底淡下去。
他所有的错误都在十八岁的发情期,他突然分化成omega,却又没有带抑制剂,紧接着到来的发情期逼他找个alpha。薄云绵被情热烧昏了头,竟然迷迷糊糊到了林地帐篷里,一个发情期的omega,简直是饿狼群中的羔羊,十几座帐篷全都骚动起来。
薄云绵这时候反应过来,怕得往林地深处跑,却在湖边遇到了夜里巡逻的王沉敏。
薄云绵那夜不是难受的,甚至是快乐的。因为他之前就对王沉敏一见钟情,王沉敏现在竟然就压在他身上,又低又好听地喘。
绿色军装铺在地上,雪白的身躯交缠着,星夜皎皎,湖水粼粼,竟然这样静谧美好。
可是代价是惨重的。王沉敏被处罚,流放到了边陲之地。
薄云绵跟去了。
照顾她,洗衣做饭,夜里温床,甚至还生下了一个长得跟王沉敏很像的漂亮孩子。
可是薄云绵一日比一日更加清晰地认识到,王沉敏不爱他,甚至恨他。
直到王沉敏出差的时候跟一个娇俏的omega春风一度,留下种,后来又带回来了王紫赢。
薄云绵又说:“阿敏,你要对紫赢好一些。”
王沉敏皱着眉头,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
薄云绵笑了一下,随她去了。
薄云绵离开了,在王沉敏以为薄云绵终于不发小脾气的时候,净身出户了。
一封离婚协议寄到王沉敏办公室的时候,薄云绵早已离开。
薄云绵是曾经的军属,有非常不错的补贴福利,再加上王薄州的帮助,自己在一座私密性很强的小区里买了一间很小的公寓。
薄云绵养了一只柴犬,还养了一只金渐层。他以前不能养,因为有人不喜欢。现在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个人,什么做不了呢?
他开始过起自己的生活,养猫养狗,莳花种草,每天晚上去社区大学里上课。
他还认识了个同学,五十岁的alpha,一个脾气很和善的珠宝商,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孩子都已成家立业,看到他,竟然还会脸红。
珠宝商腼腆地追求起他,送小礼物,聊天,散步。
薄云绵没有拒绝,只是非常温和地说:“我们可以先试试看吗?我不确定我是否可以做你称职的妻子。我曾经很失败。”
珠宝商瞪大了眼睛:“你,你肯答应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云绵,你想不想去植物园逛一逛呢?”
薄云绵想了想:“我可以把我的小孙孙带上吗?他还小,这两天来看我了。”
“当然!”
薄云绵笑了。这个人真是个好脾气的alpha。
薄云绵被他送回家,在楼下紫阳花丛中看到蹲着小身子观察昆虫的修允,戴着顶可爱的小熊帽子。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离婚五年了。王沉敏找到过他,闹过也吵过。
可是薄云绵这样软的性子却倔起来,他知道,自己的爱被王沉敏一点一点拿刀子磨干净了,他还爱她,愿意为她献出自己贫瘠的生命,却不愿意献出自己的生活了。
他扭过头,大跨步地走向自己的新生活了。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三十年的梦。
人间一场大梦,人间几度新凉。
他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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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完结了,番外也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