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在傅杰的订婚宴上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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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在傅杰的订婚宴上失踪了。
傅杰与陈羽是一对相识多年的好朋友,格外称兄道弟的那种。当下社会中不同/相同性别之间的恋情都逐渐在获得认可,但生育崇拜的主流还是固有ao搭配。傅杰(alpha)事业有成后便开始被催婚,但他沾花惹草这些年,的确没找到格外合适的对象。陈羽同志是个条件挺优秀的beta,仍是挡不住beta数量显著竞争压力过大,现如今也在和各种beta女孩相亲中。
不管怎么样,傅杰家里折腾好久,总算是给他找到那么个契合度很高的omega,见过几次面,婚恋观也比较合。订婚宴前夜他要求好基友陈羽给他办个单身提前趴,陈羽蛮嫌弃还是答应下来了。然后傅杰这天就没再见着陈羽,给他打电话发视讯都没接,留言也始终没回。好在场子已经搞定,朋友们七七八八地来了不少,傅杰喝得有点迷瞪就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订婚宴上终于是见到陈羽了,总感觉对方不大对劲,没说两句话就溜掉了。傅杰从长辈包围圈中钻出来,寻思叫陈羽过来帮着招架点,却又是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哪儿哪儿都找不着人。好友脾性他肯定知道,但还是有点担心,唉陈羽,是不是对自己闪电订婚的事情心存芥蒂啊。
可alpha承受的婚恋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没有传宗接代担忧的beta不懂也很正常。傅杰转着圈儿走来走去,好不容易逮着个服务生,告诉他穿条纹西装的陈羽先生大概是进休息室了。推开套间的门,却被一种浓郁的气味摄住了身体不能动弹。
像轻风掠过细雨后的山谷,说不上是香气还是什么种类的芬芳,但空气中暴涨的信息素表明,这该是个发情期的omega。没有alpha也没有被标记过,天杀的omega们,为什么永远都搞不定抑制剂那点事呢?傅杰按着手机屏幕,打算赶紧叫人来帮忙,作为alpha的他,尤其在今天这么个场合,还是赶紧退为上策吧。
如果他没有低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路的话。
脚边躺着的条纹领带,不就是陈羽先生的今日搭配吗?嗯?难道陈羽悄悄溜走就是为了这个神秘美人omega?傅杰太好奇了,走进那个窗帘都只拉了一半的卧室,咸菜卷一样湿淋淋裹在被子里的,衬衫解了一半发出微弱嘤咛的,却只有好好beta陈羽同志,蜷缩在皱巴巴的衣料中满面潮红。
傅杰惊愕在原地,陈羽怎么可能会发情呢,他们都做了得有几百年的ab好兄弟了,一万个发情期他也骗不过啊。想当年十八岁傅杰的alpha发情期,还是陈羽拿出50米冲刺跑的速度给他取的抑制剂,陈羽要真是omega,根本一步都跑不动才对。
可现在一步都跑不动的人可是傅杰,作为alpha的本能清清楚楚告诉他,无论是不是omega,面前的这个人,绝对是他最致命的吸引。忘掉见面不足一个零头的未婚伴侣,也忽略那些还在楼下的亲朋宾客,傅杰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急匆匆把汗津津的人从被子卷里剥出来。做了十多年普普通通beta(分化是在十五岁)的陈羽,根本就不知道发情期是什么样感受,
“傅杰?”陈羽哑着嗓子叫,声音稠稠的。
“……”
没有得到回应,眼前昏昏脑袋沉沉的陈羽挥着手叫好友别走,
“给我阿……阿,阿阿阿……”
“…………”
真的可以这样吗?青年alpha的内心还在作最后一分钟的挣扎。
“给我拿瓶阿阿阿阿司匹林……”
于是傅杰走向了窗前,
“阿司匹林我没有,但我马上就可以让你啊啊啊啊啊了。”
将另一半窗帘拉上,白日的室内也变得昏暗无光。傅杰的意志开始沉沦,和性意识淡薄的beta不懂,alpha从分化后受到的教育都是要不顾约束放纵欲望,可正规的性别课程并不会指导如何同beta做爱——还是个疑似发情的beta!仍然没有搞清楚事态的陈羽眯起眼睛,额发乱糟糟堆在脑门,努力辨认着正在解除领带的好友。
啊?
下一秒,他就被灼热的躯体压住了。alpha的手掌隔着合身的西装裤,仔细揉捏不安分的臀部。beta的体温略低于ao,衬衫下摆解开后露出小块光洁皮肤,掌心接触上去便不想挪走。“放放放放放开……”陈羽扭动着身体要把自己挣脱出来,却还是软趴趴地被按住,有人牵了他的双手帮助他挺起腰部,然后顺利地把他的裤子拽下了脚踝。
“嗯,帮你放开了。”
“……!”陈羽终于艰难地坐起来,却不自觉地在对方亲吻过来的瞬间张开了嘴唇。被吮吸得下唇都发麻,脑内氧气短缺眼前发黑,再回过神来,自己被握着双手架到大魔王的肩上,对方的膝盖正跃跃欲试,将他的双腿逐步顶开。
Alpha在他耳后咆哮,明明并没有长出腺体,颈间却一阵刺痛,来自支配方的信息素通过锋利的犬牙,正试图灌进beta钝感的身体。
他惧痛地叫“喂!傅杰……!”喊不出一句完整的抱怨就又被抬起了下巴反复啃咬脖颈。按理说alpha虽然站在金字塔尖,在体力上也就对付omega能绰绰有余,可陈羽好歹是个每周三次健身房的优秀beta啊,平时同傅杰练习自由搏击,对方还不一定能干得过他呢,怎么现在还是被控制得死死,手脚发软要害被袭,扣紧了腰部任对方予取予夺。
陈羽陷入困惑中,懵懵懂懂地把大眼睛眨了又眨,理解着这个不该属于beta的世界。alpha握住了他的下体,beta的性器居然也可观,硬挺挺地在掌心戳弄,湿淋淋地摩擦指缝。脑子里嗡嗡的巨响很快就盖过了似有若无的抵抗,不够甜美的,更加诱人的,陈羽紧紧咬住嘴唇迎来了第一波燥涨涌动的热潮。他喘息粗重,像alpha的阴茎一样滚烫,粘滑着顶在腿心,恨不得一杆进洞。
他们还是高估了beta的承受力,过于窄小的生殖腔所导致的是,鸡儿梆硬的alpha与beta互相瞪视着对方,无法再开展下一步进程。傅杰歪歪嘴角邪气一笑,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被咬住后颈的beta低低地呜咽起来,露出的胸口揉得通红,颤抖着接受了第一根手指的侵入。
花了更多时间去寻找那个点,唇齿纠缠更深入时傅杰立刻捅进了第二根手指,接下来是第三根,陈羽大口喘息着试图抑制住起伏的胸膛,却听见alpha在耳边轻笑,
“奇怪,淌这么多的水,你真的是beta吗?”
是不是beta你还不是最清楚!!仍然没有明显性征出现的十六岁生日夜,糊满了蛋糕都遮不住那张失望脸庞的人,难道还是我自己嘛!
瘫坐在alpha腿中间,舌头正被占据,陈羽实在不便反驳,却“啊——”得拔高了音量,想要捂嘴的手掌被挡下,十指相扣死死按在床单上,哼哼唧唧半情不愿地,无法成结的阴茎剧烈挺立,又吐出一小股浊液。
显然是没太难。
隐隐约约,他似乎嗅到了某种他足够熟悉却无法识别的味道,身体里烧灼着的火苗,终于给乳白的底色铺上红痕。陈羽抓紧了alpha的手臂,仿佛许多年前他们还尚未分化,两个小孩手牵着手去乘云霄飞车,手足无措又故作镇定。
他说,唔,那谁,原来你的信息素是,是……
又是一声更加高亢的呻吟,黏糊的水声回荡在狭小空间,双腿剧烈颤抖着,陈羽绷紧了脚尖就要向着旁边歪倒。
当然被傅杰扶住了。
陈羽眨眨眼,倚在傅杰胸膛抬头望他,波光粼粼眼神迷离,
够,够了吧。
?谁够了?
傅杰气晕,醉了,现在这个时候,估计外面扒门缝的亲友团都更清楚应进行到哪一步,当事人陈·beta·羽才刚刚爽起来。风起云翻雾散尽,蓄水池缓缓打开一个龙头,他这里早该漫天汪洋了。
不如全情涌入。
沾了beta的体液扩张也缓慢,终于给出一个alpha愉快的天地,银匕首划过夜幕,牡蛎被轻松撬开。湿热软烫的生殖腔比omega短上许多,很容易就顶到小小的宫口,又紧又黏地,绞缠纠埋住完全勃起的阴茎。“……呜!”
“是这里对不对?”alpha加大了力气顶进,响亮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之前从来没发现过吗,你真的比omega还要撩人。”
“当然……没!呜……啊!你轻一点……”
大概是规律锻炼的缘故,陈羽的身体格外柔韧,跟omega那种软绵绵又香喷喷的感觉不同,薄薄肌肉下的鼓动着令人想要去征服的韧劲,阅o无数的alpha也无可抗拒地激动起来,忘却了技巧与花样,恨不得将乏味枯燥的打桩运动进行到地老天荒。
顶弄着轻重缓急地,喘息声也跟着忽急忽慢,认识这么多年的钢铁直男好基友居然能被开发出这样的一面,确确实实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同样感觉正在做梦的还有陈羽,或许刚开始他还可以把身体的异样全都归归结于那不属于自己的情热反应,可此时此刻他被傅杰全方位裹挟着,耳尖被啃噬唇齿被搅动生殖腔被反复操开,一片狼藉中beta先生后知后觉,他居然能够通过自己身体上的那么多个部位,同时获得难以言喻的强烈快感。更加不可置信的是,在汹涌而来的情欲热潮下,被抚摸被揉弄,被当作omega般反复操干推上高潮后, 那个可怕的事实终于开始被他意识到,如同beta不曾打开过的小小宫口,他似乎并不会轻易地就此满足。
当然,陈羽这样的想法还是太早了,嗯,的确是个没什么经验的beta。
随着alpha充满狼性的吼声,成结的性器牢牢堵住穴口妄图插得更深。陈羽完全无法忍耐,他战栗起来,不受控制地收缩着生殖腔,“!”微凉的液体刷在内壁上,始终压抑着的呻吟终于连成了欢愉的叫声。alpha当然没有戴套,beta的受孕率低得像野生的白海豚,即使堵得严严实实,精液也仍然不会被吸收。
但alpha的结还是涨得他好痛,陈羽顶了顶膝盖示意傅杰快点拔出去,对方居然毫无犹豫,再度扑了上来。
操?
“怎么可能会有alpha一轮游的?”傅杰半强迫地将他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亲亲陈羽湿润的眼角,又恶狠狠地衔住他的上唇。
“可,唔,可你也不在发情期的……”
陈羽还有力气反驳,不愧是体力良好的beta,傅杰在他臀缝间调整着位置,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那你很厉害的嘛,让一个alpha都被迫发情了呢。”
“……!”
热烫,黏稠,精力过剩,炽烈的蓝色焰火终于烧灼后将两人困于醉欲的罗船,未体验过的爱意是潘多拉的圆宝盒,释放掉纵情的褪色旧伤。陈羽的衬衫仍然只脱了半截,浓白的透明的体液点溅在胸口、脸颊以及地面乱丢的衣料上,弄脏了不知哪位未婚丈夫的西装革履。
“呜啊啊啊——”
beta小声的哀求又被打断了,他想说自己一滴滴滴滴都不剩了,却仍然被装作听不懂的alpha拖住脚踝拽回到怀里。怎么辩解也不同意地,按在床边迫使对方塌下腰去,从后面完整地直插直入,高潮过几个回合,陈羽半软的阴茎垂在身前,随着呻吟的节奏晃了又晃。细小的乳尖也又红又烫,轻轻一碰就会浑身颤抖,用拇指按住再反复揉捏,惹得陈羽咬住了下唇,回了头用那双大眼睛使劲瞪他。
alpha又成结了,软黏的小巧宫口不自觉也继续在收缩,更多的精液,更深的捅入,更痛却也更爽,要把他全部灌满还是嫌不够,死死地堵住锁紧,任何一滴都不准溢流出来。陈羽视线飘忽,像个玩具一样被架着手臂折腾,结还没消下去又被把着双腿举起来,跨坐到傅杰身上去。他前后左右动弹不得,只能在一次一次的痛呼中被顶得像是要飞起,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beta气急,干脆一口啃在alpha的左肩,对方也舔舔他的耳后,甜的,又像金属,是黄铜矿的味道……话音未落,又是捉住了他的性器,半带粗暴地开始撸动。
这tm哪个omega能受得住!难怪没人愿意嫁给他……再一次被粗大的阴茎顶进宫口,陈羽断断续续地射精,溺在自己的呻吟中摇摇欲坠。他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却很快又被撞得忘掉了一切,叠声把一句“别做了”念叨够好几遍。
傅杰同样沉沉呻吟着,肆意释放着(反正beta也闻不到的)信息素,情热最浓时眼神恍惚,几乎本能地衔住了陈羽的后颈。年轻的alpha从未给任何一个人留下过标记,可这一刻他真的动心,想要去标记的那个人,却并不具有被标记的能力。
饕足,附加着缺憾,也是alpha先生未曾体验过的心情,同omega的性事往往不会一次性持续这么久,他们却像是要将此生所有的的热潮涌动都耗空殆尽,到最后两人手脚死死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陈羽甚至在傅杰的肩上留下了一整圈淤青的咬痕。beta没有犬齿却也用上了狠劲,在性事中反抗alpha的结局就是被傅杰的拇指封住铃口,抬高了右腿顶在衣柜上翻来覆去地操。陈羽嘴再硬也是没硬过**,腰实在软得不行,快要跪到地上时,无可言说的两分钟干性高潮却正正击中了他,啥大风大浪都没见过的小beta羞耻得浑身通红,哆哆嗦嗦哼哼唧唧,不要了不要了,一塌糊涂地被抱回到了床上。
窗外天都黑了。
傅杰扶着老腰,在洋洋得意的满足感中回头去寻陈羽的脸。
却听见异样的声音,他怔住了,多年好友眼神恍惚嘴唇微张,脸颊上湿漉漉地闪着流动的光。
居然是在大滴大滴地掉眼泪。
我怎么把个beta搞哭了,傅杰忙伸了手去捧他脸颊,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性的盐水啪嗒啪嗒止也不住,砸在他手指头上,咸咸腻腻又黏黏。
别哭,喂,别哭啊你。
他努力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ao结合后omega能通过伴侣的信息素得到安抚,可化学物质显然在这个本来就够迟钝的beta身上无法见效,干脆就靠物理手段,张开双臂,用尽全力地让彼此紧紧相拥。
陈羽又偷偷咬了他一口。
来历不明的眼泪很快被残存的热浪所蒸发,那种仿佛风吹过雨后山谷的味道,也迅速消散在空气中,属于alpha自己的信息素像床小被子那样软软地落下来,将晕头晕脑的两个人暖暖地裹在中间。
“所以我们认识那么多年,这还是你第一次知道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呗。”傅杰抽了抽鼻尖,奶油蛋糕的香气覆盖在beta的后颈上,用不了一天就会自动消失,无法宣誓任何的主权。
没人回应他,陈羽睡得比猪还快,不顾一切地堆放着四肢,输送着微弱的呼噜声。
晕,beta才是当代生活的最大错觉。傅杰在漆黑暗室里捞住手机,怕晃醒了陈羽匆忙调低了亮度,别管乱七八糟的朋友幸灾乐祸“恭喜呀,遇到真爱omega不算晚!”,慌慌张张先去划开老爹的消息。
“已经同意退婚,速速承担起责任。”
下一条消息,是母亲发来的,红色圈圈标注好,都是下个月的黄道吉日。
“是哪家的omega啊,快点带回家别亏待了。”
傅杰捂住额头哀鸣一声,就势倒在床上搂住陈羽,清甜的空气里,不到一分钟就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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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同人,反正也没人认识,就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