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老王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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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是真的不客气，掌掌用力，剧烈的疼痛混杂着羞耻心让诸葛青差点儿没红了眼。

“老王，别…嗯，别打…啊！”诸葛青声音颤抖着叫王也的名字，却得不到丝毫回应，王也只沉默着让那毫不留情的巴掌伴随着清脆的声响接连不断地砸向他的臀尖。

诸葛青的臀部几乎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得一片通红，王也每落下一巴掌，他的身子便也跟着颤抖一下，臀肉也微微抖动着。

“啪！”

“老王，老王…我错了…”

“啪！”

“你别这样呜，太重了…好痛…呜！”

“啪啪！”

“啊…啊啊…别打了…王也”

疼痛是逐渐叠加累积的，如果说开始的几巴掌还只是诸葛青心理接受不了嚷嚷着叫唤，那挨到现在却是真的疼极了。

说不上是气愤还是委屈，伴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的仿佛无法抵达尽头的疼痛，乱七八糟的思想开始在此番暴虐的巴掌下混杂成一团。

这太羞耻了…王也好冷漠…他受不住…好疼…

诸葛青开始‎‌大‌‍‎力‍‌挣扎，甚至妄图调动身体中的炁来挣开锁链。

几乎是在他运行炁的同一时间，王也的膝盖重重地压上了他的后腰，下去的那一巴掌的力度重到诸葛青身子猛地一弹。

“啊啊！…”在下意识惨叫出声后诸葛青立刻死死咬住了下唇，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只是全身的炁也悉数散开。

与此同时，王也俯下身贴着他的耳畔压低声音道：“你乖一点，忍一忍就过去了，再惹我生气就真的受不住了。”

像是威胁一样。

诸葛青没忍住，眼睛渐渐变得通红，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恨王也的心都有了，自己这么喜欢他，他却这么坏…他怎么这么坏…实在太坏了…

不舍得用鞭子抽他？亏他还信了，他居然信了他不舍得…

他以为他没有那么生气的，他以为王也只是像大多时候一样，找个借口惩罚他，实际上就是做得狠一点，放的开一点…

他忘了王也是个多小心眼的人，多坏心肠的人。尤其是对他…

在碧游村的时候他就会因为生气堵住自己的嘴，不听自己的解释直接开干；更早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让自己从云端摔倒泥土里…

他这次真的生气了，怎么会让自己好过…

他发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痛得快要流泪。

“不许咬嘴唇，你要真想折腾它，挨完了我帮你。”

王也察觉床上的人没了动静，扳过他的脸一瞧，便见小人儿双眼通红地咬着唇。皱了皱眉，塞了两根手指进到对方的口中搅了两下，警告着出声。

诸葛青想狠狠地咬那手指两口，却知道王也如今气性未消，他要是敢招惹他，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的。只得扭过脑袋把两根手指吐出去，却是不敢再折腾可怜的下唇了。

王也不甚在意，收回了目光继续向臀上落下掌去。

“唔！”诸葛青咬着床单，还是没忍住闷哼一声。那一巴掌算不上轻，诸葛青又被打个猝不及防，蹬着的腿受控于锁链，更牵连出一番新的疼痛。

诸葛青蜷缩着脚趾，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锁链。

他本以为锁链就只是王也想玩的‍‎‌情‌‎‌‍趣‎‌‍‌，实际上这个人是算准了自己被这样对待一定会拼命反抗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吧…

他知道他受不了这样，就像当年受不了武侯奇门和风后奇门相比的结果…从小骄傲长大的自己同样受不了被按在什么人身下被迫挨这重重的巴掌。

王也骨子里的控制欲他这时候才明白，他就是…就是想告诉他，他可以这样对他，可以让他这样被众人称为“天之骄子”、被所有人捧着长大的人，在他身下只能无助地挣扎…

他可以这么对他。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用这种偏执的方式让他记住这种羞耻和疼痛，然后不敢再犯这样的错误…

可他不明白，他这次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诸葛青不老实的时候多了，王也从没这么生气过。

从来没有。

越想越委屈，身后的巴掌仍然有规律地往下落着，力道虽有所减轻，诸葛青此刻却是连挣扎也不敢了。

……

“哎…”感受到手下的身子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剧烈，压抑的呻吟和哭腔也越来越悲戚委屈，王也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收起那副面无表情冷峻的神情，恢复了平日懒散的样子，抬头望着天花板。

“老青，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这么生气，怎么会这么对你？”

诸葛青沉默着没有回应，王也似乎也没有想要得到回应的样子，继续开口。

“你觉得我这样对待你很过分？实在太坏了，太狠了？”

收回望向天花板的目光，诸葛青感觉那道熟悉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诸葛青，你在怪我前先好好想想。我是生气，我也承认我这样不厚道，做得不对。你想想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觉得我在气你不听我的话？或者气你一杯水药倒我？”

王也的语气似乎又冷漠了起来。

“都不是。诸葛青，我们是恋人。我气你无时无刻不因为你那该死的好奇心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我担心你。”

“我气你在和我意见无法达成一致时不是想着和我商量寻求解决的方法，而是毫不犹豫地给我递了一杯掺料的水，这就是你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像暴君一样不听你的话，不考虑你的想法，不值得被你交付信任？”

“诸葛青，我们是恋人。”王也又重复了一遍。

说完了一番强硬的话，王也又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次是我太冲动了，果然还是应该先冷静几天再找你。”

“冲动是魔鬼呐——”刻意拖长的语调也掩饰不了语气中的那份不自然。

“诸葛青，对不起。”王也轻轻地在那一片通红印下一个吻。“如果你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

………

诸葛青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才听闻不甚清晰的语句从被褥中传出：“王也，你好过分。”

“我知道。”王也苦笑。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认真地和谁谈过恋爱，我不清楚…我不清楚该如何和恋人坦诚地相处…”

“我知道。”

“你不知道！”狐狸的声音又大了一些，却是色厉内荏，话里的哭腔和鼻音都格外让人不容忽视。

“你不知道…不知道我听了你这些该死的话之后，居然觉得你说得对…觉得…觉得我该……。”

诸葛青吸了吸鼻子，好像这样就能掩饰自己浓重的委屈似的。“你真的太过分了…我应该很生气才对…”

“嗯…应该生气，是我过分了。”

“可是…王也，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我无比认真，以后我也会更认真的。”

“……我也是。”

“王也，对不起。”王也听见诸葛青轻声说道。

“……”

听着这话王也伸手覆住了脸，双手遮掩着自己面上糟糕的表情，心里直想叹气。

五味陈杂的心情伴随着各种各样难以言喻的感情一齐猛烈冲击过来。

他确实太过分了。

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用锁链把人以羞耻的姿势绑在床上狠狠地控制着，故意拿出马鞭在他身后吓唬，也是故意不考虑恋人的感受一下下不遗余力地教训恋人。

他讨厌他的隐瞒、欺骗与不信任，打算好了给恋人留下一次印象深刻的教训。

他知道，他真的决定动手的话，诸葛青只能受着，只能哭，只能哀求，没有一点可以逃脱的可能。

他本来做好了诸葛青会气到翻脸不认人气到再也不要和他扯上关系的准备。

可是他的珍宝，委屈还没散尽，就已经在轻声说着“对不起”了。

…他知道诸葛青这样喜欢自己。所以这么肆意地对待了这个骄傲的小混蛋。

自己才真是……

真是个混蛋。

“王也？”半天没等到回应的诸葛青忍不住出声，转着身子想要看王也的反应，却只能看见坐在床边兀自捂着脸的人。

“老王…”诸葛青又叫了一声，王也还是丝毫没有动弹。

诸葛青拿不准王也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接受自己的道歉吗？是还在生气吗……虽然这次自己真的很过分，可是再挨几下他也受不住了，直到现在臀部都火辣辣地疼着。

“打…打也打过了……挨打就到此为止了好不好老王？你…你不是说…”

王也听闻话抬起头望向了他。

诸葛青看着王也的眼神，强忍着惧意和羞耻，还是开口道：“不是说……挨完打，还要挨操吗……”

不知道是不是诸葛青的错觉，王也的眼眶好像微微泛着点儿红。

但只是一瞬而已，接下来王也一步步走近他，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表情。

诸葛青抿了抿唇，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又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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