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
-----正文-----
如何向梦中情刃委婉表达“想上他”的念头?
审神者手支下巴百无聊赖的看向房间内整理书架的眼镜少年,千回百转的思绪几乎要挤爆他的大脑。
此时正是夜间明月高悬,笼手切江着一身草绿色白袖的运动服外套,在室内的自然灯光下认真打扫。
无心工作的男主人视线全然被锁,看着少年一丝不苟的专心模样,内心实在是柔软到了极点。
距离笼手切君来到本丸已有一周,这只刀剑付丧灵终于有了些“与主人间感情特殊”的自我意识,至此,身为正常成年男子的审神者觉得是时候让两人间发生些实质性行为了。
“主上,还有什么工作需要吩咐我吗?”正当男主人盯着自家少年出神时,正主已觉察并疑惑出声。
年轻的审神者收回视线叹了口气,烦恼地揉着眉心。
笼手切江自然而然的走近写字台,伸手在自家主人肩上灵活的按压,试图缓解对方的疲倦。
然而让座椅上青年疲倦的并不是繁琐的工作,而是梦中情刃在自己身边却不知从而下手的无奈。
男主人沉默着任由付丧灵为他按摩一会儿,突然开口道:“笼手切,陪我去现世吧。”
“诶?”胁差少年的手一僵,顿时露出副震惊面孔:“等等——诶?”
“明天现世有个同学聚会,我得回去一趟,顺便带你看看我的家。”审神者撑着下巴扭头看他,嘴角还是面对他时惯有的打趣微笑。
“这……这实在是一项殊荣。好的,请包在我身上。”盯着那样的眼神,笼手切君下意识移开了视线,总觉得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怀好意。
审神者伸了伸懒腰,借机揽住他的腰身,毫不在意的把自己的脸埋进他胸口,笑声闷闷传来:“这不是在给你任务,只是单纯打声招呼——我要带你回家。”
被这亲昵又打趣的语气重击心脏的胁差少年哽了一下全身僵直,甚至担心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传进人主的耳中。
他用力的点了点头,末了猛地发现青年正埋在他胸口不能看见,又有些慌乱的“嗯”了一声。
低头愉悦听着刀剑付丧灵紧张心跳的审神者勾着嘴笑的正灿烂,心道还管什么委婉不委婉,到时直接用行动试个深浅就成。
于是第二天近侍压切长谷部就将主上即将领着笼手切江回现世的消息传达至整个本丸。烛台切和歌仙兼定忙着给审神者准备能带的点心和零嘴,山姥切国广等刃则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我很擅长帮人穿衣打扮的……看,这样的感觉怎么样?”
回到现世的当天,审神者站在自家穿衣镜前,低头看着161的少年兴致冲冲地为自己搭配同学聚会的穿着。
青年一直知道笼手切江在传统服饰特别是和服这方面很是擅长,但没想到他在现代服饰方面也有惊人的天赋。
此时和本丸温暖的春日不同,现世已算是晚冬,而笼手切江的运动套就显得过于单薄了。于是在察觉到胁差少年打出第三个喷嚏后,审神者抬手就捏住他发红的鼻子。
“嗯!”措不及防被偷袭的笼手切江不可置信的盯着皱眉的男主人,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脖子上全红的围巾拉下来绕在自己脖颈:“明天带你去买些厚衣服,今晚谨慎些别感冒。”
挣脱手指的刀剑付丧灵顶着红鼻子顺带红了脸,镜片下的眼睛怎么也不敢直视面前的人。
哦——连害羞都这么可爱。
男审伸手揉了揉到自己胸口的少年的黑发,觉得这热血认真少年大脑当机一刻的模样实在是太引人犯罪。
聚会当天,当182的青年拉着一名161全身裹得厚实脖间还绕着愚蠢红围巾的少年出现在酒店餐厅现场时,众人还以为老同学捎上了自己的弟弟——
这弟弟还是在高中实验班当学习委员的那种。
“学习委员”笼手切君倒是比别人想得要外向得多,他十分大方的做自我介绍,有问必答乖巧又礼貌。
反倒是宅惯的审神者和熟人打过招呼后就坐在一旁百无聊赖,但他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自家“弟弟”,生怕一个不注意对方就被拐跑了。
同学聚会来去都是那几个话题,游戏也统千篇一律,青年全程懒散应付喝酒,偶尔替身旁少年挡挡,或者拦拦伸向宝贝“弟弟”的咸猪手,时间恍恍也过了。
聚会从下午持续到晚上,当笼手切江已经被酒灌得迷迷糊糊时,酒精摄入远超过他的审神者却是半点事没有。
男主人揽着懵兮兮的少年拒绝了一帮如狼似虎的老同学,不容拒绝的打招呼走人。
室内转到室外,现世的夜晚实在寒冷,凉风从袖口领口钻进里衣,吹得人清醒了几分。
笼手切江倚着温暖的审神者,揉了揉眼抬头,嘴里呵出的气蒙住眼镜,他半张脸藏在主人给他团的围巾里,看不见表情。
此时此刻被酒精麻痹的笼手切君完全是大脑当机的状态。
“……主上……”
“嗯。”青年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搓了搓他通红的手,低声问:“冷吗。”
“……主上。”他并没有回复。
“嗯,问你冷不冷。”
“主上。”
“嗯?”
“主上。”
“……”人主直直的盯着身旁愣愣的少年。
“主上。”
沉默好一会儿的审神者突然发力,转身就拉住付丧灵的腰,低头对着那满是酒精味的嘴唇咬了上去!
人主的唇软而凉,让大脑发烫的少年下意识颤栗,然而对方箍住他腰的力道如此之大,让他一瞬间连反抗一下的心思都没了。
双唇碾磨的过程出乎意料的轻柔,和审神强烈的感情不同,软和得像一勺酒,渗进嘴中的刹那就让笼手切江醉的一塌糊涂。
松开瞬间,冷风掠走了唇间的温暖。
“醒了吗。”审神者低头看他,眼中是压抑的火光。
笼手切怔怔的,一张脸上染满了醉酒的红,他突然指了指不远处敞亮店铺一角的冰糖葫芦。
“要吃?”男审笑问。
完全醉迷糊的少年认真点头。
于是182的青年就架着自己的宝贝“弟弟”去跟人买了一串亮眼的糖葫芦。
糖浆缠着红色的果实在泛黄的灯光下显得梦幻至极,刀剑付丧灵大抵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零食,回去的路上好几次举着在路灯下瞪大眼睛瞅。
头脑清醒的审神者拉着自家喝醉后宇宙无敌可爱的胁差少年,一路上都在默念道德经。
回到公寓已是晚上九点半,男主人为笼手切江褪下厚实的外衣后才发现糖葫芦的糖浆已经溶了对方一手。
盯着沾满透明液体骨节分明的手,再看看红着一张脸任人摆布的梦中情刃,审神者理智的弦绷到了极限。
鬼使神差的,他抬起对方的手凑到嘴边,极轻的舔了舔:“真漂亮……”
笼手切江反应迟钝的歪了歪脑袋:“我的手很漂亮……?真的吗……?”
“你的全部都很漂亮。”审神者抬眼直直注视着他,眼底的情欲汹涌澎湃。
低沉的声音让刀剑付丧灵有一瞬间的清醒,随即他的内心又再度喧嚣不止。
“主上……好吃吗?”
“嗯。”人主一边应声,一边放肆的舔过他右手每个指关节,温热的舌在手指上碾磨缠绕,糖浆被尽数吸食,令人头晕目眩的“啧啧”声勾得笼手切江焦躁不已。
“我也……”他对上那双满含侵略目光的眼,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想……”
从手指舔到手心,再从手心亲到虎口,审神者意味不明的笑笑,再度前进一步吻上笼手切江的嘴唇。
自此,什么顾虑都抛到脑后。
第二个吻激烈得像一把要燎原的火,双唇交战,灵活的舌勾出生涩的回应,糖浆和酒精纠缠,粘腻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神经一瞬间就被麻痹。
如此直接的被审神者的气息包围,笼手切江仿佛置身于柔软棉花中,只能顺从的跟随主人碾磨舌身,任由对方索取他口腔内的所有。
“唔……等等……主上……口袋……”迷糊间,人主已将他的衣物尽数褪去,少年胡乱从口袋中摸出一个直径五六厘米的小圆盒,哆嗦着递到青年手里。
男审此刻已顾不上思考为何他会有这样的东西,抱着只剩一件大敞白衬衫与灰色平角短裤的笼手切江一路深吻一路摸到浴室。
刀剑付丧灵被压靠在浴室的白色半椭球浴缸旁,人主咬着边框将他眼镜扯了下来,顿时,绿宝石一般的眼瞳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审神者面前。
“艹。”青年低头看着被他禁锢在双臂间的少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身涌。
浓得像墨的黑发,氤氲的绿瞳,红透的脸,亲肿嘴唇,还有那该死的勾得人肝肠寸断的两颗痣!
“嗯——”人主侧头直接咬上了刀剑付丧灵右脸两颗并排的痣,惊得对方闷哼一声,随即便深刻的感受到火热的唇舌对那蛇齿印一般的美人痣的掠夺!
审神者的左手扯下一半灰色短裤,右手从笼手切的左肩滑到他敏感坚硬的红色茱萸,拇指和食指轻易捻住突起,粗暴的拉扯起来。
“唔!”笼手切倒吸一口凉气,陌生的疼痛感勾出了某种隐隐的满足。
半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臀肉被紧实短裤勒出一道红印,男主人的左手绕到他身后完全罩住,微微用力的揉捏,手指似有若无的在股缝间摩擦。
“嗯呃……唔……”
右脸的两颗痣仿佛有火在燃烧,笼手切江一面压抑着低喘,一面感到全身的燥热都开始向一个地方聚集!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奇驱使他空出来的手一只架着主人的脖颈,一只往下身探去。
人类身体的感触在此时此刻发挥到了极致,他碰触自己坚挺的欲望,意识到这是什么的一瞬间羞红了全身——
“可爱……”松开他脸的审神者低笑几声转而舔舐他敏感的耳骨,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他脸庞:“握住它……上下动……”
“主上……我……”笼手切江的酒醒了一半,下身胀痛让他更加无从下手:“我……不能……”
“乖,照做。”人主终于放开被挤红的乳首,直接往下拉住他发抖的右手,转而诱导性套住他坚硬的分身,不由分说的上下摩擦。
莲蓬头的热水由上至下喷了他们一身,湿热的白衬衫粘在笼手切江右胸口,鲜艳的茱萸顶着透明的布料,仿佛等人采撷。
胁差少年此时此刻大敞着双腿倚靠在背后的白色浴缸上,分身处的两只手紧紧套弄,胸前的乳首红肿不堪等人汲取,快感一波一波在体内腾升,把脑子炸得“嗡嗡”作响。
终于,在主人的引导下他头脑瞬间空白,很快达到了初次释放。
如雨幕般的水帘中,只见青年撩起碍事的刘海,打开刚才少年递给他的小圆盒,从里面滑出一手指的膏体。
“坐在圆台上,腿张开。”
笼手切江红着脸脱下自己湿透的灰色内裤,乖巧坐上浴缸边缘,一只手支撑身体,一只手穿过左脚膝盖将腿支起来。
这个姿势让他羞耻至极,可他无法违背他的审神者,更无法平息这一刻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
右腰处黑色不动明王的纹身被人主的视线反复烧灼,温热的手就着润滑膏体和他的米青液缓慢描摹。
审神者的情欲沙哑了他的嗓子,这一幕他已经幻想过无数次,实在是等不了了。
“小江……可能会很疼,忍着点。”
头一次听见主上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笼手切江的心跳漏了半拍,他点点头,乖巧地冲人主笑了笑。
湿腻的吻再度霸占刀剑付丧灵的嘴唇,人主一手缓慢套揉他半硬的分身,一手借着湿滑的膏液混合物探向紧致的穴口。
“唔嗯……呼……嗯……”
胁差少年一面被吻得头脑发晕,一面自动伸手揉捏坚挺的艳红乳首,他极力放松自己,将注意力集中于源源不断产生快感的地方。
“呃唔——哈……哈……嗯!”
温热的水几乎要将浴缸盛满,伴随着水声和压抑的低喘,整间浴室萦绕着一股淫靡氛围。
终于,在三根手指一并咽入后,人主缓慢抽动了几下,开始耐心按压,寻找付丧灵敏感的那点。
笼手切江尽全力去适应主人温柔的手指,然而初次被异物侵入的诡异感还是使他难受至极。后穴被手指不断的抽插探索,他的每一下低喘都被自己狠狠压抑,直到手指探向某处的瞬间,一声呜咽竟猛地从口中泄出——
“唔唔呜!!等、主上……啊!!”
人主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趁着对方还处于震惊羞耻的关头突然抽出手指,坚硬的炙热对准穴便猛地一口气顶了进去!
“诶、不——啊!!”毫无防备的笼手切江被撞得一仰头,手打滑差点摔进浴缸,审神者半途一下将他的腰揽住,双手借力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摁——
火热的紧实感瞬间席卷刀剑付丧灵的整个大脑!他惊呼一声,脸刹那红到滴血。
后穴被狠狠塞满,肉刃撕裂的疼痛硬生生将他的眼泪都逼了出来,他双手箍着主人的脖颈,一时之间无措得只能把头埋进对方的肩膀:“疼……主上……呜……好疼……”
男主人在身后抚摸他凌乱的黑发,声音温柔到了极致:“抱歉……小江……这一刻等太久……有些急了。”
笼手切江一面控制不住的呜咽,一面又觉得实在羞耻,他用力摇了摇头,退出来又再度去吻人主那张好看的嘴。
唇齿碾磨,舌与舌激烈的纠缠不休,亲吻的啜吸声蜜液滚动声重新响起,在浴室内不住回荡。
审神者的分身被胁差少年紧致的穴肉包围,稍微摩擦都能烫得人心跳加速,他缓慢抽插,耐心让对方适应,反复在敏感点附近揉磨。
“唔……嗯……呵唔……”有感觉的付丧灵缠着他的腰,试着从中感受炙热的充实感以及某处源源不断宛如触电般的刺激。
伴随着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大,笼手切江的低喘越加难以自抑,逐渐升温的氛围也被空气中的肉体撞击声点燃——
“啊!呜恩!唔、主上!呃嗯!啊!”
人主双手托着少年的腰和臀,被对方的双臂双腿缠绕着,从浴缸抬起,抵着冰冷的白墙一下一下由如打桩机一般撞击。
笼手切江被插得只能紧紧攀着他的审神者,每一下深入深出都让某一点传来的触电感觉游遍全身!他漂亮的绿瞳被生理泪水蒙住一层白帘,耳边是从未听过的主人的低吼,一时间产生了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的错觉。
意识模糊的刀剑付丧灵放任自己的欲望,摒弃羞耻心沉浸在男主人的横冲直撞中,压抑不住的低喘最后变为撩人的呻吟,融入这荡漾浴室中的一切淫靡。
待少年痴迷其中后,青年的抽插愈加剧烈,时而整根没入时而整根抽出,二人在情欲的云海之巅翻涌不停。
终于,在笼手切江第三次高潮后,审神者低头咬住他微张的唇闷哼一声,将灼热尽数缴出——
“主上……”付丧灵下意识收紧臀部,埋头在对方肩上微用力一咬,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满足的闭眼昏睡过去。
“辛苦了。”审神者温柔的摸了摸他湿透的墨发,轻手轻脚将他放进浴缸。
浴室的水声骤停,青年抽出干净的毛巾,开始认命的清理现场。
次日中午约莫十点,躺在干净整洁床上的笼手切江才悠悠转醒,落地窗外暖人的阳光映照在他新换的深蓝色毛衣上,仿佛昨夜的寒冷和疯狂都是做梦。
然而审神者端着简单的早餐从厨房缓缓走近,坐在床边就揽着他吻上来:“身体怎样。”
“没事……就是有些腿软。”他坦率的拉住主人的手,乖巧笑笑。
审神者沉默的看了他半分钟,突然开口问:“昨晚那个圆盒,谁给的。”
胁差少年怔住,随即一抹窘红爬上脸颊,此刻他竟又有些尴尬起来:“这个……随主上回现世前……长谷部君交给我的……他嘱咐我要照顾好您……”
果然是那家伙。
青年神色复杂的揉了揉眉心:“那家伙管太宽反而让人觉得不甘心。”
“所以他到底从哪弄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