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爱或是别的
-----正文-----
这是温不拘吗?这他妈的温太拘了,他什么时候用过这种语气讲话?我恶心的透透的!立刻把小有叫来,在她脖子下的小布袋里塞两块钱,“去给爸买瓶酒”
小恃拦着门汪汪汪地叫唤“姐!不能让他再喝了!”
这孩子凶巴巴地可太像温不拘了。操!谁要想那个婊/子!
我二姐当初是闹革命的一把好手,现在竟然嫁了隔壁村一个杀猪的,两口子在镇上开起了饭店,一家三口得有五百来斤,革命意志也被脂肪胭脂裹得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滚圆的腰,白又粗的手指箍满了戒指,逢年过节见到我就要伸到我脑门上训斥“没本事!哪个出去下海的不赚个满钵!
她成了家里最具话语权的。
我本来也不喜欢她,转而问三姐老胡最近怎么样。我三姐竟然嫁给了胡娇娇她哥胡三样,就是取代我当了空军的那个,我记得他不是恐高的吗?上树都不敢!
三姐脸一红嗔怒道“还敢提那事儿!”
经过几年的轰炸,我终于允许三个姐给介绍对象。胡娇娇?胡娇娇自学考了中专调到县里小学了,听说嫁给了一位美术老师?据说神似温不拘。
我去县里买书的时候在书店偶遇过两人,胡娇娇胖了一些,穿着牛仔裤勒得屁股滚圆。热情的跟我打招呼,“这是我老乡范照……这是我丈夫温先达。”
我日,什么神似温不拘,就算我再恨他,也不至于这么诋毁。我赶紧借口大巴到点离开了。
最后经三姐介绍,我认识了在县里文化局上班的方婷。按理说我是配不上人家的,但可能是看在我姐姐姐夫都很有本事的份儿上,还是出于礼貌跟我见了一面。
姑娘人不错,相貌不扎眼,但是细看还是挺顺眼的。皮肤白里透红,单眼皮一笑起来弯弯的怪可爱。
“听说你以前犯过病啊?”我两绕着县城逛,刚坐下喝瓶汽水,她就把头发捋到耳后这么问我。
“没!我没有!误会啊!”我激动的跳起来,不小心打翻了可乐瓶。
“哎哟你慢点儿”她哈哈笑起来,“我就是一问,你这么激动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啊”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情况比较复杂,不知道你信不信鬼神什么的,当时据说我是被狗附身了”
她感了兴趣,身体朝前趴衔着吸管,“我只听说过被家里死人附身的……被狗附身还第一次听说,那你讲讲!”
她眼睛弯弯地发光,小巧的鼻梁上有几颗雀斑,嘴巴涂着淡淡的胭脂。
我不知怎么就怦然心动,心里一激动我这人话就密,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跟她聊起来。
刚到家真好赶上温不拘寄信,我看也没看就喊住邮差“别走”!撕了张日历写上几行字让他按原地址寄回去。
——小有小恃都很好,我要结婚了,你以后不要寄东西来了——
“你这没信封没邮票的,不行啊”
我塞给他一整包红梅烟,“够意思了吧老哥!”
一换班我就搭车去县里找方婷,在文化馆门口等她下班。
看她走出来,自动把包接过来,“想吃什么?”
正巧她同事路过,“哟方婷,这么快啊”
“瞎说什么,人家是同学”
方婷不愧是新时代女性,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挽着我胳膊,“男朋友,不行吗?”
我就喜欢她这股子生命力。我很久没有被燃烧过,遇到这样的温暖就忍不住靠近。
到晚上把她送回家,我再搭最后一班大巴赶回家。哼着曲儿还没到家门口,我的热度就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温不拘在这儿。
他蹲在墙边抱着小有和小恃,两个养不熟的正亲热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身旁扔着包。
看到我,他站起来说“范照”
时隔几年,他一点没变,甚至更白了一点。身穿白色衬衫和牛仔裤,一双看起来价格昂贵的运动鞋。
我没吱声,掏出钥匙开了院门。又穿过院子,打开了里屋的门,把钥匙挂到墙上,就坐在房檐下的藤椅上。“范小有,范小恃,回你们窝去”
“爸爸~”它们咬着我裤腿企图撒娇,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点上烟,声音威严。
它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温不拘站在门口,
他带着铺天盖地的愁怨乞求以及拉不下颜面的纠结和仅存不多的骄傲,来到我位于渡口旁的平房。
我坐在抽烟,眼神连一个角落都不给他。
“范照”他声音复杂。
我仍然不回答,认真地闭着眼抽烟,像是这辈子最后一根般的珍视,又如同上香般虔诚。
他又走近一些,“范照…”这次语气更加低沉微弱。
我想死想也不出他来干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值当他千里迢迢来到这儿?
一位伟人说过“如果我的胡须中出现了一根能了解我想法的毫毛,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它连根拔起。”
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如果我的鸡吧毛里出现一根想操/他的毛,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斩草除根”
温不拘,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他眼睛憋得通红,“你…”
“我怎么了?不爱听?对不起你是谁啊?老子不是对谁都说好话。你现在没事人儿一样走到我家里还指望听我还跟狗似的舔你吗?”
——“我…”
“你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温不拘?我真的看到你我恨不得…我恨不得…恨不得…”
有些话我早就在脑子里呐喊怒吼过千遍万遍,但看到他的脸又说不出了。
我恨自己。
他噙着泪,“范照…”
我也奔溃了,他的脸在昏黄的灯泡下依然夺目,明亮的黑眼珠子细直的鼻梁,尤其是他枫叶似的嘴,都像钉耙把我好不容易忘记的记忆再次翻出来,压碎挤烂……
我更不想承认,他对我依然存在着致命的吸引力。看到他我连晚上一起吃饭的人姓什么都忘了。
得知这一真相的我怒不可遏:“你到底还来干什么!温不拘!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他突然高傲起来,“你不许结婚!”
我惊了,脱口而出现在想想十分痴傻的话“凭什么?”
他上来拉我,“你不要结婚…”
又不由分说地搂住我的脖子,把我的手环在他腰上,“你不能结婚…我受不了”
?
想我范照虽然算不得上神童,但好歹智商没问题硬要说也算是聪明人,但一遇到温不拘就总变得痴痴傻傻。我愣在原地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若干年后我才意识到,不是我范照笨!是他温不拘太过狡猾!
我当时应该立刻推开他,“你受不受得了关我屁事!”或者上去一拳讨他俊脸“有病吧你!”
可惜的是,这都是很久之后我才含恨想出的招式,每每扼腕叹息,都会遭到温不拘的冷眼旁观。
当时的范照年纪太轻,还没来及张嘴,就被温不拘压住话头,
“原谅我吧……我要怎么做你能原谅我”
我甩开他走到一边,故作轻松地说“想让我原谅你…行啊”
他眼睛一亮,青背鲫鱼一样上了钩。
我扭头冷笑,“跪到地上让我/操一顿,咱们两清。”
他瞪大眼睛不知是气愤还是耻辱,从发丝开始颤抖。我心里暗笑可算扳回一局。
“你…”
他思索良久,又恳求“去屋里不行吗?”
我惊诧于他的默认,行啊这几年进步挺大。但这不能让我有所心软,我坐回藤椅,咬着烟拉下裤链,“不行”
看着他艰难踌躇的脚步,我冷漠道:“跪下爬过来舔”
他咬住嘴唇,再次看过来眼神只有愤怒,眼泪消失了……他扔掉包裹,扑通跪下来手脚并用爬过来,期间眼睛死死盯着我,很倔强的样子。
我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现在拍屁股走人来得及”
这话又不知道是挑了他哪根筋,他恶狠狠地拉下我裤头把里面的东西含到嘴里,舌头一动不动地躲在下牙膛。
我/操,宝刀久未出鞘,见了热乎东西都向上窜。
“动啊!”
他跪在我的两腿之间,笨拙地舔起来。我正对着大门,两扇木门大敞起,只要有人路过不需要探头就能看见我们做的事。
我硬了。我该死的硬了。
“裤子脱了”
他擦着嘴角,眼神闪躲在此恳求,“在这儿吗?到屋里行不行”
月色正酣,春风潜入夜。
我看了眼院墙上那柱摇晃的狗尾巴草……在空中随风晃悠脑袋……想想还是说,“不行”
他环视一周,最后走到院子东南角的麦瓤堆里,解开韧劲十足的小牛皮腰带,脱掉牛仔裤,又发泄地扯掉上衣,最后一丝/不挂地跪在灯光照射范围之外的麦瓤里。
我是吸着最后一口烟踱步过去的,烟屁股舍不得扔,捏在手里玩弄。不,它还有价值。
温不拘身材比例好,狭长型,屁股翘。要说大也不算大,但就是圆,有多圆。我啪啪两手握上去,如同地球仪横劈两半,北极在我手心,南极也在我手心,满足地如同攥住全世界。
我愤怒于自己的走心,更怨恨他的听话。我把烟头按在他屁股上,
“…唔嗯…”
冒烟处的肉上顿时变黑变红,他闷哼着呻吟,我相信那里很快就会起泡溃烂结痂,成为一个永远无法消灭的印记。如同地球上的陨石坑。
他眼泪打转,牙咬住嘴唇,竟然一声不吭,仅是发出呜咽。
我蹲到他面前故意问道“什么意思,跪在这?”
他被烫完,好像突然被抽掉了一半灵魂,但他就是由骄傲和自尊组成的灵物,少了一半都溃不成型,神智四散而去。
“我发情了”
这话耳熟。
“你是什么东西还能发情?”
“我……我是你的母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