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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春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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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春反攻却未遂,想法太多,自己给自己吓哭了

-----正文-----

廖吉祥从未当过一天真正的男人。他年少时不懂情事,光风霁月,白玉一样纯净无暇的人;后来尝到了情爱的滋味,却也早已接受了这副残破不能的身躯,雌伏作女也是羞赧多于不甘,只因他屈服于有情郎的胯下。

可他也好奇,也新鲜,也架不住羞地想要问个明白。

“春锄……”廖吉祥讲得吞吞吐吐,谢一鹭权当他是没尿净,俯身拿起尿盆,举到廖吉祥的身下,耐心地哄道:“养春,是还要尿吗?尿吧,我给你扶着。”

廖吉祥捂着私处,那里又骚又丑,他不忍让谢一鹭看:“不尿了……哎!你不要再细看了!”

那道粉嫩的疤痕,看似横在廖吉祥的耻骨上,却是永远地伤在他的心里。旖旎的情事终了,谢一鹭不想明明白白地戳他痛楚,于是从容地收回视线,嘴里念着“好好,不看便不看”,撂下尿盆复又拾起手帕——说不看了,还是得细致瞧着才好擦干净。

谢一鹭手脚利索,是长久做下来养成的习惯,他知道廖吉祥只有想要时才‍‍‌浪‍‎‌‍‌荡‍‍‎‌,给完后就恢复矜持,一副濯濯白莲不可欺的模样,若是有意冒犯,势必要发作犯脾气。到时好话哄哄还不是难事,就怕他又走了心,怪自己身子不健全,性子太恶劣,那才是最要谢一鹭的命。

廖吉祥受着谢一鹭的悉心照顾,心里胡思乱想,嘴上笨拙,一个字也讲不出。直到谢一鹭为他更换了亵裤,躺在他身边,掖好了二人的被褥,揽着抱着,贴着他耳边低语,说的是睡前最撩人的情话——他迷迷糊糊,懵懵懂懂,又想起了自己没说完的荒唐话:“春锄,你……的时候,什么感觉啊?”

无伤大雅的床笫之私,廖吉祥问得羞愧难当,好像是他过于‌‎淫‎‍荡‍‌‎‌‍不知检点,偏偏谢一鹭爱极了他这幅含羞的模样,犯坏装傻地叫他说个明白。廖吉祥本欲扭捏遮掩,却猛地意识到这是谢一鹭有心在刁难,嗔哼一声,负气转身不再理睬人了。

“哎哟,我的养春!我不逗你了,莫要气坏了身子!”谢一鹭连忙拥紧了怀里的人,耳鬓厮磨地讲着话,“泄的时候爽利极了!飘飘欲仙,身轻如燕,死在你身上都值了!”说完顶了顶怀里人的屁股——他那里当下软趴趴一滩,廖吉祥的屁股却始终紧巧撩人,蹭着蹭着好像又硬了起来。

“你——不知羞!不要脸!”廖吉祥感觉到了,哪受得了再被他往死里折腾,逃命似的向前挪了挪屁股,可谢一鹭这混账好像一块膏药,贴上了哪是那么容易摘干净的?他手脚并用,紧紧圈住廖吉祥,笑着赔不是:“是我不知羞,是我不要脸,可我讲的全是实话,未曾对你撒半句——哪怕一个字的谎都没有。”

廖吉祥怎会不知道,可正是因为知道,才会无比羞恼:“张嘴就怨我要害死你,我是什么索命的精怪吗?”

你可不就是来吸干我‎‍阳‍‎精‍‍‌的冤家嘛!谢一鹭心里想着,嘴上笑着:“呸呸呸,怪我失言!你是活菩萨,是美天仙,是我日思夜想的有情人,哪里舍得要我的命?宝贝还来不及呢!”

廖吉祥被逗笑,不推不搡了,与谢一鹭面对面躺着,在被子下拉住了他的手,喃喃地问:“真那么……爽的吗?”

“快活极了。”谢一鹭引着廖吉祥的手向下,他那里方才又闹硬了。

廖吉祥顺势握住了——他本无意于此,却是和谢一鹭给他擦洗一样,早就养成了习惯:“具体些是什么样的?和小解比呢?”

谢一鹭被搓得下腹瘙痒,身子变轻,喘息减重,话音缥缈,情深意切:“比小解更甚……啊,养春!养春……重一些,用点力!”

是雄性的欲望,是男人的低吼,憾得廖吉祥哽咽难语。他手里搓着谢一鹭的粗大,是他这一生都无法拥有,也注定无法体会,遗失在曾经的一部分。谢一鹭在他耳边低喘,在他手里变烫,却不让他感到害怕,心驰神往的同时,更是爱不释手地珍惜。廖吉祥钻入被中,像极了亟待采阳的‌‎‍荡‎‎妇‌‍‌‎,一口含住了谢一鹭的阳物,随即津津有味地唆了起来——嘬得谢一鹭腰胯乱摆,呼吸错乱,惊叹大爽,不肖几下便又一次泄了痛快。

廖吉祥没有男根,无法体会作为男人的乐趣,也不能享受身为男人才有的快意,他只能躺在自己男人的怀里,猜想那些他送给对方的舒适,幻想那些与他无缘的姿势。

直到他快忘了那个被耳语出的愚蠢问题,被更愚蠢的谢一鹭用另一种方式提醒——廖吉祥看着谢一鹭为他绑在胯间的东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养春,没见过这个吗?”谢一鹭不解地问,“真的没见过,假的此前也没见过的吗?”

若说“没见过”那才是真的谎话,廖吉祥是见过的。纵使他自己没有这方面需求,也有那不要命的人向他“献宝”,只不过下场不便与谢一鹭去说。他管得了自己却管不了兄弟,不小心地入了眼,他多是怒目拂袖而去,对方自是羞不可止。

谁人也不像他这般,断了个干干净净。羞的不是自己那点克制不住的欲望,羞的是明知他们爷爷不行,还夜夜笙歌,唱得那么动听,好似在嘲笑他廖吉祥注定只能在寒冬中抱着猫取暖。

“我……你……”廖吉祥脸上说不清是羞还是恼,磕磕巴巴地讲不明白,他垂眸瞥了眼竖在自己胯间的狎具,倏地又收回视线,好像被那冰凉的死物件烫了眼睛。

他想,谢春锄一定是疯了,那么粗那么大的东西,比他那里还要过分,用了是会要人命的!

谢一鹭怜爱廖吉祥的天真,抱着木然的可人儿亲了又亲,然后挖出琼脂冻,捣起了自己的洞来。初始不适应,心慌慌,手抖抖,一想到日复一日对着他的养春做着这般混账事,更是气得加重了力道,直接将手指捅到了底,疼得溢出了哀呼。

“春锄!”谢一鹭沉闷的一声,叫醒了呆滞的廖吉祥,他慌忙去拉拽他作践自己的手,呼吸在颤,语调带哭,“你疯了吗?你是疯了吗!你怎使得这般待自己,你如何使得!”

“哎哟!”谢一鹭怪嗔,冲着廖吉祥挤眉弄眼,“心肝儿啊,你顶到我了!”

这是做了什么孽!廖吉祥以往哪有这个苦恼,而今体会到了未觉多欣喜——终究也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只是更加窘迫:“你……嗐!不要胡闹了,与我卸了这恼人的玩意儿,咱们还像往日那样。”

往日是哪样?廖吉祥那样孤傲的一个人,或趴或躺,或立或坐,翘着屁股张着腿,承受真正男人的侵入。可能是快活的,也可能是委屈的,哭着叫着,泄不出一滴腥膻的‎‍阳‍‎精‍‍‌,最后只能像个襁褓中无助的婴孩,淌出骚臭的尿。

谢一鹭打定了注意,由不得廖吉祥左右,他转过身,翘着腚,用手掰开屁股,将涂了膏的‎‌屁‍‎眼‎‍‍‌‌送到廖吉祥眼前:“今日偏不似昨日,我给你捣,你做丈夫。”

廖吉祥愕然失语。谢一鹭叫他做丈夫,叫他一个性子乖戾,没有根卵,给不了人子嗣的……太监,站不稳、行不快的跛子,来给他谢一鹭当丈夫。

“不……”廖吉祥红了眼眶,哽咽难语,“春锄,我、我办不到,你是……你是在刁难我!”

“怎会!”谢一鹭也急了,“养春,聪慧如你,像我以往做的那样就好,很简单的!”

廖吉祥咬着下唇摇头,身下那个夸张的硬棒棒也一起摆动:“这……太过分了!要人命的,会要人命的啊!”

“是,是会要人命。”谢一鹭放荡地笑着,摇晃着腰肢,将屁股递给廖吉祥,“会爽得丢了魂儿——养春,我的魂舍全给你,你来要去吧!”

他不要他的魂,也不要他的舍,只要他这辈子都好好的。

廖吉祥摸向绑在他胯间的狎具。太粗了,他的手在颤栗,根本握不住;太大了,他的眼里翻着水,什么也看不清。眼前天旋地转,也可能是世间唯一入了他眼的谢一鹭在晃动,不知羞臊地哄着他快些没入。

入哪里?怎么入?是要用这根不属于自己的阳物吗?对着他丈夫的‎‌屁‍‎眼‎‍‍‌‌,‌‌插‍‌‌进‍‌‍‎去,直达他的肺腑,夺去他的性命,此后孤老终生,无人盖上棺木。

“不,春锄,”廖吉祥吓得软成一滩,哭成了泪人,“我不要……”

谢一鹭怎料到会成这样!此前廖吉祥问他,他以为他期许表现雄风,哪怕只是假象。他不摇了,也不浪了,转身拥着廖吉祥,轻轻抹去他的泪珠:“好,你不要我不给便是,我们还和往日一样,别哭了,你果真是要索我的命吗?”

廖吉祥不睬他,由着自己恃宠而骄:“你还怪我?明明是你发难在先,那么吓人的东西,你是不要我好过,非要死在我身上!”

那东西就是看着唬人,哪会有人全塞进去?谢一鹭没好直说,廖吉祥没有,也不懂,所有的‌‎淫‎‍荡‍‌‎‌‍都是他给的,谢一鹭私心作祟,妄图独享他的这份天真。

“我的错,怪我思虑不周。”谢一鹭给廖吉祥卸了狎具,抱着人躺好,安抚道,“怎样才能让你消气,要么我跪你拜你?虔诚无比,超越神佛。”

廖吉祥嗔笑,红着眼睛和鼻头,努力板着脸佯装愠怒:“谁稀罕你跪拜!”

他的一笑一嗔,看在谢一鹭眼里,都是绝佳的春色。他犯了混,牵着菩萨的玉指,不要他掐诀念经,偏叫他含阳吟春:“那来稀罕这个吧。”

廖吉祥不再只有眼睛和鼻子红——他从头红到了脚,似暖春中的虞‌‎‍美‍‎‌‌‎人‎‍‍‌,寒冬中的百花魁,美艳得惊心动魄。他娇羞着,仿佛永远都是情窦初开少年人,想看又不敢看,只是虚虚挨着谢一鹭的阳物,好像这份灼热会将他融化。

谢一鹭就给了他。深深浅浅地动着,冰雪聪明的人果真化出了水儿来,每一下捣弄都会促进腥膻和骚臭的融合,混在一起是常人难以承受的气味,之于他二人却是最浓情的时刻。

此后,廖吉祥不再犯痴,谢一鹭却总是攀着他倾诉,不说死不死的混账话,只说我的养春啊,这辈子能遇到你就足够。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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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作搬运,完成于2019年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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