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可以”,他也不好再说其他。
警局作死袭警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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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所有的“突然袭击”,只有在被动承受方满怀期待的时候才能称之为“惊喜”,其余的基本都会被初步定为“惊吓”,而后再根据“被害者”的情商和接受程度来决定是否能变吓为喜。
费渡觉得他前脚告诉骆闻舟自己要陪客户吃饭,后脚就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出现在市局,骆闻舟见到他的反应——没有喜出望外,倒是标准的瞠目结舌——和他想象中差了十万八千里。
“哥,你貌似是不太希望我来查岗?”费渡倚着骆闻舟的办公桌,看着他收拢桌上的档案和文件,腾出空位来摆放餐盒。
“欲加之罪?”骆闻舟抬起板着的脸,瞥了一眼嬉笑的费渡,“这典型渣男的锅别往我背上扣。”
“那是饭菜不满意?”费渡殷勤地伸手帮忙,“这可是你常定外卖的那家店,又不是你所说的‘难吃败家菜’。”
统共四道热菜、两份汤和两盒米饭,骆闻舟三两下就摆好了,费渡搭把手也顶多是让餐盒摆放得再整齐一些。骆闻舟不想纠结费渡为何知道他经常点哪家的外卖,只觉得眼前这人身上飘着粉、解开上方两个扣露出锁骨的衬衫,骚得他有些眼晕。
搞定了桌面,骆闻舟指着客用的转椅,让费有眼力见自己动手,待费渡将椅子推到办公桌的侧面坐好,他才开口反问道:“费总不是说要陪客户吃饭吗?”
“是啊,”费渡拆了一副一次性餐具,垫上纸巾,放到骆闻舟的面前,“这不是正要陪‘终身服务的客户’吃饭吗?”
“巧言令色!”骆闻舟依旧眉头不展,拿起了餐具,也勉强接受了费渡的说辞。
骆大队长办公室的大门一年四季常打开,在毫无隐私可言的半密闭空间里,两个人基本是食不言地吃完了一顿晚饭——嘴上不说,但是眉眼间小动作频频,直到费渡靠秋波宽解了骆闻舟的横眉,换来美人一记桌下香脚轻踢,这一刻他才觉得冒着寒风走这一趟是值得的。
一顿饭罢,骆闻舟收拾好餐后垃圾,又从储物柜里翻出漱口水,他一手拎着垃圾、一手攥着漱口水,大步走出办公室,却发现费渡并没有跟上,正餍足地阖着双眼,靠坐在客用的转椅上,完全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我说这位先生,”骆闻舟转身进入自己办公室,走到费渡身旁,压低声音问他,“您是吃饱喝足准备‘say good night’了吗?”
费渡悠悠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笑着回道:“是啊这位先生,请问贵局提供陪睡服务吗?”
“滚蛋啊!”骆闻舟往前拱了一下转椅,咬牙切齿地警告道,“要浪回家去浪,别跟这儿散德行!”
转椅轻轻一晃,坐在椅子上的费渡算是醒了盹儿,他双手慌忙地抓住椅子的扶手,垂着头委屈地低语:“你又不回家,浪给猫看哦……”
十个字,说的人轻如羽落,听的人却字字诛心。
办公室中的两个人一时静默无言,只有墙角处的立式空调“呼呼”吹着暖风,办公桌上的电脑主机“嗡嗡”作响,办公室外的值班警员们“嗒嗒”地敲打着键盘……骆闻舟猛地转过头,确认门外没有围观群众后,又快速转向费渡,俯下身,轻吻他寂寞的头顶,在起身后交代道:“那你先坐这儿歇会儿,我去丢个垃圾、漱漱嘴,回来……自己把空调调高两度的,我这屋凉。”
骆闻舟说完转身离去,步伐比方才还大,节奏比之前更快。
国庆七天长假,费渡他家的人民公仆——好好先生骆闻舟,原定值晚班四天,在发挥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老大哥精神后,骆大队长又喜提一天换岗的夜班,连起来凑够了一个五天的工作日。
费渡想尽量配合老大爷辛劳的出勤时间,骆闻舟却戳穿他其实是放假想熬夜的借口,杜绝清晨回家后费总提供的陪睡服务,坚持让伴侣早起该吃吃、该跑跑,他无法亲自监督,但还有健身APP可以作证。
骆闻舟一觉睡到午后,起床后陪费渡吃了迟到的午饭,两个人再一人抱一只猫,靠在沙发上看会电视。秋日的阳光晒在两个人和两只猫的身上,由内而外满溢安逸与富足……骆闻舟再次睁开双眼,已是太阳西斜,他却平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空调毯,迎上费渡一句傍晚时分的问候:他又该准备去值夜班了。
如此荒废数日,终于挨到最后一个夜班。骆闻舟有些神不守舍,一边计算着局里欠了他多少假,一边寻思着放假带费渡去哪里浪,结果他还没缕清思路,正主就眉飞色舞地出现在他眼前——附赠食色和美色双重诱惑。
骆闻舟吐了嘴里的漱口水,双手撑在洗手池的边缘,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发起愣来:熬过今晚就好了,先回去和费渡聊会儿天,然后打发他回家去睡觉,明天……操,等费渡回家了再偷摸计划明天吧!
名为“费渡”的大惊喜,总是令骆闻舟所有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骆大队长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发现吃饱喝足的费渡不仅没有听话调高空调的温度,竟然穿着单薄的衬衫,趴在他的办公桌上睡起了觉来。
骆闻舟非常无奈。他厉声赶走了端着水杯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围观群众,拿起费渡挂在门口衣架上的风衣,悄声上前,搭在费骚包的身上,而后轻轻摇晃着打盹的人。
费渡睁开朦昧的双眼,哑着嗓子唤了声“老骆”,看样子竟然是真的睡着了。骆闻舟让他醒一醒,别在这里睡,费渡却好像缺极了觉,迷迷瞪瞪的怎么也醒不过来。
这样可不行,骆闻舟想。
“宝贝儿,”他揽着费渡的肩膀,弯下腰伏在费渡耳边说,“你要是实在困,就去值班休息室眯会儿,我得值班不能送你回家,你这样开车我不放心。”
费渡不知是在半梦半醒间想到了什么美事,还是被骆闻舟吹在他耳边的热气和暖话瘙痒,他闷声笑了两下,然后乖乖答应了骆闻舟的请求。
骆闻舟架着费渡从刑侦办公室走到值班休息室,万幸这几十步路的过程中没有遇到什么要紧的人物,那些好奇的目光和调侃的话语都不足为惧,骆闻舟仅凭一记眼刀和一句“滚蛋”就能轻松应对。
这会儿休息室里没人,省去了骆闻舟和同事打招呼再费口舌解释的麻烦,他将费渡安置于床上,转而到办公桌前去做休息室的使用登记记录。
值班休息室不大,只放了一张上下铺的单人床、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和一组立式储物柜,墙上的挂壁式空调,屋里没人的时候不开,导致他二人进来时冷得直打哆嗦——骆闻舟收好记录本,搓着手翻找空调遥控器,费渡则直接冻醒了。
“嘀”的一声轻响后,空调接收到遥控器的指令,缓缓地放下了扇叶,随即流出了干燥的热风。骆闻舟站在空调出风口下方,抬起手臂,确认空调送风正常后,又走到窗边关上窗子,拉上了窗帘,而后才回到床边,站在费渡面前对他说:“我走了你自己从里面锁下门,一会儿我去知会一声值班室负责人的,你睡醒了给我发条微信,关好空调,自己悄默声地回家就行。”
费渡分明是醒了,却还是直愣愣地仰望着骆闻舟,仿佛沉浸在不愿结束的美梦中。
骆闻舟瞥了眼屋门,确定没有走过路过不买票的观众,于是抬手稍作用力地捏着费渡的脸,问他听到没有,费渡这才吃痛地还魂,乖巧答说听到了。
“行,你睡吧,我回去值班了。”骆闻舟揉了揉费渡的头顶,笑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值班休息室真的不大,骆闻舟两三步便走到了门口。他面朝着门,背朝着费渡,在扶上门把手那一瞬间,又贪恋地转过头,想再看一眼他的费渡——不但见到了人,还被灌了满鼻缠绵的木香尾调。
费渡的前胸贴着骆闻舟的后背,将身前的人压在门板上,抢在骆闻舟开门之前,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并且十分听话地从里面进行了反锁。
“费渡,”骆闻舟侧过脸,萦绕在鼻畔的木质香气让他心里发痒,不由压低了被莫名情欲撩哑的嗓音,对身后的人说,“这里可是市局,警察叔叔们的大本营。”
费渡不安分的手滑到骆闻舟身前,咬着他的耳朵问道:“警察叔叔,你不会告诉我贵局已经变态到连休息室都有监控了吧?”
“那倒不至于。”骆闻舟按住费渡“掏枪”的手,七分正经的回话里掺杂着三分的戏谑,“可警察叔叔我还在值班啊!”
费渡作妖的手不依不饶,嘴上说的话也不肯退让:“警察叔叔,距离你结束换岗休息时间还有至少一刻钟。”
骆闻舟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他往后拱了拱费渡,给自己胸前挣出一丝空隙,并试图用理智终结这场闹剧:“一刻钟可只够让你这肾虚大少爷爽的。”
“就当你为人兄长照顾我,先让我爽一发的。”费渡用鼓起的胯部,磨蹭着骆闻舟的屁股,“回家我再赔给你。”
骆闻舟有很多种摆脱费渡钳制的方法,不论是用蛮力还是用巧劲儿,看似将他困住的费某人都招架不住。可也正是因为对方招架不住,再加上这小小的休息室内硬边硬角的东西太多——骆闻舟能控制得好自己的拳脚,却无法预料接招人可能会在这小空间中受到什么样的意外伤害。
所有对费渡会失控的事,他都不敢轻易去冒险。
“行啊,我先给你爽的。”骆闻舟与费渡十指交握,争取让事情朝着可控的方向发展,“但你跑到老子的地盘撒野,想要全须全尾地走出市局的大门,是不是得听老子的安排?”
留给费渡思考的时间和享乐的时间一样稀少,他仅是微微一愣,虽为作乱的人,却并不执拗,立即同意了“地头蛇”的建议。
骆闻舟倒也不霸道:“桌子和床,你自己选。”
费渡瞥了眼值班室整洁的床铺……未多作思考,直接选了桌子。
“德行吧!”骆闻舟嗔笑,“嫌我们的床脏是吧?”
“没有。”费渡向后撤步,牵着骆闻舟的手,走向置于墙边的办公桌,“怕弄脏床单上不好收拾。”
骆闻舟冷哼,心道当我刚认识你啊!
二人走到桌前,费渡靠着桌沿,废话不再多说,直接解腰带脱裤子——肿胀的性器弹了出来,他面向骆闻舟,晃动着腰胯,等待着爱人的服务。骆闻舟却好笑地看着费渡,问他这是干嘛呢。
费渡:“等你给我吸啊。”
骆闻舟笑而不语,抬手拍了拍费渡的脸颊,随后不是去照顾他急不可待的小兄弟,而是拆起了自己的腰带。
费渡看到骆闻舟端出了自己的“鸟枪”,调笑道:“警察叔叔,原来还是打算一起玩的啊?”
骆闻舟抓住费渡一侧的肩膀,扳着他转过身面向办公桌,而后欺身上前,单手握住了费渡的阴茎,自己挺立的性器则贴上了费渡的股缝。
费渡诧然道:“玩儿这么凶的?”
“手撑住了,”骆闻舟不理他的茬儿,握着费渡的前身,拉着他的双腿向后挪,“腿夹紧,屁股抬高点。”
费渡了然,虽然进展与料想中的产生了些许偏差,不过他还是十分配合地完成了指示,伏在桌子上的瞬间却有些后悔:早知道假正经要跟着一起玩儿,还不如凑合一发选床呢。
骆闻舟的性器穿插于费渡双腿之间,胯部一下下拍打着紧实的臀部,肉体冲撞的声音逐渐盖住了空调的嗡鸣——还有两个人此起彼伏、克制的喘息声。
费渡的前身被照顾得很仔细,尽管因为时间有限,骆闻舟的手速很快,但是上下反复间又不失温柔,相比之下,他对待自己就有些苛刻了:费渡的屁股和大腿内侧被搞得有些疼。
于是在两人愈发慌乱的喘息中,混入了费渡“轻一点”的央求。
骆闻舟果真听了话。他放轻了对费渡身前的掌控,从用手掌包住整根大幅度地撸动,变为用手指环住前端瘙痒般的套弄——身后照旧,气势汹汹地冲撞着费渡。
“哥……唔……”费渡有些委屈,感觉这一晚上的计划都没能称心如意,“你生我气了?”
“干正事儿呢,哪儿那么多废话!”骆闻舟用力一顶,却是也得不到太多痛快,“我才不生气。费总给我准备这么一个大‘惊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话间他又是卖力一定,茎身推搡着费渡的睾丸。
这回费渡是真的疼了。他咧嘴“嘶”了一声,随即垮下了腰,也松开了并拢在一起的腿。
“操!”骆闻舟眼疾手快地捞起身前的人,环着费渡的腰,俯下了身子,“抱歉,刚才不是故意的。”
“你不生我气就好,”费渡扭过脸,伸手勾住骆闻舟的脖颈,亲吻他道歉的嘴,“是我故意的,全是我的错。”
隐瞒实情想要制造惊喜是故意的,装睡留你在身边也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我的诡计,知道你宠着我,明知不可为也一定会自投罗网。
最后,费渡是被骆闻舟爽出来的,骆闻舟却是自食其力弄出来的。
费总爽过精神了,提好裤子又是一副衣冠楚楚、人畜无害的模样;骆闻舟擦了桌子又擦地面,关了空调开了窗户放味儿,费力没讨到最好,还得负责所有的善后工作。
一切收拾妥当,骆闻舟表示自己要回去继续工作,让费渡等会儿再出去。费渡笑着说他欲盖弥彰,骆闻舟指着自己受了苦难的小兄弟,质问费渡良心何在,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是谁。费渡自认理亏,只好认罪,并再次保证会好好补偿骆闻舟。
同样是补偿,骆闻舟觉得和自己相比,费渡未免太过轻率。他走前问费渡,送饭查岗到底是为了制造惊喜还是为了搞事情做的铺垫。
“是怎样很重要吗?”费渡看似在不确定地反问,态度却是很坦然,“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我想要见你,不可以吗?”
如此一来,除了“可以”,骆闻舟也不好再说其他,毕竟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自然是“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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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作搬运,完成约2019年10月11日。回点梗的同人。点梗描述:舟渡,在警局办公室,因为舟加班嘟不打招呼来慰问,姿势随意,主要是我想看嘟袭/警(闭嘴) ;想……嘟嘟办公室 腿交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