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
轻微angry sex,恶俗不可耐
-----正文-----
“费渡。”
原本拘谨地坐在床上的费渡,闻声起身,看到站在门口的穆小青,低声应了一句“妈”,随后听到对方笑着说:“我和老骆就先睡了,你们两个也早些休息啊,晚安啦!”
“嗯,”费渡走到屋门前,隔着半臂的距离,温言回说,“晚安。”
穆小青念了一句“回屋吧”,随后轻声慢步地往她和骆诚休息的主卧走去。
眼见着穆小青关上了主卧的门,费渡才关上了屋门,重新走回到床边坐好。
临近五一小长假,骆闻舟和费渡好不容易凑齐了两个人都空闲的时间,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盒——有保养的吃食,还有美容的化妆品——驱车前往骆闻舟的父母家,送上两个平日里忙到没时间正经拜访老家的儿子的问候。
骆闻舟的本意是回家里吃个午饭,陪二老聊聊天,傍晚就开车带着他家的费总回自己的小窝去温存。奈何天公不作美,早间本就浓重的雾霾,到了晚间更是过分了,直接将暮春渐暖的燕城渲染成了阴森诡异的寂静岭,于是穆小青以“这样的天气开车太危险了,反正骆闻舟的房间也收拾干净了,不如你俩就住一宿,明早再回去”为由,理直气壮地留下了他二人……尽管穆小青女士主要是想留住费渡,骆闻舟这个司机兼大厨,不过是个顺便留下的劳工。
盛情难却的费渡贯彻陪聊使命,饭前饭后始终陪坐在骆诚和穆小青的身旁,天南海北、天文地理、天干地支……乱侃一通。
后来骆诚聊累了,自己坐到一旁静静地喝茶,穆小青是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怎么也聊不够,直到最后骆闻舟看不下去了,央求亲妈放过他的爱人,却被甩了一句“你就是充话费送的”——人前拽得二五八万的燕城刑侦队骆大队长,人后只得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家费总,最后还是凭借费渡一句“妈,我们得空就来看您,改天咱们接着聊”的漂亮话,附加穆小青的一句“你来就行,不用那个占地方的大个子来”,才为这场旷日持久的婆媳对话划上了句号。
父母家终究不如自己家待着舒坦,在骆闻舟那个百十平米的家中,费渡坐也好躺也罢、怎么撒泼耍赖散德行都无所谓,反正只有骆闻舟一人和大小两只猫知道……况且他二人一起拜访父母家的次数当真是屈指可数,一般都是二老到骆闻舟家看望两个晚辈,更遑论是在骆闻舟的“老家”留宿了。
尽管骆闻舟一个劲儿地宽慰费渡说“这里也是你的家,不用那么小心谨慎”,费渡却还是下意识地收敛着自己的本性——他实在是不忍心让穆小青知道,她含辛茹苦养大到堪比电线杆子的大儿子,在自己家被他这么一个外来的小崽子“欺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再想起每次见面时穆小青都会叮嘱骆闻舟说“不要欺负费渡”“你年长几岁要好好照顾人家”等等的话——费渡心中有愧,惴惴不安。
“其实闻舟真的待我很好,爸妈不用担心”这样发自肺腑的话,对于舌灿莲花的费渡而言,却是很难利索说出口的剖白。
正在费渡端坐在床上神游的时候,屋门再次被推开——骆闻舟扒拉着没干透的短发,懒洋洋地走进屋:“你没躺啊?”
“啊,”费渡木然地应了一声,视线自然而然地粘在骆闻舟的身上,嘴则是更自然地说出了讨好的话,“这不是等你一起呢吗。”
骆闻舟走到费渡身前站定,勾起手指搔着费渡的下巴,调笑道:“怎么着,费宝宝一个人不敢睡,还得爸爸给你讲个睡前故事才行吗?用不用拍着你再哼一首《摇篮曲啊》?”
费渡仰视着骆闻舟,目光顺着他的伶牙俐齿一路向下,触及他下巴不太明显的胡茬、伴着话音不断起伏的喉结还有微微凸起的锁骨——有一滴顺着他侧颈滑落下来的水,被困在了锁骨的凹陷处——旖旎的景色,令费渡亦不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用讲故事或者哼曲儿,”费渡翻滚着自己瘙痒的喉结,眯起双眼,面露狡黠之色,“做点别的也行的。”
说着,他的手就顺入了骆闻舟的上衣下摆之中。
骆闻舟估计真是穆小青充话费送的——他二人临时决定在老家儿家中过夜,费渡还在为衣着犯愁,考虑要不要穿骆闻舟的旧衣服凑合一宿,穆小青竟然送来了一套全新的男式睡衣,款式新颖、质地上佳且极为合身——费渡穿上了新衣服,却没有骆闻舟的份儿,他只好穿自己原来的“破衣烂衫”。
但旧衣服也有旧衣服的好处,松松垮垮的,穿的人轻松,脱的人亦然,且……揉搓起来也不会有糟践东西的罪恶感。
“我说费总,”骆闻舟按住费渡不断向上攀升的手,压低声音道,“你夹了一天的狐狸尾巴,终于按捺不住要扬起来发骚了吗?”
“是啊,”费渡的舌尖舔着自己的嘴角,盖在骆闻舟上衣下的指腹揉搓着他的胸肌,“我这只骚狐狸,碰到师兄这样的美色,便也只好原形毕露了。”
手被骆闻舟按住,于是费渡曲起腿,用膝盖顶弄骆闻舟的胯间,边弄边朝骆闻舟挤眉弄眼,老大爷赧怒咋舌,俯下身咬牙切齿地警告道:“小崽子,先不说咱爸妈就在几步远外的主卧里睡觉,我这屋子里可没有‘办事儿’的道具——你不想遭罪,就别招惹我!”
费渡置若罔闻,嘴角轻扯,魅惑一笑,随即拉着骆闻舟一起向后仰去,交叠着倒在了床上,费渡不待骆闻舟撑起身子,贴在他耳边低语:“咱妈可真是世上最细心善良的女性啊。”
骆闻舟听得一头雾水,正欲开口询问,却见费渡抻出他那只被夹在两人胸前的手,探到枕头下方——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出了一个小方盒子和一个管状药膏。
苍了天了!穆小青女士这是要做什么!
“师兄,”费渡在骆闻舟的耳畔吹着灼热的气,“看样子……这些不是你准备的吧?”
“怎么可能!”骆闻舟满脑子都是亲妈偷偷将安全套和Gay用润滑油塞到他屋中的场景,羞赧到没眼看这两样小众人群的日用品,“我可真他娘的服了,穆小青女士这脑子在想什么啊!嘶——费渡你属狗的啊!咬我作甚!”
费渡闻言松嘴放过了骆闻舟的耳朵,温言劝诫道:“怎么可以背地里说咱妈的坏话。”
骆闻舟这厢的脑子里还在天人交战,费渡却在说话间扯下了骆闻舟的裤腰,揉捏着他紧致的臀部,撩拨道:“与其说那些没用的,浪费了咱妈的良苦用心,还不如借此良辰美景,享受一下别致的夜生活。”
辰非良辰——两口子在父母家过夜却来了兴致,景亦非美景——窗外雾霾四起,阴森凄冷,不见星月,但也算是别致的体验。
骆闻舟撑起上身,三下五除二地脱去了他破旧的背心和费渡崭新的睡衣,然后俯首于身下人的胸前,啃噬着他凸起的软粒。
“嗯……”费渡顺势溢出了喟叹,没着没落的双手在骆闻舟的背脊上游走,“闻舟……”
骆闻舟作恶地狠咬了一下费渡的乳头,随后头顶上便传来一声更响亮的嗔吟——骆闻舟用手捏住了费渡的双唇,抬起头警告道:“宝贝儿,小点声,你不想让咱妈以为我在欺负你吧?”
尽管你就是在“欺负”我,费渡心里如是想着,却还是乖巧地摇了摇头。
“那就忍着点,”骆闻舟松开了捏着费渡嘴唇的手,转而下滑至他的胸口,在费渡的胸前绕着撩人的圈,“今晚我这小破床也算是‘开光’了……费爷您有幸成为它除了我DIY以外,第一个和我一起在上面完成真正生命和谐运动的参与者,就不发表一点感想吗?”
“你……”
“我没有。”骆闻舟抢在语塞的费渡之前,一本正经地答道,“你师兄我可从来没往家里带过不三不四的人,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和人在父母家里做爱。”
这是一个别致的夜晚。成年出柜以后的骆闻舟,带着他的人生伴侣,回到见证他成长的地方,像是背着父母偷食禁果的少年,小心翼翼地在这里和对方紧密相和。
费渡翕张着双唇,将骆闻舟满脸的期待尽收眼底,却又什么更加难耐的情感填满了胸口,让他恍若失语,半天也缕不顺脑子里编排好的回话,最后伴着胸口愈发猛烈的起伏,溜出了一句答非所问的回复——
“哥,我想要你。”
骆闻舟肯定是要给费渡的,他自己也早就硬得受不了了。快速地扒光了两人后,骆闻舟拿过穆小青准备好的道具——套套给自己的小兄弟穿上,未开封的润滑油则用在了费渡的身上。
“操!”骆闻舟看清道具包装后惊叹道,“你可真是咱妈的亲儿子——感热因子,肛交神器,长期保湿不干燥,用过的都说爽。”
说话间,冰凉湿滑的润滑油已经送入费渡的体内,他下庭应激紧缩,周身颤栗,性器的顶端冒出了水。
隐秘克制的欢爱令骆闻舟格外兴奋,一兴奋,话就多了起来:“啧啧啧,连他妈安全套都是按摩款式的,咱妈是多疼你啊费渡——我都有点羡慕嫉妒恨了!”
费渡却很是苦恼。骆闻舟父母住的是老式的楼房,隔音效果怕是比不上新建的商品房,且不说隔壁邻居能听到多少,隔了两层门板的骆氏夫妇能听到多少苟且之音……费渡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咬紧牙关,全用鼻子哼鸣来回应。
骆闻舟用戴着安全套的手指为费渡扩张,嘴里不停念叨着这油脂貌似效果当真不错,想问费渡那个所谓的“感热因子”是否生效,却见他双眸紧闭,以手掩嘴,全然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登时来了气,抽出了手指,将费渡的双腿挂在双肩上,握着自己的性器,抵在了他一缩一缩的庭口上。
费渡惊愕于骆闻舟一通猛如虎的操作,终于睁开了双眼,撤下了手,茫然地问道:“哥,你怎么了?”
骆闻舟一只手扳住费渡的双腿,一只手握着自己在他的庭口上下搓动,居高临下地说:“这么害怕被爸妈知道你是个被操到浪叫的坏孩子啊?害怕你还招我,嗯?”
费渡无措地眨动着眼睛——不敢仰视接收骆闻舟的责问,也不敢低垂目睹身下的猥亵——最后只得抬起手,捂住了双眼,自语般地低喃道:“啊,是啊,我好怕……我大概是太贪心了吧,想要爸妈的怜爱,也想要你的疼爱,我是个坏孩子呢……”
“唉……”骆闻舟停止了对费渡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一点点地送进自己,“费渡,看着我。”
费渡慢慢拉下手掌,张开十指,从指缝里窥看骆闻舟的容颜。
“德行吧!”骆闻舟被他这一举动闹得哭笑不得,一边小幅度的抽送,一边哄道,“你不是坏孩子,一直‘欺负’你的我才是大坏蛋。”
大坏蛋说着,一下顶到了底,费渡始料未及,没绷住,直接叫了出来。
骆闻舟见状笑如筛糠,连带着裹在费渡体内的东西也一起颤抖了起来,费渡恼怒地咬着下嘴唇,用后脚跟敲打骆闻舟的后背来泄愤。
“咱爸妈都是过来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骆闻舟由着费渡敲打——反正小崽子脚下有轻重,权当是情趣,“他们既然敢把家伙事儿给咱们准备好了,那也是做好了咱们干这事儿的心理准备。”
费渡拉开掩面的双手,用瞪大的双眼作以无声的回复:我就看着你满嘴放屁!
“哎哟,行行行——”骆闻舟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锁的动作,然后压低嗓音说道,“我骆闻舟大坏蛋,臭不要脸,咱费总还得要脸面呢。所以,咱们小声点?”
费渡斜了他一眼,叨咕了一句:“就你话多。”
夜深人静,费渡每一个低声的抱怨,骆闻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奋力往前一顶,换来费渡庭口有力的回应,还有他遏制的呻吟和直白的责怪。
这一晚实在是太别致了。他二人在父母家完成了一轮交合,顾不上去厕所清洗自己,反倒是认真检查床单被褥,生怕隔天被父母发现什么令人尴尬的痕迹,最后溜进卫生间也没敢开水冲澡,简单擦拭一番便双双回屋佯装无事发生,相拥入了眠。
不过精明的两个人收拾好了自己,却忘了贪欢的道具还是长辈给置备的,于是,那盒拆了封的安全套和润滑油,用完后就随手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和他们平日里在自己家的处理方式一样——却最终还是忘了,那里是他们父母的家,以及骆闻舟曾经居住的房间,都是由人善心美的穆小青女士在收拾这件事。
fin.
-----
旧文搬运,完成于2019-04-24。回应点梗写的文,小姐妹点的【舟渡二人在父母家啪啪啪】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