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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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后阿姆慢吞吞地将一楼打扫了一遍，然后端着水盆去窗户口擦窗，过了段时间后见还没有人再进葡萄园于是也放松了警惕，他将门反锁好。二楼是孙绝的房间，二楼上面还有一间小房间，原本楼下的运动器材被画架画板取代后就一直放在这里，所以余下的空间也有限。阿姆走到二楼拐角小声说“少爷，你还好吗？”

“少爷，明天吃什么呢？”

久久，房间里安静地很。

“少爷，先生他们走了，虽然不知道你还要住多久，但以后晚上一定不能再开灯了，他们……知道了”

孙绝还是没有回复他，阿姆向前又走了几步，隐约可以听见低沉的哼声，他怕前几天的事再发生一次，到时候孙先生怪罪下来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打开了小门。

房间里颜料味夹杂着淡淡的霉味，还有面包的麦香和狗的毛发味。黑獒的嘴巴正被孙绝用皮套套着，孙绝就那样趴在黑獒的身体上双臂将它捂在怀里不让它发出声音。

“少爷，先生他们走了。”

……

“少爷，你还好吗？”阿姆知道，孙绝这几天过的一点都不好，他一遍一遍小声地询问。

“林楸没来吧？”

阿姆听了摇摇头。

“我帮少爷把这里打扫一下吧？”

“别碰画”

阿姆这才注意到孙绝身后的画架子，上面架着的画看样子是快要完成了。

“哎，好”阿姆觉着纳闷，怎么孙绝每次都画雪，上次先生让自己扔的画里多数也是雪。

“你说我在干什么呢？”孙绝的头埋在黑獒的脖子上闷声闷气地问阿姆。

“…少爷在画画啊”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躲这里画？”孙绝又问，阿姆听了有点心虚，因为阿再一个人画画是图清净，而孙绝前不久受了那么大刺激……

他感觉到孙绝接下来可能又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连累到自己。早知道他就告诉先生孙绝其实哪儿也没去，就在自家顶楼里躲着呢。

因为房间里的灯光不太亮，所以阿姆向画凑近了点，他隐约看出来这画是灰色调的，画中的是雪地，雪地底下好像是有砖头瓦砾一类的东西，因为从画里看雪地表面高低不平。

“画的是洁白的雪地，少爷好像很喜欢…洁净的雪地”阿姆小心翼翼地跟孙绝搭话。

可是雪地哪里能用洁净来形容，他越是想避免就越是能引起孙绝的注意。

“你是说纯洁的雪地，我喜欢纯洁的东西么？”

阿姆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因为他知道在孙绝的世界里这些东西都是从林楸来到这个家之后才出现的，话里这纯洁的东西明明就都与林楸相关啊。

……

“可这次我画的还是葡萄园。”孙绝看着那画说。

“那怎么连葡萄架都没有了”

阿姆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少爷要做什么？葡萄园是大夫人留下来的。”

“他来第一次来葡萄园的晚上下了场雪，明明已经是春天了呢。”

……

阿姆搞不明白孙绝想说什么。

“出去吧”

阿姆听了赖着也不是走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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