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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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因为乱七八糟的人弄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小妈死是他干的你还要跟他搅和在一起么?”说出这句话的孙先生好像一点也不痛心。
“他之前阴魂不散,正好家里那个女人知道太多事又怀孕了,我也知道林楸想要什么,这不,女人死了。林楸对我来说就是棋子,你别也成了他的棋子给我惹出一堆乱七八糟不必要的事儿。”
“什么?一个两个好他这口?”林楸不是跟自己说过只偷过自己一个人么?
“你太年轻了,多被忽悠忽悠也是好事儿,这几天在家反思反思葡萄园的事儿吧。”
在父亲眼里除了葡萄园之外就再也没别的了。
“哦对了,你太久没在家住,楼上的纸都霉了。”父亲口中的纸是画,还是上次冰雹过后淋湿的,估计当时有些没有被完全晾干。
“你看了?”
“那画呢?”
“扔了?”那些画里的主体也就那么几样,无非是雪,葡萄树,林楸还有几张画废的半裸画,是当初两人第一次在房间里孙绝就想画出的图像。
“无伤大雅。”孙先生就这么走了,林楸也跟着进了车,可孙先生并不知道孙绝早就生病了。
林楸讲的到底哪句话才是真话?
孙绝大声地叫着阿姆,阿姆踩着咚咚咚的步子小跑过来。
“少爷”
“我楼上的画是你扔的?”他揪住阿姆的衣服领口。
“是先生吩咐的”孙绝追问他扔去哪里了,可阿姆却又摇头说不知道。
“我爸看到了是不是?”肯定是看到了,但就算没看到也肯定早就知道自己跟林楸的关系。
“我不清楚啊少爷,先生要我收拾我就收拾……”阿姆还是怕孙绝的,即使现在是奉先生的意思重新回来当差,但谁能保证孙绝这“古怪”脾气不动手呢。
“你怕?”孙绝看到体型肥硕的阿姆鼻头上冒出密密的汗珠。
阿姆不知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你跟林楸发生过什么没有?”孙绝看阿姆摇头,又逼问他如果没有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知道。
“我真的不敢跟小…跟夫人发生关系,那个人真的不是我”阿姆急于辩解,却不知道已经向孙绝漏出了漏洞。
“所以是司机对不对?”孙绝猜到过,像林楸这种为了物质能委屈自己扮演这个家庭里的女性角色的人从第一次进葡萄园开始,就是带有强烈的目的性的。在接触到不多的人的范围里司机才是最有价值的那一个,况且案发当天跟随自己父亲十多年的司机是在场的,而阿姆只是个人微言轻的下人。
“我知道你还有个弟弟,你也不想跟我一样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吧?”
虽然这话听起来可怜又可悲,但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是威胁,而且阿姆知道,这家的小少爷在林楸来了之后变得温柔的同时也更疯癫了。
现在这个家里安静的可怕,阿姆听到门外院子里的葡萄树叶被风吹得沙拉沙拉响,他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我只撞到过一次,而且他有和我说过是不得已的,如果不这么做,司机就……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少爷。”
就知道是这样的。
“他妈的”孙绝上了楼。
放在行李箱里的林楸的手机钱包和证件都没来得及拿走,孙绝觉得很快他们会又见面的,但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会不会林楸所有落在自己这里的证件都是伪造的?林楸会不会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自己,一切都是预谋。
他又陷入了与几个月前一样的问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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