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完结(北极圈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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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holic》百目鬼/四月一日

百目鬼下课后坐上电车，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叫他，声音很像爷爷，他揉了揉眼睛，鼻尖残存了爷爷经常抽的烟草味道。

他下了车，去歌舞伎町，他喜欢四月一日身上的烟味，不浓不淡。而且他很像梦里和爷爷一起出现的人。

和老板娘打了招呼，拉开熟悉的木门，四月一日正倚在窗前，对镜卸妆。这会儿已经卸完，殷红色的长袍垂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看来他很冷，脚尖泛着红。六棱形的小地灯放着微光，桌上烫着酒，整齐放着腌菜和新鲜的竹荚鱼，米饭冒着香气。

“都下雪了，你居然又来了。”他转过头，似笑非笑，把烟雾喷在百目鬼脸上。百目鬼握住他的细瘦的腕子，靠近他刚刚含过的翡翠烟嘴，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

四月一日狠狠地夺过自己的手，

“又带来了这么竹轮！？还有大葱和萝卜，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菜让我做？亏我还提前准备了下酒菜，下次我绝对不会给你做饭了！”四月一日把烟杆粗暴的塞给他，气哼哼出门。

百目鬼把西装外套脱掉，跪坐在桌边，习以为常地拿起饭菜大口吃起来。厨房里厨具叮叮咣咣，四月一日疯狂吐槽的声音不绝于耳，百目鬼在吃饭的白忙中腾出一只手捂住耳朵。

好像一切从未变过，他咚咚咚走过来，中气十足地发着牢骚：“为什么又吃这么多！自从你来了之后我挣得钱全都买了夜宵！”又乖乖给百目鬼添了碗饭，虽然眼神还是恶狠狠的。

“我可以把钱都给你。”

百目鬼鼓着腮帮子说。四一愣了愣，又毫不客气道：“那难道不是必须的吗？！”

“如果不是你，侑子小姐走后我就不会接管这里了！好好给我负责啊！”

雪还没有停，顺着窗缝飘飘悠悠，落在酒壶中。

四一把酒一饮而尽，一滴酒顺着唇边滑下，蜿蜒到喉结，最后来到胸膛。

百目鬼不动声色撇了一眼，咽下最后一口饭，双手合十“多谢款待”

四月一日眼镜快掉下来了“又这么快！我可是做了快半个小时，你五分钟吃完！果然是气死人的百目鬼！”

“不要那么大声会吵到别人哦。”百目鬼拿出手提包里的资料自顾自做起批注。

“区区百目鬼居然……”四月一日端起食盘去清洗，嘴里念念叨叨。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百目鬼走到一家熟悉的店，有两个女孩子给他开门，她们垂头丧气地靠在一起哭泣，总是蹦蹦跳跳的黑色馒头魔可拿也伤心的耷拉着长耳朵，说侑子小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四月一日靠在躺椅上，穿着不合身的宽大长袍，夸张的蝴蝶结系在腰上，露出大片单薄的胸膛，管狐温顺地缠在他的大腿上。他不太熟练地抽手里的烟管，镜片内的眼神情绪莫测，脆弱而苍白，像是要消失在大团大团的烟雾中。

百目鬼不想看到这样的他，情不自禁走上去，摘下他的眼镜。一双异瞳通明剔透，美丽却迷茫，薄薄的眼皮上甚至能看到紫色的血管。

他用手指摩挲着，然后掌心润湿了。

“你还有我，四月一日。”

突然间，画面扭曲，天地扭转，他骑着匹骏马，有个人替他拉缰绳，那人悠闲地抽烟，穿着古老款式的和服，他缓缓转过头，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孔，“静，接下来的路你想好怎么走了吗？”

“爷爷？”

爷爷笑着点头，撒开手中的缰绳，猛拍马腿，马儿疯跑起来，把爷爷甩在了身后。四周匆匆闪过好多魑魅魍魉，幻象般的怪物层层叠起，忽高忽低此起彼伏。

忽然，一个纤瘦的人影出现在其中，他穿着修身的唐装，在其中翻腾奔跑着，时不时斩杀着那些妖物。一开始应付的很艰难，但逐渐游刃有余，身法矫健起来，犹如切瓜斩菜般把那些怪物消灭，它们的触角榨出墨汁样子的液体。他潇洒躲过，像英雄一样干练利落的跳到一块空地，

“别回头！快点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很熟悉，耳朵上夹了一根抽了一半的烟。

百目鬼满心都想帮他，急切想找到自己的弓箭，于是，衬衫西裤变成了熟悉的弓箭服，弓箭出现在手中。他一夹马肚子，奔到跟前，精准射杀了威胁四月一日安全的怪物，一条正在蠕动着的彩色巨型怪鱼瞬间没了动静。

“上来。”百目鬼向他伸出手。

百目鬼枕在四月一日的膝盖上，深吸一口气，有四月一日冰凉的味道，但他以前总是暖暖的，亢奋的，中气十足的。

＂我还在梦里对吗？”他换了仰躺的姿势，紧盯着四月一日的下颌，想从他脸上找一些表情。

＂喝点酒吧。”他伸手递给百目鬼一杯清酒，凉凉的，里面落的樱花瓣打着转。

他没接。

四月一日没戴眼镜，额发挡住了双眼。食指和中指间掐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嘴角勾起，“百目鬼先生昨晚委托我，帮你解决问题，你要记得把代价支付给我。”

“好。”

百目鬼伸出手，想要碰他的脸。

“你不喝就算了。”四月一日躲过他的触碰，刚要喝杯里的酒，被坐起来的百目鬼压在榻榻米上。

他向门外看去，月亮倒转向下，院里盛开的樱花树像颗倒挂的彩球，落下的花瓣像雪一样洋洋洒洒。

“百目鬼，轻点。”他伸出手，用烛光把烟卷点燃，自己抽了一口，眼神迷离，烟雾喷在百目鬼的嘴边。

风一吹，挂在门檐上的风铃叮叮响着。

“你受伤了吗？”百目鬼翻开他的额发，吻着那个属于他们共同拥有的右眼，“你告诉我，我来帮你净化。”

四月一日挣扎了一会儿就停了。“在这里。”

他敞开身上本该属于侑子的长袍，肋下有一道溃烂的伤口，是怪物死前射出的汁液侵蚀的。

百目鬼挪开自己的身体，舌尖轻落，四月一日咬紧下唇，发着抖，把夹着燃烟的手盖在脸上，“别看我。”

“知道了。”

“谢……谢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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