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我便在高床软卧中醒来,身上衣物舒适整洁,房间也是明亮温馨,唯一不和谐的是,我身上的锁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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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我便在高床软卧中醒来,身上衣物舒适整洁,房间也是明亮温馨,唯一不和谐的是,我身上的锁链。我的四肢俱被锁链锁住,锁链很凉,有些冰,一动就‘哗啦啦’的响。
所以,我这是被人囚禁了?
我有几分困惑。
为什么?
又是谁囚禁我的?
他有什么目的,是恩人,是仇家,还是嗜好独特的邪修?
我满腹疑虑,若说是救命恩人,为何要将我绑住四肢,困住床榻;若说是仇家,为何我的每一处伤口都得到妥善处理;若说邪修——我环顾四周,明净的窗,娇艳欲滴的鲜花,清雅的熏香……怎么看都不像是邪修会住的地方,我毫无头绪,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待。
等待,屋主人的到来。
因为,那屋主人既然会费心替我上药,跟换衣物,那他定会再次出现。
我看向屋门,暗自调动灵力,意图在屋主人出现的那一刻将其制服或者反抗。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推门而入的人会是白敛。
怎么会是他。
我近乎呆滞的看着他。
“师兄。”白敛端着汤碗,碗中是浓黑的药,袅袅冒着热气,他喜道:“你醒啦。”
他神色自然,语气带着一股子的亲昵,如同千百个的以往,乃至于我一时间差点以为我们还身处无极宗,而我的死里逃生只是虚梦一场。
然而,隐隐作痛的伤口提醒了我,我现在是被人锁起来,困在一张床榻上。
“白师弟?”
白敛冲我露出一个温软的笑,我干涩道:“你,你也被抓过来了?”
“也?”白敛含住这个音节,又悄无声息地吐了出来,他看向我,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眼中是我不明白的情愫,他问道:“师兄是这般想的?”
我莫名其妙,然而又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错,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使我的思绪有些迟缓,大概是因为他表现得太过温和无害,同我记忆中的阿敛过于相像,我的态度不由自主的软和,我问他:“怎么了?”又从纷乱的念头中抓住了什么,自觉掌握了疑点,我意有所指的看向屋外,轻声问道:“是有人威胁你吗?”
或者说哄骗?白敛一贯心软良善,一时不察也人哄骗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敛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笑了笑,没有回答,他舀起药汁,吹去烫气,递于我嘴边,“师兄,喝药。”
喝什么药。
你没看见我被人拿锁链绑了吗?
我哪有心思喝药,动了动,锁链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响,听得人心烦意乱,我无可奈何地叹气道:“白师弟,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替我解绑吗?”
白敛举着汤勺,手抖都不抖,径直塞了我一嘴苦药,为了避免被药汁呛到,我囫囵吞了下去,一不小心被药汁苦得皱起脸,却见白敛爱怜的望着我。
“师兄真是可爱。”白敛感慨道。
我心中的怪异感更甚,不由重新打量白敛。
白敛衣冠整洁,灵力流转自如,神色也是泰然自若,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了。
主人?
我突然产生一个荒诞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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