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柏辛而言的奢侈品

-----正文-----

9.

柏辛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

柏宁乐仿佛一个无业游民，大多数时间都会腻在病房里盯着他看，柏辛一开始还浑身别扭，到后来发现说也说不通，干脆就随他去了。

期间柏辛倒是一个电话也没给褚庄钰打过——既然决定不再自取其辱，还是慢慢放手比较好，不过褚庄钰倒是一反常态的给他打了两通，也没什么重要的内容，两个人除了‘吃饭了吗’和‘什么时候回来’也没什么好聊的，剩下的大片沉默令人无言，最后又在褚庄钰秘书的各种询问和汇报报表下挂断。

“哥，”柏宁乐坐在陪护床上啃着苹果瞅他，眉心微微皱着，一幅说想又怕刺激到他的样子，“当初……你为什么会喜欢褚庄钰啊？”

“……”

柏辛原本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机的主页面不知想着什么，听见柏辛这话缓缓向抬头望过去，也微微蹙紧了眉。

柏宁乐的表情不似作伪，他是真的疑惑。

但同样，他也足够迟钝，围在他身边的朋友太多，又因为他的身体和地位，所以他是被捧着和宠着长大的，他可以没有察觉到褚庄钰对他克制又温柔的眼神，也可以不知道柏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到的伤害，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

但那也不代表他没有错。

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小孩子可以坦荡的说出自己的喜欢，可以肆意的向值得依靠的人大声的告状，可以任性的打滚撒娇装乖。但成年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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