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正文-----

4.

手术的日期定在下周一。

柏辛知道后苦着一张脸对着他的主刀医生抱怨：“我讨厌周一。”

“虽然我们没有双休日，”医生说，“但是我也讨厌周一，这大概就‘周一病’吧。”

“……”柏辛一噎，接着从善如流地改口道，“其实周一也不错，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周之计在周一嘛。”

医生一愣，然后喷笑道：“噗……你这个人，哎，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笑。”

柏辛愣了一下，忍不住用手用摸了摸唇角，果然是上扬的，柏辛于是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问道：“我平时不笑？”

“嗯……”医生思索了一下，然后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说道，“就是经常面无表情的板着一张脸，眉心皱着，年纪轻轻的一幅心事比年龄还大的感觉，偶尔也会笑，但是很假，看起来也很疲惫……刚刚嘛，正儿八经的笑，还是第一次。”

柏辛怔怔的眨了眨眼。

原来他在别人眼中……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说，”医生从桌子后面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柏辛的面前，一只手从兜里拿了出来拍了拍他的头，狭长的丹凤眼里竟然带了些怒其不争，“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苦着可真丑。”

柏辛闻言又笑了：“蒋医生对所有的病人都这么好吗？”

蒋医生收回手，有点促狭的冲柏辛笑笑：“只有长得好看的有这个待遇。”

“……”柏辛噎了一下，“现在医生都这么光明正大的看脸选病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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