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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殇怔怔听完他的表白，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他下意识想把手指抽出来，却被赵楚帆紧紧捏进手心。

“漂亮话谁不会说？”挣脱不了的咏殇有些语无伦次，“我…我跟你处于对立面，你能否认这点吗？如果你能接纳我，你周围的人可以吗？你父亲可以吗？别在异想天开，自说自话了。”

赵楚帆忽地笑出声，伸手将他带入自己怀中。

“你烦恼的这些事情，对我而言未必解决不了。”他将下巴搁在咏殇的头上，“相信我，小傻瓜。”

咏殇还在企图挣扎，扑腾的力度却越发小了。过往被欺骗背叛的场景历历在目，造成的伤痛还历久弥新。赵楚帆他值得自己信任吗？咏殇大脑开始混乱起来，他想到赵楚仁的不辞而别，想到了应烈思那样的A怎样对待标记后的O，想到师父训练时训导的话语——

A和O之间是没有真爱的，他们只有本能的吸引，只有驯服与被驯服。

这些几乎将他整个人撕裂，他能够孤注一掷，再将自己托付于他吗？

赵楚帆感受着怀里人情绪的波动，大气不敢喘地等着他的回应。咏殇如同一粒忽明忽暗的火苗，在狂风暴雨中飘零，却固执顽强的一直燃烧着。他此时只想伸手拢住它，让它亮起来，燃起来。

他确实也这样做了，他伸手轻抚着咏殇的发、后颈、背脊，像是安抚一只惊慌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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