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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潮湿的甬道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烂味，石砖上布着油腻的污渍，几包黑色垃圾堆放在道路旁，野猫不时感受到人的到来，从上方窜走。咏殇双手插进口袋，在前方带路，赵楚仁环视着周遭，内心不舒服起来。

“小伤，你就住这种地方？”

咏殇并不回答他，他敏锐地眯着眼，盯着一家杂货铺看。

赵楚仁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杂货铺几乎与这里环境融为一体，招牌上的钉子脱落，歪斜悬在空中，脏乱的货物堆放在店门前，而门前正坐着一个流浪汉，翘着二郎腿，看着最新一期的《先锋者日报》。

“你出门时候没有被人跟踪吧？”咏殇严肃问起。

“没有，我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就我一个人。怎么了？小伤。”

“没什么，我们走吧。”他目光并未收回，脚步却加快了。

这个流浪汉看上去和平时并无二致，但那双黑皮鞋，也太过锃亮了。

待二人消失在一条胡同里，赵楚帆才把遮住脸的电子光幕撤掉。他出院后就一直派人监视赵楚仁，得到了他的最新动态后，便一路尾随他来到这里，果真不出他所料，赵楚仁是来找咏殇的。

妈了鸡的！赵楚帆心里骂道，把从热心店主那借来的脏兮兮外套脱下来。还在我面前装作不认识咏殇，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个狗东西！

但他却不敢造次，深呼吸几次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万一跟上次那样情急冲动办坏事，只会把咏殇越推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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