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这次没有带女儿前来,他很快知道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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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这次没有带女儿前来,他很快知道了为什么。
仗助捯饬完他的头发过去时,承太郎和花京院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他们选了餐厅角落里一个能坐三人的圆桌,承太郎面前摆着大份的海鲜烩饭,而花京院似乎已经吃完了,桌上只有一碗喝了大半的酥皮奶油汤。别桌的三人位座椅间隔都差不离,他们两人却挨得异乎寻常的近,仗助一眼看到承太郎左手漫不经心地搭在花京院椅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是一个充满宣告意味的姿势。他瞥到承太郎手上的婚戒,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花京院把餐单递过去,仗助一页页翻开看上面精美的菜肴,忽然没了心情。他原先隐隐期盼这份共同的晚餐,但现在却不由想要借口离开,他也说不出理由,只是突然觉得若是这么坐下去,恐怕会得知什么他不愿明了的真相。仗助随便选了份焗饭,很快就后悔了,焗饭端上来还要等半小时,这半个小时他必须和那两人一齐度过。
承太郎没有说话,他敞着大衣,慢条斯理地吃着那一份烩饭,正要再下一勺时,一只修长的手抢先一步夹走了碗里仅剩的那条蟹腿肉,填到自己嘴里。花京院单手托着下巴咀嚼蟹肉,凑近承太郎的脸,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仗助本想说几句话,打破三人间可疑的沉默,目睹这一幕,内心惶惑不安,觉得还是假装自己不存在为妙。承太郎由着花京院玩闹一般从自己碗里东挑西捡地夹东西吃,末了把花京院剩下的汤挪到自己面前替他喝掉,连边上的酥皮也一并敲下来吃了。而仗助的焗饭这时才端上来。
承太郎显然无心等他,吃完便起身了,花京院一凛,立刻跟上。
“典…花京院!”仗助不由叫道,“我把那个带上了,等会儿,你要来我房间玩吗?”他说的是一款新出的游戏,花京院曾随口抱怨说限量版太难抢,仗助听到,默默地留了心,收拾行李时朋子几次抱怨他累赘,但他装模作样地把手柄拿出来放好,趁朋子不注意,又偷偷和卡带一起塞回去了。
花京院停下脚步,有些惊讶地回头。仗助非常确定,承太郎极快地给了花京院个眼神,他读不懂那个目光,心却先一步沉了下去。果不其然,花京院冲他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今天不行,仗助,我们改天再说好吗?”
仗助点了点头,目送两人一前一后回了舱室,开始吃他那份焗饭。
他很快知道了那股浓重的不安来自何方。
吃完饭后,仗助回了自己的房间。SPW财团非常阔绰地给他们安排了三个连在一起的单人间,床大得惊人。仗助初次乘坐这种大型游轮,一开始进屋时绕着房间转了好几圈,还跟不忘跟亿泰得瑟他柔软宽敞的床铺。这回却坐不住了,回想起吃饭时萦绕在花京院和承太郎间的暧昧气氛,心里烦躁异常。他起身去敲花京院的门,连着几下都没有应答,于是转而走到与自己相邻的承太郎的房间,正要抬手,突然鬼使神差地回了房,放出疯狂钻石,让它沿着舱壁爬去隔壁,从窗外窥探。
承太郎的窗帘半拉着,仗助靠着自己房间的墙壁,射程堪堪能让疯狂钻石从窗帘后探头出来看向房内。承太郎的房型和他差不多,一张宽敞大床,承太郎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姿势悠闲,房间里再没别人。仗助没来由地松了口气,正以为是自己多心,要把替身收回,却见浴室门开了,花京院走出来,浑身上下不着寸缕。他脑袋里嗡的一声,使劲往墙上挤了挤,努力让疯狂钻石看到更多。
房间的隔音非常好,仗助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到承太郎头也不抬,随手做了个手势,花京院便就地跪下,膝行来到床前,咬开承太郎的拉链。他爬行的姿势并不十分摇曳,只是规矩地用掌根与膝盖着地,然而抬首盼望间自有一番风情。承太郎也不看他,扣住花京院后脑,往裆间按了按。目睹此景,仗助一个激灵跌坐在地,他捂上脸,发觉双颊烧得滚烫,赶紧跑去用冷水泼了泼脸,对着镜子才发现,刚才贴墙贴得太近,发型已经乱了。
仗助看着镜中的自己愣了会儿神,末了,却再次放出疯狂钻石,鬼鬼祟祟地贴墙站好。这回承太郎的书已经被放到一旁,他背对着窗坐在床边,将花京院纤细的身体遮了大半,仗助只能看到他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搭在承太郎大腿上,连带着一小段光洁的臂膀,上下起伏时红发颤动。过了一会儿,承太郎抓住花京院头发,花京院便顺从挺直身体,优美地跪好。他大约又下了什么指令,仗助看到法皇之绿从空中浮现,像一个忠实执行命令的仆从一般,将花京院背在身后的手臂缠住,又分出触须蒙住他双眼,引导着让他转过身去跪趴在地,臀部高高挺起。而承太郎不紧不慢地站起来,随手解下皮带扔到一旁。仗助的手指紧紧抓在墙上,这期间心态发生了如何转变,只有他一人知道了。
次日他来到花京院房间。花京院很高兴地开门,上手就把仗助的卡带抢了过来。两人对着房间的电视琢磨怎么连上手柄,仗助注意到花京院盘腿坐下时牵动膝盖,轻轻皱了下眉头,小心地调整坐姿——他记得昨日花京院几乎全程都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仗助心里一梗,有意挨着花京院坐下,手试探性地撑在他背后,见花京院浑不在意,又扭头去打量他的房间。他的床非常整齐,被子上一丝褶皱也看不见,毛巾水壶遥控器一应摆在原处。
“你的房间好整齐啊,都不像睡过人。”仗助忍不住说。
“对啊,我没在这儿过夜嘛。”花京院埋首研究手柄,头也不抬地回道。
仗助一口气猛地噎在喉咙里,说不出话了。花京院这才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不是都看到了?东方仗助,你装什么纯。”
“不…不是,你怎么知道??!”仗助第一句话就把自己卖了。
花京院“啧”了一声:“你以为你逃得过承太郎的眼睛?”
“那…那…”仗助脸腾地一下红了,慌乱到不知所措,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无所谓,承太郎不在乎。”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你们不是朋友吗??”仗助抓住花京院的肩,让他面对自己。情急之下用力过度,花京院的领口被他扯开,露出脖颈上一块凶狠的咬痕,仗助顿时停住了。
“怎么,接受不了吗?”花京院神态自若,还偏了偏头,让仗助把颈间的痕迹看得更清楚些。
仗助看着那块淤痕只觉得碍眼无比,心念一动,疯狂钻石从手上浮现,已经将那块修复如初。他看向花京院挑起的眉毛,手忍不住抚在那块光洁的皮肤上,又想抚摸,又想狠狠掐上一下,留下更加难以消除的痕迹。
“你这是干什么。”花京院语气不解,然而他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写着,他什么都看出来了,“这样承太郎不是要发现你碰过我了?”
他缓缓露出一个暧昧的笑,袒露自己纤长的脖颈:“来,还是给我补上吧。”
“你是…故意的。”东方仗助说,声音暗哑得他自己都没想到。他鬼使神差地对着脖子吻上去,花京院立刻抓住他的手,送到自己腰间。花京院的腰比他想象得还要纤细,一碰就软倒在他身上,几乎是有意勾起人的毁灭欲。他比仗助急切得多,由他在颈间咬了两口便去寻找他的嘴唇,拉着他往床上倒去。
仗助被他吻得发懵,心口砰砰直跳,满腔问题全被堵了回去。花京院的身量比他小了一圈,体型纤瘦,倒在他身上几乎感觉不出什么重量。仗助将手小心翼翼地搭在花京院后背,如同触碰一件易碎的玻璃制品,脑内却忽然想起昨日他转身将自己屁股送上时的饥渴样子,忍不住伸进裤腰,握住花京院又窄又挺的屁股用力揉捏,花京院发出满意的喘息,像发情的猫一样蹭他。
“我说仗助,你成年了对吧?”他听到花京院在他耳边说。
“刚…刚十八。”仗助老实道。
“那就好。”
花京院如水一样从他身上退下,趴在仗助两腿间,将刘海别到耳后,冲仗助露出诱惑的笑。这个姿势太过熟悉,仗助睁大双眼,身体却不知为何一动不动,任由花京院拉下他的裤子,张口将性器含入口中。
湿热触感传来的一瞬间,仗助脑内轰然一响,下意识按住花京院后脑勺向下压去。花京院顺从地张大嘴,将他纳入得更深。他技巧相当娴熟,又善用喉口挤压,仗助没两下就觉得要射了,连忙抓住花京院的头往上抬。花京院便吐出来,伸舌将他一根东西舔得啧啧有声,待到那股爽得仗助头皮发麻的快意过去,复又整根吞入。
仗助将他夹在腿间,一双手简直不知该往哪里放,花京院索性抓住他的手移到腰间,将屁股送到仗助掌中。他今天穿得本就宽松,扭动两下后,腰窝臀沟都一览无余。仗助将手伸到花京院股间,手指忽然触到小小一个硬物。在碰到的瞬间,花京院不由一颤,含着性器逸出一声艳丽的喘息。
“那是什么?”仗助问。
花京院两下蹬掉长裤,露出一双笔直的布着勒痕的长腿,他翘起臀部给仗助看。那是一枚小巧的金属肛塞,紧紧嵌在他穴口间。仗助瞬间明白了,花京院调整坐姿,不仅仅是因为他久跪的膝盖,还有后穴这个小东西的原因在。
“你一直都戴着这个吗?”他口干舌燥,小心地伸手取下肛塞,一股清液自花京院穴口汩汩淌出,仗助伸手捻了两下,液体在他指尖牵出银丝。是润滑液,由于在体内含得太久,已经温热了。
花京院把嘴里的性器吐出,回头看了一眼,道:“也就这几天,机会难得。”
“那你怎么还找我……”
花京院短促地笑一声:“机会难得嘛。”重新吞下他的性器,深深抵到喉间,他没有再给仗助回神的机会。反复挑起的快感在此时变得无法忍受,仗助脚尖蜷起,后背止不住地发颤,死死地把花京院的头按下,忍不住射在他口中。
花京院呛了一口,嘴角挂着白液朝仗助吐舌头。
“抱歉抱歉抱歉!”仗助瞬间清醒,慌张地去床头摸纸巾让他吐掉,花京院却把他手按住,舌尖一卷,已经吞了下去。
“你真可爱。”他看着傻掉的仗助,轻轻碰在他嘴唇上,齿间还带着精液的腥气。
仗助脸红了,偏偏是这种场合下被经验丰富的花京院当作了小孩。
“你…做给我看!”他掩饰性地命令道,实际自己也不知让他做什么。
但花京院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听到这命令式的语气,他明显兴奋起来,他脱去上衣,向后仰身,柔顺地张开双腿。法皇从他背后浮现,将他的腰垫高直到整个股间都一览无余。法皇伸出几根幽绿的触手,缠绕在花京院硬起的性器上,被他纤长的手指一并握住撸动,另有几根向后探去,没入他深红翕张的穴口中。
他绝对被精心调教过,每一个姿势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恰到好处,勾在仗助心上。这人一受刺激就眼中含泪,露出一副眼尾湿红的可怜样,但花京院对于自己这副欲而不荡的诱人情态反而深为得意,紧紧盯着仗助看他的反应。
仗助还在不应期,一张脸涨得通红,完全不知该将目光安置何处。
“你害羞什么。”花京院笑他,唤法皇将他的手牵过来,握在自己性器上。法皇的触手冰凉滑腻,质地柔韧,裹在硬热的性器上,触感十分奇异。仗助已经发觉自己无论如何玩不过他,只有被花京院调戏的份,老老实实地替他撸动。耳边是花京院悦耳的呻吟,他喘息起来毫不收敛,听得仗助脸红心跳,低头又是法皇碧绿的触须,悠悠在他穴口进出。这对他一个刚成年的学生来说实在太过了,仗助慌乱得不成样子。
“东方仗助,你真的不想干我吗?”花京院被他的神态逗乐了,他收起法皇,直起身子缠到他腰间。仗助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硬了。
“别客气。”花京院说,抬腰对准仗助翘起的性器,缓缓坐了下去。他体内不知含了多少润滑液,股间仍是水淋淋一片,被法皇开拓得十分柔软,插起来毫不费力。仗助只觉得自己被他湿热的穴口紧紧吮住,一股热流直冲上脑,握住花京院的腰顶了两下。
花京院把仗助上衣脱去。“再凶狠一点。”他充满渴求地说,像藤蔓一样倚在仗助身上。
仗助也想凶,然而以他的性格,实在不知该如何对人凶。看花京院这副样子,总有种自己被承太郎比下去的感觉,实在心有不甘。他把花京院的手别在腰后,闷着头顶他,对一个初学者来说,他经验着实不足,但胜在体力充沛,一下一下擦过他体内敏感点。
花京院一开始还有余力撩拨他两句,没多久便顾不上说话了。他自己选了个进得极深的体位,手又被仗助固定住,无处着力,只好埋在他肩头不住地喘息。仗助感到他被汗水浸湿的刘海贴在自己颈间,不时有水滴顺着锁骨淌下,便扶着花京院的肩去看他的脸。只见他满脸潮红,被干出来的汗水已将耳鬓边头发尽数湿透,眼泪如珠不住地往下落,与刚才游刃有余的样子大不相同,瞬间呼吸一窒,胯下又硬了几分。
“仗助,别这么怜惜。”花京院察觉他的停顿,喘着气笑道,“你能想到的所有事,承太郎都对我做过,他绝对比你过分得多。”他挺了挺腰,有意夹紧体内的性器,“你不会想知道白金之星力气有多大的。”
仗助被他一激,瞬间一股热流冲上脑门,下意识把花京院扑在身下,迅猛地挺身进入。他咬着花京院的脖颈,没有注意到自己用了多大力气,花京院的肩上和腰上都是被他握出的大片红印。一时间房间里只有花京院齿间逸出的破碎呻吟,以及他插入体内时粘腻的水声。濒临高潮时花京院浑身发颤,用力抱紧他,将他的脖子揽下,急迫地寻找仗助的嘴唇,穴内不住痉挛。仗助先前射过一次,他享受着花京院高潮时的依恋神态,一直干到他第二次高潮时才和他一同射入体内。
他不是没有自慰过,然而手指和真正插入的感受大不相同,如此濒临绝顶的体验还是第一次,一时脑内如烟花炸开,快感如浪潮般席卷全身。润滑液顺着软下的性器从花京院后穴中滑出来,穴口尽是泡沫,仗助挽着花京院的腿,看到自己射进去的精液随着润滑一起流了出来,忍不住用手指一点一点抹进去。
两人都满头是汗,偎在一起喘息。仗助体温很高,花京院有点脱力了,靠在他胸口,样子十分乖巧。仗助看着花京院,再次感受到一股抑制不住的喜爱之情。
“呃…”看到花京院身上被捏出的指印,他这才想到一个有点严重的问题,“我们这样…承太郎大哥知道了怎么办?”他留下的痕迹和承太郎的混在一起,已经没法用疯狂钻石消去了,而且他也不想消去。
“安心,他看到了也不会在意的。”花京院尚在喘气,闻言慵懒地说。
听闻此言,仗助不由露出迷惑的表情。
“你有养过狗吗?”花京院牵起嘴角,仗助摇了摇头,心里却隐隐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你会因为自家的狗和邻家小孩玩得很好而担心狗不属于你吗?”花京院在他耳边吐气,“承太郎就是这样的,他很自负,相信自己的东西永远属于自己。”
“那事实呢?”仗助忍不住问。
“事实也确实如此。”
“可是他……”仗助愣在原地。
“说得好像你不喜欢似的。”花京院轻笑,“如果拥有我的是你,你不会这么做吗?”
仗助一时语塞。
“跟我在一起吧。”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心开口,笨拙地说,“我会对你很好的。”
而花京院瞥他一眼,微微地笑了:“这是男人在床上的通病吗?”
“看你的表现咯,小狼狗。”他看仗助神情诚挚,于是漫不经心地答道,手指点在东方仗助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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