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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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只剩下一束惨白灯光，郁霜像是化在了光里，整个人都冷溶溶的。

他正唱着一首粤语歌：“无情人做对孤雏，暂时度过坎坷，苦海中不至独处至少互相依赖过……”声音微哑，相当动听，磨过人耳朵时竟惹出几分热意。

冉江川不由得抬手掩了掩发热的耳垂，冰凉手指一时也不能为耳朵迅速降温，他心里一阵嘀咕：这就一见钟情了？之前怎么没发现我还声控呢？

“喜欢吗？”那声音凑近了。

冉江川连忙撤下僵在耳侧的右手，向他竖起大拇指：“非常好听，可以入行当歌手的水平。”

“我是问你喜欢吗。”

两人对上视线，这两字有些难以启齿，冉江川足足酝酿了一分半钟，低低回复：“喜欢的。”

“你是不是从没有谈过恋爱？怎么这么生涩？”郁霜笑了，“不过倒是跟田文睿介绍的很符合，你好可爱。”

田文睿是他们俩朋友圈唯一的交集，也是本次会面的介绍人。这人特活泼张扬、特自来熟，有个独特爱好——给人扮月老牵红线。

“你也和他说的一样，很迷人。”

郁霜耸耸肩：“没吓到你就好。”

他对这评价没什么额外反应，约莫是被夸惯了的。

郁霜留有一头乌黑的长卷发，脖颈到锁骨有大片文身，胸前起伏明显，脸上的妆也化得浓而艳。视觉冲击力着实大得可以，但冉江川偏就吃这一套，近距离相对时更是有点神志不清，五迷三道的。于是他顺利卡壳了，一杯果汁生生喝出了酒的效果。

沉默时段被无限拖长，冉江川开始有一点焦虑，额头渗出汗来，他其实非常不擅长社交。

郁霜望着他慢慢啜饮自己杯中的鸡尾酒，而后一点点靠近，将最后一口酒液顺利渡给了冉江川。又趁着对方这时候双眼朦胧，嘴唇贴上他的耳朵：“真美味。你不介意男朋友关系从床上开始吧？”冉江川晕陶陶点头。

“我就当你不介意咯。”郁霜穿过暧昧光影，半揽半抱带着他走出酒吧。

郁霜头一回带人到公寓。

他忍不住在心里发出感叹：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难道是酒店不好住吗？刚才就很不对劲，想从打炮开始为什么却提了男朋友？

郁霜摇摇头，看了看怀里表现得十分乖巧的人。怎么还有种诱拐无知少年的负疚感？

“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冉江川严肃点头：“要做爱。”

看吧，事实上明明是两厢情愿。

冉江川先进了浴室，由于实在没什么实战经验，还拿手机搜了搜。

相比冉江川温吞的慢动作，郁霜要利落太多，很快就披着睡袍擦干头发出来了。他伏在冉江川身前，最后再温柔确认：“准备好了吗？”细碎的吻流连在冉江川的额头、眉心。

“能不能把灯关掉？亮着我有点不习惯。”冉江川就差缩成一团了，在被剥掉遮挡下身的浴巾之前颤着声请求。

灯光蓦然灭了，黑暗中浴巾、睡袍接连甩了一地。

冉江川被翻转过身体，从后颈到背脊一路被人舔咬。不知道是太敏感还是怎样，他一个劲抖个不停，抖得郁霜都忍不住笑场。

郁霜探过手意图先帮他抚慰前端，却被慌忙拦住。

“我，我自己来就好，绝对不抖了，你继续。”冉江川红着脸将对方的手渐渐引到‌‍后‌‍‍‎穴‍‍‎。

光扩张就做了许久，润滑液糊了冉江川一屁股，尽管他在浴室有试着简单开拓，可还是太紧了，郁霜每一根手指都进得分外艰难。

“别咬我。”郁霜这时候的声音性感极了，冉江川听得倏然浑身一松。

“对，就这样，再放松一点。”郁霜一边口头指导着他，另一边用腾出空来的左手轻轻拍打着他的两瓣臀肉。

直到肉刃终于抵进狭长、神秘又温暖的甬道，两个人同时叹出一口长气。

郁霜十足有耐心，听到冉江川微不可闻的痛呼就立即止住身下凶器，用鼻梁来回轻蹭他的侧脸，又舔去他眼角泪珠。

“我想转过来，我碰不到你。”冉江川似乎有些缺乏安全感。

就着插入的状态，郁霜将他翻过来，艰难抽动。

冉江川在黑暗中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触碰身上这人，恍惚间按到了一团温软，指尖轻轻一抖：“这硅胶质量这么好的吗？”

郁霜动作一停，顿了顿，答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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