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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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做了多久，宰相的意识早就涣散。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点起了灯，皇帝俊美的脸就在上方，温热的呼吸吐在他的脸上，宰相忍不住闭上眼，生理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掉下。

皇帝看着无意识掉眼泪的宰相，嘴巴微张，压不下去的细软呻吟也时不时跑出来。他好像不知疲倦，这样绝美娇软的宰相掉下来的眼泪就是为他独家定制的绝顶情药。

让他为他痴狂，让他被他迷恋。

宰相的意识混沌，思绪不受控制的飘到了那日的梦中。闭上的眼睛浮现了那日的场景。

只不过外面不是星辰大海，房中不是抚柳庭一人。宰相睁开眼，耳边皇帝的情话他却突然全都听不见，他的身影也在宰相的头顶上形成好几个摇摇晃晃虚幻缥缈的浑圆光圈。

他使劲晃晃脑袋，想把这个梦赶走。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又害怕抚柳庭又像梦里那样溜走，宰相撑起手臂想要抱抱他。

可是手臂没力气，努力撑起一半的时候秦诤的话却反复又在他耳边想起:

“君臣万不可僭越，君臣不可僭越。”

宰相崩溃的大叫，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来。身体被欲望拉扯着，心里害怕抚柳庭的离开而又难过。他独自承受这一切，没有把焦虑说给皇帝听，也从来没有想过谁会帮他分担。

可是父亲给他说这一切都错了。他们的开始是错的，过程是错的，结果自然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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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宰相眼神涣散的想要撑起手臂却失败了，躺在床上崩溃哭泣，还以为宰相在发脾气。

于是他放慢速度，低下身用胸膛贴着宰相的胸膛，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去紧紧抱住宰相。在他耳边说着:“阿牧怎么了？我在这儿呢。别哭，别哭。”

宰相哭够了，终于可以听见皇帝的声音。这种感觉就像是失而复得。他紧紧抱着皇帝，呜咽着开口:“陛下，陛下，抚柳庭，抚柳庭。”

“我在呢，我在呢，嗯，嗯。”皇帝感觉到了宰相状态不对，于是退出去。用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宰相的后背，而后又拿着锦被擦拭着他的身体。

宰相被安抚的慢慢冷静下来，鼻子还红着。沉默着任由皇帝动作，过一会儿皇帝弄得差不多了，他看着皇帝开口说道:

“明年的我院子里的栀子花开了，你会和我一起看吗？”

皇帝捏着他的手，镶在眼眶里的黑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给他承诺:“当然。”

宰相一直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的样子仔细刻在脑子里。他的眼睛滑过他的嘴，他的眼，他的鼻子。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皇帝冷冷开口:“我困了，睡了。”

“好。”皇帝贴心的把灯吹灭，重新上床的时候又用胸膛贴着他的背，手搭在他的腰畔，脑袋靠着他的后颈脖。

在一场性事结束后，抚柳庭丝毫不在意宰相冷漠的态度，冷酷的表情，冷淡的语气，还愿意用着最亲密的姿势抱着他，给他说着最妥帖的话。

他无疑是最完美的爱人。小时候他是最完美的太子，长大后在他心里也是最完美皇帝。完美到让宰相一度想:

这一辈子就这样吧，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吗？

可是秦牧又在心里想，明年的栀子花开的时候是初夏，现在是暮春。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让自己在放肆一年多的时间，让自己用一年多的时间好好跟抚柳庭道别。

每个大人都会默默流泪，这是大人特有的特技。

所以秦牧也闭上眼睛，任由着泪水染湿他的枕。他的呼吸不变，身体起伏不变，姿势不变。除了他，谁都不知道他哭了。

这就是秦牧的特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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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剧情！！！

我反思，我确实有点慢，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