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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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卧室里只拉了一层窗帘,被雪光衬得亮堂,沐沐辨不出是白天黑夜,睡眼朦胧问先生几点了。
“还早,再睡会。”覃赫皑用“陪伴刚刚标记的Omega度过发情期”为由向军部请了四天假,政府鼓励生育,很痛快的准了假。
沐沐睡不着了,他经历了为期三天的反复发情,房间里到处是精液与信息素的味道,身体无力而疲惫,频繁的性爱让他消耗掉许多体力,每次做完都很快沉沉睡去。
端上来的饭菜往往来不及吃都被放凉,最后覃赫皑无奈为他准备了葡萄糖和营养剂。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依偎在先生肩头,看到了几个还微微泛红的咬痕,忍不住脸色一红。
覃赫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笑出声:“沐沐是小兔子,被逼急了也要咬人。”
沐沐伸手欲盖弥彰遮住那几个印子,神情认真:“不是我咬的,先生记错了。”
覃赫皑配合他表演,也严肃点头:“对,是小兔子咬的。”
沐沐撇着嘴收回手。
覃赫皑摸上他的腺体,沐沐轻轻抖了一下,那里很敏感,又在发情期间被覃赫皑咬着反复注入信息素,现在被碰一下都会疼。
“弄疼你了。”覃赫皑语气平缓,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懊悔。
标记对AO双方都是有影响的,Omega的依赖感与Alpha的占有欲都在这几次反复发情里被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是本能,覃赫皑根本不需要道歉。
但是他对自己要求严格,认为这样屈服于本能是不应该的,所以他会自责。
沐沐眨巴着眼睛,往先生肩膀上又咬了一个新鲜牙印。“我也咬疼先生啦。”
他情欲不再,头脑清醒起来,问先生不需要上班吗。
“请假了,说了要陪着你。”被标记后的Omega急需安抚,如果使用抑制剂只会摧毁Omega的身心,政府知道这一点,也绝不会刁难一位有责任心的Alpha,所以他请假很容易。
但是沐沐不知道,所以他很内疚,“对不起先生,都怪我太任性了。”
覃赫皑摸摸他头发,“不是你的错,反而还要多亏你,我才恰好能躲开军部的一些尴尬事情。”
他虽然一直没出门,但电话与部署一直在进行,慢慢清洗了一些军部的人,将那些通过军部老人的关系面子而安插进来尸位素餐的官兵子弟踢了出去,也算是彻底得罪了他父亲与他父亲的一些旧部。
沐沐似懂非懂点点头,往先生怀里钻了钻,抱住了他。
他对自己的事情很迟钝,但对于别人的情绪变化总是非常敏感。覃赫皑收下他无声的安慰,过了会问他想不想见白家人。
“谁?”沐沐不解。
“你父母,他们看见了报纸到商会宴会厅去找你。”
沐沐沉默了,收紧了环着先生的手臂,他把头埋在先生胸口,声音闷闷的。“他们想污蔑先生,而且明明是他们不要我的,我已经不是他们的孩子了。”
“那就不见,我来处理。”覃赫皑斩钉截铁,沐沐已经是他的人,他也不想让沐沐去见他们。
这三天里陈家派人来过一次,说白家人在他们家做客,希望覃赫皑能见他们一面商谈些事情,覃赫皑看在沐沐的面子上没有直接把人轰走,只说要另约时间。
他没把这件事告诉沐沐,也没告诉沐沐自己准备怎么处理,沐沐也不再问,趴了一会就起床了。
“对了,慕朝说让你发情期结束给他打个电话。”覃赫皑换好了衣服也进来洗脸,想起来这件事。
沐沐眼睛一亮,“对呢,我还没有告诉哥哥我被标记了。”
他笑着踮脚给了先生一个早安吻,迫不及待先下楼去吃饭。
家里的下人在那天之后就提前回来了,也都知道沐沐被标记了,纷纷笑着恭喜他,女仆甚至打趣说他们两个生出来的宝宝一定漂亮得不行,弄得沐沐脸红着拿了块面包又跑回楼上。
覃赫皑要出门去处理陈家与白家人,临走时知会了沐沐,“我很快回来,如果再发情的话就打给我。”
沐沐送走先生拨通了慕家的电话,先是害羞着说自己被标记了,先生还陪着他度过了发情期,让慕朝不要担心,又问了慕朝的近况,才开口问起自己在意的问题。
“哥哥,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慕朝沉默几秒,声音轻柔,“沐沐不想怀孕吗?”
沐沐握紧话筒,做贼心虚一样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才继续小声开口,“我现在不想,我没有把握照顾小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
“是呢,沐沐自己也还是小孩子,还在学着长大。”慕朝语气里带着笑,缓解了沐沐的焦虑。
“那,哥哥,我是不是应该问问先生的意见啊?我要怎么开口呢?他会不会生气。”
“你跟覃先生感情那么好,哪里需要纠结怎么开口呢?把你的想法直接告诉他就好了呀。”
沐沐点头,又想起慕朝看不见,“好!等先生回来我就问一问。”他又想起来什么,“那哥哥呢?想要小宝宝吗?”
慕朝难过起来,但语气仍然平缓,“还不知道呢,等以后再说吧。”
他们又说了几句闲话才挂掉电话。慕朝被戳中心事,整个人惆怅起来。
他现在还因为抑制剂而没有办法发情,生殖腔是关闭的,但偶尔慕允星也会横冲直撞破开闯进来,他每次都推拒着流着泪让他出去,慕允星也会开玩笑说,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呢?哥哥不想给我生小宝宝吗?
虽然是在床上的调情话,可是万一慕允星真的想要个宝宝,他该怎么办呢?
不……没有怎么办,同父异母的兄弟滚到床上已经有悖人伦了,他给不了慕允星孩子。
这边覃赫皑将“酒后闹事”的白父交给了陆警,也亲自告诫了陈家不要再搞小动作,陈家听说了他与覃老将军撕破脸的事,并不敢多做纠缠。
他回到家里,正看见沐沐蹲在雪地上拿小铲子铲雪。
“先生快来看!”沐沐双手冻得通红,被覃赫皑抓在手里暖着,他带着先生去看喷泉的冰面,上面整整齐齐用雪堆着四个字。
“幸好先生回来的早,我还怕等会再下雪就把我的字埋了。”他挺着小脸向先生邀功,“我把冰面上的雪全扫走了,又去地上铲得最干净的雪。我还给您蒸了蛋糕,没放奶油,您一定要吃。”
覃赫皑放柔声音,“生日已经过去了,你也送过礼物了。”
“但那天太匆忙了,没有准备蛋糕,我还想再重新祝福您一次。”
“好。”覃赫皑把他手捂热了,又问他,“沐沐生日是什么时候?”
沐沐不想再过白止木的生日,他现在只是沐沐。“我可以自己选日子吗?”
“可以。”
沐沐笑起来:“我想选在明天,我现在就想要礼物。”
覃赫皑说:“你干脆选在今天,屋里那个蛋糕归你。”
沐沐瞪眼:“那是我做给您的!不能算!”
“那就选在昨天,今年我不送了。”覃赫皑要进屋,沐沐气鼓鼓跟着,嘟囔说先生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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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天没话说
所以给您表演个劈叉吧
_ノ乙(、ン、)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