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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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但却在涌入后变得越来越强烈了。
师尊好像是,在难过吗?
年糕脸上的疑惑太明显,倒让师尊忍不住笑,站起身来伸出手牵他,说:“走吧。”
年糕把手搭给师尊,一起走出去了。
太阳高高挂着,温度也慢慢攀升了,师尊的手却还总是冰冰凉凉的,年糕抓着师尊的手指头,拉着他走到庙旁的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很窄,也不透光,阴凉又昏暗,师尊任他拉着,问他要去哪儿。
年糕停住,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踮起脚嘴唇碰了碰师尊的下巴。
年糕皱了皱眉,攀着师尊的肩膀努力往上,亲到师尊的唇角。
唇角如愿勾起来了,师尊笑着说:“年年还要长高一点才好。”
年糕瞪他,气势汹汹地问:“师尊嫌弃年年吗?”
师尊笑着说:“我哪敢?”
年糕轻轻哼了一声,耳尖有些红,说:“师尊前几日才刚刚......打了年年呢,当然不敢。”
年糕声音越来越小,又想装腔作势又害羞,嘀咕着说:“年年都让师尊打了,师尊要负责的。”
年糕看着他,仿佛不太有底气,慌乱又不安地想在他这里求到一个答案,用前几日的事情虚虚捏造了一个糟糕的筹码,小心翼翼地要求他,不要离开。
他让年糕害怕了。
师尊只觉得很心疼,年糕本来就是在爱里浸泡着长大的小神仙,天真又纯粹,他就算是想要月亮,师尊也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要他想要,任何事物都应该属于他。
师尊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说:“师尊知道了,不敢不负责。”
年糕像是松了一口气,眼睛慢慢弯了。
最近没怎么出门,自从师尊也下凡来陪他,他都没有再吃过炸年糕了。
年糕笑嘻嘻地朝前走,说:“年年带师尊去吃好吃的。”
摊子还摆在原来的地方,年糕蹦蹦跳跳地过去,师尊在后面跟着,不禁要笑:“年年要吃的就是这个吗?”
年糕买了两份,又拉着师尊走,跟他保证:“真的可好吃了!”
年糕用签子插了一小块,吹了吹送到师尊嘴边,师尊张口咬下去了,又脆又软,确实炸的很好。
年糕很期待地仰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问:“是不是很好吃?”
师尊看着他白软的脸颊和脖颈,把嘴里的年糕咽下去,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说:“嗯,是很好吃。”
年糕毫不知情,非常开心地用师尊的签子一块一块吃的心满意足,嘴里鼓鼓囊囊地说:“我就说嘛。”
年糕在家中闷了几天,现下一出门,心情好的要飞起来,拉着师尊四处逛,闹了一天,吃完晚饭,又吵着要放花灯。
七夕过去这么久了,哪儿还有花灯卖?年糕嘟囔着要去找明安,师尊神色有点沉,拉住他说:“师尊给你做一个。”
师尊带着他去买了些材料,真的给他做了个花灯出来,年糕惊喜地捧着花灯,小心翼翼的转着看,生怕自己把它碰坏了。
年糕看够了,把花灯放在桌上,抱着师尊亲了亲,说:“师尊好厉害!”
师尊伸手要弹他的额头,被年糕躲掉了,笑着说:“年年最喜欢师尊了。”
师尊也笑了,说:“好了,去放花灯吧。”
河边都没有什么人,夜间风有些大,年糕忘记加衣裳了,缩在一边看着师尊把花灯点亮了,挪过去挨着师尊说:“有点舍不得放了,要不留着它吧。”
师尊偏头看了看他,说:“师尊以后再给年年做。”
年糕抿着嘴笑:“哦,那好吧。”
年糕缩到师尊怀里,觉得不那么冷了,看着花灯滑进水中,顺着风漂远,亮红的灯慢慢地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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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吃年糕,师尊吃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