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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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了命了。
年糕还仰着头看他,他伸出手,一点一点帮年糕把脸上的泪水抹掉了。
“别哭了。”
年糕还呆呆的,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师尊叹了口气,拉着年糕的手让他站起来。年糕的手冰的刺骨,师尊皱着眉又把他抱起来,放回了床上,把年糕冰凉的手包住了。
“师尊.......?”
师尊看着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很轻的摸了摸他的脸,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像叹息一样在他耳边说:“睡吧。”
年糕其实不想睡,很想要再好好确认一下这个师尊是不是真实的,还是自己又做梦了呢?但这一声低低的“睡吧”像是有某种魔咒,让他一下就撑不住了。他的头昏昏沉沉的,有点不太甘心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过去了。
师尊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把灯灭了,躺上床抱着年糕睡了。
第二天早晨,年糕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头还很晕,想着昨晚,师尊是回来了吗?还是自己在做梦呢?但是自己又好好的在床上躺着,那不是做梦的话,师尊好像.......亲他了?是......亲了吗?还是没亲呢?
昨晚好像是有人抱着他睡了。
.......有吗?
年糕不太肯定,这要是自己臆想出来的,那也太丢脸了。睡了一晚上,他病好像好了些,不过头还是有些晕。外面天已经很亮很亮了,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他试探着唤了一声,:“师尊?”
没有人应。年糕很沮丧地低下头去,看来不是真的了。
他眼睛很疼,昨天哭的太久了,酸胀胀的。年糕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有些委屈,慢慢地下了床。
刚一站到地上就觉得头一阵阵发疼,腿也软的很,没有力气。年糕撑着床缓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开门声。
他转头去看,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师尊?”
师尊看到他起来了,皱了皱眉快步走过来,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走到他身前:“怎么起来了?”
师尊伸手扶了抚他的额头,冷着脸跟他说:“还在发烧。”
年糕愣愣的去抓师尊的手,是真的师尊,可以抓到的,碰到的,一把抱住的那种。
师尊捏了捏他的手,神色缓了些:“先躺回去,别站着。”
年糕傻乎乎地应着:“噢,好。”转了身想回床上去,又愣愣的转回来:“啊不是,师尊,我,我身上都是汗,我想洗个澡。”
“病还没好,先别洗了。”
“可是,很难受啊.......”年糕眨着大眼睛,很无辜地看着师尊。
师尊看他这样,很无奈地说:“那你先躺回去,我去给你烧水。”
年糕于是很乖巧地躺回了床上,手叠着放在被子上。师尊又走回来,看到他放在被子外的手,很不客气地塞回去了,问他“饿了没?我买了粥,饿了就喝一些。”
年糕摇了摇头:“不饿。”
师尊这才去给他烧水去了。
师尊走了,年糕才突然发现自己很饿,肚子里空荡荡的,昨晚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大概也很晚了,饿得有点发慌。
他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师尊不在,应该不会回来,他下了床,先随意洗漱了一下,溜到桌边,看到师尊给他买的粥。
是小米粥,煮的很软烂,还是温热的。他嗓子还很疼,小口小口地喝着,感觉嗓子舒服多了,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就是觉得有点心虚,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年糕想,这粥本来就是师尊买给我的,本就该我喝,有什么可心虚的。
“年糕。”师尊冷淡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年糕赶紧扔了勺子想躺回床上去,但师尊来都来了,他只好非常局促地站在原地应着:“.......师尊。”
师尊非常恼怒地走过来问:“方才问你饿不饿的时候你说不饿,现在自己又下床喝,衣服也不知道要披上吗?你嫌自己病的不够重是不是?”
年糕低着头,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不说话。
师尊看他这样就没办法,又缓下来问他:“吃好了没?水已经烧好了。”
年糕点了点头。
师尊拉着他过去,衣服毛巾什么的都已经备好了,进去又问他:“自己能洗吗?”
年糕的脸瞬间红了,耳根都是一抹绯色。他垂着脑袋,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师尊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问:“嗯?”
年糕感觉自己要原地爆炸了,但还是很有主见的坚持着摇了摇头。
师尊很震惊地看着他,但年糕低着头,他不管怎样都只能看见一个小小软软的脑袋。
他犹豫了很久,问:“你是要......要师尊帮你洗吗?”
年糕又是那样,幅度很小很小地,点了点头。
师尊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也有些发烫,他活了几百年,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时候。
但他还是装作很稳重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年糕低着头看不见,他只好应了一句:“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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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你再这样妈妈可就不客气了є(・Θ・。)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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