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73章的初次扩写
-----正文-----
“你趴过去,让你里外都桃子香好不好?”
瞿燕庭来不及说“好”或是“不好”,身体便默许了陆文所有的擅作主张。
他听话地趴过去,背朝着陆文,像只胆怯的鸵鸟,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仿佛这样就可以骗自己感受不到那快要吞没他理智的爱意。
陆文急不可待,却又努力压抑着莽撞的心。他俯下身,前胸贴着瞿燕庭的后背,嘴巴伏在瞿燕庭的耳边,用微弱的气音念了句情人间的爱称——红潮涨满,瞿燕庭头埋得更深,臀挺得更翘。
隔着衣料,前后相撞,两人一道惊呼。
“瞿老师,”陆文轻啄爱人的耳垂,“你是故意的。”
瞿燕庭上面摇着头,下面扭着胯,偏不承认。
然后,他听到陆文轻笑一声,气息拂过耳畔,瞿燕庭的心跳乱了分寸,呼吸变得困难。他堪堪露出半张脸,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红得似熟透了的桃子,低声呢喃道:“你才是故意的。”
陆文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落在瞿燕庭眼皮上的一个吻——轻轻地,从脸颊到颈窝,再从肩头滑至脊背。
夜深人不静,没有陆文的爱语,瞿燕庭被自己的喘息吵得焦躁不已。他应该做点什么,可是他慌乱得摸不着头绪,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恍惚间,他好像是唤了陆文的名字,因为陆文停下了动作,很轻地说了声“别急”,也不知是在回话还是在自言自语。而后,瞿燕庭感到一丝凉意袭体,听到自己不像样子的呻吟。
“你——!”他难以置信,红着脸,扭过头去质问陆文,“你怎么可以去舔……”
陆文不觉有异,只怕自己第一次做得不好。他抬起头,空出嘴来回话,却未停下按压那片软肉的手指:“不舒服吗?”
哪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瞿燕庭腹诽。他下意识地缩紧被折磨的庭口,嗫嚅道:“别舔……脏……”
声音太小了,陆文并未听清,但他偏偏就是知道瞿燕庭会说什么。低下头,他埋首于瞿燕庭的股间,对着那张紧闭的“小嘴”,用舌尖舔舐,用嘴唇吸吮……直到沟沟壑壑都染上了春色,娇艳的桃花盛放开来亟待授粉,陆文才在错乱的喘息声中,回了一句:“不脏……好甜。”
瞿燕庭假装失去了听觉,但他闻到桃子的香气,还有什么不似方才柔软的硬物,借着一片湿滑,挤进了他的体内。
陆文在用手指给瞿燕庭做着扩张。他不觉得羞赧,也没有太过焦急,用着近三十年从未有过的耐心,很慢,极轻,哪怕自己已经硬到不行,却还是希望瞿燕庭能够软到羽化升仙。
猝不及防的一声嗔吟。陆文怔住,手指停留在瞿燕庭的体内,指尖不敢再碰某个敏感的部位,感受着肠道的痉挛,看着他不停抖动着腰臀:瞿燕庭射精了。
陆文用另一只手去确认。瞿燕庭勃起的阴茎不住地颤抖,精液顺着马眼流出,落在床单上,黏在睡袍上,铺在陆文的手掌上。
成功的尝试,陆文确定自己做对了,以及瞿燕庭可以用后面达到高潮。
“瞿老师,”明知对方需要片刻的冷静,陆文却爱怜地搓着瞿燕庭的性器,“这么舒服的吗?”
瞿燕庭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他沉浸在高潮过后的余韵里,陆文的爱抚和调情的话语令人羞恼,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让软成一滩的爱人翻过身仰躺,陆文终于看清瞿燕庭涨红的脸颊和身体。
“好美……”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出声来。瞿燕庭也不确定,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喘息声填满了整个卧室。
不用征得谁的同意,陆文纠缠瞿燕庭的唇舌,瞿燕庭攀住陆文的肩背。
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陆文用嘴探索着瞿燕庭所有可能的敏感部位——锁骨,乳头,小腹,最后来到尚未完全软去的性器。
明明是第一次,却无师自通了如何去讨好。当然,也可以说是在实践中完成了学习。
先是礼貌地亲吻,乳白的精液涂在了嘴唇上;再来是来自软舌的问候,龟头便羞怯得更红了几分;最后是张大了嘴巴,从上至下,整根含住。
瞿燕庭的脑子乱作一团。他想问陆文为何骗他,明明是第一次,怎么可能做得这么好;他还想问自己,刚刚才射过一次,怎么可能这么快又勃起。
想要……呻吟,还有射精。
瞿燕庭咬着食指关节,口水和音节一并微微地溢出唇舌,却不似痛苦,连哝出的“不要”也好像口是心非。真丝睡袍早已被剥开,和丝绵的床单混在一起,他分不清是否彻底地脱掉了,也分不清急促的、轻佻的一声声,是猫在叫还是他在叫。
陆文浮起身子,用嘴逗弄瞿燕庭的乳头,硬起的性器蓄势待发,抵在他被揉软的穴口。
瞿燕庭害羞地打开、迎接,挺起胸膛承受陆文滴落的热汗,视野中的一切都摇晃剧烈,心弦随着一起晃,被不留余力地拨动。
他落入巨大的失魂状态,身体的知觉和灵魂分离,在汗水淋漓的欢愉之下大脑闪回无数凌乱的碎片。
雨夜车祸,他噩梦的开端。
禁闭在房间窗口看烟花的除夕。
为了活下去四处打零工的放学后。
在收养同意书上签名。
第一次抚摸镜头,第一次得全系最优,第一次有勇气谈及梦想。
光鲜又浑噩的生活。
瞿燕庭视线模糊,一抹潮湿滑落眼角后恢复了清晰,他怔怔看着陆文,拿开咬红的食指,哭求了一声:“给我……”
陆文下车挑衅地看他。
陆文出糗惹他笑。
陆文坐在前桌和他聊天。
陆文握他的手,抱他,偷一枝花给他。
陆文说喜欢他,这一生只喜欢他。
陆文汹涌地占有他。
瞿燕庭记忆里的碎片从灰白变成彩色,像阳台一室的花,他狠扬起脖颈,下巴到胸腔连成一条柔韧紧绷的弧线,喉结滚了滚,失语地瞪大了眼睛。
“……嗯。”陆文强忍住闷哼,重重地呼吸。
瞿燕庭忍不住,痛得叫出声来。陆文满头大汗,架着瞿燕庭的双腿,停在他的身上,苦笑着求问:“怎么办啊瞿老师,我刚进去一点……”
——你就已经疼得闭不上嘴巴,睁不开眼睛。
瞿燕庭续命似的倒着气。他想让陆文不要顾及他,算是惩罚他对爱人的有所保留。可他更想让陆文温柔一些,不要把他弄坏,让他用余生去弥补此前的过失。
然而他做不到如实交代心意,不论哪一个想法。他只能拼尽全力,撬开眼皮,抬手抚摸爱人的脸庞,断断续续地,念着对方的名字。
“陆……陆文……”瞿燕庭想象自己露出慈爱的笑容,以此传达“我愿意包容你的一切”的情意。
陆文切实接收到了瞿燕庭发出的信息,可他还是有所顾忌——顾及第一次的完美体验,顾及瞿燕庭优先的感受。
“瞿燕庭,”陆文缓缓向前挺胯,紧致的压迫感险些让他射精,“疼么?”
瞿燕庭的手顺入陆文的发丝,拉扯着他的头皮,只摇头,不说话。
陆文慢慢后撤,手指拨弄着瞿燕庭的乳头:“爽么?”
瞿燕庭松了松手上的力道,眯缝着双眼,咬着下唇,不点头,也不摇头。
“别咬了。”陆文抬手拨开瞿燕庭的嘴唇,指尖顺着唇缝滑入,撬开了他的嘴巴,“告诉我,疼不疼,爽不爽?”
瞿燕庭顺势含住陆文的手指,用门牙啮噬,用双唇嘬吮,无意间带出极为色情的声音,羞得他松开了上面的嘴,却又咬紧了下面的嘴。
“嘶——”陆文在瞿燕庭体内颤栗,腰胯难抑地抖动着,“你别逼我……”
从方才开始,瞿燕庭就没说张口过一个字。现在他想说些什么,翕张着嘴唇,却发现喉头打结,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双手勾着陆文的脖颈,瞿燕庭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只有他二人才听得到的话——陆文听到了,听明白了。于是他也不再废话,低头与瞿燕庭亲吻在一起。
没有什么规律,就是野兽一般地横冲直撞。瞿燕庭的呻吟被陆文吞入嘴中,陆文的阴茎在瞿燕庭的肠道里进进出出。卧室里除了喘息和呻吟,只剩肉体撞击的声音。
某一刻开始,瞿燕庭的叫声变了味道,陆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于是他加快了顶弄的频率,边亲吻瞿燕庭边念着“一起,我们一起”。
然后,射精。
陆文来不及撤出,一部分精液留在了瞿燕庭的体内。他贴在瞿燕庭的耳边,向对方保证,我挺干净的,我会给你清理干净的。
这一晚的第二次高潮射精,瞿燕庭脑内一片空白,无心接收爱人事后的关爱。他想……他其实什么都没想。
精液的膻腥盖过了乳液的桃香,却是催情的利器。
陆文喘匀了气儿,温柔地亲了一下瞿燕庭的额头,嘴角漾开说:“瞿老师,你不会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吧。”
瞿燕庭被抱坐起来。他知道,这一场性事不会轻易结束,但是他依旧愿意。
陆文精力十足,颠着怀里的瞿燕庭,像是在哄不会说话的宝宝。可他不要这个宝宝乖乖睡觉,他要这个宝宝乖乖叫给他听。
他亲吻瞿燕庭的耳朵,吸吮他的侧颈,啃咬他的肩膀——喊他“瞿燕庭”,喊他“宝贝”。
瞿燕庭在快感中弄丢了最后一分的矜持,或者说他终于在陆文的怀中找到了自我。他仰着头,再求不出一个字,只会在陆文的怀抱里欢叫,流泪,颤抖,断魂,最终变成一捧融化的汗水。
陆文再次高潮射精,肿胀的阴茎填满瞿燕庭的肠道,粘腻的精液顺着交合的缝隙滑出。可他并不满足,用浸满汗水的额头蹭着瞿燕庭的颈窝,撒娇一般索求更多。
瞿燕庭瘫软在陆文的身上,极致的快感过后,他再也射不出什么,因为陆文给了他太多。
陆文把瞿燕庭握在手中,从躯体到命脉,耗尽了一整个热烈的晚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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