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之间还有其他更加明显的东西,复杂又单纯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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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皇帝陛下的吐息是炽热的,像倾吐着一腔烈火,让骑士后颈处有种被灼烧般的错觉。
Alpha敏感的腺体在尖锐的威胁感面前像拼命收敛爪牙的雄狮,竭力避免着对君主的反抗。
不反抗的原因复杂又单纯,皇权,忠诚,职责,义务,俄林普斯帝国的繁荣与陛下同在……或者只需要说他愿意。
两个Alpha,如同两种同样烈性又对冲起泡的酒,再多的温情和忍让都显得刀光剑影。
阿利尔的指尖沿着他的脊骨一节一节的往下滑动,明明不是瘦弱的男人,却只触的到薄薄的一层皮肉,透出一截截嶙峋的骨来,桀骜的让人想将其磨平,又想摘出来好好把玩。
但亚斯的发又那么软,蓬松的打着卷儿,钩缠在指尖时鲜艳又热烈,自带着三分靡丽。
明明还是一团烈火,又不仅仅是一团烈火了。
阿利尔兀的想让他疼,不止如此,他还想看这个男人哭,或者做点别的什么让他更柔软一些,更生动一些,而不是平日里对谁都一样的开朗笑容,也不是君臣之间的命令和服从……他说不出来,也不耐烦去思考这些。
亦或者想将这人直接团吧团吧圈起来养着。
他一个念头一个念头地转,脸上依旧是那样散漫的神情,指尖毫不客气地探进骑士的后穴。
Alpha的那处不是用来承受的,就如他们的天性就该缺乏包容。无论做过几次,触感都是最初那样的紧涩和温暖,扩张也极为费力。阿利尔今天极缺乏耐心——他是个随时在贤君和暴君间摇晃的家伙,莫名的烦躁让他停下了动作,带些冰质的眼瞳却没透露出什么情绪。
他平素不是喜欢研磨人的性子——他承认自己控制欲强烈,也乐于决断——有人称之为独裁,但他一般没有什么施虐欲。
但今天他想让亚斯疼,莫名其妙的,皇帝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生物,要是确切说来也能抓出几条理由——也许是因为之前读到那些针对骑士的指控,又或许是因为那些整天明里暗里催他的老不死的——皇嗣,皇嗣,帝国最高贵纯粹和肮脏的血脉,他们怎么能保证他不会亲手掐死他的孩子呢?他自己都不能保证。
他问出了声。
“您不会的。”识趣地接手了陛下不想继续的工作,骑士一边喘息一边说。
亚斯总是这样,有很多针对他的莫名其妙的信心,这肯定简直狂妄。
但他觉得好像,却并不感觉讨厌。
诅咒般的暴戾得到了安抚,阿利尔体谅起骑士的辛苦,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瓶蜜油,金黄的液滴落在指尖,又抹在他们将结合的地方,有了润滑的调剂,一切显得顺利很多,阿利尔进入他时也不大阻塞,温顺的犹如骑士的态度。
但于此同时,骑士的信息素终于不受控制的弥散开来,本来应该是沁人的Erica味,却莫名沾了几分血气,混杂起来像分层的鸡尾酒。
Erica是代表勇气的花,在阿利尔看来亚斯的确勇敢的过头,甚至可以试试把皇冠安在他头上。
如果改天这么做一次,亚斯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他想,一边深入这个人一边想,他对这个人总有很多想法,多的不像他自己,但他没有察觉到,他也察觉不到。
源头无从体验,也无法甄别。
好在他们之间还有其他更加明显的东西,复杂又单纯的那些,皇权,忠诚,职责,义务,俄林普斯帝国的繁荣与陛下同在……或者只需要说谁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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