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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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沈迟的眼睛，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愣愣地说：“想。”

沈迟不禁失笑，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眼皮：“都不问问是什么吗，就这样答应？”

席云有点不好意思，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小声说：“主人想干什么……都可以的。”

“是吗？”沈迟看上去漫不经心，目光往下移到他胸前，用指腹捻了捻他颜色很浅的‌‎‍乳‎‎‍‌‌头‌‍‎‌‍，让席云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身体微微往里缩。明明说着劝告的话，语气却好像在‎‍‎‍诱‍‎惑‎‍‎‍席云赶快答应：“这可是永久性的标记，以后没办法去掉的，想清楚一些。”

席云其实很想要直接答应，因为沈迟在甜腻的蜡烛香气里看上去真的很温柔，让他觉得可以不顾一切。

席云只是觉得，心里好像生出了从小到大都很少有过的不甘心。

他已经过得这么糟糕了，已经这么惨了，既然能让他遇上沈迟，为什么不能再宽容一些，让沈迟留久一些，最好不要抛弃他了。

他想到和沈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几乎花光了自己十九年来全部的勇气，也可能是因为真的太想要，所以对沈迟开了口，为了求到沈迟的一个拥抱。

然后他求到了，在大概是一生中最幸运的四个多月的时间里，变得越来越贪心，也越来越痛苦，因为沈迟的拥抱和时刻担心会失去沈迟的恐惧是同时来的，到后来甚至已经分不清痛苦和欢愉哪一个更多。

他想要像四个月前那样，回到最开始那天，再鼓起勇气问一次。

说不定呢……说不定呢。

“主人……”席云很缓慢地呼吸了一次，看着沈迟的眼睛，终于开口，“您会丢下我吗？您能……”

席云停顿了一下，微微低了些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了，他其实没什么感觉，但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掉在金属的刑床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您能……别丢下我吗？”

沈迟可能没想到他会哭，一瞬间被他的样子吓住了，脸上有很少见的慌乱，伸手去给席云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席云逐渐发红的眼眶越来越湿。

沈迟叹了口气，双手捧着席云的脸让他抬头，有点无奈地俯下身亲了亲他的眼皮。

席云睁大眼睛看着他，眼泪很快再次蓄满了，轻轻一眨眼就大颗大颗掉下来。

让沈迟很心疼。

“不是说了喜欢主人吗？”沈迟又亲了亲他，说，“席云。”

席云怔怔地看着他，沈迟几乎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是……喜欢主人的。”

“我也喜欢你。”沈迟终于开口，在昏暗的‎‎‍‌调‌‍‍‎教‌‎‌‎室里，冰冷的刑床边，满溢的荔枝香味还有浅淡的蜡烛烟雾中，对席云说。

席云一下子呆住了，眼睛睁得更大，通红的眼尾让沈迟有种不合时宜的其它想法，他看上去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或者是难以置信。

“我不想随便地和你谈爱，因为我没有一份足够好的爱。”沈迟继续说，轻轻揉了揉席云的脸，这件事他其实已经想了有一段时间，也并没有想要这么仓促，但还是说完了，语速很慢，怕席云听不清楚似的，“我们相处的时间其实不长，不足以界定一生的真心，但我很不会爱人，所以……我想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席云还是很呆，但总算也不再哭了，眼泪慢慢干在脸上，留了乱七八糟的泪痕，可能是因为刚才流了很多泪，乌黑的瞳孔看着很亮。

沈迟突然笑了笑，伸手去把他的脸擦干净，很无奈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你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很仓促，还总是有意外发生，我想好要做的都没做好，也没能给你安全感，才会让你觉得我要把你丢下。”

他的声音比席云在梦中听见的想象的还要温柔很多，让席云觉得不太真实。

“我可能比你想的要差，因为喜欢你所以总是在‎‎‍‌调‌‍‍‎教‌‎‌‎的时候带上私心，你可以想一段时间，愿不愿意让主人多一个男朋友的身份。”

沈迟其实有点紧张，他知道席云对他有多依赖，但不确定席云是不是喜欢他，他只是很卑劣地在赌，因为席云早就离不开他。

席云脑袋好像锈住了，好在沈迟给了他很长时间，短短的蜡烛燃了很久，殷红的烛泪滴下来积在桌上，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想到‎‌‍‎‍古‍‌‍‎代‎‍‍‎的洞房花烛夜。

他有些恍惚地凑过去，轻吻了一下沈迟的唇角。

“嗯？”沈迟挑了下眉，又笑，“这是认错吗，不想答应？”

“不是。”席云有些羞怯，但没有避开沈迟的目光，小声说，“是……喜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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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终于！！啧（快完结啦）

最近掉收掉的吓人 心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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