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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真的非常好哄，在家呆了没几天就和老公回去了。

这一回去就快开学了。

张小山的手机出事前一直频繁地和一个陌生号码联系，归属地是D市。

还有几条这个号码发来的短信，“带着东西自己来。看完删掉。”“明天下午6点，宿舍楼楼顶见。看完删掉。”

显而易见，最后的这条短信非常具有指向性，只要知道这条短信到底事谁发的，就基本上可以确定张小山为什么死。

陈清为说对了，张小山或许真的没有在楼顶停留很长时间。

D市离他们这倒是不远，周燃这次不打算自己贸然就去了，因为上次的事情之后，他觉得这样太过于冒险。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还好，但是还有陈清为，睡了人家他要对人家负责。

周燃也在慢慢成熟着，他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满意。起码凡事都会考虑后果了。

但是依旧没有多少线索。仅凭着一个电话号，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周燃通过软件，从网上找了几个D市的同志，先撩着，万一以后有用。

短信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陈周二人想了半天，以张小山的身份来说，他是一个穷学生，不会有特别多的社会关系，而且在学校里交易，所以基本刨除毒品之类的可能性。

但是还要确定一点，对方多大。几个人。

周燃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在半夜给对方发了一个短信，“我原来的微信不用了，能不能重新加一个？”

对方很快回复了：“号码。”

周燃说了自己的微信号，本来想用小号，结果觉得小号目的性太明显。干脆直接加吧。

对方加上之后，回了一个表情，然后问他最近准备的怎么样了，想好了没有。

看来对方不知道张小山已经过世的消息。

周燃没回，说自己还要再考虑考虑。

对方不耐烦地发来一条语音，说考虑什么，人家都出那么多钱那么给面子了，你还考虑什么，不看看自己什么姿色。

是个男人，背景相当嘈杂，应该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

姿色，钱，准备，这几个词语撞击着周燃的神经，他拼命让自己不要往那个地方去想，可是事实偏偏就指向了那个周燃最不愿意面对的地方——

‎‍‍‎情‍‎‌色‍‌交易。

周燃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头又开始疼。自从睡在陈清为家之后，头疼几乎没有犯过了。可是现在整个脑袋像是被什么紧紧捏着，他根本就无法思考。

周燃起来喝水，陈清为也醒了。这学期俩人纷纷申请了走读，正大光明住在了一起。

周燃把情况和陈清为说了，陈清为第一反应和周燃一样。

看来张小山真的是遭遇了非常不好的事情。想到这，周燃就更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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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燃在D市的同志群里发了一条消息，问大家知不知道玩得比较开的‎‍‍‎情‍‎‌色‍‌场所。

很快就有很多人回复，周燃从他们的对话里知道了一个地址。

查了一下，是个很有名的GAY吧，据说消费很高，里面的小费都是几千上万地给，很多MB在里面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好像有点进展了。周燃放松了心情，脸上也见到了笑容。

可是应该怎么继续呢，酒吧人多嘴杂，尤其是这样的GAY吧，如果周燃自己去简直如同龙潭虎穴。就算带上陈清为也不行，他俩都看起来太乖了，要找一个稍微老练一点的。

李仁川。

周燃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我们的小美丽情史丰富，天天嘴上和抹了蜜一样，盘旋于各种成熟男人的胯下，没有他拿不下来的。给钱了就可以跪下叫爸爸，在床上更是毫无节操。

这么多年，周燃对他的了解非常深刻，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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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燃没有直接说是去干嘛，是说让他去D市，比较有名的GAY吧都转转，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生意。

周燃所谓的生意，李仁川自然明白，他叱咤红尘多少年，早已练就了一身非凡武艺，更何况这还是他最拿手的，去找男人。

第二天，李仁川就出发了。

周燃让他周末去的，周末酒吧人多。李仁川到了之后立刻就钻进了一个当地最有名的酒吧——

食色酒吧。

这名字，几乎把来了就打炮写在门脸上了。

李仁川在里面晃了一整晚，没听到什么有用信息。第二天嚷嚷着累死了，让周燃补偿他。

周燃懒得理他。让他去下一家。

还是和上一家一样，没什么进展。

第三家，第四家，也是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难道是因为李仁川是生脸，不告诉他？

周燃心中着急，眼瞅着快有线索了，又断了。

第五天李仁川回来了。陈周二人请他吃了一顿饭，算是犒劳了。

老子差点被老男人睡了，你俩就这么犒劳我？李仁川气不打一出来，拿起菜单就狂点，专点最贵的。

陈清为在桌子下面偷偷捏周燃的手，周燃侧目，用眼神示意，他就这样，别理他。一顿饭我们吃得起。

点了满满一桌子，陈清为为了这顿饭不能白吃的目的，明知道他没问回什么，还是坚持问了几个问题。

见到什么人了吗？没有。

酒吧里没有什么异样？没有。

每天去酒吧的人都没异样？没有。

三连击之后，陈清为败下阵来，周燃说别问了，吃饭吧，影响心情。

陈清为摸了摸周燃的头，燃燃多吃点，吃不完回去老公帮你消化，帮你做运动。

周燃和李仁川一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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