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光明磊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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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太阳像一只亮又热的眼睛,目极之处尽是一片疯狂的滚烫。远处的场景在声声蝉嘶中扭曲,整个世界被闷在一个密封的蒸笼里,既明媚又窒息。
安陆不知这是自己做的第几个梦。
老榕树、红砖围墙、鹅卵石小径。
——这是通向十三中操场的路。
没有多加思考,他就如前几个梦一样,毫无犹豫地往那条路走去了。
塑胶跑道上落满了光的碎片,是林荫投下的梦影。篮球场上传来了脚步摩擦地面的尖锐声,隔着很远的地方也能听见。
安陆慢慢走到铁丝网前,停下了脚步。
在梦里,安思远有时候和一群人打球,有时候和几个人打,但无论何时,他周围都不缺和他一样荷尔蒙爆棚的年轻人。
安陆就这样安静地站在球场外,听着耳边的哨声与笑骂声,看着他们从下午打到日落,再一起勾肩搭背地离开学校。
然后梦就醒了。
今天操场上只有安思远一个人。阳光照在那露出的两截小臂上,比玉还白、比雪还亮。他就这么一个人兴致勃勃地运球投篮,不断地重复着练习动作,好似永远都不会疲倦似的。
熏然的暑风穿庭而过,深绿的叶在蓝得纯粹的天空下沙沙摇晃,就连时间的流失也变得缓慢起来。整个世界只余篮球的拍打声,寂静得仿佛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安陆!?”
树荫底下的安陆抬起头,见小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现了他,正扒在铁丝网上惊喜地看着他。
天上的流云仿佛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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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专门过来看我啊?”
不知何时,那片绿荫消失了,两人只得站在一片炙热的阳光下。
安思远背靠着围栏网,望着安陆的眼睛又清又亮,像蓄满了一壶盈盈的泉。
他伸手拭了拭额上的汗,却偏偏还有一滴从嫩白的脖颈滑了下来,晶莹而透明。安陆似乎被这种近乎圣洁的诱惑给勾住了,镇定的眼睫颤了一下。
安思远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应,笑着拽住了他的衣领,往自己这里倒来。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他滚烫的额头紧紧贴着安陆,吐出的气魇魔般地缠在那人的脸上。
“不做点什么吗?”
有一瞬间,安陆觉得眼前的安思远似乎与从前不同。但具体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来。
他只知道,安思远方才的那口气像某种毒药,被阳光晒到的四肢百骸都开始失控地焚烧了起来。
“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蝴蝶一样的指尖触到了安陆的喉结,再往下慢慢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个扣子。
“为什么?”
安陆的眼睛像滚着两团炽热的火,把全身的理智都燃了个干净。
“因为,这是梦。”
安思远捧住了他的脸,眼中笑意深深。
“梦里都是假的。”
指腹在那微张的嘴唇上磨了磨,安陆怔了一瞬。
等他反应过来,安思远似乎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双眼睛期冀又羞赧地盯着他。
安陆再也忍不了,将小孩两腿扛起,后背直接压在了铁丝网上。
“唔……嗯……”
嘴巴被凶狠地堵着,挂在身上的队服背心也被粗鲁地撩了起来,露出两个嫩粉色的乳头。
安思远的舌根被那人窒息般地缠着,仿佛整个灵魂都被人衔在口中,漂浮得不能自已。唇齿间带来的快感令他全身上下都细细密密地颤抖起来。
安陆炙热的掌抵在他的胸前,分出两个手指掐住了微微凸起的乳粒,一上一下地揉搓起来。
“唔——!!!”
他的动作没有很重,但对安思远来说确是一场温柔的酷刑。那两个敏感的尖儿揉了几下便涨变红,像荷花苞上最嫩的菱尖,娇气得很。
安思远搂着安陆的手阵阵发抖,屁股也直往下滑,索性那人另一只手还扶着他的臀,轻轻一颠便又上来了。
明亮又刺眼的光落在他们身上,让一切情绪与欲望都无处遁形。
安陆让安思远夹住他的腰,手指一寸一寸地沿着股沟下移,将那碍事的运动裤给彻底脱了下来。
安思远的内裤已经彻底湿了,安陆摸着像隔了一层淫靡而隐晦的纱,散着青涩与未经人事的气息。于是他将这层纱褪了——
臀瓣下藏着的那个小洞只有一指宽,正随着颤动的呼吸往外分泌着液体,暗红色的穴肉一翕一张,透明的淫水流得股间到处都是。稚嫩的肉茎高高地翘起,就连龟头也被欲望烤得通红。
安陆的面上看起来泛着冷意,但胯下的巨物却淌着热血,连狰狞的青筋都逼得露了出来。
他松开安思远上边的嘴,转而低头含住了胸前红殷的乳首。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将自己的性器送入了下面的穴口。
“嗯……啊啊!!!”
甫一进入,安思远就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只因那阳物实在粗大,还没完全进入就将穴内撑得满满当当,每一处褶皱都被残忍地撕开、抚平。
“呜……好大……”
“太撑了……”
安思远双手颤抖地圈住那人的脖颈,声音带了一丝哭腔。安陆等他稍微缓过来后,才抱起他自下往上地顶了进去。
“呜!!!”
后穴深处的软肉被轻而易举地碾到了,陌生的快感把安思远激得落了几滴眼泪,饱涨的前端肿得更厉害了。
“好……好深……太深了……不——!!!”
他的后背被抵着一下一下地撞在滚烫的铁丝网上,小腹被那巨物生生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看起来淫荡又残忍。
安陆握住安思远的腰,硕大的龟头如利刃一样在柔嫩的敏感处狠狠地磨压,直把那浪穴逼得往外一股股地飙水,把两人的结合处都糟蹋得一片泥泞。
“呜……好涨……肚子要被操破了……”
“啊……嗯……!”
安思远的嗓子要肆无忌惮地叫哑了,但双手还是紧紧地搂着安陆不愿松开。穴眼深处的每一寸都被肉棒彻底侵占了,方才羞涩含露的小口现下正被迫含着那人粗壮的茎身,穴口边缘被囊袋撞成了烂熟的嫣红色,看上去十分可怜。
“呜……呜……安陆……”
“叔——嗯!……叔叔……太深了……”
见安思远实在叫得可怜,安陆便锢着他的腰,巨根次次深抵穴心,在小孩的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中射出了第一波精水。
“呜!”
穴中瞬间被滚烫的热液填满了,就连劲瘦的小腹也被射得微微鼓了起来。含不下的精液顺着两人的交合处直往下淌,流得安思远满屁股都是。
不知又这样荒淫了多久,梦里的时间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似的,炙热的日光永远环绕在两人头顶,蝉鸣与莺啼永远伴在他们身侧。
直到这场漫长的性事结束后,安陆才蓦然悟了。
这里不是他的梦,而是安思远的梦。
他渴望的,一生也无法触及的——
一场光明磊落的梦。
梦醒之前,安思远被安陆背在背上,脑袋抵在他的耳朵旁,似乎轻声说了什么。
安陆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听懂,只是背着安思远顺着那条鹅卵石小径一直走,一直往外走。
他知道,以后都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
安思远说的是: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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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将青春都还给了他,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
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
————《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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