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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饶之海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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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永无乡

断层的爱

-----正文-----

再见到他,言语已完善如最平常人,内敛换作长久无声的沉默,抗拒又难抵蓬勃热情。最幸运是有重合的安排,清晨就能见他。他并不读我念的科目,懒散而随性地应付繁杂题目;那时我仍在有话没话地编写长篇大论,实在不美好,只能在教室以外见面、避免持续不断的文理之争。

视角切入傍晚时分的球场,昏黄老旧的路灯光、掺着绵绵水汽,最后仅剩下毫无时间观念的我和他,不服输又缠人地使劲。六点半,仔细放置好藏匿起的篮球,匆匆擦汗、赶忙回归另一个战场。他不服地哼气,总无意识地嘟囔、面色潮红只顾往前走去;面皮愈薄,愈发可爱诱人。于是更馋,欲望与饥饿一样馋人,多米诺骨牌一样环环紧扣,谁知下个连锁反应?

只剩他扒开我的运动包,画饼充饥地喝水。晚餐是蒸沸蒸散的空虚,咬小块压缩饼干、味同嚼蜡。甜度足够一晚上冗长文字供电,仍要读无用的闲书。一本粗糙的塞林格,与垮掉的爱一同重铸。

他折腾好,揽着我的肩膀攀去吻那枚冰凉而死寂的耳钉,刺人的金属光泽印上他湿润的温度,思想一度灼热异常。

我纠开他,“快滚吧。”他没来及地展开笑就逃了。“哥明天见!”声音清亮,融进朦胧雨幕。我揉了揉发痒的耳垂,掐着最后一分钟躲进闷热的教室,湿气还未沥干,同桌扔来一包厚重纸巾、头也未抬。看她的神态,竟然有点气势汹汹的好笑。小声问她有什么事,她没好气地传回纸条。

是不羁的潦草笔迹:“集训,全班剩你几个异类,自己找下家吧。”然后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把厚厚一本画册扔进我怀里。她掳走的那本莫奈。

我想:“挺好。”慢腾腾地翻出钢笔,墨水浸透草稿纸张,回她一个不甚美满的句号。三两小时后她忙完最后的作业,才扯过早被垫底的纸条,添上龙飞凤舞两个大字:“去死”

我还在补上午的作文,记忆不算糊涂,眼睛却酸痛起来,最后缝缝补补地收尾。待最后放下温热笔杆,下课铃已静默地迸出。瞟到那张高调的抱怨,终于不忍笑了。没有Neverland,我依然穿梭在低俗快乐和不尽悲伤里,中和他人与自己色块。另一天是怎样被镣铐牵制的无聊故事?无所谓,病重的精神还活着,‌‎‍肉‍‌‎‍‎欲‍‌‌‎被男孩用岌岌可危的谎言圈养、依旧安分守己。

从湖底到天台的短暂悲歌被湿热的疼痛抚慰;他索要什么我便缺失什么,一碗热烫的宵夜后抵死缠绵,光与光缠绵。“十二点了?”我低声调笑他。“另一个我可不敢吻你。”他在漆黑里摸索、瘦削手指掠过锁骨、胸膛与紧绷的腰腹,停驻在校裤悬而欲坠的一角。“现在就敢了?”我拍开他不怀好意的手臂,却被他反将一军,推挤着将彼此一同折叠进逼仄狭小的储物间,灯光愈昏沉晦涩,他愈胆大妄为,愈沉浸哑声又蛮横的肌肤之亲里。要热的温、要湿的情、要过火的摩擦、要原始的本能。一只手臂的距离,胸膛抵着心跳冒汗,终于放弃抵抗,任他胡来。

年轻的脉搏、直白的喘息,入骨的独占欲要发作,却只能不甘地按捺。手掌紧贴着青紫狰狞的筋脉,枪与刀刃都难耐地与对方较量,我咬牙闭眼,他却用绵长的听觉将我捕捞、如狠辣莽撞的诱饵,吮脖颈一侧、有意要我听见淫靡的水声、有意要我受顶撞的疼。漫长‎‍‌高‎‌‍‍‌潮‌‎‍‌‍的时候,手指沿腰线滑下,一路点火。“行了,够了。”我喘着气俯视一片狼藉,不太清明。

听他情动而急迫的喘息,纸巾在液体的浸泡下软烂成一滩腥味,腿竟然麻了,只好推开他湿漉漉地求饶。情动的潮水翻涌而去。他一下一下软软地舔舐我的舌,银亮的津液悬在两具身体之中。我抬脚踹开他黏糊糊地纠缠。收拾残局,我气得要把垃圾塞他嘴里,然时间不早,只一前一后迈进热闹如往日的男生宿舍。没有折腾报复的余地。

可‎‍‎‌‍情‍‌‎欲‌‎实在太甜,瘾翻滚袭来。清醒梦里,仍是他身上清淡的沐浴乳味道和不容拒绝的撒娇求欢,而我想把自己揉进他健康又‍‌情‍‌‌‎色‎‌‎的躯体里。

我的男孩,要干干净净地被我弄脏。乳白沾上紧实的麦色肌肤,浅红的眼角被咸涩泪珠打湿,却始终紧紧抱住我。我该是他唯一的浮木。而梦不仅是梦,禁果不能只尝一次,我早不能轻易将自己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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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拼图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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