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晨元旦不回家,新年学校只放一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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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晨元旦不回家,新年学校只放一天假,他忙着准备末考,再加上往来路途耗时长,一来一往时间就都浪费在了路上。
“真的不要我回来啊?”贺宁晨刚下飞机,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说话时嘴边呼出一小片白雾。
“嗯,天气冷,受凉生病了又要难受好一阵子。”贺琛那边很安静,声音低沉略微嘶哑,带着细微的电流通过话筒传过来。
贺宁晨掩住麦克风,小声跟前排的司机报了地址,才重新道:“哥。”
那边“嗯”了一声,问:“在外面?”
“对。”
贺琛吸了口烟,猩红的烟尾在黑暗中亮起来,“跟同学在一起跨年?”
贺宁晨含糊应了声“是的”。
“别玩太晚,注意安全,记得早点回学校。”贺琛嘱咐完,听着贺宁晨在那边一一乖巧答应,指尖夹着香烟,眸色深沉地盯着客厅茶几上的几个小瓶子沉默了一会儿。
那边又道:“哥,你放假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具体计划,员工们都放了假,公司很多事情都要我来处理。”
贺宁晨眉毛微微皱起,“啊,那会很忙吗?”
“不会,”贺琛从烟盒里又抖了根烟出来,他道,“别担心。”
华市的冬天来得早,不同于北方的干冷,这里的冷空气湿漉漉的,凛冽湿凉的寒风像要钻进人的骨髓里般。
贺宁晨进门时被黑暗里的人和满室烟火味儿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沙发上的人回头喊了他一声,他差点以为家里着火了。
“哥,”贺宁晨走过去帮他把烟灭了,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怎么抽这么凶?”
贺琛不确定地又喊了一声:“小晨。”
“是我,”贺宁晨在他身边坐下来,摘掉毛绒手套露出里面温热微汗的手,他握着贺琛冰冷的手摩挲了一下,担心道,“手好凉。”
贺宁晨用两只手把贺琛的大手包在手心里取暖,对着捂在中间的手呵了口热气,问:“怎么了,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吗?”
“不是。”贺琛的嗓子有些哑,他把手抽出来揽住贺宁晨的腰微微发力。
借着模糊的月光,贺宁晨抬眼就扫到了茶几上摆着几个熟悉的安定片的药瓶。
“哥……”贺宁晨借力乖顺地跨坐到他身上,贺琛埋头在颈窝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贺宁晨的围巾还没取,上面有和他身上如出一辙的雪松香和少年颈间热烘烘的温度。
贺宁晨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声道:“上个月去看医生,医生不是说我都痊愈了吗,这些药我早就不用吃了,只是一直忘了扔。”
轻度抑郁。
贺琛每每想到贺宁晨因为他患过这种病,心里就会空落落地往下坠,不安,惶恐,自责,这些情绪就像一根根尖细的针,扎在心上,心脏跳动就会疼。
贺琛搂着他柔软纤细的腰肢,问:“在学校过得好吗,都胖了。”
这具身体他抚摸过,亲吻过,也进入过,以前贺宁晨在床上情动,紧绷着拱起身体时,他甚至都可以看见凸起的肋骨,如今手掌下的腰身却圆润了不少。
贺宁晨不觉有他,鼻尖的烟草味有些浓,他认真答道,“挺好的,学校环境不错,老师同学们也都很好。”
“不在我身边你就会很好。”
贺宁晨一愣,“不是啊,我这肉是总跟他们去吃宵夜长的,我都烦死了,放寒假还要健身锻炼瘦回去。”
“哥……你不要乱想了。”
贺琛闷着没出声。
贺宁晨偏头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侧脸,“哥……”
贺琛静静地抱了他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贺宁晨叹息道:“你这个样子,该让我怎么办。”
两人都没有吃晚餐,贺宁晨煮了简单的糖醋鸡蛋焖面,饭后贺琛在厨房研究洗碗机,贺宁晨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暖光明亮的光线,偌大的贺家别墅静悄悄的,除了音量很低的电视声和厨房里时不时传出的一两声响动,再无其他声响。
贺琛早就遣散了家里所有佣人,如今两人尚且觉得萧索,那贺琛一个人在家会是如何景象?
跨年晚会贺宁晨什么都没看进去,他呆坐在客厅里,直到贺琛喊他去洗漱,他才回过神,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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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晨推开贺琛的房门时,贺琛正裹着浴袍站在阳台上抽烟。
“别抽了。”贺宁晨夺过他手中烟摁灭。
“你怎么过来了,”贺琛的嗓音还是很哑,他将贺宁晨拉进屋里,“穿这么少,着凉了怎么办。”
贺宁晨只穿了一件米白色绵睡衣,皮肤上冒着水汽,脸颊白里透红,应该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他捏了捏贺琛的指尖道:“哥,我睡不着。”
贺琛神色立马慌张起来,“哪里不舒服吗?”
贺宁晨摇了摇头,低头盯着床沿不看他,以至于贺琛只看得见贺宁晨充血近乎透明的耳朵。
他有些害羞地嗫嚅道:“和你做点什么就睡得着了。”
贺琛的心跳漏了一拍。
怕把人冻着,房间里的暖气打得很高,两人许久没有做过全套,贺宁晨咬住枕头的一角不让自己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贺琛的手指刚插进去,肠道被胀开的时候他就想叫,但强烈的羞耻心制止了他。
贺琛温柔地转动手指,在湿热紧窄的肠道四周摸索按揉,找到那处凸起后就用指腹轻轻刮蹭,来回揉弄。
敏感的前列腺被不轻不重地挤压着,尿意很强烈,贺琛的手指才抠了几下,贺宁晨腿就抖得像筛子,跪都跪不住,身体直往下趴。
贺琛见他一直没吭声,身体却抖得厉害,就俯下身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一低头才发现贺宁晨面色涨红,咬着枕头角,涎水将布料濡得透湿。
贺琛想将他翻过来正面躺着,贺宁晨把脸埋在枕头里抗拒,别扭道:“你就这样进来吧。”
贺琛说不行,怕把他伤着,硬是扩张到了三指,手指抵着敏感的前列腺又抖又揉,将贺宁晨刺激得小腿紧绷着翘起,脚趾蜷缩,射又射不出来,性器前端淌了一股又一股透明黏液,将身下那块儿床单洇出一片深色水迹。
“嗯……哈啊啊……哥、你插进来……”
等贺琛真正插进来的时候,贺宁晨舒爽得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被手指玩弄了好久的小穴酸胀难忍,急需什么东西来重重地捣一捣。
泛红的穴口松软,紧致的肠道温热湿滑,贺琛扶着肿胀的性器轻松地一插到底,完全契合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低叹。
进入后贺琛等他适应没有急着动,贺宁晨扭了扭腰示意他可以了,贺琛才挺跨小幅度地进出起来。
太温柔了。
贺宁晨感觉简直就像是在煎熬,后穴里又酸又胀,软热黏湿的肠壁被不轻不重地磨蹭着,圆硕的龟头时不时刮过敏感点又退开。
“快、快点……啊……”
贺琛低喘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贺宁晨整张脸红得滴血,他羞愤道:“哥……你是不是不行……啊啊啊!!……”
不能说男人不行,这是贺宁晨被操射了三次,然后被贺琛托着屁股顶在墙上干的时候得出的结论。
“太、太快了……呜呜慢点啊啊啊啊……”
贺宁晨双腿悬空,膝窝搭在贺琛坚实的手臂上,由于重力原因他整个人坐在贺琛的性器上,粗长滚烫的肉具每次操得又重又深,小腹时不时被得顶得凸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哥、哥我不行了呜呜呜……我又要……”
贺琛慢下动作不让他高潮,挺腰浅浅地抽插着,他低头含住胸前早已硬得像颗小石头的乳首,用湿漉漉的舌头裹着舔了舔,然后抬头跟贺宁晨说吸不出奶怎么办。
贺琛在床上总是很凶,贺宁晨明知道吸不出来什么,但还是有些害怕地用手捂着胸前两点不让他吸。
贺琛低头吻住他湿软滑嫩的唇,挑逗了一会儿他的舌尖,退出来低哄道:“乖,把手拿开。”
贺宁晨眼里冒着湿气,被操得哭出来的眼泪还没干,他可怜又无辜地摇了摇头。
贺琛看着他没说话,身下突然迅猛地动作了起来,坚硬饱胀的龟头直戳着最令人崩溃的一点猛顶,直将人操得颤着手失了力气。
强烈的快感堆积,贺宁晨经受不住地向后仰起头,脖颈紧绷,头抵在墙面上。贺琛强硬地掰开捂在胸前的手,低头重重地吸住贺宁晨的奶,舌尖顶着奶孔用力地戳,然后狠命地嘬开了一个针孔大的眼。
贺宁晨胸前一痛,毫无预兆地尖叫着射精。贺琛抵着不断抽搐的小穴继续干了几十下后,也发泄出来。
他抱着浑身湿滑的人缓了口气,蓦然想起来什么,贺琛给他裹上衣服,然后将人抱到了飘窗上。
新年的钟声敲响,夜空上正好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贺宁晨坐在飘窗上回过头,贺琛牵住他的手虔诚地吻上那枚钻戒,珍而重之道:“宝贝,新年快乐。”
贺琛黑亮的眼眸里映着今晚最美的烟火,贺宁晨哑声道:“哥,新年快乐。”
“唉,别哭啊,”贺琛伸手将他搂在怀里,有些无措地拍着他的后背道,“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贺宁晨哽了一会儿,在他耳边鼻音很重地低声道:“我们明年新年还要在一起。”
贺琛一愣,随即眼眶有些热,他低叹道:“小晨啊……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还以为,明年你就不会回来了。
两人昨天胡闹到很晚,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贺琛说贺宁晨穿棉服会冷,非要去给他买羽绒服。
买完衣服在外面吃过午饭后,两人又去看了场电影,返程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冬天的太阳清澈明亮又温软暖和,贺宁晨从电影院出来跟着贺琛往停车场走,路过街边一家猫舍时,一只浑身雪白毛发都发着光的猫咪朝他“喵呜”了一声,贺宁晨一颗心顿时就化了。
今年夏末的时候贺琛正二八经地跟他求过一次婚,两人还晒了朋友圈,身边的人基本都知道情况,只有一些不熟的人在瞎猜,两位正主也从没解释过。
罗文扬当时什么也没说,只跟他发了条消息——要快乐。
贺宁晨回他,会的。
两人拉了些家常,罗文扬告诉他,家里的那只橘猫多肉被他家侄子带去国外了。
贺宁晨很惊讶为什么要带那么远。
罗文扬说鬼知道,他侄子非要不可,不给猫他就不出国上学,没办法才让他带走的。
贺宁晨知道后难过了一会儿,就跑去书房跟贺琛说想养一只猫,贺琛那会儿工作正忙,承诺他:“等冬天你回来,就会有猫的。”
那天下午落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阳光还未完全散去,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没一会儿地上便积了薄薄的一层白。
贺琛拉开车门回头望向远处抱着猫的人,招了招手,那嘴型是在说:过来。
冬天就会有猫的。
睫毛上落了雪,贺宁晨眨了眨眼睛,冰凉的雪花掉下来,他抱着猫对那人笑了笑。
我也会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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