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居然是一个虾爬子味的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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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召集所有船员们开了个会,舌灿莲花慷慨激昂。其实总结下来无非就是动员、规划行程路线、分派任务、复习管理条例,以及最后怎么分钱。
五点里有四点早就已经做成小册子或是在这一次的合同里规定好了,于是大部分时间都变成船长自吹自擂妄图以此激励船员的“航前动员”。
所有人都心不在焉地窃窃私语,分享停航这几个月的鸡毛蒜皮或是讨论沿途停靠时哪个城市有好看又便宜的妞儿。
昆图斯倒是听得认真。他之前只知道这艘船的航行路线,但不知道在每个地方确切的停留时间。他暗自算了一下,要是到那个地方去,他们得在海上漂整整一个月,而且由于航线的调整,他到时候还得进入驾驶舱,调整方向……
啧。
约瑟夫用手肘撞了撞这个年轻人,低声说:“不用那么认真,这些东西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你跟着我就行了。”
昆图斯回过神来,对着约瑟夫笑了笑。
“约瑟夫——!”船长在上面喊。
“哎!哎!到!”约瑟夫站起来。
船长不满地瞪了一眼,说:“可怜的舵手麦克斯死了,只有你来顶上了。”
约瑟夫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连声应下。他对着昆图斯眨了眨眼,示意他站起来。
“这是麦克斯的侄子,洛克。老麦克斯一直想让他年轻的侄子学习掌舵,这次就由他来做我的助手吧!”
船长随意瞧了瞧昆图斯,边点头边挥了挥手让他俩坐下。
现在,进入驾驶舱的问题解决了。
昆图斯这次由衷地对约瑟夫表达了感谢。
看来死去的麦克斯人还不错。昆图斯想。
他回到房间,正准备想办法解决这次航程最棘手的一个问题,不料到灯神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啃着苹果。
灯神看见昆图斯,狠狠地剜了一眼,啃苹果的力气都比刚刚大了一点。
“你怎么醒了?”
“哼!”灯神一口咬下一大块果肉,狼餐虎噬的样子像吃的是昆图斯的血肉般。
昆图斯不明所以。
等到灯神手上只剩一个光秃秃的果核时,灯神才气恼地发出一声冷笑。
“你给本灯神吃面包、牛奶、苹果!”他指着空掉的盘子,又移指着昆图斯,“而你居然吃清蒸皮皮虾!你!居然!背着本灯神一个病人!吃清蒸皮皮虾!”
“……噗嗤。”昆图斯扶额。
“你居然还有脸笑!”
昆图斯走近,蹲跪在床边,撩起自己后颈的头发,控制着泄出一缕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挑起左眉示意灯神来闻。
灯神疑惑地端详着这个小小的腺体,踌躇着凑上前闻了闻。
他的鼻翼翕动,闻到了一股海盐味,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和昆图斯对视。灯神也用手拨开昆图斯的头发,更近更仔细地再嗅,浓郁的海盐味冲进了他的鼻腔。
灯神缓缓坐直。
昆图斯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但小心地维持着不让味道飘出房间。他把灯神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带着他探索到自己的那个腺体上,轻轻地按压一下。灯神如小鹿般瑟缩了一下,那个地方的皮肤下面又开始好像有东西像钻出来一样击荡着。
昆图斯把碰到自己腺体的灯神的手指送到他鼻尖。
“我是ALPHA,你是omega,这是我们的信息素。”昆图斯解释,“我的是海盐,你的是……”
“我的居然是虾爬子味!”灯神难以置信、悲愤欲绝。他自己用力又摩擦了一下腺体,慎重地再闻,却倏然变了脸色,仿佛天都要崩塌,“我他妈居然是一个虾爬子味的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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