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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受父就约了攻吃饭,和受一起。受父亲自给了攻六万的现金红包,作为资助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受父笑容满面鼓励攻:
“到了大学也要认认真真学习,将来出息了给叔叔争光。”
攻红着脸接过受父的红包,毅然许诺道:
“陆叔叔,您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受父抚掌大笑,欣慰地拍他肩膀:
“好,叔叔相信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叔叔就在A市,不要害羞。”
攻埋着头,忍了又忍才问出口:
“陆叔叔,我哥要出国了吗?”
受父微微一愣,随即欣慰笑笑:
“嗯,小翎下个星期就走了,以后可能不经常回来了,叔叔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让你们好好聚聚。”
攻脸色煞白,受心口也一跳,紧张地看着攻,桌子底下踢他的腿,手机里赶紧给他发:
“我会回来的,你别慌。”
攻全身发冷,抖着嗓子问:
“陆叔叔,我哥以后不回来了吗?他以后都留在那边?”
受父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考虑到自己孩子的身体状况,以及国外更加开放的环境,坦诚道:
“是有这个打算,还是看小翎以后的发展吧。”
又笑着看向攻:
“以后出息了来国外找你哥,到时候可要比你哥哥更优秀才行。”
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受父已经将女儿培养成继承人,至于儿子,惟愿他以后能有个好的归宿,一生平平安安,幸幸福福。
攻已经完全绝望,努力咬着牙才没有立刻哭出来。恰好受父有事,有人给他打电话,男人招呼两个小孩自己先吃,匆匆站起来去包间外接电话。
受父打了十多分钟电话才回来,回到包间看受不断拍攻肩膀,低声安慰,攻趴在桌上哭得发抖。受父不明所以,走近问什么情况,受结结巴巴说:
“弟弟听说我要走了……很难过……”
受父哑然一笑,拍着攻头好笑安慰:
“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
攻还是哭,抬起头结结巴巴哀求受父:
“陆叔叔,呜……我哥不去……不去国外行不行啊,呜……”
哭得打嗝,一张略黑的脸皱成一团,受父哭笑不得,好笑问他:
“为什么不想让你哥去国外?”
攻道:“我不想让他去,不想……”
受父终于察觉到一点儿名堂,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儿子,受红着眼睛转过头,微微哽咽。受父心底一沉,没有继续问,看着那个高高瘦瘦的孩子哭,哭得身体都抽起来。
受父给管家使了个眼神,管家沉着脸开始当坏人,走过来说:
“先生,刚才王总说有事找您,请您赶紧过去。”
受父顺着台阶下:
“秦也,今天叔叔还有事,就和你哥哥先回去了,待会儿陈叔送你回家,你以后要好好读书,听话。”
攻痛苦地睁大眼睛,受再也忍不住,在父亲拉着他手离开时默默哭了出来。攻一直跟着受,直到受被父亲拉着坐上车,受父沉默地看着车窗外眼泪汹涌的孩子,沉重开口道:
“走吧。”
车窗升起,司机缓缓将车开走,直到越来越远,攻突然追着车跑,大喊:
“陆叔叔!陆叔叔!”
车子很快消失不见,攻颤抖着掏出手机,给受打电话,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
管家黑着脸快速走到攻的身后,揪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拽上另一辆车,训斥:
“别不知好歹,陆先生对你够好了,有些事情你不该想。”
攻用力挣脱管家的手,还是顺着马路去追受的车,直到再也跑不动,痛哭着蹲在路边。管家开车来到他旁边,皱着眉头将包间里他的书包和受父送的奖学金递给他,又严厉训斥了一番,就愤愤离开了。
攻当晚又溜进了受的小区,受的房间却没有亮灯,一晚上都没人回来,整个大别墅都安安静静,受父似乎将受带走了。
攻接连几天都去找受,受却一直没有回家,电话也不接。攻只好给管家打电话,请求想见陆叔叔,招来的自然又是一顿骂。管家对这个兔崽子丝毫不客气,早就看他不顺眼,觉得这小畜生包藏祸心,几次三番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受搞小动作,不安好心。
受临走的前一天夜晚,终于拿回了自己的手机,给攻打电话道别。攻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吃饭睡觉,躲在受家别墅外的花台底下,哭兮兮问受在哪儿。
受在父亲的逼问下摊了牌,只敢说和攻相互有好感,没敢说两个人谈恋爱,要是被父亲知道攻和他上了床,估计攻的腿都会被父亲打断。父亲虽然善良仁慈,但有些原则坚决不容许他触犯,包括他的姐姐。他姐姐高中时和人谈恋爱,受父看不上那个小纨绔,直接将他姐姐送到了国外的一个封闭式管理学校,上大学也没让他姐姐回家。
受父直接对受说:“你们不合适。”
受哭着争取:“怎么不合适了,爸爸你不是也说他未来很有潜力?”
受父叹气:“翎翎,他是爸爸资助的孩子,你太单纯了,想法怎么能这么简单?”
受也犟:“怎么就单纯了,秦也很优秀,他答应我会好好读书,他说他会参军,如果他以后升上军官了,你是不是就同意了?”
受父敷衍道:“以后再说。”
受却以为得到了父亲的准许,千求万求才要回了自己的手机,临行前开心给攻打电话,还想着鼓励他。攻却已经从管家恶劣的态度中猜出了受父的态度,绝望至极。
他就是泥地里的蚯蚓,再怎么努力陆叔叔也看不上他,不可能让陆翎和他在一起。他的宝宝会出国,会长期呆在国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再美好诚挚的爱都会消解平淡,他的宝贝会爱上别人,比他更优秀、更富有的人。
年轻的男孩没有丝毫信心,也没有丝毫信任感,罪恶地骗了受出来。受被父亲安置在机场附近的酒店里面,半夜三更听了攻的哄骗,偷偷溜出来。攻在酒店外的花坛处等他,背着大大的黑书包,里面塞了衣服和食物,以及自己能借到的所有钱,包括受父给他的那六万。
受还穿着睡衣,看攻眼睛红红肿肿,显然哭了不少,责备问:
“你为什么不到我房间来?”
去他房间,他们可以做爱,然后攻在六点前离开。攻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哽咽又执拗道:
“不去你房间。”
受不解:“那去哪儿啊,这么晚了,明早我十点要登机。”
攻的背影僵了一瞬,随即又强颜欢笑说:
“我想和你去电影院,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一起出来玩过,宝宝我们约会一次好不好?”
受心疼他,和他在一起从来都是偷偷摸摸,去书店攻等他一天,他常常只能呆一两个小时,在他房间约会攻也要提前在小区里躲一晚上,快到凌晨才敢趁保安交接班爬进来。
攻哭着说:“我都没有和你看过电影,谈恋爱都要看电影,我从来没有看过,我特别想和你一起看。”
受也难过得哭出来,乖乖任攻牵着,看他将自己带上约好的车,去向附近不知名的“电影院”。
车开了太久太久,受困得在路上睡着,醒过来发现天还黑着,黑蒙蒙的,一点光都看不到。受摇摇胀痛的脑袋,迷迷糊糊去牵身边的攻,却感觉手上缠绕了一圈铁链。
受被攻绑架。攻连夜将受带出了城,又抱着他坐上偷来的摩托车,轰隆隆开着跑到不知名的小镇上。受被攻灌了药,一直昏昏沉沉,攻已经脑子发疯,想骑着摩托车一直开到Y南那边,偷偷越境。
晚上攻带受住在镇上荒废的造纸厂里,这里已经废弃了几十年,以前发生过坍塌,又破又乱,除了野狗野猫,没人来多待。
攻喂受喝了些水,然后强奸了受。尽管两人是情侣关系,但受意识到被攻发疯绑架,还是恐惧得尖叫。漂亮的小王子哪里吃过这样的苦,直到现在才认清攻的本面目,攻除了是被父亲拯救的好好学生,十四岁以前,一直都是小偷,逃课打架的混混、坏小孩。攻抱着偷来的宝贝,肆无忌惮地在他体内驰骋,将受压在薄薄的防潮垫上,在肮脏的环境里和他做爱,自然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攻堵住受惊恐大叫的嘴,将准备好的胶带贴在他嘴上,激烈地在空洞黑暗的环境里强奸他,贴着他的耳朵粗喘:
“不准叫,不准叫,嗯……”
破败的环境让攻格外兴奋,既然他够不上云端的小白鸽,那就将他拖到泥地里,他们一起堕落。
攻几乎每晚换一个地方,每晚都强奸受。每次都去无人的、荒废的破房子,他似乎天生对这种地方有敏锐的嗅觉,野狗一样,到处都能找到合适的窝。受刚开始哭泣,殴打,后来被干得没有力气,软绵绵被攻抱着,逼里插着似乎永远不会疲软的阴茎,吃掉一股又一股精液。
攻变态地喜欢射在他体内,还不愿意给他清理,受身体发烧也只是给他买了退烧药,偏执地将人抱在怀里,不肯带他去看医生。看了医生,见了陌生人,他的宝贝说不定就会被人认出来,他就会被抓住,和他的宝贝永远分开。
某个下着雷雨的夜晚,攻抱着受躲在某处废弃的小仓库,外面电闪雷鸣,攻和受在敞篷里激烈做爱。受看着小他一岁的男孩野狗一样凶恶地扑在他身上,害怕到哭不出声。这段时间受只要能说话就不停哀求他,求他放自己回去,求他带自己回家,他会哀求爸爸,不会追究攻的责任。对攻的爱已经变成了害怕,受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弟弟,在他的眼中没有找出曾经一丝一毫的熟悉感。攻还是爱他到发疯,不然也不会失去理智,放弃大好的前途,冒着坐牢的风险,连自己的爷爷奶奶也不顾,丧心病狂地带他出来。攻脆弱的时候也会抱着他哭,哀求:
“宝宝,宝宝我做不到,呜……我没办法眼睁睁看你走,你原谅我吧,宝宝你原谅我,我下辈子对你好,拼了命对你好,你让我去死我也愿意,只要你不离开我。”
受疲倦又痛苦,再好的脾气还是忍不住骂他:
“呜……你放我回去,你放我回去,你是疯子,你是变态……”
攻恶狠狠咬他,尖尖的犬齿将他肩膀和乳房咬出血印,舔干他的血,似乎这样才能泄愤,一边哭一边又阴森森道:
“我不放,我死也不放,你要赶我走除非我去死,我们一起死。”
受被他的阴鸷吓到。攻趁他呆愣愣吓住,又将他扑到帐篷里。敞篷里充斥着激烈的抽插声,攻的囊袋拍得受小逼生疼,逼里面又极度的酥麻。强奸已经变成合奸,受情不自禁在攻身下扭屁股,淫叫:
“嗯……嗯嗯……啊……啊……”
攻扯了他嘴上的胶带,粗暴地堵住他嘴,阴茎在他体内狠顶,舒服地感受到受的腿圈紧自己的腰,胳膊也抱住自己颈项,在他身下淫荡扭动。
性爱已经变成痛苦情绪的消解剂,两个人沉浸在肉体的快感中,经常忘记残酷的现实。某一晚攻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歇息,哀求受配合他去住小旅馆,受吃饱了饭已经犯困,身体被攻抚摸着无法克制地想要,竟然鬼使神差答应了攻。两个人流亡了大半个月头一次住进了像样的宾馆,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在房间做到天亮。
受叫得太淫荡,隔壁的房客都敲门怒骂:
“你们他妈小声点儿!”
受羞耻得立刻捂住嘴,攻骑在他身上冲着房门怒吼:
“滚!”
被人提醒,受再也不敢叫,攻骑在他身上想要高潮,热汗淋漓看着他,哀求:
“叫出来,老婆叫出来。”
受羞愤不已,攻舔着他的耳朵说胡话:
“你叫得特别好听,你一叫我就想射,把你射满。”
受羞耻地听着这些话,感觉攻色情地舔他奶尖,手指抚摸他阴茎,轻哼:
“宝宝好可爱,我第一次见面就特别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到想咬一口。”
受哭着骂他:
“你胡说,你第一次见面骂我了,呜呜呜……”
受想到十岁的时候攻偷了他的包,被抓住后盯着他骂骂咧咧,恶狠狠阴鸷的模样完全不像一个九岁的小孩子。攻吸着他奶头轻叹:
“没有骂你,我在骂我自己,骂我好蠢,怎么当着你的面被抓住,好丢脸。”
受泪濛濛看着夜色中他的眼睛,觉得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恶,完全没有变过,是个不懂得感恩的小畜生。
攻才没有想那么多,喜欢的东西一定要紧紧抓在手上,不然就会被别人抢走了。他本来就穷,这样珍贵的珍宝更要好好守护,否则比他大的孩子,比他富有的孩子和他抢怎么办。他要把受藏起来,藏在自己的破狗窝里,当一条丧心病狂的恶犬,谁敢和他抢就和谁拼命,受的父亲也不行。
两个人兜兜转转,一直骑行了一个多月才走到边境,期间攻怕被交警盘问,经常走一些地图上都搜不到的破烂小路。受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苦,也没见识过这么多人,形形色色的,生活在尘埃里的人。
那些卖菜的大爷,为了多卖几个钱天还没亮就挑着担子赶集,攻为了省钱,也经常带他逛一些拥挤的小摊。攻每天都将他抓得很紧,睡觉都要用铁链将两人绑在一起,每次要带他去买东西都看着他的眼睛说:
“宝宝你要紧紧跟着我,不可以相信其他人,不然你很容易被人拐卖掉。”
受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攻却固执地让他也穿得脏兮兮,脸上也糊上泥巴,执拗说:
“真的,你这么漂亮,又这么单纯,最容易被人贩子盯上。”
受骂他:“你就是人贩子!”
攻红了脸,亲他一口:“我不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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