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同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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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弈要疯了,他现在开始丢衣服了。
幸亏是夏天,校服外套丢了也没事,穿个白衬衫也不冷。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叶云钧,烈日炎炎的大夏天套着外套,满意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前桌觉得叶哥好像傻了,大夏天穿外套不说,还他妈穿的是个紧绷绷的小号,感觉叶哥随时都要把外套撑烂了。
但叶哥在睡觉,他不好意思问什么。
而且也不敢问什么。
前桌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叶哥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好像,大概,貌似是很久之前下了场大雨,第二天叶哥就很奇怪了。
难道是雨夜发烧烧傻了……?
上课铃响了起来,叶云钧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穿老婆衣服睡觉,爽!
就是有点热。
前桌扭过头来,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他看着叶云钧身上的外套,突然想起来许天弈同桌前两天在班里喊:“谁看见小许外套了?小许最近点背,老丢东西,大家帮帮忙找找呗!”
许天弈坐在座位上,尴尬的把头埋进胳膊:啊,早知道不让同桌帮他找了……
前桌好像想通了什么,对着刚睡醒的叶云钧迷之微笑,点了点头:“放心吧叶哥,别不好意思,我会帮你的。”
睡眼惺忪的叶云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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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弈发现自己的外套挂在叶云钧椅背上时,许天弈正在操场打球。
许天弈拽过来那件外套,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甚至还拿鼻子嗅了嗅,呃,是叶云钧的味道。
但这件衣服是175码,确实是自己的,连袖口的黑笔水印迹都一样。
许天弈拿着衣服愣神,一时反应不过来是什么一回事。
前桌回来拿水的时候就正好看见这幅场景,许天弈呆呆的看着衣服,窗外的阳光照到他脸上,整个人像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不该被摆在这个教室里的。
前桌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叶哥易感期的对象为什么是许天弈了。
许天弈听见动静,忙把衣服收了起来,冲前桌笑了笑。
前桌把许天弈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扯过来许天弈手中的校服,又郑重的放在叶云钧的桌子上。
把衣服叠好后,前桌对许天弈说:“以后呢,你的东西可能时不时就要被叶哥拿走,别太在意。”
许天弈本就是内敛腼腆的性格,被前桌这么一说,急得耳尖泛红:“为什么呀…明明是我的东西。”
本该是严肃质问的语气,到许天弈嘴里就是软糯糯的撒娇。
前桌语气也不知觉温柔下来:“这个…你学习那么好,应该知道的吧。生理卫生课都讲过啊。”
许天弈悄悄移动到叶云钧的桌子旁,伸手去拿自己的外套,顺带摇摇头:“生/理卫/生课我听完omega的就走神了。”
哪里是走神,明明是自己听的太认真被同桌嘲笑,一个omega还听关于alpha的知识,怎么,是给自己未来男朋友听的吗?
害得许天弈立马捂住耳朵,瞪了同桌一眼,课也没怎么听进去。
前桌看着许天弈攥紧自己的外套,叹了口气,无奈的承认:“我们alpha都是有易感期的,跟你们omega发//情期差不多。易感期很难受,会忍不住去黏自己的omega,对omega有极强的依赖性。会囤omega的东西筑巢,有安全感。就那种安全感,你懂的吧?”
前桌说完,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世界第一大学霸,清北都应该来请他当教授的那种。
许天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句为什么他的omega是我,到底也没敢问出来。
许天弈脸皮太薄了。
他想,算了,不过是拿我的衣服筑巢而已。
问题不大,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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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阳光亮的刺眼,汗水湿透了叶云钧的衬衫,他把衣服撩起来露出紧绷的腹肌,擦了一把汗,走进教室。
正好看见许天弈把校服叠好放回他的座位,叶云钧倒也不觉得尴尬,他甚至认为,又可以趁机牵阿羿的手了。
叶云钧走进许天弈,他张张嘴:“阿羿,我……”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从下巴尖滴落下来,叶云钧随手抹开汗,汗涔涔的手想要拽许天弈的衣角。
许天弈闻声抬头,看见叶云钧红扑扑的脸,他本身就是软糯的性格,也说不出什么严肃骇人的话,尤其是见到叶云钧这个样子。
许天弈把校服放好后说:“没事。”
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叶云钧以为许天弈生气了,刚想解释什么,不曾想许天弈忽然转头,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又问:“还需要其他什么东西吗?”
他看向许天弈,隐约在阿羿明亮的眼眸里看出些担忧。
叶云钧有些愣神,也没弄明白阿羿是什么意思,嘴巴行动快于脑子,便脱口而出:“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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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课的时候,许天弈抱着大大小小的书摞到叶云钧桌子上,气喘吁吁的说:“让…让让……”
他上课偷偷问了同桌,alpha易感期的对象是自己,那自己要怎么办。
同桌说,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他,alpha易感期的时候是很脆弱的。
许天弈忽然就想到第一晚的雨夜,叶云钧趴在桌子上病恹恹的样子。
还有那天之后,叶云钧一直黏着他的样子,许天弈有点脸红。
同桌撺掇许天弈:“谁啊谁啊,你可不能不管人家,我们alpha易感期非常无敌难熬的。”
许天弈摇摇头不肯说,但课前去找班主任说要换座位。
许天弈的成绩一般,叶云钧成绩好,班主任自然是愿意把他们俩放一起。
顺理成章,许天弈和叶云钧成了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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