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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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平平安安地过去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小晴又带着老钟在厂区里七拐八拐了。似乎是一种默契，两人谈着不着边际的话题，从小猫小狗到最新上映的电视剧，直到老钟觉得，自己似乎该提一点相关的事情。

“说起来，这批孩子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问题，所有人都避而不谈——当绝大多数人都从工厂里获取活泼漂亮的孩子，摆脱了生育的束缚时，他们不会也不愿去想，不合格的孩子、有瑕疵的孩子、出了生产事故的孩子，会怎么样。那些出厂才出问题的孩子，法律上是认定他们作为人的资格，有专人驻厂监督，以避免倒卖积压销毁之类的事情出现，时刻准备着把违规的人送进监狱，而且也总有些比较穷的人愿意购买。但在7－10个月中间出生产问题的孩子，就有一个尴尬局面——他们有人照顾的话，有一些可能活下来，但可能终身就是一个发育不良的残疾人。全力救治的社会成本太大，更可能是救治了最后死去，所以允许销毁。但无论是谁，甚至是监督者，进工厂之后，嘴上不挂上阴德这样迷信的字眼，是不可能的。

果然，说到这个，小晴的脸色就暗了下来。

“按错了一个按钮，导致废水混入了营养液里。这批孩子出来可能会影响发育，也可能有未知疾病。而且他们只有7个月，按规定来说，是应该全部销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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