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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去找了赵子。
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抽烟。
沈弈吐出一口白雾,偏着头看向远处,说:“他不理我了。”
赵子是沈弈的唯一说得上真心话的朋友。
但两人平时的交流也不多,没聊过这么正经的话题。
赵子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是谁。
之前他就觉得不对劲,沈弈对周燃绝对有秘密。
但他不敢问啊。
可现在,沈弈竟然找他来聊关于周燃的事儿,那是不是可以说他有资格了解一下沈弈对周燃的想法呢?
赵子眼一闭心一横,说:“沈哥,咱俩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问一句,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把一个好好的人关家里,断绝与外界的各种联系,除了父母双亡的小混混周燃,没人能受得了沈弈这种变态的爱。
沈弈又抽了口烟,歪着头想了想,说:“可他前几天还愿意和我说话了。”
真烦,沈弈想,他从来没考虑过这种问题,现在却要为了周燃绞尽脑汁的想答案。
赵子拍了拍沈弈的肩,说:“也就周燃受得了你。”
沈弈问:“那怎么办?”
赵子受宠若惊,沈哥竟然找他问意见,他以为沈弈只是单纯的来聊聊天而已。
赵子想了想自己女朋友生气的时候,他说:“哄他呗。买点他喜欢的东西,说点好话,最重要的是真诚。”
沈弈掐灭了烟,不耐烦的说:“这么麻烦。”
赵子:“随你咯沈哥,你就算不这么做,过几天估计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沈弈想了想,说:“过几天?”
赵子说:“嗯,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吧。这还是保守估计,我女朋友能两个月不理我,害得我以为她默认和我分手了呢,还好我把她追回来了。”
沈弈没什么表情,说了句:“祝你俩百年好合。”
赵子嘿嘿一笑,说:“先关心一下你家那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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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沈弈没去上学,逃课给周燃买了最新的电动和最火的乐高。
为什么买这两个,因为周燃在家里经常玩儿的就是这两样。
他对读书和种花没多大兴趣,整天就闷在家玩游戏。
沈弈想了想,又去买了点菜。
回到家时,周燃还在拼上次那个乐高城堡。
他听见沈弈回来的动静,头也没抬,继续他手中的事业。
沈弈默默把东西放到周燃身边。
周燃誓死不扭头,不看他,冷战不能输。
沈弈叹了口气,说:“给你买了东西,看看?”
周燃用沉默告诉他不看。
沈弈把东西往周燃的方向推了推,然后去了厨房。
周燃疑惑了一下,怎么今天沈弈要亲自下厨。
他看见了沈弈买的东西,又是游戏。
周燃又把东西放回原位。
晚上餐桌上的饭,都是周燃爱吃的。
清淡爽口,不是油腻的大鱼大肉。
周燃感觉自己身处于鸿门宴,他咳了一声,缓解疑虑。
沈弈给他倒了杯水,递给周燃。
周燃:……
他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自半游乐场事件半个月以来,周燃第一次主动开口,说了嗯,好,都行之外的话。
他问沈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又突然变了性格。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但却是沈弈第一次正面回答了他的问题,前几天的思考可不是白思考的。
他摇摇头说:“不知道。”
好吧,就是白思考的。
周燃被他一句认真的不知道给噎住了,又低头吃饭,不再说什么。
但冷战却暗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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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后的这几天里,沈弈坏心眼的按着周燃来回做。
做的周燃看见沈弈就双腿打颤,连赚钱的念头都没了,他觉着自己要死在沈弈身下。
他试图和沈弈讲道理:“你去别的地方看看,比我年轻比我帅比我活好的人多多了,你不用非得绑着我。”
沈弈不喜欢周燃总是说离开他的话,听多了他难免控制不住自己,沈弈和周燃在一起,脾气已经好很多了。
他又想起来游乐场,想起来那个陌生的,但却能和周燃相谈甚欢的小男孩。
于是这次做的尤其狠。
周燃脖子上的项圈从未被摘下,沈弈让周燃跪在床上,他从后面进去。
沈弈一手拽着周燃脖子上的黑色项圈,一手落在他的腰上,将胯下那根东西粗暴的送进周燃身体里。
他扯着项圈,迫使周燃仰起脖子,项圈摩擦周燃的喉结,勒的周燃反呕。
做爱时添加暴力元素往往能带来更多更大的快感。
周燃很快就射了出来。
而沈弈又偏偏不射出来,折磨了周燃好一阵,直到周燃颤抖着喊受不了了,他要死了,沈弈才射进周燃身体里。
他毫不吝啬自己的精液,把周燃射的直打颤,小腹都微微隆起,像有了身孕。
周燃听话时,沈弈一般戴套。
像今天这种情况,沈弈自然是不带套内射。
不过这对周燃没多大影响,最后总是沈弈帮他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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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燃觉得整个人像被大型货车碾过一样,还是来来回回的碾那种,完全动不了,更别说下床了。
沈弈帮他擦药时,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他不在意这种异样的感觉,因为和周燃在一起,他总是有奇怪的感觉。
沈弈将注意力集中在擦药上,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药膏,凉凉的。
探进去时,周燃被冰的一缩,那里就紧紧的吸住沈弈的手指。
周燃的嗓子因为昨天的哭喊,早也哑了,他的头埋在枕头里,还在后怕。
他有气无力的撒娇:“好疼啊沈弈,好疼。”
沈弈听见后心一颤,本就轻柔的动作更加小心起来。
等他抹完药,周燃不知道喊了几句疼。
明明之前打架打出血都不哼一声的。
周燃感觉到手指从后面抽出来,呼出一口气,终于擦完了。
傻逼沈弈,一个月内你别想再碰我。
周燃气呼呼的在脑袋里把沈弈千刀万剐,正剐的上劲儿呢,大腿忽然感受到水的触感,像雨滴落下来,是湿湿凉凉的感觉。
周燃心下一惊,先是愣住了,然后猛然转头,惊恐的大叫:“你他妈不会把口水流到我腿上了吧?!”
沈弈本来离周燃很近,被周燃转身的动作吓了一下,身子稍微向后仰才避免被周燃抡一胳膊。
他疑惑的看向周燃。
周燃对上沈弈的眼神,接下来要骂的话憋回了肚子里,这次不是因为害怕。
他咽了口唾沫,呆呆的看着沈弈。
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你眼睛,很疼吗?”
他想开个玩笑,说,不会吧,我的菊花难道辣到你眼睛了?
可气氛好像不太对,他从来没过沈弈的眼睛里有水流出来,还他是在哭吗?
还哭的悄无声息,好诡异。
泪水顺着沈弈的脸滑下来,很细一道,也很快就停了。
沈弈眨了眨眼,好像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流泪。
周燃随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递给沈弈,他莫名觉得有些压抑,草草的安慰了两句:“别哭了,我都没哭,又没你操坏。”
沈弈接过纸,机械的擦了擦脸,后知后觉的问:“我流眼泪了?”
周燃昂了一声,又安慰他说:“别怕,我感觉我还行,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沈弈突然笑了,笑出声音那种,很小一声短促的笑。
周燃很少见到沈弈笑,更别说笑的这么开心。
他又把脸埋进枕头,说:“还不是你弄的,你还笑。”
回答他的是脖子上凉凉的触感,沈弈在往他脖子上的勒痕上抹药。
那红痕触目惊心,比以往沈弈掐他大腿时弄出来的痕迹还要深。
沈弈在那里揉了又揉,直到把周燃搓的乱叫:“你打算在我脖子上搓皮起火吗?”
沈弈这才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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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弈:我悟了,我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