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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Everlasting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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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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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Everlasting Dream.

[01/御泽] - Still Alive.

Tomorrow never knows.——Sawamura Eijun

御幸一也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棒球之外的乐趣了。

他在小时候就因为聪明和不符合年纪的成熟而被周围的人称作天才,起初,他会因为这些赞美而高兴,可那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

他渐渐对那些溢美之词麻木不仁,他知道他真正感兴趣的不是那一部分,而奇怪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能让自己感到开心。

直到一次体检,他做了脑部的X-ray,医生告诉他的父母,从这张X光片来看,在概率学上他可能是潜在的ASPD,这种人在解读与情感有关的词汇时,血液会更多地流向颞叶。

——他会缺乏同情心、有暴力倾向、难以控制感情、对感情的感受和体会转瞬即逝、控制欲非常强烈。

到了13岁,他被定性为高智商型ASPD,他父亲给他请的心理医生告诉他父亲可以稍微放下心来,因为他孩子的犯罪率要比一般的ASPD低得多,只要不要去做刺激他的事——这种高智商型ASPD,很难去做出不聪明的选择。

当他父亲小心翼翼地问御幸一也是否对什么有兴趣时,他看到电视上甲子园的直播,里面的投手笑得那么开心,这是他极力想要去理解和拥有的情绪,于是他点点头,告诉他,“我想……去试试打棒球。”

然后,他就在棒球里体会到了无穷的乐趣。

这是一项神奇的运动,他的输赢可以在任何一个小局里大起大落,那种刺激感令他百试不厌。

他选择了具有大局观的位置——捕手,他会更多的去思考,显然那个ASPD让他极为理性的思维在棒球里得到了充分的运用,他也因此成为了一个同世代里最优秀的捕手位。

然后他在高中遇见了一个很神奇的人。

他在见到那个人的第一天,就萌生一些莫名的想法,他在思考情绪起伏这么大、这么一根筋、这么不运用脑子的一个家伙,是如何打棒球的。

他很好奇。

他也会好奇。

社团的投手前辈曾明言过不喜欢自己,说他总过于强势,对他们的要求也是如此。说他过于“冷血”的要求他们“进步”和完美的“配合”,却不设身处地的体会他们的感受。

对此他会尽力去思考他是哪一环出了错,但是他却很难感受到“歉意”。

他知道前辈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法体会,他只是凭着自己的理性去要求最好的结果,但也许这在常人看来是过于“无情”的。

于是他尝试着去做到“有情”。

这一切,他都需要学习。

情绪异常明显、又积极又乐观、爱笑的泽村荣纯成了他不二的观察对象。

——他观察了泽村许久,发现他的行动不能用常理来解释,而自己对他日益增加的关心和注目,显然也不能用自己理性的那一面去思考。他的脑子如此告诉他,他是想不出那个结果来的,那种事——用他这绝顶聪明的脑袋、用这个血液大多数流向颞叶的大脑,是如何都想不出来的。

他开始学着去理解这种感情。

泽村喜欢拖着那个巨大的轮胎锻炼体力、泽村有着极其柔软的身体、泽村的短打十分绝妙、泽村在社团里人缘很好、泽村对前辈不喜欢使用敬语、泽村讨厌吃纳豆、泽村……荣纯喜欢粉红色。

泽村荣纯给了他不一样的动力,然而他还在学习的过程中,就被粗暴的打断了。

他发现了,泽村荣纯和克里斯前辈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他们之间仿佛容不下其他人,其中也包括自己。

这给了他巨大的刺激。

他从未体会过的那种情绪——心脏如同被什么尖锐的物体抵住般,持续地抽痛着,就像患了某种重症。

御幸一也轻轻摸着自己的心脏,想要留住这种强烈而持久的感情,他不曾体会,他暂时的拥有了,他想要去珍惜。

他需要这些感觉,他需要泽村荣纯在他身边。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活着。

他想起小野医生的话,他是怎么说过的?

“只要不要去做刺激他的事——这种高智商型ASPD,很难去做出不聪明的选择。”

他觉得医生说的完全对,而且不难发现,后面也许还有一句未出口的话——“但是一旦他们决定了,他们可能会实行的犯罪,是接近完美的。”

他也不想做出不聪明的选择——可是他更需要证明自己仍然活着。

他会学着去像他那样“微笑”。

他会学着去努力的“社交”。

他会学着去讨厌“纳豆”。

他会学习去喜欢“粉红色”。

他无论如何聪明,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拯救自己。

——所以他不会选择去学习退后,他会用自己的方式留住自己的“生命”,即便那种做法是医生口中“接近完美的犯罪”。

[02/鸣御泽] - Narumiya’s Dairy:If I Were You

If I Were You,i'd do the same thing.——Narumiya Mei

NYC的雪总来的让人猝不及防,在令人意外的这一点上,他对御幸一也萌生的感情也堪称毫不相让。

他坐在NY猎犬队的主场里,从高处看着御幸一也正全神贯注的对投手打暗号。

他以前从未想过御幸一也的队服上,在名字正下方的号码29所代表的含义,但是倘若他冷静思考一番,他就能发现那其实便是沢村荣纯离开东京到达纽约的日子。

——御幸一也真正开始拥有沢村荣纯的日子。

这难道是什么变态精神病患者自我意识的浪漫吗?

这一点让他感到焦灼。

成宫鸣承认,御幸一也如此吸引他,是因为他活成了他欣赏的终极形态(如果撇开那种扭曲不谈的话)。

人们常常说,成宫鸣很任性、性格很差。但是人们常常也都以为,那是他身为一个天才的附加品——一个性格上的缺陷。

可是又有谁知道,那便是他人格的主导部分呢?

那些声音,看得上他的、看不惯他的,欣赏他的、厌恶他的,他们自以为自己了解他的某个部分,便开始评头论足,仿佛想用偶然窥见的一角去解释他们坐在井底看到的整个狭隘的世界。

他知道御幸一也无疑也是“任性”的。

他把他想要得到的牢牢捏紧在手中,用他的聪明才智。

这对于泽村荣纯来说无疑是个悲剧,但对于他御幸一也来说,却是个最大的团圆结局。

他不得不承认,不,应该说他就算承认也不会说出口,他感到嫉妒。

嫉妒——他对沢村荣纯的执着。

“呐,荣纯。那对投捕真的没出息是不是?一对上一也就直接敬远,这都第二次了。”

从一开始就坐在成宫鸣旁边和他一起看球的人,身上已经堆了一层薄雪。

泽村荣纯事到如今似乎已经成了他们的公共“财产”。

御幸一也需要“掌控”泽村荣纯才能保持自己,而他成宫鸣则需要通过泽村荣纯,来“拥有”和“观察”御幸一也。

真是个扭曲的怪圈。

可是说实话,他并不讨厌泽村荣纯。

甚至能看出原来的他是一个十分乐观、吸引人的家伙,而变成如今战战兢兢的模样,他多少还感到点惋惜吧。

——要是国友警督看到了,又会说他是“事不关己的高高在上”了吧。

但是他有这个资格去对泽村荣纯做出任何评判。

成宫鸣笑眯眯地看着沢村荣纯僵硬的脸,“诶,荣纯。你可没有想要逃吧?”

泽村荣纯怔住了,呆呆的看着他。

他蓝色的眼睛深处闪过犀利的光,“就在这几分钟内,我就想到了五种不同的方式让你在老家的那些朋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警方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呢。”

成宫鸣用极快的语速说着,只见他旁边的人面色渐渐惨白,匆忙辩解道:“我…没…有想逃……”

“一也怎么和你说的?说话的时候好好叫人的名字。”

“……鸣。”

成宫鸣知道威胁到位了,又道:“好了荣纯,今天可是要去找我的一个朋友,帮你在NYC弄个身份呢。不然你一直当黑户可怎么好?”

“我想想,按照美式的叫法,不如……你就叫Eijun·Mei·Miyuki怎么样?”

“哈哈哈,开个玩笑!”

“你之后肯定要跟一也姓啦,只不过名字我们还可以再想想~”

沢村荣纯没有回答,成宫鸣当然也不需要他回答。

他其实并不好奇如果荣纯有了正式的美国公民身份以后,一也会做什么。

NYC很久之前就已经通过了同性婚姻的法案。

不用怎么费脑子,就能想到——御幸一也会和泽村荣纯结婚,他想和荣纯结婚。

想到这里,成宫鸣又不爽了起来,凭什么一也可以这样随心所欲的让他在旁边看着他们结婚,还让他帮他?

但是想到御幸一也那些“甜蜜”的报答,他如同陷入了一个个诡秘而又‎‍诱‍‎‍‎‌惑‌‎的泥沼,浇灌他那些早已生根发芽的异于常人的欲望。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明显的好了起来,反复无常得像个孩子,“啊啊,该让一也怎么补偿我才好呢?”

嘴里说着这话,他的思绪却早都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成宫鸣早就从克里斯的话里、还有从御幸一也那里查到的线索推断出一切了。

不难猜出一也在荣纯来的那年——也就是泽村荣纯差点就要和泷川克里斯互相确定心意的那几天,他去了机场,他把人绑走了,然后把人关了起来。

在那之前他一直在学校扮演一个“社团好前辈”的形象,所以随便编织一个谎言然后让荣纯跟他走,是轻而易举的事,而逃过监控什么的也绝非难事,避开那些监控的线路他现在就能想到两、三条。这些事情只要一也有过缜密的计划,基本上他就能完美的实施。

一也这类高智商型ASPD,在极度聪明的脑袋和理性的束缚下,比较难以做出疯狂的事——但是一也已经做出来了。

对于一般人而言的“喜欢”、“爱情”在一也那里需要更加长的时间去体会,而“失去”这种情绪带来刺激对于一也来说也相较普通人来说,漫长而剧烈的多。

但如果他是御幸一也,他可能会采取类似的手法,只是他的“方法”会有更多层遮掩罢了。

没错,御幸一也是个高智商型ASPD、一个有致命吸引力的Psychopath。

——可谁又能确定他成宫鸣就不是呢?

他只是用了更便利的方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罢了。

这样的做法是否正确?

——他从不思考这些,他们这类人,总是如此。

运动场内,结束防御轮次的御幸一也揭起面部护具抬头看向他们的方向,似乎是感到好事将近,微微露出笑,真实而又甜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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