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原跟个死鱼一样瘫着,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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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原跟个死鱼一样瘫着,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手腕那里火辣辣的疼,估计是磨破了。
陈麟州就睡在他身边,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肚皮上,面色松懈无防。
目光瞥见早上留在床头柜上的那杯牛奶,盯着上半部分的玻璃看了好一会儿,得承认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想把碎玻璃插进他的脖子。
但这个念头一出现,程原就被吓得后脊背一阵发麻。
身上很干净,应该是晕过去的时候,被陈麟州带进卫生间洗过了。
也不知道现在多少点,程原脑子里还有些涨涨的,耳边似乎还有断断续续的呻吟,跟穿脑魔音一样,吵的他心烦。
想动一动腿,却被陈麟州突然搭上来的一条腿死死压住。
下意识去看旁边人的动静,吓得他冷汗都快下来了。
立马就不动了,生怕把他吵醒。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么睁着眼,一夜无眠到天亮。
早上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感觉身旁的人起了床,然后似乎有关门声。
程原一觉睡到中午,直接被饿醒的。
身上光溜溜的,还饿着,忍不住大喊陈麟州的名字,结果也没有人应。
程原不死心的喊了好几遍,最后裹着被子起来,忿忿不平的把那杯牛奶给喝了,又看了看干巴巴的三明治,一狠心,也都吃了。
稍微算垫了一点儿,他又开始试着把那个该死的铁链给弄下来,但拽过来看见那个锁眼之后,程原立马又死心了。
反倒因为周边弄出来的红痕和淤青,有一种了结陈麟州的冲动,又看了看赤裸的身体,心里一阵恼火。
这他妈是不是有病!
吃喝不给也就算了,居然特么连衣服也不给!
就那么坐了一会儿,感觉腰说不上来的酸,又默默躺回去,那里还是有一点点疼。
在心里问候了一下陈麟州八辈祖宗之后,程原又无聊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睡就睡到傍晚,隐隐约约听见外面好像有人在交谈似的,接着又似乎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还以为是陈麟州回来了,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下来,露出一小半肩膀,上面有青青紫紫的印子还没消干净,用手揉了揉眼睛。
接着门一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瘦削的身影,脚步很迟疑似的,在门口就停下了。
程原揉完眼睛看向门口,刚打算骂几句,结果和樊正歌的眼睛对视上,两个人都直接呆住,跟见了鬼似的。
还是陈麟州随后走进来,把门敞到最大,颇为玩味了看了一下两个人,随后懒懒道:“你确定还要住下来吗?”
樊正歌眼底黑了一下,随机蹙着眉头,不解道:“他怎么在这儿?”
“这跟你有关系吗?”陈麟州抱着臂,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微微歪着头,看着樊正歌,意味深长道:“你跟他很熟吗?”
樊正歌听见这话,抿了一下唇,微微垂了垂眼帘,不疾不徐道:“哥,你还是觉得我会害你是不是?”
“别他妈叫我哥!”陈麟州很抵触的蹙了蹙眉头,跟他纠正,“当年把我送走的时候,我特么就不是你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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