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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怎么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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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正文-----

傅禹自知理亏,却隐隐地觉得难过、失落,最后是生气。

难过于时鹤生的态度;

失落于两个人未完成的事;

生气于他自己竟然理智如此不坚定。

他不是没有过非分之想,不是没想过和他握手、拥抱、亲吻和缠绵。只是每每在见到时鹤生面的那一刻,那些旖旎的幻想都会被自己压下去。

不是不想,只是不想被他觉得自己如此肤浅,不想被觉得自己的爱意只是肌肤之亲的目的。

但也只是难过了一会会,很快,傅禹就迈着长腿走了出来。

今晚并没有结束,还有最后一个保留节目。无论怎样,他准备了,就要给他看。

时鹤生的房门紧闭,整个房子里悄无声息,只有傅禹的脚步声宛如鬼魅一般沉闷又规律的出现。

“叩叩叩——”

傅禹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睡了吗?”

时鹤生翻了个身,并不想回应。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面对傅禹的欲望。

清醒过来的一瞬间他自然是愤怒的。但回来之后,愤怒渐渐散去就只余不自在了。他从来没想过,或者说从未把傅禹当做和他一样的人,他们从未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他从前把傅禹当无欲无求的小孩,交往从不出格;现在还未来得及认真考虑过这件事的后果,他们结了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傅禹,也只是一个会有欲望的普通人。

是爱情把他奉上了神坛,但尚未有人发现,还没人把他接下来。

如果他们会住在一起,那他们就有可能发生关系。

这个认知一旦出现,就没法再消失了。

他回来后去洗了个澡,浴巾被丢进脏衣篓,热水滑过身体,冷不丁的就想起来傅禹的嗓音。傅禹长得高大,把他抱得很紧,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嘴唇在他耳边和脖子上游荡、吮吸。细想起来还有在他身上四处作乱的手指,他叫自己什么?

宝贝。

直叫得时鹤生头皮发麻,打了个冷颤。手上还在揉搓着发丝的泡沫,时鹤生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瞧了自己的下身一眼。

就只是想了想,刚刚疲软下去的性器又硬了。

这种发现让他觉得十分难受,就好像多年前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会对着男性的身体有感觉一样。

——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

他对着男人会硬,就算是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就算是对着不该发生关系的人,他还是会有感觉。

而自己的手握上去的感觉,远不如别人的。

时鹤生红着耳根,面无表情地在浴室里发泄了一次,洗干净就出来裹进了被子里装死。

他今晚绝无可能再见傅禹、绝对!

十分钟后,时鹤生裹着厚厚地毛毯打开了房门。

傅禹说他不开门自己就要在门口坐一夜,等到他明天出门来见他。

虽然时鹤生觉得傅禹这样的威胁无伤大雅且十足幼稚,但他觉得傅禹的性格确实做得出来。

他是记得,那年夏天,傅禹在他楼下站了四个小时,几近中暑。

“干嘛?”

傅禹看见他愿意开门,脸上的笑都掩不住,急忙就要去拉他的手:“你不生气了?”

“生什么气?”时鹤生裹着毛毯,整个人缩着躲开他的动作,仰起头瞪着眼反问了他一句。

轮到傅禹说不出话了,他收回手,笑了笑,直接表明来意:“跟我下来一趟,有个东西还没送给你。”

“什么东西?还要下楼?”时鹤生连一只脚都不想迈出房门。

傅禹有些为难,垂眼低声道:“我拿不上来。你跟我下去一趟,就两分钟,行吗?不耽误你睡觉,我也……不会动手动脚的……”

“……”

时鹤生倒也不是怕这个,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好热,耳根好热,脸也好热,整个人缩在毯子里,不想移动。

就像缩进了壳里的乌龟,出去就会变得光溜溜的,好丢人。

“等着。”时鹤生丢下一句话,就关了门。

过了几分钟,他又出来了。他把睡衣脱了,穿了一件白色的长毛毛衣和黑色裤子,连脚上都穿上了袜子,才愿意出门。

傅禹带着他,一直走到了厨房。

“来厨房干什么?”时鹤生疑惑道:“蛋糕我们已经吃过了。”

“东西在放水果那个冰箱里。”傅禹站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你打开看看。”

“……”

厨房的灯在时鹤生打开冰箱的一瞬间关上了。

冰箱的白光映照着他精致的侧脸,时鹤生的眼睛微微睁大,侧过头看了傅禹一眼,再重新看向冰箱。

每一格、每一层都塞满了洋桔梗。

洋桔梗的花朵别致,长长的花梗垂下,都散着散漫了格子。黄白色和粉色占了大部分,唯有一束紫色桔梗是用牛皮纸裹起来的花束,放在最中间的位置。

“是《野兽之瞳》的冰箱吗?”时鹤生拿出拿束紫色桔梗看了看,转头看傅禹。

厨房关了灯,傅禹走过来,从他手里的花束里拿出藏好的绒布盒子,道:“不是浪漫,是永恒的爱。蛋糕也不是新婚礼物,这个才是。”

傅禹在时鹤生面前,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屈膝,打开了那个盒子,“我不想现在和你说对不起。我想先问一句,时鹤生,你愿意接受这枚戒指吗?”

盒子里是两枚一模一样的对戒,款式很简单,没有镶钻,只有雕刻的花纹和字母,不难看出来一枚小些的花体的【fy】,一枚圈口大一些,上面是【hs】。

时鹤生沉默了一瞬,几乎忘了呼吸。

原来结婚之前还会有求婚,还有情侣戒指和鲜花。他曾经以为现在能维持他们关系的,除了缥缈的爱意,就只有那一纸协议。但傅禹不满足于此,他要让这个婚结得更真实。

这种体验实属新奇,时鹤生看着傅禹认真的眉眼,看着那对戒指,忍不住缓缓伸出了手,递给傅禹。

刻着傅禹名字的戒指落进他的指尖,傅禹站起身,把自己的手也递给了时鹤生。

“什么时候准备的?”时鹤生伸手握住他的手,一点点认真地把戒指套进去:“你怎么知道我的指围?”

“很早。”傅禹的声音很轻很轻,虽然气氛很好,但他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想……”

“没事儿。”时鹤生打断了他的话。

借着冰箱的光傅禹觉得时鹤生更温柔好看了,他指尖的戒指还泛着光,声音很轻,时鹤生眨了眨眼,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

不介意他碰他吗?

傅禹垂着头,手指摩挲着时鹤生的指节,得寸进尺,欣喜若狂地凑近了问:“那我现在可以亲吻新郎了吗?”

啪。

花束拍在傅禹肩头,他迷茫地看了时鹤生一眼。

时鹤生恼羞成怒:“去找几个花瓶来,给我把这些花‎‌插‍‍‎进‍‌‎去。”

傅禹摸了摸头,应了。

心里疑惑,不是不生气了吗?怎么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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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禹:逐渐大胆起来。

——

宝,妈这边建议直接上成功率更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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