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圆梦文
原创女主,OOC预警
-----正文-----
本文背景设定为托老的《魔戒》,灵感来自Fleurie的歌曲《Breathe》,各位看文可循环播放此曲,食用感受更佳!
关于女主的名字:Eira 尔拉:(威尔斯语)白雪。
我记得那天大雪纷飞,洋洋洒洒落满我的肩头,我喜欢雪,更眷恋纯白雪地里天使一般的你。
(一)
男子撩开御寒的毛毡,挺拔的身姿带着一身的风雪寒气来到了我的面前,深蓝色的双眸让我手中的灵球也黯然失色。
“莱戈拉斯”
我低下来头,确保脸上的黑纱能遮住自己的脸,“Eira”
标志的尖耳朵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这是一位精灵,柔顺的金发整齐得披在他的肩头,光洁白皙的脸庞,带着神圣的光芒。
“莱戈拉斯 ”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缓缓地开口,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起伏,“你想问什么事?”
他是来求我占卜的,从他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
“此行的成败。”他长身而立,几乎是一个词一个词地吐露,带着精灵族特有的优雅。
我抚摸着灵球,它开始闪烁着白色的光,就像冬日的暖阳,在我的手心里逐渐温热起来。
人族,精灵族,矮人族,半兽人……这是一片充满血腥和屠戮的世界,而那个戒指就是这人间炼狱的始作俑者。魔多 末日火山,熊熊烈火吞噬了索伦的戒指,也吞噬了一个人。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带血的泪从眼眶里滚落,黑暗中,我看到一个金色的瞳孔正注视着一切,而我无法反抗,快要被它吞噬。
“Eira”
呼喊声由远及近,世界终于开始明亮,而眼前的人却依旧扭曲,在光怪陆离的色调下,我看到了精灵的那双眼睛,瞬间寒意涌来,颤抖着对他说了一句,“跑!活下去!”
(二)
圣盔谷,它号称永远不会被攻破。所以,我在冬季到来之时,跟随着大部队逃离到这里,却发现洛汗最后的堡垒,其实已经不再安全。
城里一片混乱,逃亡的人群中散播着一个消息:刚铎王朝的阿拉贡将取代国王希优顿,成为洛汗的新一代君王,一时之间流言四起、人人自危,洛汗国王疯狂的亲卫兵在全城搜捕并杀害流言的传播者和占卜师。
将身上的红裙和黑纱脱下,我换上了普通的衣服,混在了难民的中间。
“Eira!她是占卜师!”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盯着眼前的人,我曾用我的能力寻回他珍爱的物件,没想到他竟然在此时出卖我。
无力地闭上双眼,我被两个强壮的士兵捆绑着推上了火刑台。
让我最后看一眼这场雪,一片洁白,晶光闪耀,眼花目眩,茫茫无际,而雪地里的人……
“嗖!”耳边响起箭矢破空的声音,行刑的人痛苦地捂着被利箭贯穿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
那精灵破空而来,划开了我身上的绳子,将我从死神的手里夺回。他的身手矫健,动作灵活,即使只有一只手可以御敌,仍能带我突破重围。
当大雪纷纷扬扬,从铅灰色的天空,悄然无声向下洒流的时候,我和他并肩站在雪地里,心境却无法像落雪一样静谧。风夹杂着雪在我耳边呼啸而过,他的侧脸如同寒冬一般凌厉。
我记起了他的名字,“莱戈拉斯,谢谢你。”想开口道谢,却发现再也无法出声。
被诬陷为流言的传播者,我一口饮尽了亲卫兵递来的毒药,永远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我无言地张着嘴,任由风雪灌满了我的口鼻,眼泪却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
在2月的寒冬里我感受到了初春的气息,是他将我拉进了怀里,我用力地呼吸,那是来自清晨的青草地,带着湿漉漉的露水,温暖而潮湿。
(三)
第三纪元3019年3月3日,萨鲁曼大军开始向外围的圣盔渠发起进攻。
地上的残雪被踩踏得污浊不堪,它们终将被鲜血染红。
“放箭!”
上千支箭雨从天空中齐齐落下,却只能堪堪阻止大军的步伐,不能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
守军射光了箭,短暂交锋后不得不后撤。半兽人、强兽人与登兰德人组成的大军涌入圣盔渠内,奔向深溪墙和号角堡。
所有的守军看到了底下如同白昼噩梦般的景象:地面上挤满了黑色的身影,有些矮胖、有些高壮,戴著头盔和黑色的盾牌,数以百计的敌人不停地穿过圣盔渠,通过那唯一的开口,这道黑色的浪潮一路喷溅到两侧悬崖上。
闪电没能撕碎浓重的乌云,巨雷在低低的云层中滚过之后,滂沱大雨就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我抱着灵球躲在帐篷里,嘶吼声在耳边不断回荡,多么希望这个黑夜能尽快过去。
“Eira,你看到了什么?”在我冥想的时候,莱戈拉斯再次撩开了避雨的毯子,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睁开眼,看到了浑身湿透的他,雨水混着鲜血将他一身战袍染上了诡异的颜色。
受伤了?我立刻上前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精灵族的自愈能力很强,究竟是怎样频繁地使用弓箭才让他的食指和中指不停地流血,我低着头,眉头紧皱,仔细地清洗包扎伤口。
摇曳的烛光,黑纱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我的脸,只留下一双眼睛。
“Eira,你有一双美丽的黑色眼睛。”莱戈拉斯轻声地说,我受宠若惊地抬头,在他蓝色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去晶洞,活下去!”
浑身湿透的阿拉贡也走进了我的帐篷,黑色的眼眸布满了红血丝。
“Eira,他没事吧。”他轻声地询问,我竖起中指,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他拉到了帐篷外。
我拉起他手,虎口已经裂开,斑驳的血迹已经凝固,在他的掌心我写下了要说的话。
“力竭,需要休息。”看着他满是伤痕的手,我再补了一句,“你也是。”
阿拉贡笑了起来,带着浓浓的无奈和身心俱疲,“Eira,我不能休息!强兽人大军还在外面虎视眈眈,而我们的人不能倒下。”
“甘道夫承诺:五天之后的黎明之际,我必将迎着第一道曙光出现。”
在阿拉贡的眼里我看到了作为领袖的责任,他会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带领他的子民走向光明和自由。
我将他的手轻轻地拢起放在额前,默念着咒语为他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当我再次回到帐篷,莱戈拉斯仍熟睡,这不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精灵,更像是一个贪睡的孩子。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紧闭的双眼,浅浅的呼吸,我听到了心脏缓缓跳动的声音。
我窥视着他的容颜,却无法伸手去触碰,他是永远被神眷顾的精灵。
烛光在缓缓燃尽,我将灵球抱起,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精灵,搂紧身上的披风,朝帐篷外的雨里冲去。
(四)
随着灵球的分崩离析,一段属于我的尘封记忆被唤醒,我是一个被全世界都厌恶的半卓尔精灵,卓尔精灵痛恨我们,他们杀死了我的双亲,其余的精灵可怜我们,夺取我们的生命以终结我们的不幸,而其余的种族因为卓尔精灵的血统而惧怕我们。整个世界在我看来处处杀机,在每个角落都要小心翼翼保护自己。
我在漫长而又孤独的旅途里,遇到了一位“迈雅”,我恳求他用他的能力将我的血统、记忆和能力封印在了灵球里,变成了一个惧怕阳光的人类,每天只能活在无边黑暗里。
在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下,我的皮肤从人类的苍白变回了浅灰色,而我的黑色眼珠却闪动着属于自己血统的火焰光,夜视能力提高了数十倍。
灵球碎片慢慢拼凑起了我的武器,一把伤痕累累的弓,大大小小刀割的痕迹,缠着破旧的布还染着斑驳的黑色血迹,我双手从半空中将它接下握紧,重新裹紧了面纱,向号角堡冲去。
敌人的号角声再度响起,一波攻势即将来临。
伴随着一声爆响,暗渠连同城墙一起,被萨鲁曼的魔法“妖火”炸开,大军涌入堡垒内部,守军被冲散。
暴雨中我在城墙的残骸上奔跑,负隅顽抗的守军在我身边匆匆略过,从旁边堆积如山的尸体上抽出箭矢,搭在了弓上,我深吸一口气,瞄准了城里横行的强兽人的脑袋,一箭毙命。
还有一支部队正在往这边疾行,是罗斯洛立安的哈尔迪尔,在爱隆王的旨意下,带领约由两百名精灵组成的军队前来支援。
深溪墙被破,莱戈拉斯和阿拉贡只能带着守军退回号角堡,一路抵抗狂暴的强兽人。我悄悄地跟随着守军边反抗边撤退,试图在慌乱的人群里隐藏自己。
厚重的雨帘将灰暗的世界蒙上了大雾,也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但我仍然不断挽弓,将手中的箭不断射向步步紧逼的敌人。
直到一双蓝色的眼睛将我盯紧,我慌忙地遮住了自己的脸,但是眼周裸露的灰色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他肯定已经看清。
我转过身向人群中快速退去,身后急切的脚步声让我觉得像逼近的恶魔,我害怕,他会像其他精灵一样结束我的生命。
另一波强大的攻势开始,越来越多的人类在我身边倒下去,雨水冲刷着我身上的鲜血,也一点一点带走我活下去的勇气。我只能头也不回地逃避,直到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近在咫尺的半兽人,带着恶臭和血腥味,举着巨大的石锤朝落单的我劈来,身体比我的大脑更快做出了反应,我灵活地侧过身滚到了一边,同时抽出箭筒里的箭矢,对准了它的眼睛射去,伴随着它的惨叫声,巨大的身躯重重地摔了下去。
胸腔里心脏剧烈的跳动,我喘着粗气,跪在坚硬的石板上,粗糙的石子已经磨破了我的膝盖,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另一支箭矢也蓄势待发,我知道,危险远远没有过去。
一支箭擦着我的脸飞了过去,射穿了身后强兽人的心脏,我抬起头,大雨中的莱戈拉斯正举着弓箭看着城墙下的我。
我憎恨我良好的夜视能力,因为即使在暴雨中在黑暗里,我依然能看清他的眼睛,带着探究、疑惑和我看不懂的一些情绪。
“Eira,小心!”他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撞击着我的神经,后脑勺一阵凉风起,我立刻侧过身,一把锋利的斧子就落在了我的身侧,在石板上砸出了深深的一个坑,随后它粗壮的手臂发力,巨大的冲撞力摔倒在泥泞里。一声惊雷后,他挡在了我的身前,弦上的箭刚飞了出去。
正如那年雪地里,他将我带出险境,今天的莱戈拉斯也是,我看着他的侧脸,犹如看到了冰雪消融后的山川,充满生机。
他是来追落单的我,他不是来杀我的!
“Eira 跟紧我!”他引领着我一起朝号角堡退去,一路上箭矢如疾雨。我和莱戈拉斯配合默契,最后我杀红了眼,却发现自己已经弹尽粮绝。
摸了摸空了的箭筒,我再次从尸体上拔出了一支弯折的箭矢,用尽力气射了出去。
守城的人类与精灵死伤殆尽。敌军终于攻破了圣盔之门和号角堡的外墙,来到号角堡正中的殿堂大门前。身旁的莱戈拉斯正单膝跪在殿堂的石柱前,手里的弓与箭始终没有放下,而我的手里却没有一根箭矢。我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横在胸前,看着黑压压的兽人涌了进来,我想要活下去。
也许永生的精灵也会死亡,莱戈拉斯会去曼督斯的殿堂获得重生,而我只能接受审判,永世不能复生。
“太阳要出来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一句。
那照进要塞的阳光,白袍迈雅的承诺给了阿拉贡和希优顿王无限的勇气。
在响彻圣盔谷的号角声中,国王身先士卒,仗剑骑马冲出堡垒。
伴着第一道曙光,山坡上,白袍骏马身披灿烂朝阳出现。万马齐喑,在甘道夫的带领下,骑兵部队纵马冲下斜坡。
第三纪元3019年3月4日,圣盔谷一役胜利。
我只能躲在黑暗里,无法触及外面灿烂的阳光。
“Eira ”莱戈拉斯呼唤着我的名字,而我身上的面纱已经在昨夜的战斗里丢失。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我拼命地摇着头,而眼泪却决堤,顺着指缝涌了出来。
他拥紧了我,紧到我无法呼吸,干裂嘴唇流出了鲜血,血腥味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有短暂的失神。我开口,嘶哑的声音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莱戈拉斯!”
“Eira,我们活下来了。”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像山谷的百灵,带来了新生的希望,我闭上了眼睛,颤抖的双手终于回应了他的拥抱。
(尾声)
寒冬过去,使命仍要继续,我在一个初春的清晨,送走了我的天使,他要与魔戒远征队一起,继续踏上远赴魔多的旅程。
在黎明之前把思念留在地平线,我隐藏在破旧城墙的阴影里,在晨曦里看着他慢慢走远,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
我沐浴在阳光里,闭上了双眼。
“莱戈拉斯,我在曼督斯的殿堂等你……”
I hear the sound
我听见那声音
Echoes beneath
在下方久久回荡
Angels and skylines meet
天使与地平线相遇
And I'm straining to reach
我尽力去触碰
The light on the surface
那地表上的光
Light on the otherside
在另一面
I feel the pages turning
我感受到页面翻转
I see the candle burning down
我看见烛光燃尽
Before my eyes
就在我的眼前
Before my wild eyes
就在我狂热的眼前
I feel you holding me
我感觉到你抱着我
Tighter I cannot see
紧到我无法看清
When will we finally
何时我们将会最后的
Breathe
呼吸
Breathe
活着
Breathe
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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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