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被一只小狼狗给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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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鬼混、和陌生男人跳舞？你就是这样过你的18岁生日的？”季萌把人扶起，舔了舔刚刚被那只小狼狗咬破的伤口，疼得倒吸了口气。

“不用说的那么含蓄，直接说和陌生男人上床好了。”说完，顔愹看着季萌眼里突然冒出的火光，心情莫名地好了很多，“其实……原本有另外一个计划的……”

“说来听听？”季萌磨着牙，心想着：死小孩这是皮痒了，不揍一顿还上房揭瓦了？

瞄了他一眼，顔愹把脸转向窗外，从窗户的反光里，果然看到了自己绯红的双颊：低声说：“有人会给我买生日蛋糕，等我许完愿，就把蛋糕拍他脸上……”

这还差不多，像个小孩的样子。看着身边装作看风景的小孩，季萌笑着摇了摇头，发动了汽车。

等他买完蛋糕，把人送到家门口，顔愹已经在副驾驶上熟睡过去。

把空调温度打高，他侧着身子，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小孩的脸上因为酒精的作用泛着红晕，嘴角还残留着点点血迹。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喜欢这个小孩吗？季萌在心里问着自己。很明显，喜欢。

所以不接受他的理由就仅仅是因为职业操守？不，那种理由太单薄，连他自己都不信……

季萌的脑海里忽然回响起曾经有个人对他说过的话。可是……现在的他连那个人的样子都记不清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失恋的心痛和愤懑。多可笑，明明当初那么喜欢，喜欢到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跟他在一起就好……

顔愹真开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面前的季萌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好像有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他了……双手自发地环住他，毫不犹豫凑上去，浅吻，呢喃着：“季萌，我好想你。”说完，把头枕着他的肩膀，依恋地地蹭了蹭。

季萌哑然失笑，安抚地亲了一口他毛茸茸的脑袋，说：“别睡了，到家了。”

怀里的身躯瞬间僵硬，顿了一秒，自动弹开贴在了车门上，连话都说不利索：“季季季……老师？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从后座上拿起蛋糕，“下车吧，给你庆祝生日。还有半小时才过12点。”

“你你你……被揍了吗？”嘴怎么破了？

“唔……被一只小狼狗给咬了。”

一路都在当机状态的顔愹，直到季萌先下手为强地把蛋糕拍在自己脸上，才惊叫着回过神。刚刚好像他在骂他是狗？！不对……他和季萌又亲上了？！还把他嘴给咬肿了？？？WTF？？！！为什么他不知道？？！！天理难容啊啊啊！！！

“顔愹，我高中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我们太相似了，这也许是你现在喜欢我的一个原因……”

季萌摸着枕在自己腿上的人的脑袋，说：“这个世界很大，你这么美好的年纪，未来还有很多选择，用不着那么着急。”

躺着消食的人瞬间撑起胳膊，一脸威胁地盯着季萌，阴阴地问：“和我一样？还有这什么狗屁台词？那个混蛋生物老师说的？”

“……”无辜脸。

“所以？”眯眼看……

“我们在一起了很短一段时间，短到我现在想起来会怀疑是不是我的幻觉。可是……”季萌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却是真实地被掏空了，毁灭了……一直到现在。”现在，它被你重新填满。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更好一些，是不是能保护好你，让你不会承受一样的痛苦。

“哼……”顔愹爬起来，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你一定会跟我在一起的！我们也不会分手，不会有比我更适合你的人了！”

季萌看着他有些失神，而后抬手压下他的脖颈，用唇封住了那些急不可耐的宣誓。他想，从这一刻开始，就算顔愹以后想要逃跑，他也一定会把他抓回来，圈起来，永不放手！

“……如果你敢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出轨的话，哼哼！”顔愹咧开嘴，露出一口银牙。

嘶……果然是一只小狼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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